【侠男情女斗淫魔】【全】


  第一章 怜香惜玉

  重峦叠 的南岭山脉笼罩在一片寂静的黑幕之中。
  在间不容足的崎岖山道上,毫无声息地行进著一个白衣劲装的赶路人。尽管时适七月,但山区气温仍是宜人,尤其是凌晨,山间寒气袭人,这人头上热汗蒸腾,冒著白气。
  从他的行装和一脸倦容,看来星夜兼程已非止一日了。山路如此险峻崎岖,他却如履平地,显然轻功己臻上乘,非常人可比。
  蜿蜒山路,时有三五丈宽的断崖深涧阻隔,涧底一眼望去深不可测,令人毛骨悚然。一般行人至此,只得战战兢兢绕道而行,这人却视之无睹,临至断崖深涧,一声忽哨,身形暴起数丈,如苍鹰展翅般一掠而过,至对岸稳稳落足,顷刻间缩短了半日路程。
  这白衣夜行人便是名震江湖的白云霄,人称“白面书生”,是黑白两道上都算得上的知名人物。
  他闪身疾行,已至神龙山麓,还有一小段的行程,过了凉风峡便可遥见山下的神龙寺了。此时已近拂晓,白云霄似有些疲惫,遂在山腰寻了一开阔之处,歇了下来,顺便吃点干粮,养养神,天明之前赶到神龙寺应是没有问题的。
  白云霄每年盛夏之时,必来神龙寺小住数日,这已成为他生活中的惯例,他喜爱这四季如春的南岭山地,这既能消除绘暑,也可洗涤尘俗。
  一生浪迹江湖的白云霄,几乎走遍了所有的名山大川,古刹名寺,为何独独垂青这小小的神龙寺呢?当然,南岭地方,蛮夷交杂,奇风异俗,引人入胜,然而最主要,还是他在这儿有一位人生故交,可倾诉内心的衷曲,这就是神龙寺主持方丈祥龙大师。
  正所谓,一生一世,相交满天下,知音又有几人?能有一二知已,朝夕相处,死又何撼?
  南岭神龙寺,建造于大唐盛世,地处苗疆,三百年来,在当地苗民心目中,无异于是天上神只的代表,除了皇帝的圣旨,就数神龙寺主持方丈的话在当地有影响的了。
  然而,这天神龙寺门口外,却发生了一件奇事。
  大清晨,当神龙寺小沙弥去寺外担水的时候,发现寺门怎么也打不开,好像从外面被什么东西钉死了似的。那沙弥觉得奇怪,施出轻功,越上墙顶,跳到寺外,再朝冲院门一望,不禁呆了。
  寺门被人在外面钉了一个粗大的十字架,更奇的是,那十字架上竟绑著一个面目姣好,赤身裸体的女子。
  小沙弥呆了片刻,立刻飞身跳进寺内,拔脚便向大殿狂奔。
  神龙寺主持祥龙大师正率众僧在殿中准备念经,听到小沙弥的汇报后,立刻沉声向身边的的值殿僧道:“随本座来。”随即僧袍一展,宛如一朵黄云,向寺外飘去。
  当祥龙大师掠过围墙,来到寺外时,只见寺门前不少的人驻足围围观,窃窃私语,再看看门上十字架的裸体女人,任凭大师胸襟再豁达,也不禁变了面色。
  看来是有人有意与神龙寺作对。
  祥龙大师迅脱下身上的黄色架裟,掠到女子面上,为她披上,一遮掩住那诱人的胴体,一边口中喝道:“青龙,把十字架拔……”
  话方说到一半,陡见美貌女子抬起头来,冲他一笑。
  这一笑非同小可,只见修为高深的祥龙大师一声惨叫,人已踉跄倒退数步,手捂嘴巴,一下跌倒在门台阶之下。
  刚过去帮忙的青龙方丈,见状大惊,忙道:“师兄!你……你……”
  其实已不用再问,因为他此时已看到祥龙大师的指缝中流出一丝黑血,那血竟黑得如墨汁一般,显是刚才中了剧毒。
  毒从何来了已不容查究。青龙大喊道:“快……快传讯……师父……”一小沙弥闻言如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越过墙头拔足狂奔入殿。
  随后,寺中擂起了三声急促的鼓声……
  坐在山腰上休息的白云霄,听到从神龙寺方向传来的三声鼓声,心中大吃一惊,他几乎是未加思索,条件反射似地从青石上弹了起来,施展上乘轻功,从山腰落向山谷,闪电般朝神龙寺狂奔而去。
  常言道,暮鼓晨钟,按佛教的习惯,寺庙早课是应击钟的,现在却反常地击出鼓声,表示发生了非常之事,白云霄反应极快,因为他知道,神龙寺若非有重大事故,是不会在大清早击响鼓声的。
  一个时辰的路程,白云霄只用了盏茶功夫,便来到了寺门前,正遇上一小沙弥外出,拦住便问:“小师父,寺中发生了什么事?”
  小沙弥以袖拭面,道:“祥龙师祖危在旦夕,白大侠若晚来一步,只怕再难见他一面了。”
  白云霄倏然落下二行清泪,如受雷电之击,霹雳轰顶,不及听完沙弥的话,身形掠起,像鹰隼一般,向大雄宝殿射去。小沙弥话声未落,早已不见白云霄的人影。
  此时,大雄宝殿上充满了凄迷,肃杀的气氛。
  那长发女子垂著首,被绑在一根石柱上,而祥龙大师却直挺挺躺在草蒲并铺的席上,众僧人围绕著,几百双目光,都注视著祥龙,他们之中,不乏疗伤圣手,但这次竟不知如何下手。
  突然,一条人影自众人头上窜过,落在祥龙大师身边,双膝跪地,看到祥龙大师命若游丝,他眼眶润湿,泪落如雨。这人便是白云霄。
  祥龙大师虚空的目光倏然落到白云霄的脸上,那濒死的眼神,居然有了变化,可是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咯咕咯咕的声音,就是说不出话来。
  白云霄强自忍住悲痛,缓慢地道:“大师既不能言,不知何以教我?”
  祥龙阖了阖眼,目光似有托咐之言,此时,已有僧人急道:“快拿笔来。”
  “不必。”白云霄说道,遂伸出右手,握著大师轻颤的的手,两人互相凝视著,良久没有松开。
  但生命如夕阳,总有下山的时候,不过盏茶时刻,祥龙大师的手便慢慢地从白云霄的手中滑落。
  白云霄抬起头来,喃喃道:“大师己经驾鹤西返,永登极乐……”
  随后,大雄宝殿中所有的僧侣合仁跪下,梵唱育经之声,立刻响起,在这时候,白云霄已悄无声息地走到那美丽的女子前,轻轻道:“大师己经仙逝,你何不抬起头来?”
  直到此刻,白云霄才看清她的面容,不由暗暗惊叹:只见她明眸皓齿,皮肤白晰,年方双十,眼波如漓江之水,西湖之波,彷佛会说话,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算得上是国色天香,只可惜如此美女却是杀人凶手。
  看著这张俏丽而又悲 的脸,白云霄神色平和地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若你肯回答,我保证你平安走出神龙,丝毫不伤皮肉。”
  女子正欲开口,白云霄听到背后霹雳般的语声道:“白大侠,你莫非是见色起意,重色轻友?”
  白云霄转身一看,见一面如重枣,威武◇梧的红袍僧人的执禅杖,站在身后。
  他自然的认识这就是祥龙方丈的师弟,青龙大师。祥龙有五位师弟,却以性如霹雳的表龙排在首位,如今这方丈之位,似己非他莫属。
  白云霄微笑道:“大师既欲干涉,在下不问也罢。”说完负手退二步。
  青龙大师目注女子厉声道:“无知贱人,你为何杀我师兄,动机何在?”
  那女子又垂下头,沉默不语。
  青龙眉目凄厉,怒叱道:“你以为不言不语就能了事么?那本座就剜出你的心肝,祭方丈的在天之灵!”
  他随后抽出匕首,动作快如闪电,一刀就向那女子胸口扎去。
  岂知白云霄身形一横,左手一抡,右手一捉,青龙那柄匕首已到他手中,人也站在青龙前面。
  青龙大师似再没有耐性待他解释,转首喝道:“弟子们,把这不义之徒轰出去。”
  一声令下,人影如蜂群转过来,白云霄目光环视众僧人,静静地道:“各位悲痛同仁,白某人不但知道,心情也是一样,但方丈遗命嘱咐,白某人不能不顾。”
  青龙大师道:“众目睽睽,我师兄刚才何曾留下遗命?”这话既问白云霄,也似在问全寺僧众。
  白云霄看了看他,转身面对众僧人,道:“祥龙大师的遗命,就写在我的手掌中,他以指代笔,以我掌心为纸,不知你信不信?”
  祥龙大师的四师弟,在一旁的白龙大师不禁默然,想起刚才白云霄与祥龙师兄的握手情形,当然有可能。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施主何不立刻当众宣布我师兄的遗命,以传全寺弟子遵循。”
  白云霄抱拳道:“有大师一言,我心中总算落实,祥龙大师遗命,只有八个字。不知你信不信?”
  青龙大师此刻早已忍耐不住,喝道:“要说快说。”
  白云霄神色倏然庄重无比,沉声道:“方丈刚才的遗命是有关此女的处置,就是:勿加伤害,护送出寺。”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努,殿上顿时群情骚动,白云霄趁机走近那女子身前,寒光一闪,竟以手中匕首,挑断了绑在柱上的绳索,正欲带走。
  不料青龙大师禅杖一横,厉声道:“想走么?如今只怕连你也休想走出寺门。”
  话落已高高抡起了禅杖,突见三师弟紫龙上前,拉动他的僧袖道:“师兄且慢,小心他手中之刀。”
  青龙大师道:“一柄小刀,能敌千人么?师弟未免大长他人志气。”
  白云霄接过话声,道:“青龙大师不妨试试。”
  青龙突然 住,因他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从白云霄手中的匕首尖向自己逼来。
  这时,白龙大师合什上前道:“阿弥陀佛,知交反目,师兄在天灵也会叹息,何况白大侠持有师兄遗言,说不定他还有交待,我们不妨一听?”
  白云霄叹道:“我看出此女杀害祥龙大师,决非自愿,只是为人利用,若杀了她,追拿元凶主谋的线索已断,这才真正愧对祥龙大师,使他不能瞑目于西天之上,我白某身为方丈大师生平知已,岂能做出这种糊涂之事。”
  白龙转首对青龙道:“二师兄,白大侠言之有理!”
  青龙悻悻道:“白施主,依你之见该如何?”
  白云霄道:“祥龙遗命不可违,贵寺速速收殓遗体,七七四十九日内,白某誓必查出元凶主谋,不论生死,都向大师作一明白交待,以慰祥龙灵前。”
  “好,我就等候你四十九天。”青龙大师禅杖用力一顿,愤愤道。
  白云霄握住女子手腕,走到祥龙大师遗体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随后转身又握住身边白龙大师的手,道:“我走了。”
  白龙清秀的脸上,已布满了悲切,道:“施主……恕我不能……远送……”
  说到这里,他已唏嘘不已,不知如何往下说,抱拳一揖,木然望著白云霄渐远的身形,竟不知时光之转移。
  于是,殿中梵唱之声又起,寺中众僧已忙著收殓祥龙大师的遗体。
  南岭山川,灵秀如画,车马往来,犹如身在图画之中。
  现在,白云霄与那女子合坐在马背上,虽有美女同行,可是他此刻的心情,却在图画之外,小小马背,载不动许多愁,此中意味,白云霄真是一言难尽。
  出神龙寺走入乡间小道,二人默然相坐马背,竟没有片言支字交谈。那女子一味催马快行,似乎对神龙寺仍心有馀悸,只有远远地离开,才有安全感。直到马匹转到山那边,她才喘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这时,她从后面俯在白云霄的肩头,娇声道:“多谢你刚才救了我一命。”
  白云霄微微一笑,道:“不必谢我,大师死前要我这么做,若依我的脾气,只怕你已死在我的剑下。”
  那女子道:“无论如何,你是救了我,我想你也有许多问题要问,我现在可以回答你。”
  白云霄笑了一笑,他太剩解女人的心,若想知道女人的真心话,只能让她自己说出,否则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所以他只淡淡的道:“你并不笨,何必要我问。”
  果然那女子爽快地道:“你真是个奇人,好!我说,我叫紫云英,是苗族的公主,不过苗族也有好几个部落,我是黑犬部落的。”
  “从这里往前走,再过三重山,六道湾就是黑犬族的 地了,是吗?”白云霄道。
  “想不到你对苗疆这么熟。”紫云英赞许道。
  “紫姑娘,你与祥龙大师有什么关系?”白云霄将话题引到正题上来。
  “唉,此中故事,说来话长。”
  “再长的故事,我都有耐心听。”
  “既然你要听,我就简略地说给你听。”紫云英望著遥远的山峦,娓娓地道出她的故事:“从前苗疆有一对青年男女,男的是白狼部落的酋长之子,女的是黑犬族的公主,他们早经父母指腹为婚。成年后,女的深爱著男方,然而男方却不喜欢那公主,可是他又不敢违背父母的决定。于是,便骗那公主,说为了祈求神明的保护他们能白头偕老,耍出家为僧,为期三年,三年后再还俗娶她为妻。
  公主答应了,而且痴痴地等了十年,男方却一去音讯全无,再也没有他的影子……“故事不长,却相当凄美。
  白云霄听完,道:“那男的莫非就是遁入空门的神龙寺祥龙大师?”
  “不错。”紫云英叹道。
  “那女子莫非是你?”
  紫云英凄丽地笑了笑,道:“我没那么老,白大侠休取笑本姑娘。”
  “那是谁?”白云霄问道。
  “我母亲。”紫云英回答道。
  白云霄一怔,随后叹道:“想不到儒雅温和的祥龙大帅,竟是个负心汉,三十年过去了,你母亲到现在才想杀他?”
  紫云英迟疑片刻,道:“是的!”
  该问的话,也问完了,动机似乎就这么简单,可这又怎么向神龙寺交待?谁相信这三岁毛孩都能编的理由。白云霄决定来个欲擒故纵,放长线约大鱼。
  “现在你已知道我杀人的动机,何不代那和尚报仇?”紫云英继续道。
  白去霄瞅著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你太美,或许我已爱上了你。”
  竟说出这样的话,连白云霄自己也感觉到内疚:“祥龙啊祥龙,你要原谅我。”
  “真的?”紫云英脸色倏然红如夕阳,情不自禁地垂下了头,轻轻地说。
  白云霄道:“当然,否则我何若拼命相救?何苦千里送你回黑犬族?”
  紫云英慌忙道:“救命之恩小女不会忘记,不过,白大侠不能同与小女同回黑犬部族。”
  白云霄道:“为什么?难道是我自作多情,难道紫姑娘家里不欢迎我这救命的思人?”
  紫云英道:“白大侠误会了,按我们苗地风俗,我得先禀明我娘,征得同意后,才接你到我家做客。”
  白云霄笑道:“那就这么说定,我先在老屋寺等你。”
  紫云英惊奇地道:“你也知道黑犬族 地里的老屋寺?”
  白示霄大笑道:“我每年都来苗疆游历,周围三百里,四十多个部落,没有我没去过的。”
  紫云英笑道:“就这么说定,第二天一早,我到老屋寺来接你。”她说完便走上了岔道,白云霄抬眼望去,青翠的山峦中,已可见疏落的人家,与狗吠鸡之声。
  老屋寺是黑犬部落的中心,但也只有百十户人家。
  老屋寺是一座方形木质寺庙,是黑犬族人的信仰寺中心,寺中没有和尚道士,却由一名巫师主持,它也是当地苗民憩息交谊的聚会场所。
  白云霄进入黑犬族 地后。并没有直奔苗疆,而是朝寨东头的酒店走去。
  此时已近黄昏,酒店里散落坐有十馀个酒客。白云霄走到一张空桌前坐下,要了壶酒两碟野味道,慢慢饮了起来。然而,他的耳朵却在收集邻座几位苗人的闲聊。
  只只听左边桌上一位黑布包头的中年汉子长叹道:“最近黑犬族里来了一批
  神秘莫测的汉家客,把酋长哄得团团转,个个武功不凡,看来苗疆又要不得安宁啦!唉!“白云霄不禁讶然,接过话题道:”江湖人物居然跑到这边远苗疆来,倒是闻所未闻,莫非你们黑犬族 地里,发现了什么无¤之宝?“
  中年汉子苦笑道:“若有宝物,早让哦们发现了,那还轮得到他们?”
  白云霄立刻喜上心头,顺著话题往下套,他知道边地苗人民风淳朴、热情,待人无诈,说不定祥龙大师的被害和这批来苗疆的江湖人物有关。遂道:“这批武功高深的汉家客,都是些啥模样?”
  中年汉子说道:“其它的我倒记不清楚了,只是有叶个子矮小胖得像肉球,身上披著红披风,一对眼睛像两把刀,让人心里发毛。这人印象特别深刻。”
  白云霄听后几乎失声叫了起来,“血衣魔鬼丁庚”,他居然也到了苗地。要知那丁庚在江湖上的声望可是威名赫赫,并不在“白面书生”白云霄之下,据说他身上那披风就是用鲜血染成的。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家伙,如果只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绝对不会吸引他到这蛮夷之地来的,看来有大事发生。
  白云霄兴趣更浓了。
  这时,中年汉子对面的一位老者补充说道:“还有一个是独眼老家伙,山羊脸,寄怪的是,明明是个行将如土的老头子,胸前偏偏戴朵蔷薇花。”
  白云霄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听到此话竟也立刻变了颜色,道:“那朵蔷薇是不是黑色的?”
  老者回答道:“不错!”
  白云霄不禁在心中叹道:“红衣魔鬼的魔刀虽凶,我还敢碰他一碰,这蔷薇之阴毒,非我所能及,连在江湖久未露面的‘死神蔷薇’都来这苗疆了,唉!祥龙大师,这次你得忍辱吞声了,不然,只怕我也要与你为伴了……”
  看来,紫云英暗算祥龙的内情一定不那么单纯。为了尽早找到线索,白云霄决定今晚造访紫云英的家,他此时已等不及明天早上的老屋寺之约了。
  苗岭的仲夏之夜是美丽的。在幽黑的竹林中,有不少的苗家少男少女在林中幽会,把点点萤火当作爱情的明灯。
  白云霄星夜独行,由于马蹄早已被他缠上了麻布,故能毫无声息地疾行在山间小道上,约莫一个时辰,他勒马来到一座高大的木楼下,只见这木楼三面桑树环绕,环境清幽宁静,真像是世外桃源。
  然而,更令白云霄惊喜的是,楼中还透出一丝淡淡的灯火。他翻身下马,将马栓在桑树上,微一沉吟,飞身一搭屋檐,倒挂金钩便上了木楼。
  白云霄用舌尖舔破窗上的薄纸,向里望去,这一望,不禁又惊又喜,因为他发现只有紫云英一个人坐在矮桌旁,双肩还在轻颤。
  于是,白去霄像游鱼一般,滑入屋中,走到紫云英的身后,看她已换了一身青蓝的紧身睡衣,益发显出身材的窈窕与迷人。
  “紫姑娘……”白云霄轻呼一声:“你想不到我会提前看你把!”
  紫云英并没有回头,却抖声道:“你来了,我知道你会自己找来的。”待她转过头来,却是满面泪痕,犹如雨打梨花,令人不胜怜爱。
  白云霄温柔地问道:“紫姑娘,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我娘……”紫云英嚎陶大哭,断断续续道:“是他们把她抓走的……要挟我杀了祥龙和尚……就把娘放了……但是……连娘的影子我都没看见……”白云霄神色一整,道:“紫姑娘别哭了,要把话说清楚,我可以帮你找回你娘。”
  紫云英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凝望著白云霄,道:“你真的肯救我娘?”
  白云霄从背后搂住她颤抖的双肩,柔声道:“慢慢告诉我,你娘到底被谁抓去的。”紫云英倒在白云霄温暖宽大的怀中,渐渐停止了哭泣。
  当白云霄搂住这个娇软无骨艳丽惊人的女子时,突然感到一股热意,从心底升起,怜香惜玉之情顿时压倒了为祥云和尚的报仇之心,这个本来就喜爱酒色的江湖浪侠,此时此境又怎能把持得住心中的爱火呢,何况眼前这女子也有意委身于已。
  白云霄一伸手便把紫云英的娇躯抱了起来,见她不仅未加反抗,反倒把身子贴得更紧了。于是,他搂抱住紫姑娘快步走向里屋的 房。
  进入房内,只见房中小巧别致,收拾得一尘不染,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少女幽幽的体香,尤其是靠窗的那张用山羊皮铺得软软的大床,更是令白云霄神往不已。
  白云霄低身将她放倒在卧床,正待起身,那紫云英早已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颈,还未待白云霄反应过来,两片香唇早已伸了过来,紧紧贴在了他的嘴上。
  白云霄顺势压在了紫云英的娇体上,四瓣口唇顿时如蚌蛤紧紧扣合在一起,紫云英小滑润的香舌如蛇信迅速伸进了白云霄的口腔。
  两人的舌头一会儿便如蛇一样缠扭在一起。两从的舌尖不断地舔舐对方的嫩肉。足足狂吻了近半个时辰,白云霄的脸都闷得通红,紫云英才将嘴唇松开,将舌头从白云霄的口中拔出来。
  由于刚才的一阵搂抱滚翻,这时,只见紫云英的睡衣已经松开,半个白乳从衣缝中滚落出来,白云霄此时早已按捺不住,一双大手迅速伸进了紫云英的内衣中。
  只听得紫云英“嗯”地叫了一声,便如软泥一般瘫在了床上。
  白云霄在她丰满异常的胸脯上摸弄了一阵,还不过瘾,随后索性将她的睡衣解开,这时,只见那对丰硕饱满的玉乳如两支幽禁已久的白兔从衣缝中倏然跳了出来,上下弹跳著。
  望著这对诱人的尤物,白云霄不禁失声叫了出来:“哇!好大好嫩呀!”
  “嗯……啊……白哥哥想吃……就来吃吧!”紫云英双眸含春,气若游丝地说。
  白云霄一把捉住一支香乳,便往嘴里塞去。一坨滚烫香香的嫩肉滚进了口里,白云霄拼命地吸吮著,牙尖轻轻地咬 著那嫩肉上的花蕾——乳头。他的另一支手也握住一支乳房,不停地摸、揉、拧、捏,他嘴手双管 下,抚弄得紫云英连连呻吟,求饶不止,莺歌燕语不绝。
  “啊……呀……哎哟……白哥哥……你……手……嘴……轻……点……要……弄死……我……啊哟哟……我快……活……死了……”
  白云霄张开双手和手掌交叠,然后牢牢地把紫云英的手压制在她的脑袋上方,随即低下头去,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著紫云英那对既大又圆、既柔软又充满弹性的雪白双峰。
  白云霄痛快淋漓地用他的嘴唇、牙齿和舌头,让紫云英哼哼唧唧的持续呻吟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直到紫云英那两粒宛如小红豆般大小的粉红色奶头,变得硬如石后,他才松开紫云英的双手。
  这时紫云英已用双手抱在白云霄颈后,任凭他继续埋首在她双峰之间,啃著她那对敏感而挺翘的漂亮奶头。
  紫云英用尽所有的气力大声呻吟:“嗯……嗯……我快……快……乐死了……啊……”
  听得紫云英的浪声浪语,白云霄心中邪火更是一窜而起,不能把持。他粗鲁地一把撕下紫云英身上的睡衣,瞬间,一具洁白滑嫩的胴体,立刻呈现在他眼前。
  两个高耸如云的白馒头般的玉乳,纤细的腰肢,圆圆的深陷的肚脐,微微隆起而呈弧形的下腹,阴阜结实而又有弹性,倒三角形的会阴,阴毛浓密,卷曲呈淡黄色,玉门处的阴唇已张开如婴儿的嘴巴,两片唇肉鲜红,淫水如露珠一样星星点点地挂在阴毛尖端。
  “哇!太够意思了”白云霄不禁赞道。
  “真的?”紫云英得意地反问道。
  白云霄也不答话,将赤裸裸的紫云英,轻轻移到床沿,让她双腿分开,这才移身下床,跪在床前,用手去拨弄那柔顺又细长的阴毛,把头向紫云英的两腿之间钻,牙齿轻咬著那突出的阴核。
  白云霄一开始行动,便在女人要命的地方下手,这出乎紫云英的意外。她全身突然一颤,随后双腿便抖了起来。她感到一股舒畅直冲心田,不自主的开始扭腰摆臀起来,两腿张的更开,把肥臀抬得更高,把小穴更为高凸,以方便白云霄的吸吮,让白云霄更彻底的舐食她的淫水,更淫声浪语起来。
  “嘿……不……啊……好痒……哎……哟……白……哥……哥……你……舔死我……了……啊……呀……哟……不要……不要……哦……不要再舔了……嗯……哦……”紫云英用很大的声音叫出来,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同时也脸红了。
  这不是因为肉缝被摸到之故,而是产生强烈性感的欢悦声。她只觉得穴内深处的花心像溶化一样,淫水不断的流出来,而且也感到白云霄的手指也侵入到自己淫穴里活动。
  紫云英口里喊著不要,双手却死命狠狠的压住白云霄的头,小穴还拼命的往上挺。“嗯……好哥哥……哦……不要……嗯……哦……不要……哦……小穴受不了……我受不了……嗯……好丈夫……求求你……哦……求求你……哦……哦……妹妹要你……快给我……好哥哥……快给我……哦……不要再舔了……哦……”白云霄深怕紫云英的小穴容不下他的大鸡巴,于是更卖力的吸舔,要她达到高潮淫水更多,以方便待会的抽插。他舔吻了一阵阴核后,然后伸出右手,用指尖轻轻分开小穴前的两瓣唇肉,将舌尖伸入阴道里旋转著前进,就如同一支泥锹往肥田地钻。
  紫云英顿时感到阴户里一阵麻难忍,似有一条小蛇在肉穴内东游西荡,舒服到骨头里去了。她娇躯扭摆著,就好像是风中扬柳,淫水顺流而下,口中喃喃乱语。道:“不……啊……快活……死了……痒……再……往里……伸……使劲……刮……舔……真想不到你……有……这等软硬……功夫……真让……小妹……心服……不……痒死……了……啊……哦……哦……”不到盏茶功夫,她已春情洋溢,欲潮 滥,口中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的阵阵呻吟。
  “啊……喔……好……嗯……嗯……喔……”
  只见白云霄的大舌头忙碌地卷舐、刺 著紫云英美妙的阴户,他灵活的舌尖轻巧地挑动紫云英敏感的花蕊,不时还光顾一下白素那美丽的菊穴。
  而这时的紫云英已是吸气少、呼气多的娇喘嘘嘘,她摇摆著香臀,开始让自己已经完全湿透的阴户,去迎合白云霄的手指和舌头。
  紫云英因白云霄舌头微妙的触摸,显得更为兴奋。她口里叫著的是一套,而臀部却拼命地抬高猛挺向白云霄的嘴边,她的内心渴望著白云霄的舌头更深入些、更刺激些。浑然忘我的美妙感受,激情而快感的波涛,让她浑身颤抖。白云霄的舌尖,给了她阵阵的快感,迅速地将她的理性淹没了,子宫已经如山洪爆发似的,流出更多的淫水。此时的她,只是一昧地追求在这快感的波涛中。她陶醉在亢奋的激情中,无论白云霄做出任何动作、花样,她都毫不犹豫的一一接受。
  因为,在这美妙兴奋的浪潮中,她几乎快要发狂了。“啊……亲哥哥……好丈夫……嗯……妹……好……好美哦……嗯……我受不了了……哎……呀……你舔……舔得妹妹好舒服……啊……我……我要……要丢了……”话一说完,一股热热的精水直流而出。
  紫云英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双手托起白云霄英俊的脸庞,伸舌去舔舐自己的淫水。白云霄也伸出舌头去她的口中搅动,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滚著,像是一对甜蜜的情侣。久久两人才分开唇舌喘息著。
  白云霄此时也是欲火攻心,忍耐不住了,他跳下床,三下五除二,迅速脱下了身上的衣物,全身赤裸地站在了紫云英的身前。
  紫云英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只见得前面的白云霄肩宽胸广,腰粗臀小,尤其下体的那根肉柱,更是粗大无比,如一根烧红了的铁柱一样,翘然挺立在胯下,龟头对著她的玉门一点一点,好似在亲热地打招呼一样,通体通红,尿口有一丝精液长长垂挂下来。那肉柱周围是一蓬黑油油的卷曲阴毛,像一群士兵拥簇在将军的周围。
  这一切早让花苞末开的紫云英著得芳心大乱,她一翘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翻身下床,跪在白云霄的身前,低首捧他那根肉柱,端祥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用玉手握住,慢慢拉到她的樱桃小口边。
  刚到嘴边,她便闻到一股男人下体特殊的腥味,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你这宝贝好壮呀!”
  “哪里哪里,很平凡啦!”白云霄挑逗地道。
  随后,她伸出了舌尖儿,在肉柱的小眼上舔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一股男人的骚水,腻腻地顺著流至舌上,她先用舌点了点,再在肉柱的四周舔了个够。
  “真不简单,连处女也懂这吹萧的一招。”白云霄心中想到。
  紫云英何止这一招。只见她连白云霄的两个卵蛋也不放过,她先是轻轻的将肉蛋含到嘴里,品玩一阵之后,才随之用力吐出来。赞道:“唉!这种味道,我还是第一次尝到呢!真好!”然后,又用手去轻抚著的已变得如精钢打造出来的长枪般的大鸡巴,手指轻刮著龟头周围的帽沿,仔细地观赏著这未曾见过的的鸡巴。
  白云霄受到如此的轻揉安抚,涨痛难忍的鸡巴又往前伸展,更加的膨胀,忍不住伸手去搓揉紫云英的双乳。
  紫云英受到白云霄如此的挑逗,下面的淫穴不禁又流湿了一大遍,顺而把白云霄的鸡巴放进口中,轻轻的含住那紫红发亮的大龟头,不时又用香唇吸吮,用玉齿轻咬,套进吐出地不停玩弄著,还用舌尖去舔舐肉棒的马眼。
  白云霄一阵快感直冲心头,张口直呼了起来。“啊……云英……好……好舒服啊……唷……你……你的樱桃小嘴……吸……吸得我……啊……好……好舒服……好过瘾……”白云霄的大鸡巴被紫云英品尝著,龟头酥麻麻的快感扩散到全身四肢百骸,双手压著紫云英的头,鸡巴像似插小穴一般,前后的挺动起来。紫云英的樱唇小嘴被塞得满满的,加上白云霄的挺动,感到非常的难受,摇头去挣脱白云霄的抽插。
  她咳了几声说:“白哥哥,你的鸡巴太长了,都插进人家的喉咙,好难受啊!”
  她吞了吞口水,接著又说:“你别动嘛!”
  紫云英又启开樱口,勉强又将白云霄的大龟头用力塞进她的玉唇中去。霎时,她那樱桃小口被白云霄的大鸡巴涨得饱饱满满的,无一丝空 留下。待到将肉柱整根吞进之后,紫云英才前后抽送嘴唇,不停的用力吸吮起来。
  此刻的白云霄,只觉一股热气,直往肉柱里钻去,让他心里又酥又麻。
  她舌头紧紧地缠绕在肉柱上,彷佛婴儿吃奶一般,数十次抽送吞吐之后,白云霄感觉到心都快跳了出来,这种感觉在他的猎艳史,还是第一次。
  紫云英只感觉到这根大肉柱,就好像是在她的肉穴里,甚至比肉穴里还好。
  白云霄此时也按捺不住欲火,屁股一起一落地再次在紫云英的小口里抽送,那肉柱直插得她口水直流,真是越插越有趣,愈开心。
  又是数十个回合,紫云英方才罢休,白云霄从她口中抽出肉棒,爱惜地擦了上面的唾沫,说道:“差点让你把它咬断,现在就让你见识我的厉害。”
  白云霄注意到原本不停蠕动挣扎的那双修长玉腿,已经静止下来不再颤动,而是紧紧合在了一起。他知道紫云英还是一个处女,虽然与他已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但在最后关头还是会感到羞涩和矜持的。
  因此白云霄用他右脚伸入紫云英并拢的双腿之间,他一面吻著紫云英的香肩和脖子,一面不断催促著紫云英张开她的大腿。
  起先紫云英还勉力抗拒著体内那股燎原而起的欲火,但逐渐地她放弃了最后一丝的矜持,紫云英羞赧无比地张开双腿,让白云霄的下半身挤进她的两腿之间。
  当白云霄握著他那粗长的大阳具对准她湿淋淋地阴户时,紫云英无限娇羞地哀求道:“喔,白哥哥,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唉,真的不可以……我们两个人怎么可以……”
  当紫云英说完她像蚊子般的轻声告白时,白云霄巨大的龟头已经抵住她淫水潺潺的洞口,紫云英双脚大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承受爱人的大阳具插入她的下体。
  但白云霄并不急,他只是握著他巨大的肉棒,用龟头在紫云英的两片阴唇之间磨擦、碰撞、点触著,直到紫云英被他逗弄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艳丽绝伦的脸上充满苦闷难耐的表情,嘴里也发出如泣如诉的一长串呻吟声时,白云霄才将他粗长的大阳具,对准紫云英连耻毛都已湿成一团的漂亮阴户,狠狠地插进去!
  “啊……!”
  紫云英发出了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她眼神凄迷地仰望著白云霄英俊的脸孔。她心里明白,在白云霄的大老二插进她秘穴的那一瞬间,他势必会改变她的命运、震撼她的灵。
  因为白云霄的阳具实在太粗大,他刚才的猛烈一击,结果只是把他那硕大无比的龟头,没入紫云英的阴道里而已,龟头以下的部份全都还露在外头。
  白云霄低头看了看紫云英紧密的秘穴,知道她未曾尝过大 的滋味,便也温柔地用他的大龟头,一分一毫地轻顶慢插,缓缓地深入紫云英的小穴。
  即使如此,当白云霄那粗长的大阳具才顶入三分之一时,紫云英已经只能张大著性感美丽的嘴巴,发出“啊呀……啊哟……”淫乱的声音。
  白云霄这时也不管紫云英是否能承受得住,他腰一沉,用力地猛插下去,只听紫云英惊慌地低叫道:“噢!好大……啊!……噢,哥……你的东西好大呀!……哦、噢……啊……啊……怎么这么粗啊!”此刻,白云霄的龟头感觉到有一层薄薄的肉膜,挡住了它的去路,于是他加力一挺,肉柱始才长驱直入。当白云霄的大肉棒整支插入紫云英体内的那一刻,她轻轻呻吟著,闭眼忍著痛苦。
  紫云英只感觉到痛苦和酥麻交织在一起,但酥痒却比痛苦的感受辛苦得多。
  她再也忍受不了欲火的煎熬,她春情难耐地闭眼吟哦著说:“喔,白哥哥,不要对我这么狠……求求你……对我温柔一点。”
  白云霄用命令的口气告诉她:“把你的大腿再张开一点!”为缓和紫云英的紧张,他再次将肉柱退出,用左手按在她小穴口,轻轻地抚弄,直到淫水润滑了穴壁,才将中指轻轻伸入穴内。
  他施展开指上功夫,一阵搓,抠,刮,搅,揉之后,紫云英娇躯扭动,双腿用力夹了起来。
  一盏茶功夫,在白云霄的逗弄下,。她又才娇喘吁吁地道:“噢……白哥哥……我……小穴……又……痒了……快……进来……吧……这次……我……不怕……再……不让……你……又……出去……来……进穴里……来……”见此情形,白云霄知道火候已到,顿时屁股一挺,腰部力道下沉。
  “噗滋!”一声,他那肉柱又进去了三分之二。
  她虽然有点疼,却此刚才轻松多了。
  白云霄接著又是一下,全根肉柱再次连根伸入。白云霄先慢后快。
  一、二、三、四……紫云英痛感骤减,酥痒的感觉,不久就传遍了全身,一种从末体验过的滋味开始在心中升起。
  “啊……啊……啊……白……哥……哥……我的……小穴……又痒了,快快插吧……啊……哟……你……插吧!”紫云英流出了快乐的泪水,为失去童贞,也为找到了人生至乐。
  白云霄看紫云英流出泪水来,他心疼的用舌头舔拭泪水,他不敢再冒然顶插,改用旋转的方式,慢慢的扭动著屁股。
  紫云英感觉疼痛已慢慢消却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说不出的酥、麻、、痒布满全身每个细胞。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快感,她开始扭动臀部,让肉棒能消除淫穴里的酥痒。
  “哥!……我……好痒……”
  紫云英那淫荡的表情,浪荡的叫声,刺激得白云霄暴发了原始野性欲火更盛、阳具暴胀,再也顾不得温柔体贴,怜香惜玉,紧压在她那丰满的胴体上,他的腰用力一挺!
  “哦!……”
  疼痛使紫云英哼一声咬紧了牙关,她感觉自己简直就像被巨大木塞强迫打入双腿之间。
  “妹子,还痛吗?马上会习惯的。”
  紫云英感觉到白云霄钢铁般的肉棒,在缩紧的她肉洞里来回冲刺。大腿之间充满压迫感,那种感觉直逼喉头,让她开始不规则的呼吸著,巨大的肉棒碰到花心上,强烈的刺激自下腹部一波波涌来。
  紫云英吃惊的发现,从淫穴里涌出的快感竟使自己产生莫名的性欲。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强烈的快感,她本能的感到恐惧。但是白云霄的肉棒不断的抽插著,已使紫云英脑海逐渐经麻痹,一片空白的思维里,只能本能的接纳男人的肉棒。随著抽插速度的加快,紫云英下体的快感也跟著迅速膨胀。
  “不……不……好爽……喔……”每当白云霄深深插入时,紫云英就皱起美丽的眉头,发出淫荡的哼声。
  白云霄每一次的插入都使紫云英前后左右扭动雪白的屁股。而丰满雪白的双乳也随著抽插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波动著。紫云英淫荡的反应更激发白云霄的性欲。
  “啊……嗯、嗯……喔……喔……爽死我了……哥……快……再快一点……”
  白云霄将紫云英的双脚高举过头,做更深入的插入。肉棒再次开始猛烈抽插,尖端不停地碰到花心,使紫云英觉得几乎要达到内脏,但也带著莫大的充实感。
  她的眼睛里不断有淫欲的火花冒出,全身都有麻木的感觉。
  白云霄更不停地揉搓著紫云英早已变硬的乳头和富有弹性的丰乳。紫云英几乎要失去知觉,张开嘴,下颌微微颤抖,不停的发出淫荡的呻吟声。“啊,不行了……我不行了……喔……爽死了……”
  紫云英全身 直的挺了起来,那是高潮来时的症兆,粉红的脸孔朝后仰起,沾满汗水的乳房不停的抖动著。“喔……爽死我了……啊……”
  紫云英软绵绵的倒在床上。但身体似乎尚有著强烈的馀韵,全身仍然微微颤抖著。
  当白云霄将肉棒抽出时,这样的空虚感,使紫云英不由己的发出哼声。
  “啊……不……”
  白云霄将紫云英翻身,让她四肢著地采取像狗一样的姿势。刚交媾完的大阴唇已经充血通红,和雪白的大腿形成强烈对比。围绕红肿阴唇的黑毛,沾满了流出的淫水,因姿势的改变淫水不断的涌出,流过会阴滴在床上。
  紫云英尚在微微的喘气时,白云霄的肉棒又从后方插了进去。白云霄插入后不停改变著肉棒的角度而旋转著。
  “啊……快……我还要……”激痛伴著情欲不断的自花心传了上来,紫云英全身几乎融化,吞下肉棒的下腹部一波波涌出震撼的快感,而淫水也不停的溢出。
  “喔……好……快……再快……喔……”
  白云霄手扶著紫云英的臀部不停的抽插,另一手则用手指揉搓著阴核。紫云英才刚高潮过的阴部变得十分敏感,她这时脑海已经混乱空白,原有的女人羞耻心已经不见,突来的这些激烈的变化,使的紫云英女人原始的肉欲暴发出来。她追求著白云霄给予的刺激,屁股不停的扭动起来,嘴里也不断的发出甜蜜淫荡的呻吟声。
  “啊……好爽……哥……你干的我爽死了……喔……妹子……让你干死了……喔……”
  白云霄用猛烈的速度作上下抽动,使紫云英火热的肉洞里被激烈的刺激著,又开始美妙的蠕动,肉洞里的嫩肉开始缠绕肉棒。由于受到猛烈的冲击,紫云英连续几次达到绝顶高潮,高潮都让她快陷入半昏迷状态。
  “啊……白哥哥……你的大肉棒……喔……干的我……我好爽……喔……不行了……我要死了……喔……”
  紫云英再次达到高潮后,白云霄抱著紫云英走到床下,用力抬起她的左腿。
  “啊……”紫云英站立不稳,倒在床边,她双手在背后抓紧床沿。
  “好妹子,我来了……”他把紫云英修长的双腿分开,在已达到数次绝顶高潮的淫穴里,又来一次猛烈冲击。
  “啊……爸……我不行了……我爽死了……喔……大肉棒……干的我好爽……喔……”
  白云霄用力抽插著,紫云英这时下体有著非常敏感的反应,她嘴里冒出甜美的哼声,双乳随著白云霄的动作摆动。
  这时候,白云霄双手抓住紫云英的双臀,就这样把紫云英的身体抬起来。紫云英感到自己像飘在空中,只好抱紧了白云霄的脖子,并且用双脚夹住他的腰。
  白云霄挺起肚子,在房间里漫步,走两、三步就停下来,上下跳动似的做抽插运动,然后又开始漫步。
  这时候,巨大的肉棒更深入,几乎要进入花心口里,无比强烈的压迫感,使紫云英半张开嘴,仰起头露出雪白的脖子,因为高潮的波浪连续不断,紫云英的呼吸感到很困难,雪白丰满的双乳随著抽插的动作不断的起伏颤动著。
  抱著紫云英大概走一柱香后,白云霄把紫云英放在床上仰卧,开始做最后冲刺。他抓住紫云英的双脚,拉开一字,肉棒连续抽插,从紫云英的淫穴挤出淫水流到床上。
  高潮后的紫云英虽然全身已软棉棉,但好像还有力量回应情人的攻击,挺高胸部,扭动雪白的屁股。
  “不……啊……我完了……爽死了……喔……好爽……爽啊……”紫云英发出不知是哭泣还是喘气的声音,配合白云霄肉棒的抽插,旋转娇美的屁股。
  淫穴里的黏膜,包围著肉棒,用力向里吸引。“啊……哥……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喔……你干死我了……爽死……我爽死了……喔……”
  白云霄一手抱著紫云英的香肩,一手揉著她的乳房,大肉棒在那一张一合的小穴里,是愈抽愈急,愈插愈猛。紫云英也抬高自己的下体,白云霄用足了气力,拼命的抽插,大龟头像雨点般的,打击在紫云英的花心上。
  “好妹妹,哥来了!”白云霄发出大吼声,开始猛烈喷射。
  紫云英的淫穴感受到白云霄的精液喷射时,立刻跟著也达到高潮的顶点。她觉得自己连呼吸的力量都没了,有如临终前的恍惚。
  射精后的白云霄躺在紫云英的身上,紧紧的抱住她。而紫云英连动也无力动一下,雪白的肉体瘫痪在床上,全身布满了汗水,只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著,
  但紫云英感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感不断的慢慢的融化著全身……
  高潮后的紫云英紧拥著白云霄,她的头放在仰卧的白云霄左胸上,下半身则紧紧的和白云霄的下半身紧贴著,他们的大腿交缠在一起。白云霄也紧紧的抱著紫云英那情热未褪的身体,他的右手则缓缓的轻抚紫云英的背。紫云英就像只温驯的猫般的闭著眼睛,接受白云霄的爱抚。
  白云霄穿上衣物,伸手将紫云英搂入怀中,道:“英妹,要找到你娘。你得告诉我真像。”
  紫云英脸儿潮红,柔声说道:“白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肯扶弱锄强,只是……”
  话声未完,突听白云霄突听得窗外一声马的惨嘶,神色顿时一变,他想到自己的坐骑还拴在院外,难道遭遇到不测?
  不待紫云英把话说完,,白云霄突然从床上飞起,幽灵一殷穿窗而出。那种速度已超出了他本能的极限。
  当他掠到桑树边时,赫然看到坐骑已躺倒在地,嘴 己没有呼吸,马的喉头插著一柄小刀,眼睛仍恐怖地睁著,伴随自己走遍江湖的爱骑竟这么迷迷糊糊地送了命。
  “血衣魔鬼,好毒的刀法。”
  “为什么要来杀马,而不是加害于我呢?难道……”白云霄想到这里,倏然想起了留在木楼中的紫云英,心情顿时一紧,人立刻又如电光一样,掠回楼中。
  他没有猜错,楼中灯火仍闪烁著,却已失去了紫姑娘的影子。
  唉!果然是杀人不见血。自已口了调虎离山之计,此时,云英姑娘的生命,恐怕也是危在旦夕!
  白云霄方自顿足,自怨自艾,却见矮桌上留著一张纸条,上写著什么。他暂时没有拿起来看,因为莫上还另有两个字,是蘸著茶水写的,写的是“夕阳”二字。
  “夕阳”这是代表什么意思?是指云英姑娘?还是另一人另一地?
  白云霄沉吟片刻,再看那张纸,上面写道:“山川灵秀,欣赏即可,若管闲事,下场如马”这分明是血衣魔鬼的警告。
  现在,白云霄总算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祥龙和尚之死,想必与来苗疆的这批江湖人物有关,其中至少包括这两个人:一个是血衣魔鬼丁庚。一个是死神蔷薇寒山。
  而紫云英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白云霄虽与她有过云雨之欢,但终也无法肯定。不过有了这条明确的线索,白云霄觉得不难追出源头。
  第二天一早,朝阳刚刚升起,白云霄就到了老屋寺。
  庙门已开,门边台阶上坐著一个阴阳怪气的老头子,手拿一根大竹简,正在呼噜呼噜的吸水烟。
  白云霄含笑走近道:“老丈,早!我想找老屋寺的主持。”
  老头放下水烟筒,道:“我就是庙里的巫师,汉家郎,找我有什么事?”
  白云霄于脆坐在巫师旁边,道:“我想见黑犬族的酋长。”
  巫师似乎不想与他噜索,伸手指著左边一处木屋,道:“酋长就住那儿,你去吧!”
  白云霄道了声“多谢”,就循著所指大屋走去。
  酋长住的确与一般苗民不同,羊毛毯子铺在地上,靠里的长案上摆满了奇珍异宝,后边的墙壁上,挂著一支黑色的狗头,正是黑犬族的标志,两旁各有一位美女,半裸酥胸,各执彩色羽毛,象征著酋长的威严。
  白云霄就这样毫无阻拦地闯丁进去,他正在为如此容易地进来感到不解时,那位矮胖的酋长已开口道:“你来啦!”口气象跟一个熟朋友茬打招呼。
  酋长继续道:“你是不是奇怪这么容易就能见到我?”
  “正是!”白云霄道。
  酋长脸上肥肉开始颤动,哈哈笑道:“据说在中原鼎鼎有名的白面书生要想见的人从没有见不到的,连中国皇帝都无法拒绝,是吗?”
  白云霄含笑道:“好像是的。”
  酋长道:“所以我又何苦四方去找你,便索兴大方的在此等你,请坐。”
  落坐之后,白云霄方问:“刚才酋长说四方找我,想必也有事告诉罗!”
  酋长道:“不错,本酋长有一位朋友,想送你一样东西,托我转交,希望白大侠不会拒绝。”
  说完附掌一击,只见一位武士捧著木盘,缓步出来。
  究竟是什么宝贝呢?
  待武士走到面前,酋长伸手揭开上蒙的红色丝帕,注目之下,白云霄不禁猛然一震。
  血红的方巾下,端端正正放著的,赫然是一朵黑色的蔷薇花。
  “死神蔷薇!”白云霄脸色一沉,手拈蔷薇道:“人在何处?”
  酋长道:“人在水边,已在等候恭送白大侠乘舟回去。”
  白云霄听罢,哈哈一笑,突然一挥手,蔷薇突然飞出,一道黑光疾向酋长头上射去。
  酋长大吃一惊,急忙一缩脖子,回头一看,才知那蔷薇已嵌在墙上挂的狗头上。
  白云霄冷笑道:“他难道不知道我的性子,向来不接受陌生朋友的安排,见不到人,我是绝不会走的。”
  话声未落,屋外却己响起一声阴侧的怪笑,那种笑声像刀在砧石上磨刀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炸。
  笑声一落,一人己自门外走进来,口中道:“好功夫,好内力,人言白面书生妙手追命,一剑断,今日一见,果不虚传。”一张山羊脸上,只有一支独眼,灰布长衫上挂一朵刺眼的黑蔷薇,那一对目光像二把剖人魄的利刀,不是寒山,还会有谁?
  酋长见状,笑道:“你要见的人,不是来了么。”
  寒山道:“雇舟侯驾,不见兄侠踪,寒某只能跳来亲眼看看白大侠的风采罗!”
  白云霄凝视寒山道:“我要找的人不是你。”
  寒山道:“若不是我,又要找谁?”
  白云霄道:“找的是血衣魔鬼丁庚。”
  寒山大笑道:“好!好极!兄既不找我,我又何苦送花,自作多情。”说毕己他抬手虚空一招,那嵌在狗头上的黑蔷薇,竟又冉冉飞回,落在寒山手中。
  这一手虚空摄物的内功,白云霄看了也不免暗暗吃惊,要讲难度,寒山这一招比自己刚才出手的更难。
  白云霄道:“好功力,人言蔷薇有刺,馈下这黑色蔷薇,伤人性命不过在刹那之间,果然不是假的。”
  寒山怪笑道:“此言出白兄弟之口,寒某真有受宠若惊之感,各人恩怨各人了,兄弟既非找我,我只有告退了。”说完竟自顾向外走去。
  白云霄喝道:“且慢!”
  寒山停步道:“兄弟,还有什么事?”
  白云霄道:“白某要找的人,虽非馈下,但我知道,馈下常与丁庚在一起,望馈下指点一下明路。”
  寒山缓缓转过身来,阴侧侧道:“好,只怕兄弟去不了”
  白云霄道:“为何?”
  寒山道:“兄弟难道不知,血衣魔鬼,刀不虚发,发必断的说法。”
  白云霄冷笑道:“曾有耳闻。”
  寒山道:“今日之会,在下不免英雄相惜,我怕你未到地头,就中了他的魔刀,命赴黄泉。”
  白云霄道:“馈下不必为我操心。”
  寒山大笑道:“好!有胆识,你若要见他,不妨今日落日后,到五十里外的相思林情人庙中,就可见到丁庚。”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白云霄正在想这情人庙该如何走?
  酋长却开口道:“你若不识路径,人己画好一幅地图,依图走,就可到情人庙。”随后果然见他掏出一幅地图,一道用烟脂画的红线,蛇蜒曲折,直达情人庙。
  有了地图,自然方便多了,白云霄毫不考虑地接过,抱拳一揖道:“多谢,白某此刻就告辞上路。”
  酋长起立道:“不送,白大侠此去千万小心。”
  离开木楼,依照著地图,白云霄直奔相思林情人庙。
  距黄昏还有四个时辰,五十里路对白云霄这等高手来说应不成问题、白云霄尽量放松自己的肌肉与心智,利用体内的真力不急不慢的赶路。因为高手决斗,胜负之间就在一念之间。丁庚以逸代劳,先天上就占了优势,若这段路上自己再紧张慌张,岂不是让他更占了便宜。
  白云霄自然不会上这种阴险的圈套,他步履沉稳,像与风声、树气虫声,溶而为一,隐隐中,大自然的天赖就是他步伐的节奏,每步的距离,居然不差分氢。
  时近午时,路程也快到一半,他放慢步伐,隐隐感到一丝饥饿,于是他举目展望,果然在路边有一茅屋,屋外高挂一方酒帘,这无疑是苗人经营的一处野店。
  店内客人不多,他推开欣然入内,叫了三碟野味山珍,四个馒头,一盅酒。
  一问¤钱只十二文钱,白云霄伸手入怀,才发觉除了一锭五十两的官怠之外,竟无一文零钱。
  贪财的店家一看他无钱,正欲收回饭菜。此时,只看白云霄微微一笑,取出那锭官怠,往桌上一放。
  店主见到不禁叫了起来:“吃这么点东西,拿这大的怠子,怎么兑换呀?分明是想白吃!”
  白云霄叹气地摇了摇头,随后两指在官怠上一夹,硬生生将一支角剪下,笑道:“酒菜钱皆在此了,拿去吧!”
  白云霄举筷正欲夹菜,却见一名少年从邻桌走了过来。他知道刚才迫不得已,露了一手,不免惹来了这些苗人的注意。
  那少年走近他,好奇地道:“让我看看你的手指好吗?”
  白云霄含笑将手伸了过去,那少年反覆看了一遍,吐了吐舌,道:“好厉害的身手,大叔你能收我做徒弟吗?”
  白云霄哈哈笑道:“徒弟我不能收,但是我能请你喝杯酒。”那少年高兴入座,顺便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去相思林情人庙。”白云霄答。
  少年惊讶道:“呀,你走错了方向,情人庙是白蛇族的寺庙,该向北走,你走的这条路是去夕阳墓地。”
  “夕阳墓地?”白云霄心头突然一震,急急道:“这夕阳墓地又是什么地方?”
  少年道:“夕阳墓地是白色族的坟场,不过葬在那儿的都是白蛇族的酋长、公主等高贵之人。”酒足饭饱之后,白云霄拿出那锭剪了角的官怠,送与少年,就走出了野后,继续向夕阳墓园走去。
  那与他同桌共饮的少年忙追了出来,道:“汉家大叔,你走错路了,该往相反的方向走。”
  白云霄笑了笑,道:“既然错了,就错到底吧!”哪知方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肚子却隐隐作痛起来。白云霄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蹲了下去,一泡屎拉完,肚痛略有好转,但他穿上裤子回头一看,心中不由大吃一惊。
  因为他这时才发现,竟有无数白虫在他刚拉的屎粪中蠕动。
  他旋即坐下,略一运气,内力居然不能畅通,白云霄方才知道,自已在野店吃饭时中了苗人的蛊毒。
  苗人喜放蛊,他早有所闻,但那店家为何对自己施蛊呢?莫非……看来,要弄清所有的真相只有去夕阳墓地,再那儿如能找到紫云英,说不定还能寻到解药。
  白云霄知道蛊毒真正发作较慢,蛊破腹而出往往要三个时辰之后。有三个时辰,应该足够到夕阳墓地了。
  白云霄毫不犹豫地向墓地疾掠。他已坦然面对死亡,不过在死前,一定要弄清祥龙和尚的死因,否则,他死不瞑目。

 


  第二章 媚毒春心

  夕阳墓地在一座山岗的斜坡上。在山脚之处,有一座祠堂,祠堂前有一块石碑。当白云霄赶到时,天色已近黄昏。他找了个角度冷 的草丛,盘膝坐了下来。
  此时,白云霄已感腹痛如绞,腹部膨胀得鼓鼓的,犹如怀胎十月的孕妇,他脸色发青,冷汗已湿透衣衫,只差没有哼出声来。看来蛊毒发作比预想的要早,现在他除了等候观察外,几乎没有行动的能力。
  半个时辰之后,腹痛的加剧使他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就在这时,一条人影爬近他身边,用手试了试他的呼吸,随后撬开他的牙关,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倒进了他的嘴里。
  白云霄醒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腹痛倏然消失。他睁开眼睛,已是满天的星斗,在无数的星星中,其中有两颗特别亮,特别近,彷佛就在眼前。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身旁有一个人,长长的头发,一身黑衣,竟是一个美丽轮廓的少女。
  白云霄笑了,他轻轻问道:“是不是紫姑娘?”
  那女子嘘了一声,俯身附耳道:“我是茉莉,来送药救你的,不是什么紫姑娘!”
  白云霄吃了一惊,像虾子一样弹了起来,他一摸下腹已经恢复平坦,略一运气,也畅通无阻,他这才凝视著那少女,发觉她美丽年轻, 孔里也闻到一丝淡淡的茉莉香味,果然是味如其人。
  他轻声问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救我?而且还知道我在这儿呢?”
  茉莉探首四周望了望,道:“是我弟弟叫我来墓地救你的。”
  白云霄道:“你弟弟又是谁?”
  她笑了笑,道:“你邀他喝酒,无意中也中了蛊毒,你还送了他一锭官怠呢!”
  白云霄想起酒店里那个要学功夫的少年,含笑点了点头道:“你怎么有解药?”
  “我爹是老屋寺的巫师,你还见过他呢!”
  白云霄不禁恍然。他一看天色已不早,便对身边的少女说:“茉莉,你先回去好吗?”
  “不,你身体还尚末恢复,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白云霄又道:“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我现在要在墓园等一个人,你不能留在我身边。”
  茉莉有些醋意地说:“是等那位紫姑娘吧?”
  白云霄柔声道:“听话,茉莉,明天我到老屋寺去看你,好吗?”
  茉莉似有点不舍,但还是应道:“好,我走,但你明天不能失约。”临走前茉莉又嘱咐道:“你要小心,刚才我看到有两个人走进祠堂,迸祠堂前,好像转动过那块大石碑。”
  白云霄这才发现这女孩对自己特别关心,心头不免一热。
  茉莉走后,白云霄仍静静坐在草丛中,暗暗守侯著。他的判断果然没有错,又一条人影出现在祠堂前,从那人的身手看,绝不输于中原道上一流高手。
  刹那间,白云霄从后向那人弹去,那人听到背后的风声,转过头来,问道:“你——”
  “你”字一落,剑光匆闪,那人尚末看清身后的白云霄,喉头已经中剑,糊里糊涂上了黄泉路。
  约莫半盏茶功夫,白云霄便换上了那人的衣服,行了易容术,从林中走出,掠向祠堂。
  他先转动一下石碑,词堂中立刻响起了轰隆声,待他进入祠堂,却见墙上已出现一道暗门。白云霄进入暗门,只见一道台阶,笔直而下,两边石壁火把通明,暗门轰隆一声,又复闭合。他循环而下,这才发觉下面别有洞天,前面隐隐传来人声,彷佛传说中帝王的地下行宫。
  走完台阶,竟是一间大厅,石桌石椅上已坐著四个人。白云霄目光一扫四人,见他们皆极陌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匆促之下,自己的易容术并不高明,难免有破锭,最忌此时遇到熟人。座中一人,紫面长髯,身穿百寿字袍,旁边还斜倚一柄人字拐。白云霄立刻想起了一人,西北三省镖局的总镖头铁拐扫千军的廖长贵。
  在廖长贵旁边的,是一个娇小娘子,对襟绿衣,水蛇细腰,两眼秋波盈盈,似专门勾引男人的钩子,买上还有一支红色蝴蝶金步摇,莫非是善长毒门的“胭脂女”唐雯。
  其馀二人,皆精壮中年,二人肩插柳叶刀,白云霄就猜不出来历了。
  既已闯入魔窟,总不能装作视而不见,白云霄在一张空椅坐落,抱拳道:“想不到廖总镖头也在此,幸会幸会。”
  廖长贵笑了笑,道:“兄弟是——”
  白云霄道:“在下龙虎斗,江湖上赐了个名号曰‘剑无痕’”
  那两名中年汉子皱了皱眉头,胭脂女却咯咯笑道:“龙兄这名号莫非表示出剑很快么?”
  白云霄谦虚道:“在下空浪虚名,那有唐夫人的‘胭脂女’名头大,以后尚请前辈多指教。”
  胭脂女眯著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笑了:“小兄弟有这张甜嘴,在江湖不会吃亏的。”
  左边精壮汉子哼声道:“少说几句废话吧!看看人到没有到?”
  白云霄装作吃惊道:“各位不知是等的那一位。”
  廖长贵道:“萍踪无影李迈,你来时可曾见他?”
  白云霄马上想到祠堂外被自己杀掉的那人,忙道:“哦?他是我把兄,不过各位得多等些时辰了。”
  精壮汉子皱眉道:“为什么?”
  白云霄道:“寒山大侠要在水边接个和尚,让我先来告诉众人,还嘱我找一位叫紫云英的姑娘问几句话。”
  廖镖头问道:“和尚难道也要来?”
  白云霄本是胡扯试探一下,那知却歪打正著。
  胭脂女接过话道:“龙小弟找那小妮子问些什么?”
  白云霄道:“寒大侠特地吩咐,不便多说,不过听说好像与和尚有关。”
  那精壮汉子道:“不错,莫非神龙寺又有变故,和尚提早来了。”
  另一汉子道:“掌门之位,恐起变化。”
  白云霄心跳欲出,他急于想知道,神龙寺那个和尚要来?与这些人是什么关系?莫非神龙寺内有了好细?这许多疑团,他好想问个清楚,却不知怎么启口才是。
  胭脂女道:“你不是要找找小妮子问话么?就关在最后一间石室中,快去快回,我们还有要事商量,别让小妮子给迷住了。”说完又是一阵浪笑。
  白云霄连连应是,起身就向里走去。他走到石室前,用力一拉,石门立刻滑开,里面一片漆黑,没有点灯。
  石门的滑动声,自然惊动了紫云英,她正待要问,忽听白云霄大声道:“你快起来,我有话要问你。”
  紫云英一听是白云霄的声音,倏然从屋角跳了起来,一头扑进他的怀中,急急道:“白大哥是你,快救我出去,还有我娘。”
  白云霄轻声道:“小声些,告诉我是什么回事,你娘在哪儿?”
  紫云英道:“我娘就在隔壁,详情要问我娘才知道,快救我离开这鬼地方。”
  白云霄道:“好,你先放手,让我看看隔壁的石门。”
  这时,门口倏响起一阵娇笑:“呀!真的是情人幽会哪,还抱得这么紧,我说过你会被她迷上吧!”
  紫姑娘急急退开,白云霄霍然转身,只见胭脂女手持燃烧著的蜡烛已静悄悄地走了进来,一对△眼秋波四射,似乎心怀色意。
  她接著又道:“你还要去看她娘,莫非想老小通吃,一箭双 ?”
  白云霄忙辨解道:“我是有事——”
  胭脂女格格笑道:“我知道,想带她母女俩走,是不是?江湖上都说白面书生白云霄风流倜傥,艳史无数,到处留情,如今看来果真名不虚传。”
  白云霄心头一震,看来面目已经泄露,他倏然身动如风,凌空而起,左手拉动门把将石室关上,右手指竟点了胭脂女的‘气海’大穴,使她内力无法施展,两个动作只一刹那便空中完成。
  这一切变化得太迅速,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正当白云霄考虑怎么处理胭脂女时,只觉得一股欲火从心头窜起,奇猛难忍。
  他试图用内功抵抗这股越烧越旺的欲火,然而,一切努力却是枉然。一会儿,白云霄便被那欲火煽得面色通红,气喘如粗,下身那宝贝奇痒无比,只想尽快找一地方排泄那性欲的洪峰。白云霄心中清楚自已方才一定是中了胭脂女的淫毒,只是不知这毒是何时施放和怎么施放的。
  原来这胭脂女是毒门中的高手,刚才白云霄所中的淫毒便是从她手中燃烧著的蜡烛中施放出来,非毒门中人是很难看出这种手段的。另外,这胭脂女还有一天生奇功,媚眼勾。一般之人,若是内功不强,干万不可与她对目相视,否则,便会心迷神乱,自废武功。
  白云霄虽然内力高深,然而胭脂女双管 下。他渐渐地力不能支,只觉那欲火越烧越烈,爱潮越浪越猛。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此时,白云霄离与那胭脂女对视,只觉她粉靥淡笑,两眼含春,情切切,朱唇微启,吐气如兰,似乎有一种幽香发出,似兰若麝,若粉如脂,钻 犹如醇醪醉人,心儿悠悠,脑儿淘空,竟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所来为何。
  胭脂女见白云霄已身中自已的淫香媚毒,入了迷阵,便就势将娇躯一扭,扑入白云霄的怀中。
  接著白云霄竟一把搂住了胭脂女,嘴巴紧紧压住了她的樱唇,吮吸起来。
  紫云英始则吃惊,继则气得发抖。她从未想到过,白云霄是这种人,而且竟会在自己面前,上演这出香艳的好戏。
  难道他真如胭脂女所说,是个下流无耻的色猿吗?她全身发抖,倏然冲上去,道:“你——这么无耻——”双手握粉拳,拼命打著白云霄的背。
  那知欲火中烧的白云霄反手一掌竟把紫去英打得倒撞在石壁上,他略略抬头道:“现在你不要吃醋,等一下就轮到你了。”说完又与胭脂女吻在一起。
  这时,白云霄见怀中的胭脂女装束妖艳,顾盼风流,流波妖娆,秀眉含荡,美艳十足,他真是看在眼里,乱在脑里,喜在心头,痒在喉间。白云霄猛的抱紧她,只觉肤肌滑腻,令人蚀骨消,心神荡漾。
  胭脂女更是娇躯一揉,一阵娇笑,道:“哎哟!白大侠,我的好人儿,你的柔情万斛,蕴藏不露,使小妹仰慕已久。今日能得白面书生的温情关怀,不知小妹是那世修来的福份呀!”言之是淫态毕露,让这个干渴已久的白云霄,飘飘乎,以为误入云台了。
  白云霄一双不规矩的手,不断在胭脂女的胸腹滑动,但觉高山流水,芳草凄凄,令人消魄散,一双大眼几乎冒出火星,盯在胭脂女的粉脸上,若痴若狂,一阵嘿酣淫笑道:“想我白云霄也有今日呀。”
  “什么今日呀?得人家便宜,还要卖乖,我——”胭脂女身子一拧,整个人便瘫在白云霄的怀中。
  白云霄己是多次出入情场的角色,但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么刺激的场合。有另一个女人在旁边观看,他不但没有羞耻的顾忌,反而觉得更加刺激有趣,几乎使他每一个细胞都感到一种前所末有的快感。
  胭脂女更是积极地反应著,已不知身在何处。
  这时,只听旁边泪眼婆娑的紫云英道:“白云霄——你——你不要脸——无耻——你们去死——”
  胭脂女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咯咯娇笑,道:“没有本钱的女人,都会骂人家不要脸的,小姑娘,青黄梅子那有熟透的好吃,你别干吃醋啦!”
  白云霄道:“少说废话,快另找个地方。”
  胭脂女淫笑道:“你是不是忍不住了?”
  白云霄道:“我已经是心猿意马了——”他更加用力抱紧了她的水蛇腰。
  胭脂女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干事。”
  一听到胭脂女的提醒,白云霄便一把将她抱起,放倒在墙角的床上,手忙脚乱地将她衣物脱了个精光。这时,再看那胭脂女,恰似一支剥了壳的鸡蛋,白生生地躺在卧塌上,看得白云霄直咽口水。白云霄也迅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
  他紧紧的抱住胭脂女,让胭脂女那美丽诱人的肉体紧贴自己快要爆炸的身体。
  他们紧紧的相拥,皮肤与皮肤紧紧的贴在一块,他们已经无法抗拒亢奋的情欲,尽情的吸吮著彼此的舌头,贪索著对方的唇!
  白云霄让胭脂女平躺在床上,他的舌头开始从胭脂女的粉颈一路往耳朵、嘴巴吻去,白云霄的舌头并未稍歇而且技巧的,舔一下又再吸一下。白云霄技巧的舞弄著舌尖,好像要把胭脂女沉睡的性感地带逐一唤醒般,他的舌头终于逼近了胸部,可是并不是一下子就欺近即使是平躺依然高耸的乳房,而只是绕著乳房外侧舔过,接著就转向下体了。
  白云霄一头便扑在她的娇躯上,双手毫不客气地向她的私处摸去。她的下阴,隆突得像个小山丘,软软的,柔柔的。尤其是她的阴毛,浓密蓬松延伸到雪白的小腹上,犹如雪地铺就的一块地毯,阴毛卷曲纤细又柔和。他快速的滑过胭脂女平坦的小腹,来到阴阜上。
  胭脂女反射的夹紧大腿,他并没有强去拉开,只凑向细细的阴毛,仔细的闻著充满香味的私处。最后他才慢慢的拉开胭脂女的大腿根部,覆盖著阴毛的三角地带柔软的隆起,其下和乳头一样略带淡红色的阴蒂紧紧的闭著小口,但或许是经过漫长持续的爱抚,左右的阴唇已然膨胀充血,微微的张开著,他把嘴唇印在半开的阴唇上。
  “喔——”突然胭脂女的下体轻轻的颤抖的,女体下体特有的淫香刺激著白云霄全身的感官,他伸出舌头再由阴唇的下方往上舔。
  “啊——喔——”胭脂女发出呻吟。只是来回舔了两三次,就令胭脂女的身体随著轻抖,不断地流出淫水。
  白云霄把脸埋进了胭脂女雪白的大腿之间,先是沿著阴核相合的地方,由下往上用舌头舔著。
  白云霄一边舔吮淫水,一边摸著那纤细又柔和的阴毛,上下轻轻地搓揉。她眯著眼,细细地享受著白云霄的爱抚。
  他尽情地在胭脂女下腹的绿荫草地中梳理,游走,时不时提起一小撮阴毛,使劲地扯,用力的拔,痛快得那淫女“嘿嘿”直叫:“啊——嘿——好哥哥,你好狠——好毒——痛死——我了——你——要把——妹妹——的毛拔光了——哎哟……死鬼——手脚——轻点吗——再拔下去——妹妹——今后——是只——无毛鸡了——哎——呀——哦——嘿——别——松手——”听到胭脂女的浪叫,白云霄更是心如火燃。他的另一支手,也开始向她的胸前进攻。他一把扯住她那白得如刚出笼的馒头似的乳房,用力地搓揉起来,用指尖拧起那紫葡萄似的乳头,使劲地拧,疯狂地捏,用力地往里顶、按。一会儿功夫,便将她的两支乳房逗弄得如两个吹胀的气球上下颤抖,左右摇晃。
  难以抵挡的抚弄使胭脂女全身顿时陷入极端的快感当中,全身抵抗不了尖锐的快感,肉体的官能更加敏锐。虽然白云霄知道,这样的爱抚是很不寻常的,一般性无能的人或许会做,但常人用这种的爱抚方式实在可说是少有,但他也不能控制自己,他想可能是因为胭脂女的肉体,不论怎么样的爱抚,揉捏舔都不会厌倦的魅力吧!
  终于,白云霄手口并用,吸取了胭脂女的无数淫水。他才有空抬头看著手中紧抓的两支白玉兔子,不断乱蹦乱跳的乳房,白云霄一看,眼睛马上直了。他一头就扑了上去,一口含住了胭脂女的大半个乳房,像匹饿狼一样,使劲往嘴里填塞、吸吮——过了一会,白云霄的舌头松开了已塞进嘴里大半的玉乳,转从外围像画圈圈一般的向内慢慢的舔乳头。胭脂女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乳头不知不觉已经像著火般的发热,白云霄的舌头才接近触到外围,如浪潮般的快感即传遍了全身,已然成熟的乳房正中那一点稚嫩的乳头被舌尖翻弄沾满了口水,充血又再充血,硬得赤痛了起来。
  “啊……好——舒服——”胭脂女眉头虽然皱起,但是乳头和乳晕被白云霄的嘴一轮又一轮的吸吮,流遍体内的愉悦却是难以抗拒的。
  乳房被情人吸吮著,胭脂女不禁挺起了背脊,整个上身轻微著颤抖著。此番的强烈快感却是平生第一次的经验,以前的原来是白过了。
  白云霄吸完了右边的乳房,再度换上左边再来一遍,用舌尖轻弹著娇嫩的乳头。
  “喔——喔——啊……舒服死了——喔——”胭脂女这里早已爱潮翻涌,滚滚如浪,全身颤抖著,四肢抽搐著,樱桃小嘴里呻吟不断。“嘿——啊……不——好爽——我——要死了——嘿——哎哟——哟——白哥——你真行——我不活了——你——今天——要——弄死我——啊——我——”白云霄摸得兴起,觉得只吻玉乳也不够过瘾。他干脆一个回马枪又一头扑向了胭脂女的下身,俯在她的双胯之间,把嘴紧紧贴在了她的淫穴上。他的 尖,此时正好碰到她的阴核。他用自己那坚硬的 尖,不断地去摩擦她那如红豆般的阴核,片刻工夫,胭脂女又淫声浪叫起来。
  胭脂女的腰部整个浮了起来,配合著白云霄舌头的滑动,接著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白云霄的舌尖抵住了窄缝,上下滑动。胭脂女的腰枝已然颤抖不已,她微微的伸直著大腿,一面摆动著腰,在阴唇里,淫水早已将阴道涂抹的亮光光的。
  白云霄把整个嘴唇贴了上去,一面发出声晌的吸著淫水,同时把舌尖伸近阴道的深处。
  “啊——好——再里面一点……喔——”胭脂女的淫水又再度的涌起,淹没了白云霄的舌尖,他感觉这些从体内流出的淫水是那样的娇嫩甘美,他驱使著舌尖更往里舔。他不仅有让自己满足的想法,更想让胭脂女在自己的手中得到最高的乐趣的心。他把胭脂女美丽修长雪白的大腿更为大胆的撑开,从胭脂女左右对称的阴唇的最里面开始用舌尖一片片吸吮著。
  胭脂女忍不住大声浪叫出来,随著舌尖仔细的爱抚阴唇,从她身体内却不断的涌出热热的淫水。白云霄吸吮著淫水,并用舌头把阴唇分开,就在正上阖闭著部份露出了淡粉红色的绉褶小尖头,被淫水浸湿著闪闪发光。那光景刺激的令人昏眩,他甚至带著虔敬的心情用舌尖把那粉红色的小豆子吸了起来。此时胭脂女突然激起了小小的痉挛,白云霄更加用著舌尖刺激著阴蒂。
  “喔!——我不行了……喔——”随著胭脂女的呻吟声,她的阴唇处喷出了一股淫水,不仅是阴唇已然颤动,连自腰部以下向左右分开的大腿都战栗了起来,在受到刺激后微微的抬了起来。
  “啊——爽死——爽死了……喔——”白云霄再一次把阴蒂用唇吸进嘴里,胭脂女整个下体全部发出了颤抖。舌头沿著黏膜的细缝爬行,一直冲进那深处,大腿抬起张开的下体如此的修长,以及使淫水不断涌出的阴唇充满迷人的魅力。
  他把裂缝更加扩大,用舌头舔向内侧小小的阴唇。胭脂女在甜美的肉体刺激之下,不断涌出淫水。白云霄更用中指整个伸进裂缝中,并且揉开内侧的小阴唇,他一面吸著滴下来的淫水,一面用嘴按住整个阴唇用力的吸吮。
  “啊——爽死我了——……你舔的我好爽——喔——爽——”胭脂女下体不由自主的挺向白云霄,白云霄的舌尖也再次向性感的阴蒂滑去。胭脂女的阴蒂早已被淫水浸湿透,直直的挺立著,白云霄用 尖顶著,再将舌头滑进开口。胭脂女的下体再次起了一阵痉挛,白云霄的舌尖和手指不断爱抚闭她最敏锐的性感地带,她已经完全的坠入肉欲的深渊。
  白云霄的唇一旦接近,胭脂女就迫不急待的迎了上去,两支手更加无法克制要爆发出情欲的紧抓床沿。白云霄的手指不断的拨弄著阴唇,热热的淫水也从花心不断的渗了出来。
  白云霄并没理会胭脂女要他停止戏弄的哀求,他把中指伸了进去。此时胭脂女阴唇的入口处从最深处传来一阵强烈的收缩,随著手指的滑动腰部整个浮起来。
  “喔——我……不行了——喔——快——痒死我了——”胭脂女雪白的大腿间略带粉红色的极为诱惑的凹陷。还有那外侧充血丰厚的大阴唇。不论是哪一个部位,此时都淹没在淫水之下,闪闪发亮,充满淫靡之美。
  白云霄跪在地上仔细的一个个的去舔,随著舌尖抚过之处,淫水不断的泊泊流出,白云霄更加起劲的吸吮。而胭脂女的身体不论舌头如何去挑逗都呈现尖锐的反应,柔细腰肢更加挺起,淫水更加速的溢出。
  白云霄完全沉浸在胭脂女的肉体快感中,虽然这样舌头很,而且舒服的是胭脂女,但他却一刻也不想停下来。白云霄渴望能让胭脂女感到快乐,让他去舔胭脂女的每一根阴毛,和每一片阴唇,还有阴道的里里外外,只希望能吸吮个够。
  当白云霄抬起头时,满脸早已沾满胭脂女的淫水。
  “啊——不——噢——爽死我了——爽到心里去了——哦——哎哟——你咬死我了——你——要——把我那——红豆——豆——咬掉——了——哦——唉——”
  随后只听她大叫一声,双腿一阵猛烈地痉挛,之后又是一阵不规则的伸缩。
  一阵白花花的淫水如潮水般从阴道里涌出。胭脂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花心一阵阵强烈的收缩,销的快感冲激全身,一股浓热的淫水喷射在白云霄的面上。
  女人的这种性反应,白沃霄知道她一定是泄出了第一次的阴精。他更加卖命地,把舌头卷成麻花状,直往她的阴道里伸去。
  “嘿——哟——噢——妈呀——痒死——我了——舔得——我——好痒——好爽——哇——嘿——再往里——往里——嘿——啊——搅死我——了——哎哟——”
  她梦幻似地呻吟著,俏脸上香汗淋淋。
  她的呼吸更加急喘著,胸脯飞快地起伏著,眼睛直勾勾,茫然失神的双眼看著身下的白云霄。
  “嘿——哎哟——白——哥哥——你的——指功——舌功——都没——说的——不知——棒功——如何——啊——哎哟——呀——哦——”
  听她这么说,白云霄从她的胯间抬起头,倏地站了起来,将身子移到她的胸前,一屁股便骑坐在胭脂女的胸脯上,她的两支乳房像两个软棉花枕头,正好垫在白云霄的结实的屁股下。
  当胭脂女睁开粉眼时,只看见一根通红的大肉棒正在自己的脸上晃动,她迫不及待用玉手一把握住那肉棒,便往自己的小嘴里塞。她只感觉到一根烫得似刚出炉的钢枪似的粗棒棒将口腔涨得满满的,如含著一根刚出锅的香肠。
  她的软舌像蛇一样缠住了这根肉棒,头一点一点地上下套弄著,一会将那肉棒全根吐出,一会儿又将肉棒整根吞迸。这一进一出,三番五次,早弄得白云霄灵出窍,眼冒金星,爽得差点昏了过去。
  他继续坚持著,一挺身,将那肉棒在口腔里四处乱捅乱刺起来,只听胭脂女含含糊糊,语词不清地呻吟道:“嘿——啊——呀——冤家——快——别——再捅了——那肉枪——都——快——伸到我的——喉咙——去了——啊——嘿——哎——哟——快停——再伸——我——咬断——你——那——老二了——嘿——啊——哩——我好憋——气——”白云霄知道胭脂女已差不多了,于是他把肉棒从她嘴里猛地拔出,只见龟头上沾满了她的唾液,悬挂在尿口呈一丝透明的液线。
  随后他又把手插进她的阴道,呀!那温柔之乡已经涨满潮水,顺他的手指竞流淌不已。他知道是上马奔驰欲海的时候了。
  白云霄再次把她推到床上,然后整个身子压了下去。
  胭脂女玉手一把握住他的肉柱,对准自己的阴门,白云霄臀部一送,腰身一挺,只听得“扑滋”一声,整根阴茎霎时便淹没在她的肚腹之中。
  “啊——不——好爽——噢——哦——真带劲——哎哟——我——乐——死——了——啊——哦——”胭脂女全身抽搐著,血液跟著沸腾起来。
  白云霄是床第之欢中的行家,一待阴茎进入肉穴中,他的臀部就旋转起来,钻向她腹地深处,更深处。
  胭脂女呼吸顿时粗大起来,粉臀也随著白云霄的旋转,而急剧地扭动不已。
  一阵阵性波的刺激,如电流一般迅速传遍了二人的全身上下。
  那淫妇也是粉颈红腮,已被白云霄旋转的肉钻头,钻得死去活来,不时地发出畅快的呻吟。“嘿——啊——情哥哥——哎哟——你钻——死我了——呀——真快活——哎——啊——啊啊——我今天——要死——在你手里了——你让——我去死吧——哎哟——我不活了——舒服——再干——使劲——往里——快抽送——快——快……别停——对——哦——啊——不行了——”白云霄听到胭脂女的浪语淫声,更是快马加鞭,一次又一次向她的淫穴发起冲锋。这里,白云霄也抑制不住性潮冲击,一边搞一边恶狠狠地道:“淫妇——贱娘——高兴了吧——看我——今天不干你——”
  胭脂女听了,越发放浪起来,不断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地甩动著她那两片又白臀,高高挺起阴户,樱唇小嘴喃喃丝语,道:“嘿——啊——妹妹——今天——就是死在——情哥哥——手里——也死而无憾——来吧!——把你的本事——全都——使出来——看看——妹妹——今天——就让你——搞死——搞个够——啊——哟——”“胭脂妹妹——你死不得——你那东西——我以后——还要用的——”白云霄气喘吁吁,边干边说。
  “你想得美——我以后——再不给你了——嘿——啊——”
  “好哇!那我这次就吃个够——吃个饱——吃个腻——啊——我操——我操死你——这淫妇——荡妇——这死婆浪——”白云霄狠狠地骂道。
  胭脂女两条玉腿不断地伸缩,蠕动,她两条光滑的胳膊紧搂著白云霄,不断用她那发育得过分饱满的奶子,去摩擦白云霄的胸膛。此时,她的阴户里的淫水滚滚而出,将身下的床单打湿了一大片,几乎可以拧出水来。她歇斯底里地叫著春,娇身不停的抖动。
  白云霄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啊——哦——哎哟——妈呀——嘿——我受不了——要死了——呀呀——你碰到——我的花心了——我要死了——我死了——我死——呀——舒服——舒服——快停下——别插了——我真的丢了——哦——”她舒畅得几乎要昏了过去,全身瘫软在床上,一张清丽的脸上,挂著满足的笑容。
  胭脂女虽然阅人无数,但天生异禀,淫穴还是似处女般坚窄,别有一番滋味。
  白云霄一边抽插,一面盯著胭脂女清丽与淫荡混和在一起的玉面,因为体内空虚得到满足而微微张开的小嘴,雪白的贝齿半隐半现,间或看到粉红的舌头微微的扬起来,好像要找什么东西似的,小巧可爱的 孔一张一缩的,眉头微皱,脸上的表情有点哀怨,好像在责怪什么。
  白云霄恍然大悟,重重的吻上她的小嘴,舌头伸到她嘴里,和她的舌头搅在一起,肉棒加大力度抽动。胭脂女“恩”了一声,好像是满意他的动作了。白云霄双手扣著胭脂女的肩膀,嘴紧紧的吻著她的小嘴,下身用力的抽动著,胭脂女不由自主的呻吟了起来,呻吟声中包含了满足,高兴。
  在将射精的冲动强忍下来后的白云霄,听到胭脂女那被他吻住而用 孔哼出来的淫荡叫声后,他又开始另一次的猛干,他的肉棒又狠狠的在胭脂女的淫穴里猛插。胭脂女则趴在床上,摇晃著抬高的屁股,配合著肉棒的抽插。她的阴道不断的痉挛,紧紧的吸住白云霄的肉棒,淫水也不断的浇在白云霄的龟头上。
  在白云霄肉棒猛干之下,胭脂女高潮不断,她全身无力的整个人趴在床上,不停的喘气,脸上身上流著渗渗汗珠。白云霄缓缓地拉出大肉棒,这一拉出来,立刻带出了不少胭脂女淫穴里的淫水。
  白云霄吻够了。他松开了嘴,抱著胭脂女让她上半身躺在床上,他则站在床边,将胭脂女的双脚往向上抬。由于双手握著胭脂女的双脚,所以无法使肉棒顺利的插到胭脂女的淫穴里,胭脂女只好伸手扶住白云霄的肉棒对准自己的淫穴口。
  白云霄一挺腰,火烫的肉棒又进入淫穴里了,刚高潮还沉醉在性欢愉的胭脂女,阴道嫩肉又受到肉棒的洗礼之下,很快的新的快感又来临。
  “嗯——嗯——好美——好舒服——嗯——嗯——美死了——嗯——我爱你——啊——哦——小穴好舒服——喔——”
  看著胭脂女那如痴如醉淫荡的神情,嘴里不时来轻声的淫叫,白云霄低下头看著肉棒在胭脂女小穴中进出的情形,他疯狂了,再次疯狂的抽插肉棒,掀起了再一轮的疯狂——“啊——啊——你的力量好大——啊——小穴受不了——啊——轻一点——啊——啊——不要那么大力——啊——慢一点——啊——”刚高潮过后的胭脂女,阴道嫩肉相当的敏感,白云霄的疯狂抽送让胭脂女感到受不了。但白云霄并没理会胭脂女的哀嚎,他像发疯似的猛抽送肉棒,每一下都插到底,每一下都插的相当的重。
  “啊、啊——小力一点——啊——小穴会痛——小力一点——妹妹的小穴会受不了——啊——啊——我会痛——啊——小穴痛呀——”
  此时的白云霄已失去理智,失去怜香惜玉之心,他全然不埋会胭脂女的哀嚎。
  狠插猛干的抽送著肉棒,他早已全身大汗。而胭脂女也在白云霄的猛插之下已不再喊痛,反而是享受著另一种不同的舒服,她又痛快的呻吟著。
  白云霄的汗水如下雨般流著,胭脂女小穴里的淫水也不停的流著。拍、拍,白云霄又是一挺,胭脂女则不时抬起小穴接受白云霄肉棒的撞击,她的小穴里不停的抽搐。白云霄抱著胭脂女的双脚往下压,他整个人压著胭脂女,掂起脚尖,肉棒像拳头一样的猛击在胭脂女的花心浮肉上。
  “死婆浪——要射了——快顶——哦——屁股快顶上来——哦——”
  “快——大鸡巴用力——啊——妹妹也要——啊——要爽死了——啊——我——泄了——哦——我爱死你了——哦——爽死了——”
  这时,白云霄只感到自已那个“和尚头”,被一股粘粘的暖流冲刷著,如淋浴在温泉里。他知道胭脂女已先他泄了阴精。
  接下来。他又在她软得如烂泥的身体里。来回捅了数十下,然后才“扑扑!”
  两声,将他那带有媚毒的精液交给了胭脂女的体内。
  一场人类最原始的战争,就在白云霄射精后,整个停下来。他们在高度的满足后瘫痪了,满足后疲乏而沉重又急促呼吸声,在他们的耳边传送。渐渐的,汗水不再继续的流,呼吸也正常多了,白云霄轻吻著胭脂女那已湿的发梢,吻著那享受高潮后的眼神、樱唇——。
  过了盏茶工夫,白云霄这才悠悠地转过神。一醒过来,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缩在墙角的紫云英姑娘,面对她那责备而又含恨的目光,白云霄羞愧得闭上了眼睛。
  “紫姑娘,我——我并不想——这么做——我只——”白云霄试图解释。
  “无耻!不听!不听!我不想听!”紫云英说罢,竟手捂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白云霄这时已顾不得去安慰她,刚才与胭脂女一阵云雨交欢,耽误了不少的时间,还是赶快带紫姑娘尽早逃离这鬼地方吧1 他闪身来到石门边,但怎么拉,也打不开门。
  只听胭脂女在身后道:“白大侠,快活完就走吗?只是这石门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白云霄不动声色地道:“这么说,连你不也被困在石屋里了么?”
  胭脂女叹道:“冤家,你又何苦跟他们作对?你再能干也只有一个人,难道不知道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家好?”
  白云霄苦笑道:“我也不想啊1 就是为了这小丫头,糊里糊涂地趟了浑水。”
  胭脂女道:“你的目的真这么单纯,只想把她母女俩带出这夕阳墓地?”
  “不错!”
  “你这是真心话?”
  白云霄道:“想跟你在一起,不说真心话也不行。”他太剩解这种女人的心理,要征眼她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充分利用男人的本钱。
  胭脂女道:“那你为何还不解开我的穴道。”
  白云霄嘻嘻道:“早解啦l 我的姑奶奶,不然刚才那好事那有什么乐趣,男欢女爱本来就要两厢情愿,我从不勉强她人行事。”
  一听他提到那事,胭脂女又羞色上脸,她从心里感到高兴,能与白面书生白云霄风光快活一回,这是一生的幸事,比跟别人打烂仗光彩得乡。当然,胭脂女也在想,假如能把白云霄争取到手,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岂不更有份量。有了上述想法,这位声名狼藉的毒门女◇就更对白云霄情深意重了。
  她运力在石门上拍了三下。片刻,石门候然开启,门外赫然站著的竟是“死神蔷薇”寒山。寒山没有说话,冷眼看了看白云霄,叫了胭脂女出去后,随手便又把门关上了。
  石屋内只剩白云霄和紫云英了,看到她仍在哭泣,他上前轻声安慰道:“你要再哭下去,就会变成没有人要的老姑娘啦l 我会想办法救你母女的。”
  紫云英道:“不要你管,我的生死,与你无关。”
  白云霄叹息道:“若与我无关,我干嘛冒死闯进又何必与那骚货纠缠不清,你并不笨,难道看不出来?”
  看到他似乎一本正经,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紫云英不禁唉呀一声,笑了出来,她的内心还是喜欢白云霄的。这破涕为笑的神态,风情万千,媚态百般,白云霄也不禁陶醉在这纯真的爱情里了。
  白云霄忍不住抱住了眼前的佳人。紫云英也情不自禁倾倒于白云霄的怀中。
  白云霄低头看著怀中的丽人,只见她杏眼紧闭,泪珠犹如雨后的露水,从两道纤长的睫毛下顺著雪白晶莹的秀美桃腮滑落洒落在清丽不可方物的玉靥上,樱唇微张,吐气如岚。
  白云霄抬起她俏巧的下巴,凝视著她,眼中充满了热情的火焰。紫云英知道白云霄正瞧著自已,她著意更加用力的闭紧双眸,一阵心慌意乱,粉面飞红。
  白云霄缓缓凑近,他的 子几乎贴上了佳人小巧的琼 。紫云英感觉到对方强烈的男性气息,心神恍惚,他的嘴唇以极缓慢的速度,向她的樱唇移近。紫云英避无可避,稍一迟疑,香唇已被封住。她急忙想伸手推拒,但双手却已经给白云霄捉住。
  一瞬间,接触的二人砰然心动,嘴唇变得 硬。紫云英惊讶地瞪大眼睛看著白云霄,见他正双目如炬,眼中满含情意,紫云英绝色如仙的娇靥桃腮上迅捷地泛起一抹羞赧的红晕,万缕柔情羞怯怯在白云霄的脸上一转而过,纤秀的黛眉又再闭上。她芳心微微跳动著,仰起脸将嫣红的樱桃小嘴送上,将温软嫣红的香唇吻在了白云霄嘴唇上,白云霄只觉紫云英的嘴唇简直妙不可言柔软,湿润,还富有弹性,让他有一种咬她一口的冲动。
  而且紫云英呼出的热气带著甜甜的清香,令人迷醉。
  紫云英张开香气袭人的樱桃小嘴,甜蜜的喃喃声道,她两条柔软无骨的粉臂搂在了白云霄的脖子上。白云霄用力吸吮紫云英的红唇,然后把舌尖用力送入紫云英充满暖香、湿气和唾液的芳口中。白云霄的舌头先是在紫云英嘴里前后左右转动,时时与她湿滑的舌头缠在一起。一会儿,白云霄感觉舌头有点儿发麻,刚从紫云英嘴里抽出来,她滑腻柔软的丁香妙舌却伸出来钻进白云霄的嘴里,舌尖四处舔动,在白云霄的口腔壁上来回舔动,白云霄热烈地回应玉人的爱和紫云英的丁香妙舌热烈地交缠著。
  紫云英玉体颤抖,更用力的和白云霄的舌头纠缠,追求无比的快感,嘴对嘴的吸吮对方嘴中的唾液。白云霄含住紫云英滑腻柔软鲜嫩的丁香妙舌,如饥似渴地吮吸起来。白云霄如饮甜津蜜液似的吞食著紫云英丁香妙舌上的津液,大口大口地吞入腹中。
  紫云英亮晶晶的美目闭得紧紧的,洁白细腻的玉颊发烫飞红,呼吸越来越粗重,玉臂将白云霄抱得更紧。白云霄因而开始明显感到她挺挺的饱满涨鼓鼓的一对玉乳上下起伏,在胸脯上磨擦不已。他心神摇曳,禁不住更用力愈加贪婪的吸吮著紫云英湿滑滑柔嫩的香舌,吞食著香舌上的津液。似是恨不得将紫云英的丁香妙舌吞入肚子里。
  白云霄有意将胸脯贴紧紫云英涨鼓鼓的富有弹性的玉女峰极力挤压著,弄得紫云英心慌意乱,春兴萌发。当白云霄继续用力吸时,紫云英感觉到疼了,丁香妙舌在白云霄嘴中挣扎著直欲收回,但是无济于事。紫云英看白云霄不停止,急得使劲哼哼,头左右摇动,又用手抓拧白云霄的后背。
  白云霄张开嘴放她舌头来,紫云英傲挺的酥胸不住的起伏,不停地喘气,温热清香的呼吸喷在白云霄脸上,白云霄感觉很是舒服。紫云英白嫩的香腮晕红艳丽迷人,深邃清亮的媚眼异彩闪耀凝视著白云霄,娇嗔道:“白哥哥,你吸得我舌头疼死了。”
  白云霄笑了笑,不说话,只是又一次低下头来,将饥渴的嘴唇印在了紫云英的樱桃小嘴上。这一次可就吻的比上一次要悠远长久。紫云英任是呼吸迫促,香舌疼,脸儿酡红,小 扇儿急速地张合,她却丝毫也不作挣扎推拒,就那么温顺的配合著爱儿,任由他紧紧的拥抱著,任他吮吸著,她要让白云霄亲个够,吻个足。
  白云霄的双手早在亲吻的时候,已按在她的双乳上,在她玉乳根部摩挲盘旋。
  其实在刚才白云霄与胭脂女的欲海大战时,紫云英已吸入了淫香媚毒,加上一场无比激烈的春宫大戏在眼前上演,就算是石佛也会动情,更何况是紫云英这个刚尝到性爱滋味的小姑娘。她早已羞赧万分地感觉到不单是花径深处湿濡不堪,就连玉沟花溪都已湿滑一片了,只因愤恨掩盖了情欲,失望遮住了羞怯,否则她定会发疯的。
  此时,一切已回复正常,淫香开始渗入了她的身心,欲火弥漫进了姑娘的绝美女体中,白云霄令人心跳欲止的激吻让体内的欲焰不受理智控制的越升越高,在本能与羞耻的天人交战中渐渐占得上风,而清丽可人的紫云英还不自知罢了。
  紫云英的衣服已完全湿透,在他细致的抚摩下,她柔软嫩滑的玉乳开始坚挺起来,乳头也开始变硬变大。蓦地,紫云英感到胸口一凉,她一惊,秀眸微睁,只见自己那饱满柔软的一对可爱乳房,已经像一对小白鸽一样地弹铤而出。原来白云霄已经不知不觉地除去了她的外衫,解开了她那小得可爱的护胸。
  紫云英顿时玉脸羞红一片,紧紧闭上羞怯的大眼睛,芳心无限娇羞,心里已做好了面对激战的准备。
  但白云霄勉力压住几欲沸腾的滔天欲火,刚才已出了一次火。现在他已不急于上马了。他要用心去品尝怀中美人的一切。他松开了与紫云英紧紧吻合的嘴唇,转向了下一个目标——手中的娇挺雪峰。
  紫云英的乳房像是由白玉雕成,晶莹雪白、娇软浑圆的乳峰顶端一对颤巍巍、羞怯怯的樱红两点两颗粉红色的乳头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等待有心人的采摘。白云霄乐呆了,原来紫云英的的玉乳,竟如此完美无瑕。他如痴如醉地死死盯著怀中丽人那微微起伏的娇软雪乳上,一双如蓓蕾含苞
  初绽般清纯可爱的娇小乳头——他用他那双使无数少女神颠倒的魔手一点一点
  地占 著少女腻滑的双乳,手掌过处,紫云英感到一道道兴奋、灼热的热流传遍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她嫩白光腻的美乳上泛起了浅浅的淡红色。那一对稚嫩无比、小巧可爱的新剥鸡头犹如雪中樱桃,娇艳绝伦、媚光四射地在巍巍怒耸地柔美乳峰巅上娇柔怯怯、含羞挺立。媚艳娇嫩的可爱乳头旁两圈嫣润粉红的诱人乳晕更衬托出那一对圣洁的娇挺——终于,白云霄的双手攀到了玉女峰顶,他捉住她可爱的乳头,轻捋慢捏地揉搓著,小巧的乳头已经涨成了深红色。白云霄含住她左边乳头,轻轻地用牙尖咬著,舌头则绕著乳晕打转。一股股的热流冲击著她。紫云英不禁微微张开红红的樱桃小嘴,鲜嫩的香舌轻轻舔著唇角,琼 发出一连串的娇哼。
  白云霄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抚弄著,乘著她意乱情迷之№,褪去了她剩馀的衣物。紫云英整个娇美的肉体,赤裸裸的完全呈现在他眼前。全身的肌肤雪白,晶莹剔透,散发著纯洁的光彩。微微隆起的阴户,稀疏但排列有致的阴毛柔顺的守在双股上。
  紫云英娇羞万状,羞红的颜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她见到白云霄贪婪而充满欲火的炽热眼光,连忙交叠起修长而结实的美腿,双手也无意识的交错遮掩住胸前两点嫣红。
  白云霄迅速跳下床来,俯身一把抱起紫云英那芳香四溢的纤美女体,放到床的正中,他的衣服在与胭脂女的交欢中已脱掉了,正没有穿上,现在连脱衣服的时间都省了。他抓住她的足踝,分开她修长白皙的玉腿,托起她小巧结实的香臀,让美丽的阴户升到眼前。只见微微卷曲的阴毛上沾满了如露珠般的花蜜,蜜液兀自涓涓的从花瓣中渗出,散发出美女特有的幽香。白云霄向花瓣埋首下去,吸吮著甘美的蜜液,舔著嫩红色的美丽花瓣。
  他灵活的舌头舔舐著她的阴户,舌尖轻刮著那道肉缝,慢慢地向里面挺进著。
  紫云英双手用力的按著他的头,似想推开他,但又不停的挺直细腰,将阴户向他的嘴巴贴近。等到白云霄舌头闯进她的阴户时,她已经来了两次高潮,早已神智迷糊了。
  白云霄把她轻轻地放下,手指缓缓的插入了她的阴户,只觉洞内不但狭窄,深入秘穴的手指更是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他的手指逐分逐分的插入,在紫云英的婉转娇啼中,终于进入了一节指头。他感到尾指被紧紧的箍著,她的蜜穴太小太窄了。白云霄慢慢的扭转研磨著,让她慢慢习惯适应起来。接著,他悄悄的插入了另一支手指。由于有了足够的花蜜润滑,她很快便适应了。饱满的红润阴唇,被两根手指撑得满满的,花蜜不停地从阴户中渗出,爱液流满了白云霄的手掌。在他手指温柔的抽动下,紫云英快感迭生,她开始高声的呻吟来宣泄心中澎湃的快感。
  慢慢的白云霄第三根手指也加入了,细小的蜜穴已给撑成了一个圆圆的小孔,爱液如潮般的涌出,流满了一地。白云霄暗想:“水可真多。”
  他抽出手指,将宝贝抵在蜜洞口,龟头窝在溢满著爱液的洞口,微微启开两片美丽的阴唇。他轻轻地挪动腰部,在不知不觉中,整个龟头已塞进了紫云英的小嫩穴中。白云霄用粗大龟头来回的摩擦她敏感的阴唇,紫云英一点也不感到疼痛,她微微仰起头,快乐地喘息著。
  白云霄听到紫云英的声音突然高昂起来,有些喘不过气。她急速摆动白云霄的龟头摩擦她的肉豆,发出啧啧的水声。白云霄猛地将阴茎一顶,龟头顺著肉峰滑下去,滑到肉洞时噗嗤一声就钻了进去。
  紫云英发出野兽般的叫声,露出雪白的喉头,对她来说淫穴里的肉棒是那么的粗大,而且肉棒上还长满几条凸出的肉筋,就是这几条肉筋让淫穴嫩肉有不同的感受,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新感受,让原本窄小的淫穴把肉棒温柔的包围,而且开始蠕动,有如要把肉棒向更深里面吸进去的样子,紫云英的屁股忍不住的开始扭动。
  白云霄两眼盯著她被乱发遮挡了半边的俏脸,看她痴迷的样子,不由得就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啧啧”的水声响起来,下身撞击紫云英屁股和大腿发出“啪啪”的声音。紫云英的喘息马上粗重起来,中间夹杂著断断续续的呻吟:“啊——嗯——嗯——哼——哼——啊——”。
  白云霄抽插的速度开始加快,有如做伏地挺身的样子,将肉棒用力插入紫云英的淫穴里,床铺发出声音,整张也跟著摇动。为追求高潮的极点,紫云英无意的挺起肉穴和对方摩擦,穴边上阴毛好像涂上一层油的发出光泽,因为上身向后挺,更强调美丽的乳房,粉红色的乳头蓬蓬勃起。
  “啊——快——喔——爽死了——喔——小穴爽死了——啊——快——干死我吧——”
  紫云英先前只在无意中呻吟出来,但自己发觉后随即强忍下来。现在仅剩下的理性在遭受到情人猛烈的抽插,轻易就被粉碎,咬紧牙关的嘴终于松弛,发出充满欢喜的叹息声,一旦发出这种声音以后,就忍不住连续哼出来。
  看著两个白嫩鼓涨的乳房上下左右抖动,白云霄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一触碰到她的两个挺得高高的乳头,她的哼声就拉长了许多。
  白云霄将舌头使劲伸进她的口腔,马上就让紫云英滑溜的舌头卷了起来,深深地吸了进去。很快,两个人的口水搅和在一起,又不断溢出两人的嘴角,蹭得满脸都是,他们谁也懒得擦一下,相视笑一笑,只顾吻著。
  一会儿,白云霄将紫云英两支胳膊从白云霄身后拉开,紧紧按在床上,然后伸直舌头,先从紫云英口中抽出,再猛地插进去,一上一下抽送起来。白云霄的胸脯紧紧压在紫云英雪白坚挺的乳房上,左右前后挤压著。与此同时上下抬压屁股,加快了阴茎在紫云英肉洞里的抽送。
  紫云英半是呻吟半是喘息地扭动了一会儿,两手使劲挣脱开白云霄的手,然后抚在白云霄已经出汗的脸上,将白云霄的头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著:“——啊——啊——白哥哥——你越来越——越——啊——会——会玩儿——玩儿了!——哎呀!——啊——啊——”白云霄撑起身,用手帮紫云英拨开垂在额头的几缕让汗水沾在一起的头发,下身却一刻没停地继续操她。白云霄盯著紫云英痴迷风骚的样子,一面干一面问:“好妹子,哥哥干得舒不舒服呀?”
  紫云英连连点头:“舒服——啊——真舒服——啊——嗯嗯——啊——”
  白云霄改变插到底再长长拔出的方式,改为用自己特有的粗大龟头在肉洞口内外短促抽送,能清楚感觉到龟头被窄小的肉洞口来回套弄的收缩力,一种紧迫、麻的感觉从龟头一阵阵传到全身,白云霄自己也忍不住哼出声来。紫云英的头随著身子的前后摇动也上下摆动,她看著白云霄操她,不时用手摸一下白云霄的前胸,抚弄一下白云霄的屁股,然后盯著两人的结合部位,张著嘴喘气。
  “哥——哥——大鸡巴哥哥——你操你好妹子的时候最——最——最帅!你瞧——瞧你那坏样——把妹子——妹子身上的水儿都掏——掏出来了——啊——啊——!”现在,白云霄调整姿势,跪直身子,胳膊将紫云英的两腿抱住,轻轻往上拉直,那雪白圆滑的屁股就稍微离开来床面,然后向前挺腰将翘起的大鸡巴顶住紫云英合起的肉缝,一阵蠕动寻找后用力一顶,再次挤入肉洞。
  紫云英头歪向一边,斜眼看著白云霄忙碌,大鸡巴插入后她又开始浪叫起来:“啊——好——大鸡巴又——又进来了——舒服——好舒服——你用力干我吧——来呀——使劲吧!——”看白云霄开始大力抽插的样子,她抿嘴乐了:“瞧你的样子——啊——啊——真——真卖力呀——”她上下嘴唇紧紧夹著自己吐出的舌头,使劲耸动腰部迎和白云霄的动作。
  时间不长,紫云英不说话了,只剩下呻吟和喘气声,再过一会儿,这声音越来越急促,终于紫云英说了句“受不了啦!”就要白云霄放下她的腿,然后抬起上半身搂住白云霄的脖子,大腿夹住白云霄的腰使劲摇动自己的屁股,白云霄感觉紫云英湿热的阴道抽搐似得紧握他的阴茎,禁不住将紫云英一把推开,让她躺回床上,然后抬起她的大腿,大力抽送起来。白云霄尽量将龟头抽到肉洞口,再猛地插到底,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紫云英原来舒服的呻吟一会儿变成了哭似的喊叫,除了“我要死了啦”一句话外甚么也没有了。
  终于,她向上弓起腰部叫著:“我来啦——我来啦——哥哥——你也来吧!”
  然后全身一震,抽搐起来。白云霄的龟头感觉到一阵灼热和紫云英肉壁的快速收缩。
  白云霄用手拉起紫云英刚要放下的腰部,说:“等等!哥哥马上来!”然后更疯狂的抽送肉棒,龟头的麻感觉快速传遍全身,他不断的将自己粗壮的肉棒插进紫云英的淫穴里,他像是要将自己的身体全塞进紫云英的淫穴似的。当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入肉棒时,白云霄闭起双眼,将肉棒死死顶住紫云英的阴部,积蓄不久的精液又发出去,射进紫云英的淫穴里,白云霄的全身也一阵抽搐。
  由于精液的喷射,紫云英也随白云霄一起哼叫不止。
  白云霄放下紫云英的脚,躺在紫云英的身上,任由自己插在紫云英淫穴里的肉棒慢慢萎缩,他轻抚著紫云英因高潮而发烫的身体,吻著紫云英红热的耳朵。
  两人轻声柔情的说著情话。
  白云霄的手一直没有离开紫云英的双乳,他万分珍惜的揉弄著紫云英弹性十足美艳的乳房。紫云英的手也握著白云霄的虽软但仍有半硬状态肉棒上下套动著。
  白云霄的肉棒在紫云英的抚养下已恢复了神勇,他先用那大龟头顶在紫云英的淫穴口磨著,磨得紫云英骚痒难耐,臀部不停的摇晃,甚至抬起淫穴套住肉棒。
  紫云英被白云霄抚弄得痒入心底阵阵快感电流般袭来,她的娇艳玉体不停的扭动往上挺、左右扭摆著,她双手紧紧搂住白云霄的脖子。她淫穴里的淫水就像溪流一样潺潺流出,她全身阵阵颤动弯起双腿把臀部抬得更高,淫穴也跟著更为高凸让白云霄的肉棒更易深入她的秘道。
  当白云霄把坚挺的阴茎递到她的嘴边,紫云英立刻温柔而乖巧地张开小嘴,深情地含了进去,两手按著白云霄的指示轻轻搔弄著白云霄的阴囊,薄薄的红唇裹紧了阴茎,一下下地套弄起来。
  当白云霄的热情已经无法自控时,白云霄抽出了自己的阴茎,“啵”地一声,硬梆梆的阴茎从紧闭的她的小嘴里拔了出来,带出的一丝唾液沾在她的嘴角。她疑迷地拭去嘴角的唾液,爱怜地望著白云霄挺在她 尖前的长长的家伙。
  白云霄要紫云英象小狗一样趴在床上。她顺从地趴伏在床上,把白晃晃、粉嫩嫩的雪臀朝向白云霄,娇小的、浅褐色的菊纹漩涡不安地抽搐了一下,可她还是坚强地把那丰盈的臀部冲著白云霄,没敢稍做移动。
  “来,这次是这里!”白云霄用手指在菊涡上轻轻按了按,紫云英娇柔地一声轻呼,几乎趴下,连忙又支起了双臂,臀沟里的菊涡不知是害羞还是恐惧,又收缩了一下。
  她轻轻咬著嘴唇,不敢回头看白云霄,一头乌亮的秀发垫在白晰的俏脸下,相映生辉。小脸绯红,眼睑微微地闭合著急速地颤动,又是紧张,又是羞怯。
  白云霄在她耳边悄悄说:“好妹子,哥哥要进去了。”
  她闭著眼,轻轻点点头,纤细的腰肢一下子紧张地弓了起来。
  白云霄跪在她身后,把坚挺的阴茎对准她神秘诱人的峡谷中那合成一团的菊涡,轻轻顶了一下,却不是一下子顶进去,反而使她的臀肉绷得更紧,那娇小的菊涡收缩得更小了,她的小腹也一下子收紧了。
  白云霄轻轻揉著她平坦的小腹,使她放松下来,另一支手按著阴茎,顶住她的屁眼,然后双手握住她的玉臀,使劲向前一顶,只觉得一团非常柔软、非常紧密的嫩肉一下子套裹住了粗大的肉棒,他兴奋得神志忽地一下,好像飘到了九霄云外。
  紫云英哆嗦了一下,丝丝地抽著凉气,轻轻地叫:“呀!好痛——好——痛——哎——”
  白云霄定一定神,低下头一看,长长的阴茎只有粗大的龟头顶进了她的屁眼里,被紧紧收缩的菊涡套牢在那儿,动弹不得。剩在外面的大半截阴茎由于自已仍往前用力,而稍稍带了点弯度。奇怪的是虽然被套得紧紧的,阴茎都有些曲弯,却没有一点痛疼的感觉,反而是她那里的柔柔软软、紧紧狭密的感觉一直传到脑海里。仅仅进去一个龟头,可是那强烈的感觉简直要马上射出来。
  紫云英却疼得几乎要瘫软如泥了,她的身子轻颤著,在白云霄又用力往里一顶时,阴茎没有插进去,反而顶得她向前一仆,差点跌倒。
  那温暖、柔嫩的屁眼紧紧夹紧白云霄的感觉,和恣意享受了她贡献给白云霄的雪白丰臀的满足,使白云霄迫不及待地要深入一番,可是她痛苦的样子,又使白云霄无法漠视。
  白云霄急得也是满头大汗,将肉棒退了出来。伸手进她的淫穴里掏出油腻的淫液抹在龟头上、阴茎上,又掏了些用手指往她的屁眼里抹。
  浓郁的精水和淫水混和的异味迅速布满整间屋子,在一对已陷入疯狂状态的男女闻来,那不是异味,反而是芬芳扑 了。
  异味和肛门口的凉意使紫云英睁开了眼睛,看著白云霄疯狂的举动,忍不住笑了一下,呻吟著说:“哥哥,不行的话,下次再来吧!”
  白云霄现在满脑子只想著要进去,要深入,要把坚挺的肉棒完全送入她幽深的谷道,送到他心目中的天堂。
  白云霄又对准她的屁眼,向前一顶,由于淫水的润滑,“吱”地一声,龟头进去了,白云霄心中狂喜,奋力向前一顶,整根粗长的阴茎一下子滑进了她的直肠,长长的阴茎进入她趴伏的身子,使她的小肚子紧了一下,狭密诱人的臀沟也夹紧了,白云霄感觉到阴茎在一个绵绵软软的幽长所在,肛门口的肌肉死死地夹住了他的茎根,白云霄向外轻轻一拔,一边掏出淫液抹上,一边向里推送,如此轻抽缓插,肉棒进得越来越多,异味越来越浓,一种排泄的快感使紫云英的屁眼始终夹得紧紧的,但是再也无法掣肘白云霄的插送。
  反而是,尽管屁眼里紧密异常,插送起来却滑润无比,简直就像是她身上又一个沁满淫液的小穴,一个更紧密一倍、两倍的小穴。
  白云霄忘情的抽送著,紫云英不再感到痛苦了,她舒心地把娇嫩火热的脸颊贴在木床上,一对丰盈的乳房随著白云霄的抽插摇晃著,鲜艳的乳头不时碰到她散乱地铺在床上的头发,把它们拂开。
  弓起的性感的后背和浑圆润滑的美臀中间,那纤柔的小腰肢开始迎合著款款摆动起来,霎时,篷门初始为君开的小屁眼一阵痉挛蠕动,她含羞地喃喃低语:“啊——疯吧,哥哥,你就疯吧,妹子都给你了,都给你了。”
  说著,一向只有被动服从的紫云英,破天荒地主动向后挺送起丰盈的俏臀来,阴茎在紧缩狭密的孔道里肆无忌惮地疯狂抽送,终于,白云霄克制不住,猛地往前一送,突突地向她的肛肠内发射了。
  不知究里的紫云英还在兴奋地迎送著臀部,可白云霄酥软下来的阴茎却已无法承受这种刺激了。白云霄紧紧抓住她滑腻的臀肉,口里叫著:“够了,够了,妹子,别动了!”
  听了白云霄的话,紫云英停止了臀部的颠动,一下子趴在床上,她也顾不得满床的淫水了。白云霄也爬在她满是淫液和汗水的胴体上,两个人的身子此起彼伏地喘著气。
  石门倏又开启,胭脂女在门外道:“白大侠,请出来。”
  白云霄正和紫云英赤身裸体的搂抱在一起喃喃细语。听得人声,紫云英慌忙将玉体缩进白云霄怀中。白云霄安慰了她几句,转头看见胭脂女杏眼含笑望著他们。
  白云霄在紫云英耳边轻声说:“我去看看什么回事,等会就救你出去。”紫云英卷在白云霄怀中嗯了一声。
  白云霄穿好衣服,出得门外,胭脂女对他耳语道:“一会对寒山谦恭一点,听我的话不会吃亏的。”二人到了前厅,寒山阴森森地坐在石椅上。
  寒山开口道:“白大侠是为了祥龙和尚来追凶的?”
  白云霄道:“是!”
  寒山又道:“你只想带这母女二人回神龙寺,保证其他什么事都不管。”
  白云霄道:“是的,不过寒大侠 要帮忙的话,小弟在所不辞。”
  寒山道:“看在胭脂女的面子上,我答应你把人带走。不过,得有个条件。”
  “请讲。”白云霄道。
  寒山从怀中摸出一支小罐子,道:“把这瓶药,给他们母女各吃一半。”
  白云霄冷冷道:“我答应过神龙寺的和尚,要带活人回去,而不是死人。”
  这时,一旁的廖镖头说:“这只是哑药而已,吃了下去,一辈子不说话而已。”
  白云霄道:“寒大侠,你只不过要她们不说话。别忘了她们还有一双手会写。”
  寒山阴侧侧—笑,道:“你的确提醒了我。那就留下四条臂膀。”
  白云霄冷笑道:“这种残忍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不如一刀把她们斩了。”
  寒山道:“假如你愿意,现在你就可以去下手。”
  白云霄哈哈笑道:“我剑下亡无数,却从不欺侮女流之辈。”
  寒山道:“你若心软,不忍下手,那就烦劳高家兄弟吧!”
  那两名精壮汉子同声应道是,同时转身欲走。
  白云霄喝道:“站住,若二位真要对两个女人用刑,休怪白某出手无情。”
  左边的精壮汉子,道:“人言白大侠妙手追,一剑断,我高氏兄弟早想教了。”
  胭脂女娇笑道:“白大侠,何必为那两个女人动火气,意见不同大家可以商量嘛,何况——‘燕翎刀双飞,人间愁别离’两句话白大侠真末闻过。”
  白云霄心中不免一动,他实在没想到这两个汉子竟是名满塞外的高天高地两兄弟。一刀断阳关,二刀已到鬼门关。这句顺口溜在塞外是出了名的。
  这时,只听“呛!”的一声。高天高地同时拨刀,寒光闪闪的柳叶刀已在二人手中。
  只听得高天冷冷道:“我看白大侠并不想入伙,只想救人。”高地也冷冷接口道:“你带两个女人到神龙寺等于是送她们去死,哇们两兄弟代劳白大侠,为何又阻挡?”
  寒山道:“说得好。”
  白云霄淡淡道:“这只是在放屁!”?高天一听这话,怒吼道:“亮你的剑!”
  白云霄看也不看一眼,目光却紧紧盯著寒山,口中淡淡道:“剑已在手。”
  高天高地同时一怔。
  要知道看过“白面书生”的剑的人本就很少,看过他亮剑动手的人,就更少了,所以白云霄本身就代表了一种神秘。寒山自然也好奇,莫非他——寒山这时故意插口道:“但你手中并没有剑。”
  白云霄笑道:“我以手指为剑,以心使剑,你们又何尝能看到呢?”
  寒山双目倏然收缩。他知道,以心使剑,世上万物都为剑,看来白云霄已炼到了剑即是心,心即是剑的高人境界。
  可是高氏兄弟却不懂这个道理。那高天暴叱一声,道:“我这就 教你的指剑。”随话声只见刀光如匹练,迅如闪电,向白云霄劈去。高地也同时出手,两兄弟无论动作,招势,速度都达到了心神合二为一的地步。
  高地刀势后发先至,舞起一圈刀光,向白云霄命门劈出。
  可是白云霄没有动,好像没看到高地的刀似的。
  果然,那高地刀只想遮他的眼神,使他判断错误,高天的刀才是杀手,这里,那刀己无声无息地斩向了白云霄的腰№。
  这一刀之快,已臻速度的绝顶。
  在一旁的胭脂女,见状不禁失声惊呼。
  眼见刀已扫至白云霄的腰№,只等一刀二段,那知白云霄身躯突然往后一缩,刀锋恰恰擦著衣衫扫过,他手指却轻轻向高地的刀叶上敲去。
  高地只觉得虎口生疼,禁不住这一刀之力,柳叶刀脱手下落。奇的是竟落在高天的刀上。高天招式落空,本待变招,被下落的高地的刀一碰,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刀身传了过来,再也把握不住。手中的刀竟不由自主地向高地的双腿扫去。
  高地吓得脸色己白,大喝道:“大哥——”高天连忙收势,却仍一刀削在石桌土,坚硬的花岗石竟被削去一角。有了著力点,他才能收刀而退,额上冒出一粒粒冷汗,在灯光下,犹如头上长出了水疮。
  这一变化都在刹那之间,白云霄仍负手屹立在原地,不但双足没有移动半分,就连手指仿拂都没有动过。
  他仍如刚才一般冷静地道:“二位高兄是不是还能去找那母女的麻烦。”
  高氏兄弟 在那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说不出话来。
  廖镖头大笑道:“白面书生这两支手指竟能抵得过两把柳叶刀,廖某今夜算是开了眼界——”他刚说到这里,嘴巴上然多了一朵黑色蔷薇,脸形突然扭曲,人竟仰面倒了下去,谁也不知道这朵黑蔷薇是怎么飞到廖镖头的嘴上的。
  只见寒山冷冷道:“高家兄弟执行我的命令,你却长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种人杀不足惜。”
  这时高天顿脚道:“高某兄弟刀艺不精,愧对寒老大,今晚既已落败,也没面子呆下去,就此告辞。”他与高地向寒山抱拳拱手,转身向外走。
  “站住!”寒山阴森地喝住高氏昆仲道:“败在名震江湖的白面书生手下,并非见不得人的事,世上能与白面书生为敌的,已不多见,你们兄弟又何必惭愧。”
  白云霄微微一笑,道:“寒兄抬爱,在下愧不敢接,刚才实是逼不得已,还望高氏兄弟原谅。”说完便向高氏昆仲抱了把拳。
  寒山却冷冷道:“高氏兄弟技不如人,他们可以原谅,而我却不能原谅。”
  白云霄道:“哦!”
  寒山道:“命令是我下的,荣辱自然由我承担,高家兄弟已败,就轮到我寒某人了。”
  白云霄苦笑道:“寒兄执意要为难小弟,小弟也只能勉为其难,但动上手之后,无论胜败,小弟这人伙之事,恐怕就——”
  寒山没有理会这话之意,盯住白云霄道:“刚才你与高家昆仲动手是以指为剑,若我出手呢?”
  白云霄肃然道:“兄弟若是出手,自然不同。”
  寒山道:“哦?有何不同?”
  白云霄道:“我剑在心中,以心为剑,以指使剑。”他把刚才在对高家兄弟的话颠倒过来。刚才是代以指为剑,以心使剑。现在反过来,是“以心为剑,以指使剑”粗听似乎无多大区别,可是以指为剑,还可以看见手指,而以心为剑,则便看不到剑了,这岂非又高了一层。
  心为剑,意念所至,剑已击敌,因看不到剑,也就根本无法躲避还击。
  寒山的眼光闪烁不定,他无法确定这一战的把握,究竟有多少胜算?像他这们的绝顶高手,对没有把握的事、就要多作考虑了。
  寒山此刻目光紧紧盯住白云霄,像两把杀人的利刀,似乎要看穿白云霄的心底,是不是在吹牛。这一触即发的紧张,不但高氏兄弟透不过气来,就连观战的胭脂女也感到心脏快要停止跳动。
  她突然上前横身在两人当中,道:“好了好了,给小妹一个面子怎样?大家各让一步,岂不成为好兄弟?”
  寒山道:“我能让,但不知白大侠能不能让?”
  白云霄平和一笑,道:“寒兄居然能让我三分,白某若再不 情,岂不让人笑我白面书生不知好歹。”
  寒山这时也让步道:“母女二人只能先带走二个,剩下的一个等兄弟从神龙寺回来,入伙之后才能带走,白兄意下如何?”
  白云霄苦笑道:“既是如此,白某也不便强求,就失带走紫姑娘的母亲韩夫人吧1 她是杀祥龙和尚的主谋。该由她去顶罪。”胆胭脂女想不到好色的白云霄不挑嫩的却挑老的,不由一愕。
  寒山道:“老的小的随你,唐夫人,去把那老的带来交给白大侠吧!”胭脂女点了点头,立刻向后面石室走去。
  片刻,一妇人随胭脂女走进了大厅。
  只见那妇人身穿黑袍,长发垂肩,容貌虽是憔悴,年届中年,但那优雅的风姿,清澈的目光,及一张平滑如镜的鹅蛋脸,无论神貌魅力,都称得上是绝世美女,比起妖艳的胭脂女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由此可想,年轻时不知曾让多少男子为她沉醉。
  白云霄一生中不知见过多少美女,此刻也不禁看痴了。
  一旁的胭脂女醋意地道:“韩夫人,他是白云霄,就是要带你走的那人。”
  韩夫人只淡淡看了白云霄一眼,又垂下了头。
  白云霄这时躬身道:“夫人请。”
  白云霄带著韩夫人又回到了神龙寺。
  这一去一回,不过整整三天。就这短短的三日,似乎已过了三十年,狻有景物依旧,人事全非的感觉。
  难道祥龙和尚一死,连一丝人情也没有了?真是人在人情在,人亡情也亡。
  韩夫人似乎也看出了寺中众僧的那种死意气氛。
  当白云霄携韩夫人踏上大雄宝殿的台阶时,一声宏亮的佛号在殿中响起,只见众僧纷纷退开,立于两旁,宏伟的殿中,走出三位黄衣僧人,正是青龙、紫龙、黄龙,独缺能与白云霄一席长谈的白龙大师。
  他不禁暗暗叫苦,自忖免不了又是一番口舌之争。
  只见青龙大师手持禅杖,怒立在殿门,沉声道:“施主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这名女子就是元凶?”
  白云霄道:“不,她是苗族黑犬部落的公主韩夫人,也曾是祥龙大师的故旧。”
  青龙一哼,道:“贫僧施主有佳音回报,未料依旧不著边№,佛门不纳妇女,这位夫人请回吧。”
  不料韩夫人却垂手施礼道:“白大侠宽恕为怀,稍事隐瞒,不瞒大师说,贱妾就是那刺杀祥龙方丈女子的母亲,说是元凶也可,今天随白大侠来负荆请罪的。”
  白云霄听这番话,神色不由大变,暗呼糟了,原来他与韩夫人在回神龙寺途中,已猜出她八九不是主谋。他怎么也想不到韩夫人会包揽罪状,莫非她已存求死之心,或是代女受罪。
  果然,几位高僧神色皆巨变。
  韩夫人继续道:“贱女在菩萨面前,焉敢欺骗大师,只求大师能容贱女一睹方丈遗容。”
  青龙厉声喝道:“你既已认罪,贫僧就先成全你的悔过之心。”禅杖一横,就向韩夫人横腰扫去,杖风虎虎,竞已用了其力。
  这种反应,本就在白云霄的意料之中,此刻他心中早有准备,身体一横,手腕略伸,已捉住青龙的杖头,道:“大师息怒,容在下一言。”
  白云霄继续道:“据我所知,主谋并非夫人,而我赤隐隐知道主凶为准,只是眼下尚末找到此人,不便道言。”
  一旁的紫龙大师冷笑道:“这倒奇了,你说她不是,她却自认主谋,不知该相信谁的?”
  白云霄道:“大师虽然言之有理,但容我几天后再把她女儿带来,当场对质,岂不一清二楚。”
  这时,紫龙、黄龙都向青龙望去。他们自然要看看二师兄的主意。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飞奔入殿,竟是眉清目秀的白龙大师。他合什施礼道:“施主确是辛苦了,各位师兄,白大侠想必已近全力,他的请求也不为无礼,看在他与祥龙大师的情谊上,我们何不依了他,何况他所言的七七四十九天才过三天,时间上也不急。”
  青龙大师冲著白龙,大声道:“既然你同意,这二人的一切就由你去安排吧!”
  说完,他又瞪了白云霄一眼,转身走进禅房。
  白龙转身附手合什道:“白先生对大师兄的情谊,贫僧耳闻目睹,施主与这位夫人请绕西院,随贫僧去休息吧!”
  白云霄道:“你是让我住孤云精舍?”
  白龙道:“大师兄生前视施主如上宾,再说孤云精舍除了施主这等雅人能居住外,谁还有资格呢?”
  白云霄长叹道:“除了祥龙,神龙寺中就只有你知我了,我自己去精舍,大师安顿好夫人后,勿忘来精舍一叙。”
  白龙道:“遵命。”
  神龙寺中的孤云精舍,本是祥龙大师研经之场所,除白云霄外,别人是决不其居住的。
  白云霄刚在舍中落坐,就有小沙弥来侍茶。
  他不禁叹道:“祥龙一死,就没有酒么?”
  话音末落,舍外倏然响起笑声,道:“方丈驾鹤,末满百日,当然禁酒,不过施主触景生情,自然例外,贫僧这不携酒侍客来了么?”
  白云霄欣然相迎,道:“我只是一时伤怀,不想大师竟体贴入微,难怪祥龙在世时,老在我面前夸你,神龙寺若没有你,只怕我已不会再来了。”
  白云霄从白龙手中接过酒,昂首便干了一杯,才道:“你这么快来,把夫人安顿妥了么?注意要保证她的安全。”
  白龙大师道:“贫僧派了三个小沙弥,轮流伺候,外面还派了二名三代弟子,把守院门,应该足够了,等会贫僧再会叮嘱三名沙弥,要他们随时注意夫人的言行起居,以防她自杀。”
  白云霄摇头,道:“不够!”
  白龙道:“为何?”
  白云霄道:“因为除了防她自杀外,还要防人对她暗下毒手。”
  白龙笑道:“神龙寺已三十年未遇外敌,周围三百里内,贫僧敢说还没人有胆潜入寺内杀人。”
  白云霄道:“可是现在情形不同了,一水之隔,五十里之遥,可说是风云聚会,黑白两道高手云集。”
  白龙作声道:“他们是为本寺而来?”
  白云霄沉吟片刻,道:“我本来不想说,看来神龙寺中有了内奸,与那些江湖人物似有勾结。”
  白龙听后神色一震,忙追问道:“施主可知道原因么?若有内奸,又会是谁?”
  白云霄道:“神龙寺中,祥龙已死,只有你们五位师兄弟当权,馀者无足轻重,要说内奸的话,可能就在你们五位人之中了。”
  白龙苦笑道:“依施主之见,贫僧也难脱嫌疑了?”
  白云霄笑道:“若你有嫌疑,岂不是连已死的祥龙都有嫌疑了,我又怎么会对你说。”
  白龙合什恭苯敬敬施礼道:“多谢施主相告。”这位儒雅的和尚再三致谢后才告辞。
  白云霄却感到一阵落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或许是伤感祥龙之死,神龙寺后继无人吧!
  第二天一早,白云霄别了韩夫人之后,便又去夕阳墓地接紫云英。
  再回到夕泪墓地,已是深夜。
  这次白云霄轻车熟路就来到地下大厅,除寒山,高氏兄弟与胭脂女外,又增加了三个新人,这三个新人虽在苗疆没有见过,但在中原道上,白云霄却见过不下二三次。
  一个是中原道上威名狻盛的“掌里干坤”铁索华。
  一个是“铁面关公”尤坤。
  一个是“鬼夫子”金小畏。
  三人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这给白云霄一种感觉,南岭苗班之地,不但风起去涌,未曾露面的江湖好手还不知有多少,果如韩夫人所说的,酝酿著一个绝大的阴谋。
  它牵连著神龙寺,黑犬族,白蛇族,说不定苗疆三十六个部落都有份。
  这些人围坐一桌,彷佛在商议什么,可是见白云霄一进来,都停止了说话,十四道目光 对著他。
  白云霄哈哈一笑,抱拳道:“各位兄弟好,我白某说过的话,绝对不打折扣。”
  寒山露齿一笑道:“你来得正好,正有一件事,要劳驾白大侠去走一遭。”
  白云霄也不客套,坐落在胭脂女的让出的空位上,她却在背后依偎著他,那股风骚劲儿,就像馋猫嗅到了鱼腥味儿似的。
  白云霄道:“我来回一百里,还没喘过气来,就派我差使,可以不接受么?”
  寒山笑了笑道:“因为除了你,别的人去只怕反而徒劳无功,说不定更会打草惊蛇。”
  白云霄听他此言, 中一哼,道:“老大,你既这么说,我倒要先问问,我这就算是入了伙吗?”
  寨山道:“入伙的同道,都要先做一件事,表示对组织的忠诚,没有一人例外,这样今后才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白云霄嘿嘿一笑,道:“但总要有点实质的好处吧!”
  寒山只当他是讨¤还¤,爽快道:“好,事成之后,明珠三十六颗,黄金二千两。”这么重的赏酬,连其它人都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
  他点点头道:“现在你说。究竟要我办什么事?”
  寒山道:“要你去偷一样东西,偷之前,必须先杀一个人才行。”
  鬼夫子金小畏见财生意,嘿嘿笑道:“这么简单的事,有如此重的赏金,我干。”
  寒山一哼,道:“金老哥,你还不够格,只怕你有去无回。”
  金小畏一呆,道:“这人有这般厉害?”
  寒山道:“若不是难对付,我又何必非等白大侠回来不可,岂不随便召个阿猫阿狗去就行了。”众人听寒山此言,都不敢再言声。
  白云霄故作思考,沉思片刻,倏然一拍桌子,道:“好!既然寒老大如此看重,我就勉为其难一次。”随后他又问道:“此人是谁?”
  寒山道:“此人现在在老屋寺,就是黑犬族的巫师。”
  白云霄沉吟道:“好。我去,不过杀了他之后,要偷什么东西呀!”
  寒山道:“那巫师身上挂著一座拇指大黑玉雕成的观音佛像,拿这这佛像,就算大功告成。”?白云霄道:“这佛像真这么值钱?”
  寒山道:“在常人手中,当然不值几文,但在我们手中却是无¤之宝。总之,杀巫师取佛像,只是前半段,到了手,还要劳你去办后半段哩。”
  “那后半段又是何事?”白云霄问。
  寒山答道:“到时会告诉你。”
  白云霄道:“那好,我明天就去办。”
  寒山道:“记住,我只给你三天。”
  白云霄大笑道:“何必三天,一天足够了,到时你就听我的佳音吧!”说完,他起身告辞而去。
  这时,外面天色已近黎明。
  白云霄没有直接去老屋寺找巫师,而是先来到寨东头的酒店,打探消息。
  与他对桌饮酒的正好是个热心快肠的苗族汉子,白云霄于是便委托那人请巫师来酒店与他晤面。那汉子一听此话,顿时拒绝道:“黑犬族的巫师,从来不离开寺庙的,依古老规矩,一旦离开寺庙,就要死亡。”
  白云霄忙改口道:“那能不能请他女儿茉莉来一次。”那汉子爽快便应了下来。
  待汉子离开之后,白云霄独在店中,暗忖游历苗疆十馀年,今天才发现对苗疆的认识,竟是这么贫乏,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正当他沉思之№,屋外竹梯候响起吱呀之声,一条俏影跳了进来,一名黑衣少女娇笑道:“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果然如此。”来人正是眼波明亮如星星的茉莉,那娇笑的双靥,犹如春天初开的桃花,谁看了都会心跳。
  白云霄笑了笑,拍拍矮凳,示意她坐下,随后举杯道:“我该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茉莉举杯一饮而尽,道:“你不必谢,今天你能来找我,我已很高兴了。”
  白云霄道:“我今天不是找你的,是想找巫师。”
  茉莉笑道:“找我爹跟找我都一样,我爹能帮你的忙,我也能办到。”
  白云霄一整神色,道:“可惜这次我不是来找他帮忙,而是来杀他的。”
  茉莉脸上的神色立刻变了,刚才还像是天上仙女,现在却像一头小母狮。
  白云霄忙解释道:“若我真要杀巫师,你想我会告诉你么?”
  茉莉又迷惑又奇怪,道:“不会!”
  白云霄道:“所以难就难在这里,有人要我动手,我又非动手不可,但我更不愿杀你爹,只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能不能跟你爹商量一下。”
  茉莉道:“商量什么?”
  白云霄道:“听说做巫师的。多少都会点法术,我想请他自已帮自已个忙,看看用什么法术,既能装死,又能解我之困。不是行巫之人都知道诈死的方法吗?”
  茉莉道:“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杀我老爹,目的是什么?”
  白云霄道:“只要挂在身上的一座佛像。”
  茉莉失声道:“休想,这座佛像我爹每天都要静静地向它膜拜祷告三次,它已变成了我爹身体的一部份,谁也休想把它拿走的。”
  白云霄并末被这番话吓倒,淡淡一笑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爹愿不愿意?”
  茉莉怒声道:“你忘恩负义——不是人——”她转身飞也拟地奔了出去。
  白云霄也知道,自己只为了想查出杀害祥龙和尚凶手,不想还得去伤害二个救命恩人,究竟对不对,他实在无法解释。他接连又猛喝了几杯酒,加上精神负担过重,神智也开始有点迷糊起来。就在他昏昏欲醉之№,竹楼梯又响了,茉莉飙风般冲了上来。
  只见她气喘吁吁地道:“真不知你用了什么魔法,我老爹著了迷,竟完全同意你的要求。”说完,她从怀中掏出那座黑玉观音,上面还系著一条黑丝带,轻轻地放在桌上,合什拜了拜,又轻轻地推在白云霄面前。
  白云霄拿起黑玉观音像,想仔细看看,其中有没玄虚,那知如受雷击,急忙丢下了观音,神色已经大变。他目注茉莉道:“巫师在观音上下了蛊?”
  荣莉吃吃笑道:“你不要紧张,这蛊虽很厉害,但好人无害,不过我爹也说过,若你心术不正,那就不祥了。”
  白云霄道:“怎么不一样?”
  茉莉道:“听说会死得很惨,皮肤会一寸一寸烂,烂得很痛苦,直到烂光剩下白骨为止。”接著她又道:“不过我爹看过水晶球,说你是个好人,所以不但愿把佛像送给你,而且还配合你诈死七天。”
  白云霄听得云里雾里。
  茉莉道:“他自制了一种‘潜散’,吃下之后,如真死一般,但只能维持七天。”
  白云霄点点头,把黑玉观音慎重地收起来,道:“有没有提到这佛像的来历?”
  茉莉道:“我爹说过,这座黑观音是在三十年前,酋长交给他的,他于是对我爹说,假如有位穿白袍汉人来取,要他交给那人,可惜三十年来从未有人要回这佛像,今天你来要这佛像,而且又穿的是白长衫。这也是我爹放心交给你的原因。”
  说完之后,茉莉便告辞,她临走时深深注视了白云霄一眼,这一眼包含的意思太多了,有深情,更有一份敬重。
  夜很深了,白云霄在苗寨客栈里辗转不已。不能入睡,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事很值得他深深地思索。
  后来,他索兴起床推门而出,掠落在草坪上。四周静得如坟墓,夜虫低,掠气透体,白云霄沿小道慢慢踱步,突然,却见一条黑澎如幽灵一般自林中走了出来。
  待人影缓步走近时,原来是‘鬼夫子’金小畏。他手握一把折扇,嘿嘿干笑道:“白大侠好兴致。”
  白云霄冷冷道:“你怎么来的?为何来此?”
  金小畏刷的一声,摇开折扇,故作风雅,笑道:“我是夜游神,寒老大担心你来此不会顺利,所以派我来助兄一臂之力。”
  白云霄道:“不劳烦心。”
  金小畏听他此言,一呆,道:“难道巫师已死?”
  白云霄道:“是的。”
  金小畏馅媚笑道:“是,是的,不过巫师既然已死,想必那黑玉观音也到手了。”
  白云霄道:“不错。”
  金小畏嘻嘻笑道:“白大侠,我只是好奇,想——想看一看这佛像啥样子。”
  白云霄露齿一笑,道:“你真的想看?”
  金小畏点点头道:“的确想看看,馈下若肯的话——”
  白云霄道:“你一定要看?”
  金小畏道:“真的?”
  白云霄又问道:“你不后悔?”
  金小畏大笑,道,“看一看有什么后悔的?”
  白云霄伸手入怀,缓缓取出那座黑玉观音,道:“拿去,看完后还我。”
  金小畏伸手接过,左看右看,神色似乎有点失望。
  白云霄叹道:“任何东西没到手之前,大家都好奇,到手之后不过如此,我不知道寒山要这么一块玉干什么,莫是要金盆洗手,烧香拜佛。”他正负手叹息,那知那金小畏趁机身形掠起,突然携玉就跑。
  白云霄一急,正要追,却听到不远处金小畏一惨叫,掠起的身形突然坠落,手中黑玉观音已落到上。白云霄一呆,慌忙掠到金小畏身边,先拾起玉像收入怀中,正要看金小畏怎么回事,却见他伸指指白云霄的 子,脸上的汗水如黄豆一般,粒粒而下。
  白云霄骇然倒退几步,他这才发现,金小畏的左手已变成了白骨,黑水如浆,从他袖子之中,一滴一滴淌流下来。他刚才的确想试试,茉莉的话是真是假,却想不出果如其言。
  苗疆巫术之神奇,蛊毒之恐怖,以前只是有所耳闻,现在亲眼目睹,白云霄纵然见多识广,也不禁毛发耸立,寒意直透心底。
  金小畏似乎再也忍不住这巨痛,狂叫一声,躺在地上,折扇一翻,就向自己手臂砍去。只听噗喳一声,手臂带著衣袖落在地上,白云霄注目望去,衣袖露端,已是白骨隐现,血肉所剩无几。
  金小畏咬著牙,抱著肩,狠狠盯了白云霄一眼,竟狂奔而去。
  白云霄未加追赶。此时,山风吹拂,凉意,若非地上还有一条断臂,他几乎是做一场恶梦。
  第二天,曙光初露,白云霄便起了身,等他赶到墓中已是正午。白云霄走进祠堂下的地下大厅,却见寒山坐著皱眉,高氏兄弟正帮著金小畏在治疗断臂。
  白云霄冲寒山道:“幸不辱命,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让金老兄断了一条臂膀。”
  寒山道:“观音上有毒,你该打声招呼才对。”
  白云霄冷笑道:“还算金老哥见机得快,能捡回一条命,算是万幸啦!”
  寒山阴森道:“事情过去就算了,记住大家都是兄弟。”
  白云霄从怀中掏出黑玉观音,放在石桌上道:“东西交到了,我的任务了吧。”
  寒山道:“你收起来吧,不要再害人了。因为下半段的事还是要你去办。”
  白云霄冷笑道:“好啊1 我变成你的跑差了,上半没的事已办妥,下关段的事,你叫别人办吧。”
  寒山怪笑道:“兄弟何必生气,黄金二千两,明珠三十六颗我已准备 啦。”
  说完他双掌一击,却见里面走出两名壮汉,抬著一口木箱出来,随后打开箱子,一阵金光宝气立刻在火光下,熠熠发光。
  白云霄摸摸耳朵,苦笑道:“财帛动人心,美人动人情,寒老大,你真有一套,我不能不甘伏下风。”
  寒山继续道:“等你办完下半段的事,就任你逍遥了。”
  白云霄道:“好!你快说出来吧,快说快办事,我也心急如焚。”
  寒山道:“现在要你立刻赶回神龙寺。”?白云霄不由一呆,道:“我可以回神龙寺,但必须带那小姑娘回去才行啊。”
  寒山道:“办完了当然让你带走,但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必须先办好。”
  白云霄道:“回神龙寺后又如何?”
  寒山道:“拿这座玉观音,向青龙大师换一件东西。”
  白云霄道:“什么东西?”
  寒山道:“一卷手绢。”
  白云霄叹道:“寒大侠真是会绕弯子做事,早说我上次回神龙寺时,顺便就替你带回来了不更好。”
  寒山道:“你以为青龙身上的东西是这么好拿的,没有这座玉佛,他死也不会交给你。”
  白云霄失声道:“原来这黑玉观音只是信物,更重要的是那卷手绢。”
  寒山道:“不错;我要的就是那手绢。”
  白云霄搔搔头,自言自语道:“空著回去,要我怎么对神龙寺八百和尚交待。”
  随后,白云霄只拿了一点金叶和明珠,转身就走出了墓穴祠堂。
  薄暮,他又回到了神龙禅寺。
  神龙寺众僧见他早已是见怪不惊了,但白龙得知却惊讶地迎了出来,拉著他的衣袖道:“走,此地不是谈话之处,有话到孤云精舍再说。”
  白云霄点点头,二人来到精舍中,白龙先敬了茶,才一整神色道:“你是否听到了消息,才赶回来的。”
  白云霄一怔,道:“什么消息?”
  白龙大师道:“贫僧有负施主之托,实在有愧。”
  白云霄愕然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龙大师道:“韩夫人已死。”
  这话如雷轰顶,白云霄几乎要昏过去。他咬牙裂嘴,厉声道:“这怎么可能,怎么死的,快说,你快说。”
  白龙叹息一声,道:“你临走的托嘱,我一点也不敢疏忽,可是就在昨夜丑时,她趁小沙弥已熟睡,竟偷偷溜了出来,潜入大雄宝殿,去搬动大师兄遗体的大缸,却突然惨叫一声,死于缸边。”
  白云霄失声道:“有人突袭杀她?”
  白龙道:“不错,等寺中弟子闻声出来探望,她倒在地上,已气绝而亡。”
  白云霄厉声道:“凶手是谁?”
  白龙叹道:“没有人看见,也没人知道,这好像又是一起无头公案。”
  白云霄目光凌厉地望著他,像两把锋利的刀,等著白龙说下去。
  白龙呐呐道:“夫人背后脊髓, 腰而断,骨骼粉碎,显然是禅杖之类钝器重击致命。”
  白云霄冷笑道:“这么看来,凶手就是神龙寺内之人,你难道还猜不出来?”
  白龙沉思道:“若论棍棒禅杖,寺中诸弟子,两代以上都有,但若论这一击之重,这等功力,却不会超过五个人。”
  白云霄道:“一杖击出,犹如风雷,这种功力,五长老中只有两人。”
  白龙道:“哦?”
  白云霄道:“一个是你。”白龙脸色一变。
  白云霄又说:“另一个就是你二师兄青龙大师。”白龙又是一呆,默然无语。
  白云霄道:“青龙性子太烈,说不定正因看到夫人去翻动祥龙的尸体,一怒之下,骤然出手。”
  白龙道:“二师兄最近悲痛大师兄之死,的确常夜半起来,到殿上大师兄灵前上香。”
  白云霄又厉声道:“他此时在哪里?等我去找他!”
  白龙道:“此刻二师兄正在晚课,不如等晚课一完,贫僧请他来此会晤。”
  随即白龙又叮嘱道:“但是施主千万不可提起此事,触怒二肺兄,你们若真动上手,贫僧不知应该帮谁?”
  白云霄悻悻道:“我不为难你就是,但晚课一完,我一定要见到青龙大师。”
  白龙合什道:“是,贫僧告退,去为施主准备素膳。”
  半个时辰,一桌素席果然送了上来,另外还备了一壶酒。白龙的细心。此时连白云霄也不得不佩服。
  只见酒盅下还压了一张宇条,上写道:闻君正伤情,只宜小饮;青龙即至,祈能气平。
  白云霄喟然叹息,觉得白龙真是用心良苦。
  当他正欲举筷就餐时,只见青龙手持禅杖,大步走入,见白云霄脸上己有愠意,冷冷道:“邀我何事?”
  白云霄掏出那座黑玉观音,放在桌上,道:“大师识此物否?”
  青龙神情立刻变为惊疑,道:“此物何来?”
  白云霄道:“大师不必管物从何来,此物想必能在大师身上换样东西。”
  青龙道:“不错。”
  白云霄道:“大师能否此刻交给我?”
  青龙走近桌边,伸手欲取黑玉观音。
  白云霄道:“不能触动,上面有毒。”
  青龙一哼,伸手取在手中,仔细转动一看,道:“不错,昔年有约,是这信物。”他竟缓缓放入怀中。
  白云霄特地留意看了看青龙的手,只见他的手细皮白嫩,仍是好端端的,不由惊讶不已,脑中立刻闪过一念,忖道;难道他不是坏人。
  这时只听青龙道:“既然如此,贫 去取东西来,不过施主气度恢宏,贫僧无以为敬,就桌上一杯水酒,敬你为本寺奔走之苦。”
  此时,白云霄已无心饮酒,淡淡道:“大师就自己喝吧,今天我不喝酒。”
  青龙一口气喝下一杯,放下酒杯,转身就走。
  白云霄在后面道:“那卷手绢,大师切莫忘记送来。”
  可是等了盏茶时刻,青龙还没有来,前面却传来了钟声。暮间敲钟,莫非寺内又有变故?正自惊不停,倏听到杂乱的步履之声响起,渐渐接近。
  白云霄立刻转向另一窗口,只见众僧有的手持戒刀,禅杖,弓箭等器物,把个孤云精舍团团围住。
  白云霄大吃一惊变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僧手横禅杖,铁青著脸,沉声道:“本寺八百弟子,已经包围精舍,施主若是识相,快快就缚,不然贫僧就不客气了。”说话的正是紫龙。
  白云霄这次更加吃惊,道:“我什么地方,触怒了贵寺,竟要我束手就缚。”
  一旁的赤龙大师厉声道:“二师兄已被你所害,还惺惺作态,莫非想要抵赖?”
  白云霄道:“青龙大师刚刚才离开此地,怎会遇害?”
  赤龙道:“二师兄已中毒而亡。”
  紫龙接过话道:“他刚才在你房中喝过酒么?”
  白云霄道:“不错,是喝过一杯。”
  赤龙道:“那不就对了,二师兄生平从不沾酒,你却在酒中下毒,若不是你存心害他,又会是谁?”
  白云霄一呆,随即目光一转,道:“我若说凶手绝对不是在下,你们信么?”
  赤龙冷笑道:“凶手自然不会承认行凶,白施主,你武功虽高,也难敌本寺八百弟子。”
  “唰”一道寒光从白云霄手中弹出,从不轻易亮剑的白面书生,竟终于拔剑出鞘。只见这铁剑比普通的剑还要短三寸,但寒光如水,迎风乱晃,原来竟是一柄用上好缅铁打成的软剑。
  气氛顿时由紧张变成 持,白云霄冷冷道:“白龙大师何在?”说到这里,他目光一扫,又厉声道:“在白龙大师未到之前,若有人莽撞,就休怪我剑下无情。”白云霄把窗户重重关上,然后默然独坐,千思万虑,阵阵涌入脑海,神龙寺中,果然有内奸。
  就在他沉思之时,门外一条人影冲了迸来。白云霄的反应够快,人旋及即椅上弹起,短剑扣匹练一般,已经飞出。
  “铮!”短剑竟被禅杖挡住,但剑势一偏续递这一剑好凌厉,竟使人无法想像。可是剑光突然顿住,白云霄的人也停住,而冲进来的人也停住,只见剑光已停在一名中年僧人的眉心之间,其距离还不到一寸。只要白云霄的手臂再伸直一点点,那中年僧人便只有死在剑下了。
  那僧人方脸憨厚,脸上却毫无惧意,更没有惊容,反而笑赞道:“白施主好剑法,好功力,这一剑之威,确实鬼神难挡。”
  白云霄一呆,此僧人正是神龙五长老中的黄龙大师,排行居五。
  他冷冷道:“白龙大师末到之前,谁踏入此门,决难生还。”
  黄龙仍笑道:“贫僧就是代表白龙大师前来与施主谈判的。”
  白云霄一哼,道:“白龙人在何处?”
  黄龙默然片刻,道:“他已失踪,刚才紫龙师兄就因施主放出的话,去找白龙大师,我与紫龙分头找寻,可惜此时他已失踪。”
  白云霄目光呆滞,道:“他已失踪?果然,果然是他!”事情已经明朗,杀夫人的是他,与那些江湖豪客勾结的也是他,杀青龙的自然是他,如今他已得到那幅手卷,鸿飞冥冥。
  白云霄想到此刻,倏然剑指黄龙,厉声道:“大师出去告诉贵寺众弟子,我要立刻走。”
  黄龙也不客气,坐下不急不慢地道:“施主急著要走,是否欲去追白龙师弟?”
  白云霄道:“正是。”
  黄龙叹道:“只可惜贫僧纵有放你之心,只恐怕全寺其馀师兄弟子也不会答应。”
  白云霄默然。这就是他最担心的一点,他清楚神龙寺的实力,与众僧的坚韧意志。
  黄龙又道:“白龙师弟何以失踪,此中蹊跷,贫僧还是不甚明剩,施主不妨说与贫僧听听。”
  白云霄黯然一叹,把自己探听到的蛛丝马迹及想法,概要的向黄龙述了一遍。
  黄龙叹道:“贫僧平素默察,白龙师弟想做主持方丈,已经久矣,可惜本寺素重辈份排名,算来掐去,他有生之年,只怕无法企及方丈宝座,对白龙来说,确实有点无可奈何。”
  白云霄正欲说话,屋外忽喝道:“黄龙师兄,黄龙师兄,你可安好么?”
  白云霄脸色不禁一变,因为那清朗的声音,竟是已经失踪,料他也不敢回来的白龙。
  黄龙也是一动,叹道:“他果然回来了,看来他仍不肯放弃神龙寺方丈的位置。”
  白云霄知道白龙一出现,情况已转陷入绝境,除了下策之外,已无两全其美的馀地,不禁脱口道:“大师,现在该怎么办?”
  黄龙略一思索道:“施主,何妨施出苦肉计,让贫僧当作人质,暂作缓兵。”
  白云霄一听就懂,拿起黄龙的禅杖就往外走。
  此时,神龙寺中数百弟子个个刀出鞘,箭在弦,白龙大师气定神闲地站著,见到白云霄,反而合什施礼道:“白大侠,五师兄可安好?”
  白云霄伸手就把禅杖摔了出去,冷冷道:“此刻尚好,但以后如何,不敢先下断言。”
  白龙不禁厉声道:“你竟把黄龙当人质,是何用意?”
  白云霄淡淡道:“的意思,只有两种,你们可选其一。”
  白龙道:“请说,只要在贫僧能力范围之内,贫僧还是愿意帮助施主的。”
  白云霄道:“第一种,善始善终,让我走。”
  白龙苦笑道:“我何尝不想网开一面,可是——只怕众僧——”
  越是这样,白云霄越觉得白龙之阴沉狠毒,他淡淡道:“既然你们不接受,就考虑第二种选择,以白龙换黄龙,但这是最后的条件,你们考虑了再回答我。”
  转眼已是暮色,夕阳如血。
  昔日方丈经室中,紫龙、赤龙二僧托腮而思,白龙绕室踱步,似也想不出捉拿白云霄的万全之策。
  这时,只见白龙突然停步,目光灼灼,道:“有了。”接著他又说:“我想用火攻。”
  紫龙失声道:“那孤云精舍岂不付之一炬。”
  赤龙道:“古寺八百年基业既将毁于一旦,你还想到一座精舍?”
  紫龙道:“但是黄龙师弟——”
  白龙微笑道:“我这把火只是逼蛇出穴,凭白云霄的功力与个性,岂会甘心被焚,他也必然会挟着五师弟出来,以作人质。”
  接着他继续道出了心中的构想。大火一起白云霄必定挟持黄龙夺门而出,四周虽然布下重围,却必须要留出一条空间通道,让他以为是空隙,为了脱身,他必择此路,而后再利用这似未防备的狭小空间,布下弓箭手,射他个满身窟窿,纵然不能杀他,也要让他重伤,再行围攻,不怕他不就范。
  紫龙道:“小师弟果然妙计,好!就这么办,快吃饭,吃完后分头行事。”
  孤云精舍中虽已点上灯火,但仍一片肃静。良久,白云霄倏然叹道:“已经过了三个时辰,怎么还没动静。”
  黄龙道:“想必白龙在苦思对付你的办法。”
  白云霄道:“他要逼我出去,唯有火攻。”
  黄龙道:“施主既能猜到别人计策,又何不想想脱身之计呢?”
  白云霄苦笑道:“人孤势单,已是挨打的局面,何计可施?”
  黄龙提醒道:“施主可曾听过李代桃僵之计?”
  白云霄一呆,旋即狂喜,道:“大师高见,平日你真是大智若愚。”
  黄龙笑道:“我的脸虽方了一些,但桌上有现成材料可用,我保证你易容之后,与贫僧一样,”
  白云霄一怔道:“什么材料?”
  黄龙道:“米饭菜汤,无一不是材料,你比我瘦,但僧袍里加上一些棉花,在夜色中,一样可以蒙混过去,可惜只有一样,却要施主栖牲。”
  白云霄道:“那一样?”
  黄龙道:“施主的一头黑发。”说完,他拿起白云霄放在桌上的短剑,起手剑落,一刀就削掉了白云宵的一头乌发。
  然而,孤云精舍外面却是一片忙乱,夜色中,只见众僧往返奔跑,有的搬柴火,有的在听白龙说明重新布阵的位置。
  刚到初更,在精舍外堆柴薪的僧众,突然听到舍内一阵叱喝打头之声。众僧都凝神而听。
  “嗨!你听,莫非是里面打起来了。”
  “啊!一定是黄龙师叔伺机反击了。”
  “快去报告三位师祖。”众僧纷纷议论耳语,有的已拔足飞奔向白龙大师去报告了。
  就在这时,孤云精舍的门忽被踢开,只见一条人影从门里疾冲而出,他僧衣飘拂,夜色中还见他左手抱着右手膀子,血迹从指缝中隐约可见。
  有的弟子已叫了起来:“啊,长老出来了!”
  “啊!黄龙师叔受了伤。”那光头上汗水淋漓,僧袍白袜,此人不是黄龙又是谁?
  众僧都热情的招呼,黄龙却头也不回,口中道:“你们继续包围,别让那姓白的跑了,我去后院疗伤。”一句话的功夫,人已走出老远。
  等到白龙紫龙知道消息,转身一齐去找黄龙时,却哪还找得到影子。三位长老聚在一齐,互一探问,白龙首先感到不妙,神色气急败坏地道:“糟了,我们中了金蝉脱壳之计。”他话声一落,身形骤起已掠向孤云精舍。
  精舍的门已被踢开,白龙当先冲入,果见灯火下,黄龙赤裸裸被绑在椅上,还在拼命挣扎,见这场景,白龙愤然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一场辛苦竟全功尽弃。”他说完便转身走出精舍,向众僧吆喝收场。
  人已走了,不收场又干啥呢?于是数百僧人又忙着搬柴薪,收弓箭,一场计策,化为泡影,人人垂头丧气,看在白龙眼里,恨不得一把火烧光孤云精舍。
  因为他担心白云宵此走后,后果的严重。

 


  第三章 欲海情波

  白云霄竟也做了一次和尚,这不但他感到新奇,别人也感到奇怪。
  当他用一锭银子,雇船连夜到南岭苗乡,走进夕阳墓地祠堂下的地下宫殿时,第一个感到奇怪的是胭脂女唐雯。
  时间已是早晨,胭脂女仿佛刚起床,她一见有个和尚走了迸来,吃了一惊。
  但当她看清是白云霄时,始则惊奇,继而大笑起来,笑得腰肢乱抖,道:“你——你怎么削光了头,做起和尚来了。”
  白云霄道:“做和尚有什么不好。”
  胭脂女道:“你若做和尚,一定是没有庙的花和尚。”
  白云霄笑答:“对!”他四顾无人,突然上前抱住胭脂女吻了起来。那种热呼呼,迫不急待的样子,完全像个色鬼。
  胭脂女开始还装作推辞一番,但不到片刻,竟也紧紧抱住他,反应出热烈的欲望。这一天,对胭脂女来说她已盼望多时,对于有兴趣的男人,迫不得巳时她才使用淫香媚毒勾引,更何况男欢女爱,应是双方主动投入,才能品尝到那奇妙的境界。所以,这次见白云宵竟主动与她亲热,心里如吃了糖一样,有说不出的甜蜜。
  这次拥抱,时间好长,已破了白云霄接吻的空前纪录,等胭脂女瘫在他怀中,发出满足的呻吟时,白云霄已是心急似火,一抱将她抱放在石桌上,手忙脚乱地解起了她上衣的钮扣。
  只见胭脂女前襟一敞,隐约可见一件小红色小肚兜。
  白云宵心儿一跳,嘴欲张,正欲说话。胭脂女一把搂着他,以樱唇小口封住了他的嘴唇。
  大厅立即静了下来。白云霄一尝香吻滋味,只觉全身好似被春雷劈中,不但全身燥热似火,头脑更是昏沌沌的。
  就这一刻,胭脂女已主动剥光了身子。烛火下,只见她双目异采连闪,双颊通红如霞,那对雪白丰满又高耸的大奶子令白云霄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他眼睛虽已闭上,脑海中却更清晰的浮现出那两粒花生米大小,深褐色的奶头,他不由神魂颠倒了。
  他吐了口气,刚叫一声:“胭脂——”嘴唇立刻又被胭脂女的热吻封了。胭脂女一面吻着他,一面将那对巨奶在他的胸前磨来荡去,搓得白云霄全身直发抖,一口气似乎喘不上来。
  这时,白云霄也三下二下将自己身上的僧袍褪下,精溜溜地站在她面前。
  二人相视一笑,春意更加盎然。
  白云霄似有些为难地捂着下身,不知该如何才好。原来,上次他与胭脂女的石室之欢,完全是在淫毒的催情作用之下发生,当时自已的理智有何尝清醒过,而这次却完全不一样了,双方都是有备而战。这些年来的流浪生涯,白云霄也不知经历过多少风流艳事,但见胭脂女的一举一动,却有异于以前与他有过切肤之亲的所有女子。
  随后,白云霄将胭脂女一把抱起,放在厅中央宽大的石桌上,白云霄又开始脱下胭脂女下身的衣物,只见他将上下衣裙一件件丢在桌下地上。当胭脂女那件粉红小亵裤被他拉下时,饱满的阴阜,乌黑微卷的阴毛油光发亮,以及一条鲜红的肉隙,便完全落入他的眼际。
  白云霄念头一起,这时他反而不再急着交欢了。他要胭脂女享受到性欢巅峰的滋味。他伸左手将胭脂女的修长玉腿高高举起,右手用力将胭脂女的肥白臀肉掰开,她的阴唇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他眼中。只见她的阴户绒毛茂盛又卷曲,从坟起的阴肉上延贯下去,一直布满胯下的阴唇上;肥厚的阴唇中间,一条细长的肉缝,浅浅的小缝里夹着一粒嫩红的阴核。
  “啊!太美啦!”他忍不住,发出轻微的赞叹,猛地咽下两口涎水。
  “你那宝贝也不差。”胭脂女直勾勾地盯着白云霄身下雄壮伟大的阳物也不由赞叹道。
  一股强烈的热流直冲脐下,使他那本已高举的肉柱,几乎要胀裂开来,如电击一般上下直抖。白云霄虽看过不少的美女,但眼前这般完美无暇的雪白胴体,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上,这不由令他不敢断然下手,反倒有点舍不得。这就象小孩子,得到一包非常喜爱的糖果一样,虽已口水直流,却也不舍马上咽下肚去一般。
  白云霄用手指剥开胭脂女的阴唇,只见里面肉色桃红,桃红的肉膜上,还含着黏腻湿液。胭脂女娇羞满脸,呻吟声宛若黄莺轻啼。白云霄的中指再轻轻滑进胭脂女阴户的细缝,并顺着滑腻之势塞进阴道,只觉得里面窄紧、滑润、热烘烘的。他用自已的大手轻轻把玩着胭脂女的下阴,如同欣赏一件稀世古玩。
  白云霄的另一只手并没有空闲,左手退了下来。胭脂女自动用手掰住自已的丰满又白嫩的玉腿,将粉红诱人的阴唇完全的呈现在白云霄的面前。
  白云霄的手掌则在抚摸四周柔软的绒毛,从中心到四边,范围越来越大,甚至指尖时而轻触着,胭脂女坟肉上的绒毛边沿。就算久经人事的胭脂女,也只觉得一阵心神荡漾,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双腿,磨擦起来。
  白云霄顿时觉得周身血液沸腾,潮涌般的热流注向下体,令他原本挺胀的宝贝,又跳了几下,似乎又肿胀了许多。
  “呀啊——疼——”当白云霄的手指插入阴户洞口时,久候贵客光临的阴唇竟微微收缩得有点过分,手指的刺入让胭脂女发出终于来的般的娇吟,但随即又觉得混身酥痒,不由得玉股轻轻地晃摆了几下。
  白云霄用手指再深入一点,只觉得紧凑凑的,毫无回旋之余地,及至把一个指头伸进,胭脂女已疼痛得颤抖起来。白云霄将手指抽出一看,只见指头湿润晶亮。
  “嘿——哎——哟——美死了——啊——哟——哦——”直抚弄得她柳眉紧皱,长呼短叹之时,白云霄轻轻抚弄着,那片芳草凄凄,柔软如貂的阴毛。良久,白云霄开口道:“喂!唐夫人,你有没有数过,你这阴毛到底有多少?”
  胭脂女羞得通红,娇嗔道:“哎哟!死和尚,这东西怎么数得清呢?”
  白云霄认真地道:“那我现在就数数看。”
  “不行,啊,那要耗多长时间呀!”
  “我试试看。”
  胭脂女看到白云宵满脸童趣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娇声道:“你高兴就尽管数吧!”
  一根、二根、三根、四根——他一根根地拨弄,时不时又抓起一两根阴毛狠劲一扯,直弄得欲火高涨的胭脂女心痒如猫抓,恨得她玉齿咬得吱吱作响,又不便开口道饶,只好咬紧牙根强忍着。
  当白云霄的手指,有计划有预谋地轻轻点在她阴户的顶端,娇艳欲滴的阴核上划动游弋时,只听她:“啊——唔——真爽——死和尚——你——指上——功夫——真是了得——都快——把我——逗得——乐死了——啊——呀呀——不行——我不要——嘛!——嘿——哦——痒死了——痒——妈呀——”胭脂女嘴里叽咕着,四肢痉孪着。
  白云霄听到她的娇呼,如同得到了奖赏似的,那手指硬是不肯离开。随后,他又将食指深插进胭脂女的阴道,接二连三地里面打起转来。
  “噢——嗯——啊——呀!呀!——要死了——啊——我——不活了——你——抓死我了——唔——哦——好爽——好舒服——哦——你手——好狠呀——死和尚——你手指——再往里——钻——深点——对——使劲——啊——哟——”
  胭脂女被弄得全身乱颤,细腰急扭,嘴里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之声。
  后来,她实在把持不住了,索性高高抬起娇羞的粉腿,将整个阴户递到白云霄面前。而她那肥大的屁股,便随着白云宵手指的动向,一圈一圈地悬空划起圆弧,摇摆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胭脂女那桃源洞口,淫水汩汩大流而出,在石桌积起了一滩积水。
  “嘻嘻,山洪暴发了。”白云宵见此更是得意,手指动作愈加快捷,喜得胭脂女的粉臀,也扭摆得愈加狂急。
  “哎——唷——哦——呀——死和尚——好哥哥————求你——别——别这么——整我吧——我痒——我受不了——啦——好哥哥——唔——呀呀——哎哟——”她急声断语地哀求着。
  “我又没开始整你,这只是准备阶段呀。”白云宵忍住心头的欲火,答道。
  “唉——嗯——唔——我——我——什么都——肯给你啦——还准备啥——你想要啥——我都给你——你——你快拿去吧——”
  “唐夫人,你给我什么呀?”白云霄道。
  “哟——冤家——死鬼——死和尚——你还装什么蒜——人家是你的人——你还——”胭脂女见白云霄一直逼她要说出那件东西,羞得又是一阵红霞满面。
  “你答应给我,又不说出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是只蛤蟆,我也要接。”
  胭脂女一听,再也忍不住,“卟滋”一声,笑了出来,遂翻过娇躯,伏卧着身子,跟白云霄撒起娇来。
  谁知,她这一翻身,正好将两瓣肥实的大白屁股,翘对在白云霄面前。只见她左边臀瓣上,有一颗鲜红的红痣,白云霄看得心惊肉跳。
  常言道:女人臀上有痣,男人腰下来劲。
  白云霄看得心里猛跳,一阵热流直冲下体,宝贝更加发涨,更加挺直。此时白云霄已是心痒难忍,猛的站起身,此时,胭脂女刚好转过头来想看看白云霄在干什么,那条粗长硕大、已经青筋暴露、高高翘起、火辣辣的大宝贝,顿时映入眼帘。看得胭脂女张口结舌,心中想到:“这么粗长硬大的硬家伙,塞进自己那么小的小穴里去,上次怎么吃得下的,哎哟,今次怎会受得了啊。不被它给撑死了,胀破了才怪。”
  白云霄知道她已经骚庠得难以忍受了,深吸了口气道:“唐夫人,我要进去了。”说着翻身上桌,分开胭脂女两条粉腿,露出那红通通的小穴。
  白云霄手握着粗长的大宝贝,对准胭脂女的小穴洞口,用力一挺,“哎呀”
  声中,粗长硕大的宝贝一插到底,已齐根塞进胭脂女那紧小的桃源春洞去了,洞中的淫水如白沫般被肉棒挤了出来,顺着大腿淌下来,雪白的肌肤映衬着淫液显得分外淫靡。
  白云霄没有说话,只有用劲向前顶的份。没几十下,胭脂女全身僵硬,双手深深抓住石桌的两边,用力将身体往后迎送,时间不长,胭脂女的呻吟和喘气声越来越急促,终于她说了句“受不了啦!”,头已无力的挨在桌上,爽得呻吟变成哭似的喊叫。
  白云霄知道她快到了,立刻快马加鞭再狂抽猛插,忽的,胭脂女全身一震,抽搐起来。白云霄的龟头感觉到一阵灼热和肉壁的快速收缩。在一阵的抽搐中,白云霄知道她的第一次高潮来了。
  白云霄却不肯放过她,他的金枪才刚开始热身呢,於是丝毫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霎时之间,将肉棒抽出,用力将胭脂女翻过身来,举起她的双脚,双脚与身体呈垂直状,维持同样的速度及力量,然后再将肉棒插回她的淫穴里,继续大起大落干个不停。
  猛插之下,每次都让龟头直顶花心,胭脂女的肉壁正在抽搐,每回肉棒深深插入时都会被紧紧夹住,并享受一下被最里头的软肉包围吸吮的快感,然後很快抽出,再来一轮猛插。
  “哦——啊——真好——啊——你真会干——我被干得好爽——啊——啊——”
  叫著叫著媚眼直抛,两腿用力夹著白云霄的屁股,不让他抽出去,大肉棒大鸡巴泡在美洞里面,感觉大股大股阴精浇来,她又来了。
  “啊——啊——死了——啊——天哪——我死了——啊——啊——又来了——啊——又来了啦——啊——啊——”这回潮头更高,小穴缩得更紧,插在里头的鸡巴被她这么一夹,差点也沈不住气爆发出来。
  所幸白云霄平日纵横沙场,训练有素,丹田一沈,气一憋一呼,精门锁固了,伏著她坚挺高耸的玉乳上,听著她的娇喘,稍事休息,没多久,快感稍息。胭脂女还闭眼张口沈溺在刚才的喜悦中呢。
  白云霄抬起身,将她从小腿连著全身一拉,将她拖回桌子中央,刚刚的冲刺动作将她插得连连後退,差点掉下石桌了。就定位后,发现原本小穴所在的地方,留下一滩透明的淫水,白云霄用指头沾了点起来,递到胭脂女小嘴旁,她看不都看,张口便吃,还津津有味的舔起来。
  哇,看来今天若没使出全力,是无法好好满足这小骚货的。於是白云霄挺起肉棒对准洞口,“嗯——”胭脂女哼了一声,温暖的小穴又将整根鸡巴吞掉了。
  这回应该慢慢享受了,於是白云霄将鸡巴慢慢抽出,只留前半在穴内,缓缓地前後抽送。嘴巴则送到她唇边,两人耳厮有鬓摩地热吻起来。
  浅浅的插送似乎又再隐隐地挑动胭脂女的情欲,她脸上妩媚万千,表情茫然恍惚,傻傻地痴笑,只有舌头送到她嘴里时,才狂野地与白云霄两舌交缠,如痴如醉。没过多久,她的双腿又如螃蟹将白云霄夹住,不让他后退,只肯要深深地插入。
  被牵制住了,也没其它办法,连忙加把劲,抬高屁股,回回直冲到底,胭脂女很快爽得全身都抖动起来,四肢将白云霄牢牢锁住,脸颊在桌上左右摇动直浪叫:“噢噢——我好爽——好美——啊——啊——你插我——我好爱——”
  白云霄当然毫不客气,一边享受著不住紧缩的小肥穴,一面欣赏面前玉人的媚态。她蒙胧的双眼半睁半闭,眉头微皱,微开的小嘴不停流出让男人爽死的淫声,白皙的两团乳肉在胸前摇来晃去,平滑的小腹下方一团茂密的黑森林,而黑森林的尽头如今紧接著另一座黑森林,虽然快速抽送著,她的小屁股还是不住上挺迎合他的插送动作,一付想将他全部吃掉的浪样。
  “再插——再插——我要——我要——啊——要很多很多——啊——啊——给我——啊”胭脂女将小舌伸出,舔著自己的唇与白云霄杵在旁边的右手臂,不住地亲咬。
  白云霄低头亲她,她马上回应吸吮在一块。白云霄感觉到她的穴儿又开始痉挛了,於是上身抬起,两手撑在她的头两边,用更契合的角度深入她,她的双腿卷在他的腰上,紧紧地向他挺进,淫水不断流出。下面的交接处噗滋噗滋地传来干穴声,形成一曲动听助兴的淫乐。
  白云霄心念一动,伸手一摸,乖乖,小穴以下以至屁眼,完全是黏稠稠的一片白色液体,原本几近透明无色的爱液已被快速的抽插动作摩擦得越浓越稠而成白色了。
  白云霄顺著这道白色淫水直往下掏,找到可爱的小屁眼,用食指揉戳起来。
  “啊——好坏——怎么——摸人家那里——好坏——啊——啊——死掉了——啊——”胭脂女全身又再紧绷,舌尖发冷。白云霄将舌头伸入含著她发凉的香舌,右手绕过她颈下,左手帮她撩起早已散乱不堪的秀发,将覆盖在脸上的几许发丝拨开,一边胡乱地亲吻整个脸颊,一面将肉棒子次次直插入底,进行最凶狠的冲刺。
  胭脂女穴儿一阵收缩,底下又流了一滩,穴里又湿又紧,让白云霄差点随她泄去,赶快屏气凝神,及时将射精的冲动压了下来。
  胭脂女夹杂著汗水、口水的一阵甜吻,满脸通红,略带喘息著道:“死花和尚,换我在上面!”有不用出力又可让双方爽的事,何乐而不为呢?白云霄登时鸡巴插弄两下,让胭脂女立即又恢复骚浪表情后,十分不舍地将鸡巴拔出来躺到一边,让她跨坐上来。
  胭脂女坐上来後,连手也不用,直接凭感觉将穴口瞄准直挺挺的大鸡巴,慢慢坐下来,鸡巴顺利地一寸寸被她吃进,果然是识途老马。白云霄看著面前淫荡的女人快乐地驰骋。
  胭脂女小嘴微张,吐气如兰,享受著完全控制的快感,开始前後摇动起屁股,脸上也开始越来越迷糊,两眼微张,浮起满足的浪笑。“啊——啊——真好——啊——啊——真舒服——啊——啊——”
  白云霄的双手可不会空闲,先伸到她胸前揉著那对丰满傲人的大玉乳,用手心反覆地磨著突起硬挺的新剥鸡头,又一会儿伸到她后头,摸到被浪水淹没的屁眼,食指中指交互揉擦,见她更是如痴如醉,於是偷偷地将食指慢慢撑开她那小菊花,沾湿淫液後,将中指缓缓插入紧缩的屁眼内,看看她的反应再说。
  “哼——哼——喔——死和尚——好奇怪——的感觉——哦——好——给我——给我——啊——”没想到她这次不但没抗议,反而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
  原来她的屁眼还是处女地,没被开苞的,呵呵,下次可要好好给她开开苞才行了。
  白云霄想到下次的屁眼开苞,鸡巴仿佛又硬了一分,他拼命将屁股抬高,用力往上顶,同时双手也压住她的玉胯帮助她抬高下压,每下都高高抬起,再深深入底,过两三百插,胭脂女又泄了。
  “啊——啊——死和尚——你好棒——大鸡巴插得我好爽——啊——啊——不行了——”胭脂女瞧她力气全无,摇摇欲坠,就快要倒下来的样子,连忙接手,帮她上抬下戳。胭脂女此时连叫的力气也没了,像个玩偶骑在身上任他玩弄,只能从口中发出“呜呜”的呻吟。
  再捣个百余下,白云霄也累了,就让她趴在身上,两人暂且休息一下。虽然人不动,但一直插在小穴里头的鸡巴,越泡越舒服,慢慢地一股骚痒难耐的感觉延著龟头直走脊椎。白云霄色心再发,腰一发力,抱著懒绵绵的胭脂女一块翻过去,鸡巴还插著呢,亲了几亲玉人,急色的鸡巴抽到底,开始进行缓缓浅浅的抽送。几百下的抽送,胭脂女原本紧闭的双眼又呈媚态,小嘴微张,不住的索吻。
  鼻中不时“哼”个不停。
  白云霄问:“唐夫人,好妹妹,这样子插舒不舒服?”
  “舒服——可是——人家想深深的——”原来浅插已经完全无法满足她了,白云霄继续和她亲嘴,肉棒也继续轻轻浅浅地插送,没做任何改变。
  “死和尚——好哥哥——好哥哥——用力——干我嘛——人家要鸡巴深深的插”嗯,这话真受用。白云霄听了心中暗爽,继续浅插缓抽数十下後,突然来一下重的,直抵花心,胭脂女的小穴真与古载的名器一样,最深处的穴肉会像章鱼爪似的将龟头吸住,几千只触手在龟头周围吸吮舔舐,插到底後实在舍不得拔出来。
  不过白云霄在一下重插之後立刻恢复原本的浅浅抽送,让胭脂女在爽快之後又回复骚痒难耐的挑逗。就这样,每百余下送她一下重的,胭女逐渐又进入恍惚状态,双手抓紧白云霄的后背,浪声也乱了。“啊——好哥哥——好舒服啊——你好会插——啊——”
  面对这样的淫媚可人儿,白云霄又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嘴儿,胭脂女伸出湿热的香舌相迎,吻得天翻地覆。白云霄接著亲向脸颊、耳边,来回轻舐耳背,还不时钻进耳朵洞里。
  胭脂女根本无法受不了这样的亲热,“啊——啊——”猛叫,怎么扭也扭不开白云霄灵巧的舌头。此时白云霄下面也开始进行最后的进攻,腰部奋力前进,让大肉棒在嫩穴里进进出出,插入时全根没入,拔出时也将一堆淫水顺著带出,发出“渍!”“渍!”的响声。
  胭脂女媚眼如丝,双手紧紧的抱住白云霄的背,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双脚则紧紧勾缠住腰上,将整个泛滥成灾的阴户猛挤向进出忙碌的肉棒,迷人的屁股挺个不停。“啊——啊——啊——哦——哦——哦——”此时她的叫声已经变成单音,快叫不出来了。
  白云霄知道他们两个都快到了,恨不得将吃奶的力气全用在鸡巴上好好干她。
  胭脂女越叫声音越高,开始尖声狂叫。“啊——啊——啊——啊——啊——啊——啊——”胭脂女已经被干得来第五次高潮了。
  此时的鸡巴也暴涨到最高点,突然一阵酸麻从马眼传来,於是最後再抽动几下,白云霄知道她的高潮将至,遂忙将龟头抵住她的花心,一阵急磨,果不一会儿,只觉得她的那活儿,一开一合地在自己的龟头上乱咬。紧接着,一股热液喷射而出。
  只浇得白云霄下体一热,后背一麻,精门大开,阳精也忍不住“卟卟”射出,射得胭脂女全身瘫软。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两个人都满足了,两人紧紧拥抱,互相吻过来、吻过去,这是爱的巅峰,灵与肉的世界。
  半个时辰之后,胭脂女淫心又起,待要进一步再次求欢时,白云霄却突然停住,轻轻推开她,道:“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现在我要办件事。”
  胭脂女眼波似水,幽幽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爱我?”
  白云霄道:“那还用说,看我的表现,你应该知道。”
  胭脂女拿眼瞟着他,道:“真的?”
  白云霄道:“天地为凭,我可以赌咒。”
  胭脂女道:“好,算我相信你。”
  白云宵笑嘻嘻道:“现在告诉我,其余的人呢?还有寒山都哪里去了。”
  胭脂女神色一整道:“他们在今日一早,拿到那幅手卷就走了,独留下我来看守紫姑娘。白大侠,你难道也没看出,他们这是利用你,并没拿你当朋友,实在说,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完啦!”
  这种结果,白云霄在船上己经料到,看来神龙寺外,白龙还有联络人,他失踪的那段时间,就是为了把手卷送出来。
  但他却不能不故作吃惊,愤愤道:“好,他们不拿我当朋友,那就更好办了,唐夫人,那你肯不肯帮我?”
  她顿了顿,道:“你莫非要带走那个紫姑娘。”
  白云霄道:“我暂时不会带走她,但是你要好好守着她,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你只是告诉我,寒山那帮杂种,现在去了哪里?“
  胭脂女急急道:“他们人多势众——”
  白云霄哈哈笑道:“人多又怎么样,当年黑道上一个‘黑衣神童’照样整得‘天道盟’鸡飞狗跳,再说我白某,五年前,一样扫平太湖十二寨,也没让人帮过忙。”
  胭脂女道:“苗疆三十六峒,你知不知道?”
  白云霄道:“当然知道,这周围的三百里,我跑了十年。”
  胭脂女道:“他们就在三十六峒中的摆夷峒。”
  白云霄道:“多谢唐夫人。”只见他话音未落,人已掠出地下大厅,飞奔出了祠堂。他知道寒山手卷到手,阴谋必然发动。虽然此刻,白云霄什么都还不知道,但他一定要查个明白,才能回到神龙寺,做出明白的交代,以慰祥龙的在天之灵。
  苗疆三十六峒,每一峒都是一个部落,各都有自己的峒主,他们合则兴兵作乱,分厕各拥地盘,情况最为复杂。
  摆夷族在三十六峒中是大族,人数最多,曾长期为三十六峒之首,近年势力才稍削弱。
  此时,摆夷族的厂场上,聚集了许多人。天云落暮,广阔的场地四周已插上了火把。火把映红了天空,也映红了人们的脸。
  然而,这之中最令人注目的,却只有五个人。
  一个是黑犬族酋长黑帝。
  一个是白蛇族酋长黎蛇。
  一个是摆夷族酋长古奴。
  一个是死神蔷薇寒山。
  一个是血衣魔鬼丁庚。
  这五个人坐在主位上相互交谈,表情极似愉快。
  当夜色初临时,各族少女已在广场上舞出了臀浪乳波,气氛渐入疯狂。
  寒山与丁庚神态自若,踌躇满志,这苗族三十六峒大结盟,就是他们一手导演的,这也是未来财势、权力的基础。
  丁庚此时大笑道:“老大今天来不来?”
  寒山道:“老大有些事,要晚来一步。”
  丁庚道:“但诏书要什么时候宣布?谁来宣布?”
  寒山道:“还是让摆夷族酋长来吧!他是苗疆三十六峒的龙头。”寒山说完,却站了起来。
  丁庚道:“寒兄哪里去?”
  寒山道:“酒喝多了,去尿一下。”寒山飘飘然地走向茅坑边,松了裤带,拉下裤腰,一泡尿就像喷水的龙头。
  正爽的时候,他只觉后脑上倏感寒意,一柄剑已抵在他的脑后。
  “不要动,一动脑袋就搬家。”
  寒山大吃一惊,惊骇之下,已尿湿了裤子,他吃吃道:“来人是谁?”
  “难道还要本大爷自报家门。”
  寒山这时已听出是谁的声音,尖声道:“是你,白云霄!”
  白云霄哈哈笑道:“现在只要你听我命令,假如稍有差错,休怪我剑下无情。”
  寒山道:“你说。”
  白云霄道:“先脱裤子。”寒山不敢不依,慢慢把裤子脱下,他心里想,只要能活命,有的是报仇的机会。
  只听白云霄又道:“再脱衣服。”寒山只得照办,只见稀里哗啦,怀里的东西落了一地,十二朵黑色蔷薇,还有一幅手卷。
  白云霄道:“好,现在你快回到广场,只要错一点方向,休怪我飞剑追命。”
  月光下。只见寒山像一只没毛的白熊,奔入广场。
  广场上所有人见此都发出了惊呼。丁庚一看苗头不对,立刻飞身迎上,问道:“寒大侠,出了什么事?”
  寒山穿上高氏昆仲递来的衣物,阴沉地道:“白面书生白云宵来了。”
  丁庚倏然问到:“那,那幅手卷呢?”槽了!寒山想那手卷自然随衣物被白云霄抢走了。
  “追!”数十条人影,立刻向茅厕飞奔过去。众人找了一圈,那能见到白云霄的影子。
  丁庚道:“这手卷是中国皇帝的诏书,怎么办?”
  寒山道:“只能缓一缓了,另订日期,再行结盟。”待众豪垂头丧气又回到广场时,却见白云霄正坐在主席台上悠闲地喝酒。
  群豪倏时面面相觑。
  只听丁庚厉声道:“刚才的场子,是不是你搅的局。”
  白云霄笑道:“见你们久未回来,小弟只是代替各位将诏书向苗民们宣读一一遍而已。”
  丁庚一呆,道:“你真的宣布了诏书?”
  白云霄从袖中拿出那幅手卷,在黑夜中重复一遍朗诵道:“奉天承命,皇帝诏曰:尔等边民,是朝廷的屏障,务必安分守己,各自营生,不得妄生异心,扰乱边境安静,钦此!”
  丁庚道:“你在胡说八道。”
  白云宵大笑道:“小弟只是改动了几行字而已。”
  丁庚哭笑不得。整个计划关键就在宣读这份诏书,利用诏书的威严,才能办成大事。
  丁庚怒道:“白面书生,你难道忘了八天前情人庙之约?”
  话声未落,只见他衣袖连挥,夜空中寒光连闪,三道白光一合,“铮!”的一声,三把刀倏然空中分开,分上中下三个方向,直袭白云宵。丁庚这一刀法早看得群雄目光发直,他们这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血衣魔鬼的阴毒刀法。而三柄利刀竟能在空中碰摸后,改变方向,迂回袭敌,这在硬兵器中是万万办不到的。
  而白云霄无论往哪一边闪,都似乎免不了遭一刀之危。岂知他并没闪避,而是拿起酒桌上剩下的半边烧乳猪,左右一晃,三把寒光闪闪的利刀,已插在猪肉上。
  他哈哈一笑,道:“这就是血衣魔鬼的魔刀么?连哄小孩都不相信。”
  丁庚狂吼一声,身形陡然飞起,衣袖一挥,又是七道寒光闪电一般向白云霄罩去。可是他魔刀方出,只听人已惨叫一声,坠落地上,一阵抽搐,立刻不动了。
  原来白云霄手上乳猪上的三把小刀只剩两把,那不见的一把竟插在丁庚的眉心中间,直没刀柄。
  而丁庚第二次发出的七把利刀,因发力之前已经中刀,以至刀无力击出,才飞到半途就纷纷落下。
  群豪见状大惊失色,纷纷狂掠离去。
  白云霄在背后笑道:“各位不告而辞,我就不送了,希望诸位快快回到中原,莫再趟这场浑水。”
  为了弄清诏书的真正意图,白云霄直奔老屋寺的黑犬部落,他要先找酋长黑帝问个明白。
  来到酋长的木屋,白云霄立刻掠身闯了进去。黑帝正坐着在喝酒,两个年轻少女在他身后按摩。
  当他看见白云霄不请而来,大吃一惊;道:“如此深夜,你来有何贵干?”
  白云霄单刀直入,问道:“根据诏书所写,好象是给令尊老酋长的,请问这遗诏怎么会在神龙寺。”
  酋长挥退两名少女,道:“这是先父生前的安排,我无可奉告。不过,有了这份诏书,我在这三十六峒就是万人之上,拥有它,就是拥有了权力。”
  白云宵道:“就算苗疆结了盟,你立了三十六峒之主,还想干什么?”
  黑帝道:“那我就是这里的小皇帝,我只想过过一方霸主的滋味。”
  白云霄道:“那他们的意图呢?寒山、丁庚——”
  黑帝哈哈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何不去问他他?”
  白云霄道:“只可惜我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我在这里。”寒山倏地屋外出来,他神态从容。
  白云霄笑道:“你还是出面了。”
  寒山道:“难道你不希望我出面?”
  白云宵道:“当然希望。”
  寒山道:“就这么容易?”
  白云霄道:“莫非要动过手,我才能得到答案?”
  寒山阴侧侧道:“不错!”
  白云霄道:“莫忘了茅厕里的教训。”
  寒山道:“可惜这次我不能奉陪白兄,而是另有其人。”寒山不等他回答,继续道:“那人邀请阁下,明夜在相思林情人庙中一次生死,我只是来传个话。”
  白云霄道:“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跟无名小卒交手的,要跟我决斗,至少也该挑个有头有脸的高手,少则也得象寒大侠这样的。”
  寒山狂笑道:“我可以告诉你,我只能替他提提鞋、奉奉茶,你竟说他是无名小辈。”
  白云霄不禁动容,道:“哦?那你就道出那人是谁?”
  寒山道:“我若是说了出来,只怕你要吓得尿裤子,‘千手观宵黑如来’,这名号不知白兄听说没有?”
  白云霄顿时面色如土。这个老怪物、老魔头失踪江湖四十年了,昔年‘千手观音’这名号,谁听了都会吓得屁滚尿流。千手是形容他出手之快,出手之准。
  观音则表明他行踪飘忽,如观音驾雾腾云,明明听说他昨天还在干里之外,今天偏偏就会倏然出现在眼前。
  白云霄吃惊的程度,故然可想而知,就是十个白云霄,只怕也不是黑如来的对手。
  寒山道出千手观音的名号后,便身形飞起,掠出屋外溶入黑夜之中。
  白云霄呆呆出神,心绪混乱地走了出去。跃下木楼,茫然地走着。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老屋寺前,却见巫师的女儿茉莉坐在门口向他招手。
  茉莉老远地道:“我爹告诉我,说你还会来的,而且还说你三魂已掉了两魂。”
  白云霄随茉莉走进里屋,对巫师躬身一礼,道:“法师,可安好?”
  巫师望了他一眼,道:“嘿,气色发黑,的确是不祥之兆,小伙子,劫数虽然难免,死倒未必!”
  白云霄道:“大法师何以教我?”
  巫师道:“你明夜到情人庙中,只要寸步不离东方的位置,就有死里逃生的机会。”
  白云霄道:“为何?”
  巫师道:“天机不可泄漏,听我说的没错,切记,守住东方,逃生有望。”
  白云宵道:“大法师可知杀我者是谁?”
  巫师淡淡道:“这千手观音在苗疆数十年,兴风作浪,这次有你去杀杀他威风也好。”
  白云霄不能不信。老巫师以前的预言,没有一次失准过。他告辞巫师,默默地走了。因为他己感到需要休息,只有充沛的体力,才能进行明天的决斗。
  白云霄提早来到了情人庙,为了决斗的有利,他要先踩踩地盘。没有天时,没有人和,他至少应获得地利。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巫师之话。如若是领兵踏阵,或须要讲究方位,方位系生死二门,东方属木,当然是生门。
  可是此次并非领兵破阵,而是生死决斗,身形飘动之下,若再死守方位,岂不固步自封。他仔细察看了地形,便在一颗高大的相思树下盘坐下来,然后取出轻易不用的软剑,横在膝上,闭目修心。这时,他方才领悟,巫师的话不无道理。
  因为正对东方的西边,是一片空旷,这片院中,也唯有东方边有这颗相思树。
  若在清晨决斗,这是一个好地方,太阻从东方升起,照在对方脸上,视线似必被阳光影响。而黑夜,相思树叶又将东方笼罩,对方无法看清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在这个位置,对方的举动在目光下暴露无遗。
  还有一点,如果对手攻击太强,还可以利用粗大的树干作掩护。想到这,白云霄的心情稍稍定了下来。现在夜幕低垂,他澄虑神思,返空归虚,已为精神与天地溶为一体。
  月上树梢时,陡听到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从庙门口传来过来。
  “白云霄,你果然来了。”他睁眼望去,那无声无息,突然出现的人是个长发如云,肤如凝脂,一身青衣飘拂,风姿千万。虽然年纪不小,可是依然风华绝代,但脸上却冷如冰霜。
  白云霄一呆。,道:“约我来的是芳驾么?”
  那女子道:“还会有谁?”
  白云霄道:“邀我是‘千手观音’黑如来。”
  那女子道:“我正是。”
  白云霄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名传江湖四十年的黑如来,至少也有六七十岁了,何况——黑如来道:“你不信?”
  白云霄道:“前辈至少也应是花甲之年。”
  黑如来道:“我的确已是望七之年了。”
  白云霄道:“可是——”
  黑如来道:“我已炼气通神,不惧岁月之侵蚀,常驻容颜,你应该看得出来。”
  “可是我听说黑如来高大顽硕,面目发青,犹如撩魔。”白云霄道。
  黑如来道:“昔年行道江湖,不过头戴面具,足登高履,增加威势而已。”
  白云霄淡淡一笑,道:“我想我不是前辈对手,前辈有千手,我只有两手,两手怎能敌千手。”
  黑如来道:“还算聪明,我要你死不需下手,一个指头就够了。”她语气转淡,杀机陡起。
  白去霄瞳孔倏然收缩,这股气滔然使他有透不过气来之感。但是,他仍无法把她与黑如来联想在一起。
  只见黑如来一步步走近,道:“你为何还坐着,难道你不想一决生死,而甘愿引颈就戳?”
  白云霄道:“高手对敌,生死只在一招,坐着一样可以决生死,何须站起来呢?”
  黑如来嘿嘿冷笑道:“你很有勇气和胆识,见到我能坐着不动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白云霄手中的剑己越握越紧,现在他已陷入两难的困境,若传言属实,那绝对只是坐以待毙。因为坐着绝对挡不住她出手一击。假如站起来呢?人一站起来,必然会趋避,但身子一动岂不违背了巫师再之叮嘱守住东方的忠告。
  可是时间却不容他多想,因为黑如来已到了面前,然而黑如来的脚步倏然停下了,只见她冷笑道:“生死须臾,你还坐着,果然够种。”
  白云霄默然不答。
  她又说道:“听说你风流倜傥,现在看来却像个和尚,莫非己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她故意找话,窥他破绽。随后黑如来的声音变得柔和,道:“我可以不杀你,咱们谈谈条件如何?”
  白云霄终于开口:“什么条件?”
  黑如来道:“把诏书给我,我保证不伤你毫发。”
  白云宵一哼,又不答话。
  黑如来冷笑道:“想不到你竟如此顽固不化,只好给你点颜色瞧瞧——”说完她长裙飘动,又跨近了两尺。
  白云霄刚才之所以不动手,只因够不上部位,黑如来这一移步,刚好在他的剑锋之内,白云霄早已蓄势待发,那肯错失先机,只见他手臂一挥,剑势已如虹撩出。没有人能形容这种速度,何况白云霄这是孤注一掷、剑出必杀。
  寨光一闪,黑如来身形倏然冉冉升起。这一剑的剑势竟然扫空。
  只一刹间,白云宵已看到空中的黑如来双手挥出,仿佛夜空中有千百双手,向自已虚空抓来。千手!果然是千于,掌力如泰山压顶,令人无法喘气。他扫出去的剑势因用力过猛,已无法变招,现在他除了闭眼等死,已别无它法。
  就在这时,黑如来倏然一声尖叫,下落的身形,下击的掌势,突然改变了方向,冲天而起。只见她双手如天女散花,掌形如千手观音,竟不顾满天浓荫,直上云霄。相思树叶如雨而落,黑如来穿出浓荫,人已杳如黄鹤,瞬眼无影无踪。
  这又是怎么回事。白云宵心中一动;抬头望去,树叶扫落的断枝上候然有只手垂了下来。
  他大吃一惊,身形飞起,伸手抓住那断臂,只见一个人被他从树荫中拉了下来。这人衣衫粉碎,还没断气,竟然是巫师。
  老巫师望着他,满脸是黑血,断断续续地说:“他中了我炼成的‘血降头’,不会再为难——”说完,头一歪,便安然死去。这次的死里逃生,完全是巫师的安排,他代替了自己,赴向黄泉。
  这时,白云霄才恍然大悟为何巫师要他死守东方的原故了。原来巫师是要白云霄把千手观音吸引到自己的藏身之处来,好伺机出手帮助。
  白云霄在悲恸的心情下,离开了老屋寺。他还要把公主紫云英救出来。
  落暮时分,白云宵赶到夕阳墓地,当他走进地下大厅,只见寒山一伙早已人去屋空,连囚在石屋的紫姑娘也失去了影踪。
  然而,在大厅石桌上却放着一张纸条,上写着:——莫喜降头伤我妻,只因书生阴谋绝,我掳二女填损失,有种静候我七日。
  夕阳墓地饮你血。
  下面署名竞赫然是‘千手观音黑如来’。
  怎么又会有个黑如来,难道情人庙与自已决,竟是假的。于是,他把字条原封不动的放桌上,抽剑在石桌上刻下十六个字:七天以后,来此恭候俗事缠身,尚祈原谅。
  落款处写下‘白面书生’。
  随后他便向神龙寺奔去。
  神龙禅寺依旧宁静如往常一样。唯一有变化的是,白龙大师已登上了神龙寺方丈的位置,而且,明天就要举行接任大典。
  白云霄幸喜自己早来了一步,否则——。
  当天晚上,白云霄悄悄潜伏到白龙方丈的卧房,从门缝一觑。只见白龙正在试穿新制的方丈架裟,他自顾自盼,愈发感到清秀庄严,气宇辉宏。
  就在这时,只听白云霄在窗外一声轻笑,道:“未做方丈,已是仪态万千,做了方丈,不知怎么形容了。”
  白龙神色一惊,已听出了来者是谁,道:“白云霄,你还敢回来。”
  白云霄道:“我说过,必然会对神龙寺有个交代的,明天的大典上,神龙寺众僧自然会明白谁是杀害祥龙、青龙及韩夫人的元凶。如白龙大师还不信,我这就送你一朵蔷薇做信物。”说完,一朵黑色蔷敲竟破窗而入,“卟”的一声,嵌在墙壁上。
  白龙脸色惨白,冷汗如黄豆一般,涔涔而落。他半晌才道:“白大侠,不进来坐坐。”
  白云霄道:“不必了,见面不免生气,这又何必。”
  白龙哀求道:“施主不念旧情么?”
  白云霄道:“正因念在旧情,我才不杀你,给你两条路走。”
  白龙道:“施主请说。”
  白云霄道:“第一条,快快去向众师兄俯首认罪,等候惩处。”
  白龙道:“贫僧虽知罪孽深重,但这条路却万万不愿走。”
  白云霄道:“那就走第二条,即刻自尽,以谢祥龙、青龙大师在天之灵。”
  “施主,施主。”白龙急叫两声,窗外己无回音,显然人已走了。
  第二天一清早,钟声响起,神龙寺门大开。寺内八百僧众,齐集大雄宝殿,静候接任大典的开始。白云霄穿了一身僧袍,挤在僧侣之中。
  这时,突见一名小沙弥仓惶从里面禅房奔出,大声道:“各位师兄,不好了,不好啦!”
  紫龙喝道:“什么事如此慌张,连礼仪都忘了么?”
  小沙弥脸色惊恐地道:“启禀长老,白龙师祖,他——他——他已悬梁自尽了。”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赛,除了黄龙与白云霄,所有和尚都愕然变了脸色。
  紫龙与黄龙等冲迸禅房,只见三尺白绫,高悬梁上,直挺挺吊着白龙,他此时已气绝多时。
  桌上留有一张遗言,写道:“承诸师兄抬爱,然接任方丈前夕,左思右想,深感自已罪孽深重,福薄德浅,焉能作弟子表率,念祥龙大师生前厚爱,唯有伴随大师兄于地下,才能心静气平。临走匆匆,望诸节哀,白龙绝笔。”
  然而,孤云精舍中,白云霄的心却不宁静。
  他昨夜那一招唬诈之术,竟逼得白龙自尽命绝,唉!
  正在喟叹之际,黄龙倏然进来了。
  白云霄施礼道:“麻烦大师,在下可能要借用此地小住几日。”
  黄龙道:“施主要住,何尝不可,饮食起居,施主放心。”
  白云霄道:“其实我又何尝愿居这伤心之地,只是——”
  黄龙道:“施主难道有难言之隐?”
  白云霄道:“不瞒你说,我与‘千手观音' 黑如来尚有七日之约。”
  黄龙道:“莫非施主要我帮忙么?”
  白云霄缓缓道:“我想借借贵寺的藏经阁。”
  黄龙神色耸动道:“莫非施主想看那部‘神龙秘笼’?”
  白云霄道:“正是,祥龙生前跟我说起过,说这部书近百年来寺中无人能懂,若能研悟,足可称雄武林——”
  黄龙沉吟半晌,道:“藏经阁是紫龙师兄在管,贫僧不便,但可指点施主去取。”
  白云霄诚恳地道:“多谢。”
  次日初更。
  白云霄飞身扑向藏经阁。当他按照黄龙的指点,来到最后一间书库的第三个书架时,果见架上有一木匣,上写着‘神龙秘笼’的书标。
  可是等他打开木匣,心头不由一震,木匣竟是空的。难道书已被人盗走?他倏瞥见匣中还有一本薄薄绢册,只有几页绢纸,上写‘神龙舞’三字。出于好奇,他顺手将绢册揣入怀中,回到精舍。
  入夜,他借着灯火,翻阅书中所著,竟自出了神。
  这篇神龙舞极短,却述尽了武艺之精髓:“舞者,武也。其中曲径通幽,惜世人不察矣,昔年公孙大娘作剑舞,实为武之始,越女习剑凡,演变臻至武之精境,然仍不脱舞之理也。”
  “武之精髓,不在于快,神髓在慢,天竺瑜珈,慢也,却无人能敌,慢实快也。慢者阴,快者阳,阳由阴生,古人哲理,慢者如何日慢,快又如何日快,其中道理深奥莫测,若知以天赖为音律,运气舞之,出手虽慢,则若千手之观音,令人眼花缀乱,实则快矣。”
  “舞之蹈之,神韵蕴藉,剑劲不发,触物则力发,神鬼莫能御,能察此理,天人合二,武何难哉。”
  文章就这么短,但在白云霄看来,无异至宝,他基础本已深厚,上次目睹黑无常的武功,那千手之相,记忆犹深,如今竟被‘神龙舞’中所述,一言点破,怎会不心领神会。他看完之后,默记心中,趁天色未亮又将书还了回去。
  第二天中午,黄龙送素膳来精舍,白云霄‘神龙秘笈’被窃之事告之了他。
  黄龙听后大惊失色,道:“这可怎么了得,那‘神龙秘笈’是本寺的镇寺之宝,贫僧告诉施主已是不该,这——这怎么向八百僧众交代。”
  白云霄道:“我答应大师,黑如来之约一事之后,我就着手调查此事,给神龙寺一个交代。”
  黄龙叹道:“贫僧只是怕施主非黑如来对手。”
  白云霄哈哈笑道:“你没信心,我却有信心,若要我死,只怕没那么容易,不过,这几天中,你切勿再找我,我要珍惜每一分时间,好好修心炼功。”
  夕阳墓地,人与楼空,显得更加凄美荒凉。
  十天之后,白云霄如约来到,见大厅石桌上的纸条果然不见了,自己剑刻的宇也被磨平,看来讯息已经传到。于是他走出祠堂,却见烟波凄迷的山岗之中,已有人影屹立。
  那俏生生站着的,竟是一女子,那娇弱之态,似欲随风飞去。白云霄走近,倏失声惊道:“胭脂女!”
  可是那姻脂女似乎变得没从前那么放荡妖媚,只见她横剑一揖道:“拜见白大侠。”
  白云霄顿感陌生起来,这还是原来那个胭脂女吗?
  那知胭脂女幽幽一叹道:“昔日盼君切,今日作人妻,往事如烟云,心有千千结。”她刚一说完,只见山岗中倏又出现一位俏美少女,双靥挂一丝凄楚的笑容,道:“白大侠还记得我么?”
  白云霄一看是紫云英,心下一喜,歉意道:“是我俗务太忙,对不起紫姑娘。”
  紫云英道:“春梦已无痕,何必再说对不起。”
  白云霄忙招呼二人,道:“待我与黑如来决斗之后,就带你们走。”
  那知她二人竟同声道:“不必,今日我俩就是代表黑如来履约的。”
  白云霄听罢不免大吃一惊。两人一步一步,缓缓逼近白云霄,只听胭脂女说:“既为人妾,你我就是敌人,紫姑娘,上!”
  话声刚落,胭脂女紫云英同时腾空跃起,双手凌空下击,千手幻生,如观音手中的莲瓣,摇曳生姿,与上次那个黑如来的掌法,竟如出一辙。
  这一上一下两人夹击,简直要把白云霄逼入万劫不复的死地,面对胭脂女与紫姑娘的反目为仇,白云宵根本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而且也狼不下心来与这两位红颜知已一搏生死。
  但她们却似把他当成了死敌,掌势足影,凌厉狠辣,半点没有留情。眼见白云霄不伤在掌下,必定伤在足底,他倏然像一个呆子,竟坐在地上,这一刹那,那柄柔如柳条的缅剑,却突然从他手中挥出,剑势像彩虹一般,划出一道圆圈。
  白云宵这一剑之舞,慢得像在轻轻蠕动,他竟把这十天来,苦练的‘神龙舞’心诀,运用出来,他不是挥剑,而是舞剑。那一柄剑却竞想不到的,幻成千百柄剑,那重重叠叠的剑影,竟把上下左右的掌影全部封死。
  突然,一声沉闷的笑声,从雾中响起:“好身手,好剑法,千手之誉,看来赐给你才对。”听到话声,胭脂女与紫云英立刻垂手而立,显示对来者非常畏俱。
  白云霄注目望去,只见那人一张方脸,赭中带青,身形高大,却不瘦似竹竿。
  这就是真正的黑如来了。
  白云霄问道:“阁下莫非是真正的黑如来了?”
  “明知故问。”黑如来答道,一伸手,一左一右竟把胭脂女与紫公主揽近怀中,道:“乖乖,告诉白大侠,我是不是黑如来。”
  她们二人异口同声道:“是的!”
  黑如来道:“白云霄,看来你功力又有长迸,非得我来亲自收拾了。”
  白云霄道:“你有多少把握?”
  黑如来道:“本大爷估计,杀你最多一招。”
  白云霄道:“那你为何还不出手?”
  黑如来道:“哈哈,我要先看看,你喜欢的女人,如今都成了我的妻妾,然后再让你尝尝死的滋味。”
  白云霄道:“你说这些不就想表明一件事,你想杀我,但没有把握,所以要先在精神上挫折我,对不?不过你错了,这两个女人不要说做你小妾,就是做丫环也没有关系,你的心机算是白费了——”
  显然,白云霄的话说中了他的心机,他冷冷道:“很好,你想死得快点,本大爷就成全你。”黑如来正欲动手,只听胭脂女与紫云英同道:“不劳夫君动手,我来杀他。”寒光一间,二人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疾风一样刺出。
  但她们并末刺向白云霄,而是刺向黑如来。说时迟,那时快,二柄匕首倏时插入黑如来的腰间。直没至手柄。
  黑如来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女子竟然不畏自己的淫威,冒死一击。连白云霄也看呆了。黑如来一声狂嚎,一件双手,抓住两人的头发,一左一右,身形遁空而起,立刻消失在飘浮的山岗之中。
  白云霄却暗暗担心胭脂女与紫云英的生死。
  白云霄颓丧地回到神龙寺。
  黄龙大师一见,随问道:“白大侠一场苦战,且能无疾而返,想必黑如来已成你剑下之魂。”
  白云霄摇摇头,苦笑道:“不提此事,今日来此,特地告诉你,明天我要回中原,今月一别,不知何日再聚。”黄龙道:“白大侠,你千万走不得。”
  白云霄吃惊道:“哦?”
  黄龙道:“施主莫非忘了‘神龙秘笈’?”
  白云霄叹道:“黄龙啊黄龙,你要我再奔波到何时?”
  黄龙道:“贫僧岂取劳大侠奔波,只是我与两位师兄有了决定。”说完,他咐掌拍了三下,只见两名僧人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木盆。木盆一揭开,装的竟是一件红色架装,一串念珠与一付木鱼。
  白云霄笑道:“要我换衣服,也该买几件俗家长袍,拿和尚衣服给我,若再穿回中原,岂不让江湖同道笑话。”
  黄龙合什道:“你不但要穿回中原,而且,本寺全体弟子己经决定,共推白大侠为神龙寺第七十代方丈主持。”
  向云霄吃惊道:“黄龙,你搞啥把戏?”
  黄龙解释遣:“两位师兄说,若要白大侠帮助寻找‘神龙秘笈’先系住施主的心。若推举施主为本寺方丈,身系全寺荣枯,施主必是一心一意,全力以赴。”
  白云霄见状苦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也只能傲个名誉方丈,若寻回秘笈,查出盗贼,要求还俗。”
  黄龙这才道:“所以要这么麻烦施主,自然有缘故。”
  白云霄道:“哦?”
  黄龙道:“据栖霞山智光大师说,雁荡有座无藏庵,突然发贴给中原各寺庙佛庵,说要一统佛门,要求各寺捐献香火,还要认其为佛门宗主,并说,三日限期一到,若不依规定,便要以佛祖名誉惩罚。”
  白云霄正欲要问。黄龙大师继续道:“少林,峨嵋等名寺早已去问罪。就连智光大师也忍不住去探了一探。”
  白云霄道:“结果如何?”
  黄龙道:“惨不忍睹,少林五老,四死一伤,峨嵋七剑,无一生还,智光大师也失去了一身功力,幸逃一命。”
  白云霄耸然色动道:“这么厉害?”
  黄龙道:“根据少林掌门查验唯一生还长老的伤势,竟发现是一种极高的奇功所震伤,这奇功的名称,就是‘神龙断脉震阳功’。”
  白云霄失声道:“难道你们失窃的那部经书有载?”
  黄龙道:“是的。”
  白云霄又道:“少林掌门又怎么知道门下长老是‘神龙断脉震阳’功所伤?”
  黄龙说:“据智光大师说,少林洗髓经中,有一段‘神龙断脉震阳’记载。”
  接着黄龙又把这段记载念了出来:“——洗髓易经,首推神龙密笈,笈有八诀,通人八经,得此秘笈,何必洗髓,惜龙飞遁,今已失传,若得秘笈,功如神助,发则山动,敛能通天,伤则胸有红线,直通丹田,实则散功,华陀难救——”
  白云霄这才了解这段曲折的经过,不由叹道:“想不到我不过才离开三天,又发生了这么一段有趣的故事。”
  黄龙道:“正因有太大的关系,贫僧才一力促成,无藏庵是比丘尼静修之地,她们发出邀请,又以寺庙为主,施主若身穿僧袍,顶了神龙寺方丈的身份前往暗中查探,岂不比本来面目来得有利。”
  白云霄苦笑道:“看来这和尚是非做不可了,可能我以前缺德之事做得太多,现在要对佛祖忏悔。”
  黄龙合什道:“阿弥陀佛,只要施主答应,佛祖自会体察。”

 


  第四章 双凤朝阳

    西南尚是仲夏,江南已经入秋。山上枫叶花红,红艳如火。
  白云霄在去无藏庵途中,真是别扭透了,为了身上这件僧衣,要喝酒的时侯,只能晚上在客房里偷偷地饮。看到漂亮女人,还要装作目不斜视的正经样,不能露出轻佻之色,唯恐破坏神龙寺的招牌。
  上了栖霞,走到半山腰,就看到层层枫红中,一座黑墙红瓦,正是无藏庵,有许多人进进出出,担土扛木,热闹非凡。
  于是他继续上山,到了山顶,却见一名女尼迎面而来。这名女尼看来颇为年轻,眼如桃花,肤色洁白,一身白衣,脸上还隐约有一丝香粉味。若不是她头上是光的,他还以为是上山朝佛的哪家小姐呢。
  白云霄一想到自已的身份,不敢多看,装作正经地合什稽首道:“此地可是无藏庵?”
  小尼姑道:“你从哪里来?”
  白云霄道:“贫僧来目神龙寺。”
  小尼姑皱眉想了想,道:“敝庵发的请贴,好象没有神龙寺啊。你持有请贴么,如没有,大师请回吧!”她一付拒人千里的口气,似乎神龙寺的名气太小,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白云霄道:“贫僧听说贵庵要一统佛教,扩建无藏庵,所以想捐献一点香火,既然师太拒绝,那就算了,贫僧这就告辞。”
  小尼姑脸上露出笑容,连眼皮也有了情意,道:“想捐多少?”
  白云霄道:“第一要看贵庵怎么接待?第二嘛,贫僧也要看看少林峨嵋捐了多少?贫僧总不能抢这些名寺的风光。”
  小尼姑道:“少林已认捐五千两,峨嵋是四千,你呢?”
  白云霄笑道:“那贫僧就捐二两吧——”
  小尼姑脸色一沉道:“就是二两金子,也没人稀罕,大师你请回吧。”
  白云霄在袖子中一摸,掏出四颗明珠,扬了扬,道:“贫僧说的是二两这珠子。”
  小尼姑一怔,脸色顿时灿若桃花,变得异常迷人起来,道:“大师怎不早说?”
  她正伸手欲接,白云霄蓦地收了起来,道:“小师太既认为这点不寒酸,那贫僧也要看看贵庵如何接待了,如果能让贫僧舒服满意,再多捐点又何妨。”说完,他色迷迷地冲小尼姑一个媚眼。
  那小尼看来也是个解风情之人,笑咪咪地道:“大师要本庵怎么接待?什么规格呢,”说完她用食指朝白云霄勾了勾,随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白云霄跟在她后面,口中搭讪道:“说了半天,还没请教小师太法号。”
  小尼姑道:“小尼无月,你呢?”
  白云霄道:“贫僧法号藏龙,神龙寺主持。”
  小尼姑咯咯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是一位主持。失敬失敬。”
  无藏庵的格局走来并不大,只有一座神殿,前后二重院落,左右八间禅房,跟普通家庵差不多。走进神殿,无月笑道:“你请坐,我去禀报师太。”
  白云霄不是真和尚,不习惯盘坐,只有站着,开始打量四周约布局。察看之中他无意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无藏庵顾名思义,应该供奉地藏王才对,可是殿中供的却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而且是座千手观音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神祉菩萨,一切显得如此单调。
  就在这时,殿后出来了两名尼姑,二个就是刚才的无月,另一个年纪三十五左右,皮肤光滑,头戴一顶尼帽,两眼如秋水,风韵犹存,但脸上却冷若冰霜。
  白云霄在心里评估,看来这无藏庵别的没有,可美人儿倒是不少,是个美人窝。无月急走几步,抢在中年女尼面前道:“这位是神龙寺主持藏龙大师。”
  转头又对白云霄道:“这是本庵的千山师太。”
  白云霄合什道:“师太可是贵庵主持。”
  千山道:“主持不在,贫尼代管,无月,快拿化缘簿来。”
  白云霄知道,这下要掏钱了,常言道,舍不得孩子,打不到狼,他慷慨地在化缘簿上写上明珠两颗,随后将明珠递给无月。
  趁无月收拾东西,白云霄道:“佛门弟子想多供佛祖,普渡众生是好事,我若能多了解了解贵庵,说不定可以多认捐一些香火。”
  无月眼睛一亮,快嘴道:“大师还能捐多少?”
  白云霄低头故意用手指算了算,又瞟了那千山女尼,道:“本寺出个一、二万两是不成问题的。”
  千山顿时道:“白天工人众多,人多嘴杂,大师既有这分盛意,无月,带大师到客居休息,好好伺候。”白云霄分明听得那就后四宇说得意味深长。
  白云霄跟着无月,出了大门,不禁问道:“无月,你们陪房不在庵内?”
  无月抛了个媚眼,道:“尼姑庵中怎么能住和尚呢,客房就在左侧,干山师太说了,等明天再让你到后院叙晤,那时,主持师父也回来了。大师今晚就先睡个好觉吧,一路上山高水远,也好解解乏。”
  白云霄此时已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暗忖道:“这无藏庵倒更像是个淫妇窝。本大爷乃一假和尚,难道还怕演这床上戏了么。”
  转过围墙,露出一角木屋。无月推门而人,道:“请大师暂且将就,等晚餐好时,我会送膳来,那时再好好招待大师。”说完,吃吃一笑,一溜烟就走了。
  白云霄独坐室中,想了一想,无月除了佻巧刁滑外,并没有扎眼的地方,那千山却是城府深不可测。想来想去,一丝线索也没有,看看时间尚旱。枯思无益,他起身出门,踱步来到扩建施工工地。
  白云霄目光之利,自然无人与之能比。他看了盏茶功夫,已知道这些建筑工人之中,竟混入了不少江湖高手,看来他们的目的,也与自己一样,是前来探无藏庵的。
  了解了环境,已是暮色四分。不久尼庵送来了素膳,但并非无月,而是另外一名小尼姑,叫无雅。这无雅比起无月来,更是细皮白肉,面目娇秀,两眼秋水盈盈。仿佛要将人淹死一般,身材也是上乘,酥胸柳腰,前凸后翘,早看得白云霄无心吃饭了。不过这无雅只将酒菜一送到,就一溜烟走了,只给白云霄留下一个美丽的遐想。
  白云霄吃过酒饭,等到夜深,他扎紧僧衣,掠到后庵,就在这时,两条黑影自右边方向又扑向墙头。为了不让人发觉,他选择了一棵高大的榆树,掠身而上,找了一处树叶茂密之处,伏身下来。
  只见刚才扑入墙中的两人,一个拿着虎头钩,一个手拿锯齿刀,正小心地向屋子游进。从他们手拿的兵器和身材看来,这两个莫不是:“鬼见愁金大胆”与“关东第一刀”王石头。
  白云霄不禁暗暗一惊!
  果然,他们还没接近屋子,那禅房的门倏然打开,出来的人,竟是那个容貌美丽异常的小尼姑无雅。
  即对上了面,金大胆也不闪避,道:“在下金大胆与王石头今夜想拜访贵庵主持。”
  无雅道:“白天我就注意上你俩了,果然深夜闯了进来,我不但知道你们来者不善,而且还想趁机欺侮我们。”
  王石头道:“杀你这小尼姑不算好汉,叫老尼姑出来。”
  无雅道:“若我杀了你们,算不算英雄?”说完她欺身逼近,竟真的动了手。
  只见她双袖一拂,一双手掌突然向二人同时拍出。只见金大胆与王石头同时闷哼- 一芦。身形竟倒飞出去,同时分别撞在墙上,兵刃落地,垂头坐在墙边,再也爬不想来,竟已死亡。
  那情形如同挨打一样。他们当然不甘坐等挨打,可是无雅出手太快,快得连白云霄都没看到小尼姑是如何出手结束了这两条性命。想不到一个小尼姑竟有这等功力,莫非就是“神龙断脉震阳功”
  想到金大胆,一柄虎头钩曾力拼苍浪八怪,使八怪五死三伤,可算得一流高手;而锯齿王一刀,见了闻风逃,王石头的刀功称霸江湖,谁又知晓,没想到两位武林豪杰,却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尼姑手下丧身。
  白云霄在树上看得惊心动魄,下面的无雅已进屋叫人收拾尸身,他趁此机会。
  悄悄溜下树枝,溜回木屋客房。
  哪知他刚踏进门,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屋中早已有人坐在灯下等他。等他的不是别人,竟是妩媚骚妖的小尼姑无月。
  却见无月笑咪咪道:“大和尚到那里去了,害得小尼一番苦等,不是说好晚上来服伺师父的么?”
  白云霄笑了笑,道:“独对灯影,难免寂寞。所以出去散步。”
  无月道:“除了散步,有没有看戏?”
  白云霄暗吃一惊,道:“此地既无戏台,又无伶人,那有戏白看。”
  无月道:“那你何妨自已演场戏,自娱自乐。”
  白云霄道:“我?演什么?”
  无月道:“演床上戏,小尼特来与师父同演。”
  白云霄已虽然看出无月的轻佻淫荡,但这句话从一个尼姑口中说出来,不但让他感到新鲜,而且也具有刺激感。
  无月眼波一荡,媚声道:“你为什么还不过来了,师父不是说过是个喜欢喝酒,还要吃肉的荤和尚么?小尼今天就让师父尝尝肉的滋味。”白云霄此时已拿定了主意,与无月假戏真做,再从她口中探点消息出来。
  白云霄笑了一笑,走过去正欲搂无月入怀,只听见窗外“卟嗞”一声娇笑,娇声道:“无月师妹有这等好事,也不叫师姐一声,自已独自享用。”话声一落,一条俏影已闪身进屋。
  来者竟是刚才在后院杀死金大胆和王石头的无雅。
  此时的无雅已一扫方才搏击时的凶残相,只见她,脸如明月,眼如星,柳腰酥胸,仪态万千。尤其是那一双似醉非醉似醒未醒的明眸,在白云霄身上上下打量,左顾右盼,早让白云霄的灵魂飞出了窍。
  “既然是送上门来的美味,那有不吃之理,本和尚既已身陷淫窟,就只好来个顺手推舟了。”白云霄暗忖道。
  这时,无雅无月两位俏尼已柳腰轻摆,款款走到他跟前,不由他思量,白云霄便一左一右搂住她们的纤腰,走向了卧榻。
  无月那吹弹欲破的嫩脸,已贴上了他的胸膛,柔声问道:“师父,你看我俩谁更美呢?”
  无推也在一旁娇催,“说呀,快说,谁美谁就先陪师父睡觉。”
  那白云霄本来也是个风流之人,他故意偏头将两女左看右此,末了在她们隆起的奶子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一样的国色天香,我们今晚就来‘双风朝阳’吧!”
  随后、他剥光了无月无雅的僧衣,挤在她们二人之闻躺下。
  房中暗淡的灯光在一跳一跳,照在他们身上,一阵别样的暧昧情绪在房中弥漫。他们都没有出声,只有他的眼光落在了两位女尼姑的乳房上,游离仿佛般地比较起来。
  无月的乳峰似乎要尖挺一些,圆圆的乳头如杏仁一样嵌在上面。无雅的乳珠,紫红发亮,如一颗欲落的葡萄,挂在两个丰满饱涨的奶子尖上。
  他两手各摸一只乳房,一丝快意沁入他久早的心田。自从穿上这身倒霉的僧服,他还是第一次——他用手抚,用嘴咬,在四个芬芳的玉乳中忙得如一只勤劳的蜜蜂。
  想必无月无雅两个小尼姑,身在佛门禁地,要尝一次男欢女喜的滋味也不那么容易。白云霄才开始逗弄,她俩人口中己连连娇呼起来。“哎唷——大师——我——好爽——唔——啊——哩——受不了——”
  白云霄已是情场老将,他口中含着那丰满娇嫩的乳房,笑道:“受不了啦!
  那本大师就让你们来一个更舒服更好点的吧!“话声末落,他的双手如蛇一样从她们的奶子潜下去,由胸腹一直往下游去。
  经过柔软的小腹,穿过阴毛丛生的阴阜,停留在那红艳艳的阴核上,粗大的指尖一按一按。
  “哎——妈呀——痒——死了——麻死了——人师——大叔——啊——你——要把那东西——拧掉了——啊——”
  白云霄听得两女尼一齐娇呼,宛如仙乐一般,他双手不仅末松,反而更有力地搓、揉、捻、捏起来。
  阴核上传来的痒、麻、酥,使两个小尼姑四肢不停地颠颤,轻脆地拍打着玉腿。
  忽地,只见无雅突然翘身起来,一头俯在白云霄的下腰,一口含住了他身下的那根大肉棒。
  不料玉棒一入无雅温润香甜的少女之口,强烈的麻,痒,酥象电击一样传遍了他的全身四肢。特别是无雅那温软滑腻的丁香小舌,在自己的龟头上拼命地绞缠。最后,她竟将舌尖抵着那和尚头,舔舐着那尿道小眼。
  一阵狂野的快意冲上白云霄的心头,他的手指,迅猛地从阴蒂上滑下,“吱”
  地一下,冲入两尼姑的阴户之中。
  先是一根手指伸进去,只见里面空空无也。随后两根手指又冲了进去。他的三根粗指在桃源洞里翻天复地地搅,胡天胡地地冲。两个小尼姑的阴户,被他的手指一搅一弄,更加忍受不了,哼哼吱吱,不停地娇呼起来。
  “嘿——哦——呀——啊——好爽——好痛快——嘿——在使劲伸——哩——妈呀——好久——都没——尝到——这滋味了——啊——大师——大哥哥——情哥——哇——呀——痛痒死我了——”
  白云霄的肉柱被咬住,双手又插入两女的阴门之中,正在快乐无比之际,忽感到一条香舌又伸入自己,口中,不由大喜过望,立即用力地含住那软舌,狠命地吮吸起来。
  咬着他肉枪的无雅,在他龟头口中,不停地玩弄和吮吸,却不见龟头口放出一丝半丝阳精,心中不由大感惊奇。来时千山师太曾叮嘱要她伤白云霄的元阳。
  无雅心想,我师姐妹二人,美若天仙,肌体如玉,难道你这贼和尚能把持得住,不泄让半分元阳吗?当下,她运起了玄阴功,一股柔媚淫邪的荡气,从她那丁香舌尖,柔柔地递过自云霄的龟头、阴茎,侵入他下沉的丹田。这柔媚的玄阴淫气,象千丝万缕的糖丝,蜜蜜地侵入白云霄的四肢百穴,使他万分舒适受用,呵呵色笑道:“舒服,爽快,好久没这样搞过了。”
  无雅的玄阴功沁入白云霄的阳体之后,直逼他的丹田要穴,那料白云霄的丹田门户坚硬似铁,于是,那玄阴淫气又返回向白云霄的四肢百穴,企图媚治他的骨肉筋络,进而溶化白云霄那一团护丹田的元阳之气。
  那知无雅的玄阴媚毒辣进入白云霄的身体后,他不仅身心体质未曾软化,反而大叫快活、舒服。
  无雅的心开始气怒了。她刚才只不过是把玄阴之功力使出二、三成,那知白云霄内力深厚,定力稳固,元阻紧锁,难以动摇。
  所以,她听到白云霄的快活之声后,脸上仍然挂着媚冶的荡笑,樱口紧含大肉柱,丁香小舌在红亮亮的龟头上翻滚,玉手在白云霄肉枪上时不时地抚摸,作出一付怜爱之样,却暗自将玄阴功力激增至七成。
  柔媚入体的荡意,又排山倒海一般攻入白云霄的丹田。他口中连连快意道:“哎——呀呀——真厉害,你这张樱桃小口,倒比那下面的那个桃源洞口更叫人销魂荡魄呀!”白云霄虽然口中浪呼,但他丹田内的元阳,却仍然坚硬如钢,淫邪的媚毒,却如泥牛入海,没有消息。
  无雅又哪里知道,这位不显山露水的小和尚,竟是令江湖人物闻风丧胆的白面书生白云霄,而且他来这无藏庵已是心中存疑,所以处处戒备。那怕是在床上也是如此。在高深的内力和强烈的戒备之下,区区玄阴功,岂能动摇白云霄的元阳。
  这无雅女尼羞怒之下,将玄阴功使至极限。那知无雅将玄阴功尽力使尽之后,竟感自己如春蚕丝尽,体内的阴精,竟一丝一缕,源源不断的被白云霄吸入龟头尿口中。
  她不由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在自已玄阴功全力攻之下,对方不仅能自保无虞;还能以小小的龟口强行吸尽自已的阴精。
  此时,这一龙凤阴阳的修合对抗,已至骇人听闻的高妙程度!
  无雅急忙收回玄阴内力,含着玉柱的□也忙松开,企图将肉柱吐出口中。哪知白云霄的肉柱有如一根磁石,竟紧吸住她的樱口,无论她拼命发力,怎么也挣扎不开。
  无雅此时己知白云霄是一位功力莫测的高人,怎敢继续放肆,只见她含着玉柱,口中吐词不清地求饶着:“大师——大爷——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求大师——饶小女——一命——”
  这时无月还在那里和白云霄口对口,舌咬舌地大肆寻欢作乐,使出浑身解教,满足自己和对方的性爱快乐,她忽听师姐哀求的声音,大吃一惊。
  回头见师姐脸色苍白,浑身娇软无力,她们修习的是同—媚功,目睹之下,立刻明白了内因。
  无月忙将洁白如玉的身体压上白云霄的身上,极为娇媚地俯在他耳边说:“大师,师姐定是无心之失,你大英雄顶天立地,怎么熊与我们认真呢?恩人——哥哥——你放了她——好吗?”说完,柔软的娇躯,在白云霄的身上放肆地左摇右摆起来。
  白云霄哈哈一笑,道:“乖乖,还是你乖,又香,又嫩、又软、又柔,美人儿,本大师就岂能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说完,他将内力悄然放歇,含着他玉棒的无雅,这才将肉柱从她口中滑出,随之,她身子竟如泥一般软软地滑落下去。这时:只见她肚腹间,清丽的阴毛如雨水冲洗过似的倒伏在肌肤上,本来新艳夺目红如婴口的阴唇,已显得退色不少,在烛光下格外苍白无血,惹人怜爱。
  她神妙的桃源洞口,缓缓不绝地流着乳白色的阴液,随着阴毛一丝丝一缕缕向下流淌。她那浑园、丰满、柔韧的乳房,呈现出酥软萎迷的模样,高翘、胀饱的乳头,也悄悄地深陷进乳肉中。
  无雅她大趴着双腿,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象一条精疲力尽的大白鲢。
  俯在白云霄身上的无月见师姐这付气息奄奄的样子,也不由暗自心惊:“这俊和尚好深厚的龙鞭神功。”
  当下,她伸出两条玉臂;一把勾住白云霄的脖子,轻摇着说:“师哥——快救救师姐吧!我不依你,刚才还说有怜香惜玉之心呢!”
  白云霄哈哈一笑,道:“还是你乖,你甜,叫得大师我心都软了,好吧。”
  说完他移身到瘫软的无雅身前,将她放置在床中央,平平摆好之后,才将她那一双洁白的玉腿作大字型分开。
  真是一幅香艳欲的美景。无雅那神秘奇特的三角地带的隐密,因双腿已着极度的分开,一切的一切完全呈现在白云霄的两眼之下。花蕾一样的阴蒂,虽不再红艳欲滴,却仍然傲然地挺立在小阴唇和那柔柔的茸毛之间,泛动着诱人的光彩。
  神奇的桃源洞口,半开半合,娇羞无比。那欲掩还休的姿态,好象是在召呼你去探寻它洞中无上的美妙、疯狂。
  白云霄抓住她的一双玉腿,缓缓地向两边压下。无雅的玉腿被他几乎压成“一”字型,奇妙的桃源洞口,隐去它娇羞的面目,完全敞开了它的门洞。
  此时,白云霄的大肉柱,仿佛是一根烧红的铁杆。
  蹲在一旁的无月,也实实在在感到了那肉枪上灼热的光焰。他握自己的肉棒,对准无雅的阴门,猛然挺进。只听“卟滋”一声。又粗又长的肉柱倏时齐根没进。
  “哎——呀——呀——唷——唷——好麻——好痒——好胀——真爽——爽死小尼——了——快用劲——往里——小尼——里面痒——哥呀——你使劲捅吧——嘿——啊——妹妹——乐得——要升天了——”
  无雅终于忍受不了这入心的痒麻快乐,娇声呼叫“嘿——啊——使劲——大师——哦不——大叔——哥哥——用力——冲——往里——再深点——对——就是这——再用力——啊——呀——舒服死了——真要命——我要——妹妹——被你搞——死了——搞死——捅死我吧——我死了——做个风流鬼——快活叟——呀呀——我不行了——我要死——”
  白云霄一边用力向里狂冲,一面悄悄放开丹田里所吸收的玄阴与真气,通过对她花心的轰击,注入无雅的娇体内。
  无雅回收着自已刚才释放出的媚功阴精,更加疯狂了。只见她娇躯猛颠,阴户左右翻腾,双手抓着自已的一对已恢复丰满坚挺的乳房搓揉狂按。白云霄的冲击越加狂野了,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阴道里左冲右突。忽地,他龟头突然死死地顶住美艳小尼姑的花心,上下左右地磨擦起来。
  这一磨—顶,简直顶到了无雅的心尖上。攘着她性神经的未稍,颠声狂叫起来:“啊——爷——我不行——我要死了——大爷,——情哥——快快再捅——几下——哟——哎——妈呀——我不活了——你那和尚头——把妹妹——的花心——顶穿了——捅穿了,钻漏了——我要——丢了——不行——快停下,——情哥——求你——别再使劲——插了——饶了——妹妹吧——我死了——”
  炽热的阴液,象喷泉一样从倏地从花心口冲射出,射上了那龟头,也射入紧顶着花的龟头口中。
  白云霄的龟头在这炽烈阴液的喷射下,一股无比强烈的而又奇妙的快乐,沁入他的心头和全身。麻麻的、痒痒的、酥酥的,他丹田的热力忽然涌起,散魂消魄的快意顿时麻醉了他的全身。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意愿,让肉柱来往几次疯狂无比的冲击,冲向那快乐的顶峰。猛烈的,疯狂的,野蛮的冲击,每次都直捣黄龙,每次都直抵花心。
  美丽娇艳的小尼姑在快乐的尖叫,粉臀在疯狂的转动。白云霄眼中放射着炽热的欲火,口中嗷嗷直叫:“啊——我搞死你——搞死你——钻通你——捅破你——我干——我操——我顶——我压扁你——这个淫尼——好爽——好痛快——我——呀——”
  经过一番又一番狂野的撞、冲、插、抽、送,白云霄的身子忽然僵硬,丹田下二寸之地热力喷发,一道奶白色的元阳,炸雷一样轰入小尼姑的花房之中,一滴也不曾外泄和遗漏。
  白云霄的肉枪点射完毕,身子也软瘫下来,但他仍紧紧抱着她的大白屁股,让自己的肉枪在她那桃源洞中安稳地休生养息。
  无月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场惊天动地的肉博大战,早已是心旌摇曳,欲火焚烧,阴户下淫水泛滥成灾,更是从心底里敬仰白云霄精湛的床上功夫。她恨不得以身相待,让自己阴户也好好咬一咬这粗大肉棒,体验这欲死欲仙的滋味。她幻想着那根大肉柱在自己的阴道中横冲直撞,倒海翻江,轰击花心的种种奇妙快乐,芳心悠然神往,娇躯轻轻发抖,脸上爱意横生,欲火早已在全身上下,四肢百穴,五脏六腑,七筋八脉中熊熊地燃烧起来。
  只见她象一只看见鱼儿的馋猫,扑上了白云霄那宽广雄壮,肌肉隆起的身上。
  她忍不住下体的阵阵需要,竟将奇妙的阴户三角区,象男人一样骑在白云霄的屁股上下颠动,左右摇摆,磨擦,转动,室内顿时又响起嫩白屁股的“啪,啪!”敲击声。
  那无月骑在他身上,时时抛起大白屁股,又重重落下。
  一次,二、三、四——白云霄平生不曾遇到过如此骚荡野冶的女人,他知道这是因为无月刚才目睹了自己和无雅交合而诱发了她的欲火的原故。他心中突发奇想,想试试“倒插杨驴”的滋味,看看无月的功夫如何。
  他猛地翻身过来,只见一根七寸长的肉棒,刀把粗的身子,红光闪辉,直挺挺,硬邦邦地直立在空中,象一条张开舞爪,昂首欲飞的巨龙。
  无月顿时看呆了,看傻了,水汪汪的眼中喷着欲火,俏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渴望与需求神色。她一翻身骑了上去,小巧白嫩如玉的小手握着那根肉柱,对准自己的阴门口,一抬粉臀,用尽全身重量,狠狠地向下坐去。
  只听得“卟滋”一声。七寸长的阴茎倒插进她的阴户,直没至根。
  这时,她竟没有抬动粉臀,原来,她不敢动,也不想动,她要保留住这一刹那让她直上九霄云外的快乐片刻。之后,才听见无月长喘一口气,嘤嘤地呻吟起来:“啊——啊——哎——唷——我要死了——我要吞——我要吃——我要死——啊——呀——我不要命了——哟——”她将忍受不了这醉心动魄的麻醉,开始了疯狂的摆动,将大、小阴唇,阴蒂,阴阜狂野地在白云霄的肉根周围磨擦,磨擦,再狠狠地磨擦。
  随着她阴户的磨擦,屁股的上下起落,白云霄明显地感受到龟头在她那喇叭一样的花房口上撞过来,划过去。这每一撞,每一划,每一次重压,都必定引发她疯狂的尖叫和呻吟。
  白云霄看到无月此时香汗淋漓,晃动着白晃晃的身子,在自己的腰上如一只发疯的母狮,腾起和下落都伴随着一声轻脆的肉体撞击声。看女人的快乐和疯狂,同样也是一种极为新鲜的刺激。
  而现在,正是阴阳颠倒,龙凤错乱,这“倒插杨柳”,己把性交的主动权都交给了女方。女人性高潮申的浪态,白云霄可以静静地去欣赏,但龟头在无月阴道中磨来转去的快感,却不容他努力挺起屁股,好去迎战那越来越狂疯的下压与冲击。
  “啊——嘿——我累死了——嘿——啊——哎哼——不行——我没——力气了——妈呀——你的宝贝顶死——我了——我命都——不要了——”
  白云霄龟头紧紧抵住她的花心,象活塞一样深深陷在她的花房口里。他只感受到无月粉臀上的肌肉一阵抽搐,阴门紧缩,悸动中,她的花房大开,花心里一股炽烈的阴精夺门而出。
  这小尼姑也其奇怪,她的阴液,竟象男人一样随着臀肌的收缩而喷射着——一汪米汤样的阴精倾刻射流到白云霄的肚腹上,溅得四处飞散,他用手沾了滴阴液放到嘴里,一股腥骚味差点没呛得他闭了气。
  终于,她坐直的娇软身躯扑倒在白云霄的胸膛,口中仍喃喃娇呼着:“嘿——哦——我舒服——亲大爷——情哥哥——你真行——我乐得——要死——我升天——我入地了——哎——哟——嘿——我不行——真——不——行——了——”
  那“不行”二字一入白云霄耳中,立即激起了他雄性的威风和野蛮的兽性。
  他小心翼翼地将少女的裸身翻转过来,紧紧搂着她白嫩的屁股,不让肉柱从她阴户中滑落出来。
  他将无月的身躯摆正,又将她的双腿作八字型分开,并拿来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大白屁股下,然后,双手紧抓住她的双乳用力的搓揉抚弄。
  他不再怜香惜玉,操起硬挺挺的肉棒便奔那小尼姑的下阴而去。
  那无月见状,知他有要行那事,脸上马上充满了哀求的神色:“哥哥——小妹——刚丢,你别——做——饶了我吧——我保证下次——全部给你——就是让你搞死——我也心甘情愿——我刚泻阴精——不行了——求——别——”
  这个美艳小尼姑本已瘫软,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十分的娇弱无力。刚才胡天胡地的疯狂,早已透支了她太多的内力,此时她已身软体疲,身体间再也凝集不起力量。
  她想继续向白云霄告饶,但一看到他那狂热的,闪动着野兽一般光芒的眼睛,立即知趣地闭上了嘴。因为她知道,在男人性欲高涨发狂的时刻,你最好的表现就是服从。
  霎时,无月感到阴道中又传来猛烈的快感,象电流一样冲击着她的全身,她想奋起再战,四肢却是那样的柔软无力。一阵又一阵的爱潮,拍击着她的心堤,使她禁不住要高声呼叫,来抒发心中的畅快,但是,出口的声浪,却又是一阵娇小细弱的软啼。
  但她这娇喘无力,弱不禁风的风情,却大大激发了白云霄潜伏已久的兽性。
  他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占有欲,自豪的征服感。
  他也象刚才无月对他的那样,用阴茎根狠狠顶刮她的阴阜,阴核,阴唇,拼命地磨,同时,肉棒也在她阴道中左冲右撞,倒海翻江。
  “啊……嘿……哎晴——妈呀——我不行——要——死了——情哥——死和尚——你好狠——好毒——我今天——死在——你手里了——嘿——哎——不行——救命——救命——饶——我——吧——哥哥——你——可怜——妹妹——吧——啊——我痛——痒——啊……搞死我了……”
  听到小尼姑不停的求饶声,白云霄心中顿时生起一股作弄和虐待的心,他收回搓揉奶子的左手,按在她的阴核上。左右一揉,上下一扯,胯下的女子立即尖叫起来:“哎——唷——不行——救命啦——你——把我——那东西——扯掉了——不嘛——你陪我……”
  白云霄受到尖叫的刺激,抚扯阴核的手指更为有力,也更为粗鲁。同时,大肉棒在她的阴户中抽插得更为猛烈和频繁。
  扯搓阴核所激发的麻酥感,顿时传遍了无月的全身,她再度高声尖叫起来:“啊——大爷——亲爸……,我不行——你轻一点——不,重——哇——哎——唷——师姐——师姐——你来……挡挡——人吧——把我——换下——救——救……我——嘿——唉——我要死……了——”一会儿功夫,她禁不住呻吟起来:“嘿——啊——别老按……阴核……好痛——求你……别停——肉棒——快冲——使劲——往里——冲——猛猛冲……我不要——死了——我升天……升天——升——啊——”无月的口在呼叫,身子在乱扭。
  连白云霄也几乎控制不了她的扭动乱颠,大肉棒好几次从阴道中滑出。白云霄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大白屁股,又是一阵疯往的穷追猛打,乱捅瞎钻。直到把无月搞得只剩下一口气息,吐气若丝,方才停下。
  那床上的无雅,因玄阴功被吸,虽为白云霄退回大部份,但至今仍是元气未复,任凭他两人怎么狂呼浪欢,淫乱交合,却无动于衷地静卧一旁。
  白云霄将胯下的无月搞得奄奄一息之后,仍觉得不满足,不过瘾。只见他一个回身就爬到那静静卧在床上观战的女尼无雅身前,说道:“来,一个人躺着太寂寞孤单,本和尚也叫你舒服—下,再体验体验那欲死欲仙的滋味。”说罢,将她的玉腿又作八字型地分开。
  一根粗壮的手指按上了她的阴蒂,轻轻搓揉起来。片刻之后,估计她阴道已经润滑,才又将大肉棒“卟”地插入她的桃源洞中。
  阴核,是女人最敏感,最脆弱的性感部位,搓揉之后的那种麻与酥,几乎没有女人能拒绝。加之白云霄的大肉棒在阴户的四周和里面疯狂的搅动,这个元气大伤的小尼姑也跟着疯狂起来。
  白云霄逐渐加大腰部的冲击力量,胯下的无雅又开始了战抖,扭动,呼叫——“啊——哟……用劲——再——往里……往里……探深点——对——用力——猛——插——哦——痒……死——我了……爽——爽——你……真行……我都——被你——快——搞死了——哦——顶死……我了……哇——唷……我——小穴——美死了——小穴胀……死了……快——快——再快——哇——”
  同时,床上另一边的无月,快感并未因白云霄肉枪的离开而消失,她仍在低低地呻吟。
  白云霄听着这高低不同的两个女子的呻吟,心中很是舒服和受用。
  他仍觉不满足,顺手将全身仍在痒麻而呻吟的无月拉到身边,两手同时按在两女的阴蒂上,放肆地,狂乱地磨擦搓揉着。
  两名小尼姑同时颠抖着身子,口中间时发出了淫呼浪叫之音,床板在她两人的拍打中“叭叭”直响,加上白云霄的大笑,这声音共同组成了一曲和韵而又杂乱的交欢乐章。……良久之后,白云霄指风过去,倏地灭了灯火。
  早辰,千山女尼带着八名弟子在神殿上做早课,一边敲木鱼,一面诵经,半个时辰,辰课刚毕,千山女尼突然对无雅道:“你再去看一看,把那神龙寺和尚叫起来,说主持已经回来了,要召见他。”无雅立刻转身出殿。
  盏茶功夫,却见无雅急奔进来,脚尚未进神殿,话已传了进来:“人不见了,那和尚跑掉了。”
  千山一哼,道:“不愧是白面书生,果然机灵得很,无雅,无月,你们赶快去追,谅他还没跑远。”
  “不必追了。”这四个字并非出于众尼之口,而是从千手观音像中发出来的。
  接着,观音像中声音又起:“他会回来的,不过,你就用飞鸽传书,致函少林,告诉那些和尚,用白云霄的命,换少林全寺的命,少林掌门该知道怎么做。”
  千山有点惊讶,道:“主持怎么知道他会去少林?”
  主持道:“这点道理,难道你还想不通?”
  千山默然片刻,道:“我立刻去办。”
  其实这道理并不复杂,“神龙断脉震阳功”既露了相,幸逃一命的,只有少林一位长老及山后的智光大师。智光大师已不知逃向何方,所以,除了少林,白云霄几乎没有第二处可去。
  那白云霄呢?他的确是下山去了少林,少林藏经阁的法海大师,是他的忘年之交。而法海的智识渊博尤其是对武学经典,猎涉极厂。所以白云霄想先把“神龙秘笈”中所载的武功数路搞清楚。
  从栖霞到嵩山,来回路程要个把月。白云霄每天赶路,才走了一半,却碰到一个老和尚。
  那是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那天,遇经此地的白云霄一进店门就叫了一盅酒,一盘牛肉。
  那个老和尚有点看不顺眼,喃喃道:“何处佛门弟子,居然喝酒吃肉,不守法则。”随后,那老和尚见白云霄不说话,以为他心虚了,又放声道:“不守法则,也还罢了,居然还装聋作哑,莫非以为老衲不能教训你。”
  这时,白云霄却笑着道:“老和尚,想教训谁啊。”
  老和尚霍然起身,但他想了想,却又重重坐下。脸上有一种无奈之色;道:“罢了,今天就放过一次,若在昔日,我非抓你在佛祖前念上百遍金刚经不可。”
  白云霄看得有些奇怪,不由想激他一激,道:“若你过来,还不知道谁教训谁呢,好歹我还是个方丈主持,你又是那家野庙的和尚。”
  老和尚果然恼火道:“看你年纪轻轻,不守清规,居然还是方丈。嘿!是哪座寺庙的主持呀?”
  白云霄道:“这店不大不小,就是神龙寺。”
  老和尚神色一怔,道:“你说的是南岭苗疆神龙寺,请问方丈法号?”
  白云霄道:“藏龙。”
  若和尚皱眉喃喃道:“我没听黄龙大师说过,贵寺有‘藏龙’这个法号。”
  白云霄也一怔,道:“请问老和尚法号。”
  老和尚道:“老衲智光,栖霞山地藏寺主。”
  白云霄失声道:“原来是智光大师,刚才倒是失敬了。”
  老和尚道:“不必多礼,小和尚,你究竟是谁。”
  “在下白云霄。”
  这名字果真如霹雳,智光振衣而起,合什一礼道:“原来是白大侠。刚才失礼。老衲请罪。”随后,智光目光向左右扫视了一下,确定没有可疑之人后,才压低声音,道:“老衲回栖霞山,却是受法海大师之托,一路前来找你,大师说你必从这条路前往少林。”
  白云霄愕然道:“法海大师是如何猜到的?”
  智光轻声道:“无藏庵飞鸽传书到少林,要少林寺拿下你,否则要以少林全寺僧人抵命。”
  白云霄淡淡一笑道:“看来这无藏庵神通真有点广大,法海又怎么说?”
  智光道:“法诲要我急来阻止你,切勿去少林,陡增许多麻烦——”
  白云霄冷笑道:“少林门下,弟子三千,莫非也怕几个尼姑不成了?”
  智光叹道:“白大侠何必责怪少林,尼姑不可怕,可怕的是‘神龙断脉震阳功’。”
  白云霄不禁默然,他叹道:“其实遇上大师,我去不去,已没有多大关系。”
  智光道:“如果老衲能为大侠效劳,请吩咐。”
  白云霄道:“听说大师一身功力,已被神龙断脉功震散。”
  智光叹道:“不错,老衲自己也知遣,在世的日子,已是不多了。”
  白云霄道:“大师请勿伤怀,在下想知道当时那一刹那的过程。”
  智光想了想,道:“对老衲动手的尼姑叫无心,她出手太快,只见她手一伸出,不知怎的,已击在胸上,有如针尖刺痛的感觉,随即一种懒洋洋舒服的感觉,可是却再也无法凝集内力,气守丹田了。”
  白云霄听得非常仔细,等到听完,才神色凝重地道:“大师,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我还是不太清楚,假如是掌击,疼绝不会像针刺,对不对?”
  智光道:“不错,那会使整个胸部疼痛。”
  白云霄拍掌一击道:“我总算明白了,她出掌的时候是张开的,可是击中你胸部的刹那,已变拳为指,只因太快而已看见变化。”
  智光道:“你的推断,或许没错,但这有什么关系?”
  白云霄道:“关系太大了,我现在已知道施展‘神龙断脉功’时必须要用莲花指。”白云霄说完伸手以拇指扣着中指,其余三指翘起,道:“就是这样,这种下功必然来自西域——”
  昨夜,他就想到了“神龙舞”舞姿中,手势无异是重要的一部份,但手势的变化,必然以手指为主,决不会以手掌为主,所以他无法推定这种联想对不对?
  现在智光大师现身说法,使他觉得正好与联想吻合,怎不使他暗暗心喜。
  武功之道,内剑是气,形于外则是招法,气出而无招则废,招出而无气则无效。白云霄聪慧过人,稍一分析即能洞察出关键所在。
  智光又道:“大侠若不用再去少林,今夜何不借这客栈,作彻夜长谈。”
  这时,白云霄没有回答,目光却直勾勾地望着一队人影在街上走过。老和尚正在纳闷,突见白云霄振衣而起,道:“大师你就一个人落店吧,恕小弟不能奉陪。”话声未落,人已急急走出客栈,随车队人影而无影无踪。
  刚才老和尚没有看到,那辆马车上坐着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那少女青丝披肩,头戴一顶花冠,一身白衣,点尘不染,犹如画中人,难道真是白云霄色心不改么?又对女人产生了兴趣。
  不错!因为那少女似乎就是紫云英。当时虽是一晃而过,但白云霄仍是不免激动,何况他对紫云英始终有一分愧疚。
  等他暗暗跟上那辆马车,这才发现,车后还有四名尼姑跟着,所以走得并不快,转了个弯,突然远远看到一座颇具气派的庄院。
  庄园门开着,等马车与四名女尼进去后,庄门立刻又关上。
  白云霄走近一看,心中既惊且愕。
  庄门上挂着一块匾,一面写着襄阳世家江湖上有两大世家,北为天波府,南为襄阳世家。这两大世家,任何人都碰不得。就连朝廷也避忌三分。
  谁都知道,天波府是扬门令公,杨门女将的后裔,其功在朝廷。而杨家枪法也在武林中独树一帜,自杨文广后,代代单传,已绝意于宦途,到现在的杨闯,在枪上精研出不少精妙招法,被武林中誉为枪中之王。
  而襄阳世家却是诸葛孔明之后,到这一代诸葛威,更是武林中的骄子,他的八卦连魂鞭被称为魔鞭。出鞭的招式,往往千变万化,出人意表,暗含奇门遁甲生克之妙,尤其是绝招母子鞭,在武林中还找不到破解之法。
  现茬问题是,紫云英怎会进襄阳府。
  白云霄找不出结果。正在这时,庄门又打开,一家丁出来,手捧菜饭。道:“小师父在门前站了这么久,想是来化缘的,这素斋一盆,纹银一两、恭请笑纳。”
  那家丁交代完,转劈欲走,白云霄道:“管家,贫僧有件事要请教。”只见白云霄继续道:“刚才看到四位出家人和一位姑琅进庄,莫非要诵经祈安?想那姑娘却非佛门中人,所以贫僧——”
  家丁道:“那位姑娘是南岭苗疆的公主,嘻嘻!如今快要是襄阳世家的少奶奶了,公主笃信佛教,所以那些女尼是伴她来的,当然。也给老夫人讲讲经。”
  白云霄一呆,紫云英居然嫁给诸葛公子,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天色已黑,白云霄决定夜闯襄阳世家。
  当他掠上墙头时,只听得在深深庭院中,飘来女人的啼哭之声。但这庭院的范围却大得很。处赴垂柳夹竹,垂吻池塘。一泓绿水中,还有小桥假山,真是庭园深深,深几许。一时之间,不知这啼哭之声,来自何处?
  在庭园的西边与南边,各有一排屋宇,梁檐高耸,纱窗明亮,灯火犹如白画,显然是内眷住处。
  他伏身细听,那啼哭之声,似乎已经停止。这哭声似乎来自南边的屋宇。
  白云霄身形一长,像轻燕一般,向南屋掠去。庭院太大,他选中了一座假山小桥,作为立足点。哪知人一落在桥上,眼前的景色倏然变了,放眼望去,只见四周白雾茫茫,哪看得到梁檐屋宇,就连近在身侧的柳树与修竹也看不到了。
  白云霄不禁大吃一惊。他这才发觉,自己第一步就走错了,刚才只因专注哭啼声,却忘了襄阳府中到处都是奇门八卦阵,现在自已身陷阵势之中,变成了寸步难行。
  他心头一急,立刻飞上假山,可是顾目四周,仍是白雾茫茫,一望无际。他虽知道这是因触动阵势,产生的幻境,却又偏偏不知该向何处去。传闻诸葛孔明八阵图,困住东吴三万兵马,达四天之久,如此这襄阳府的祖传看家本事,果真不同凡响……
  幻由心生,障由心起,这一点,白云霄久游佛门,道理是懂的。所以此刻他想澄清灵念,然后再张目看一看眼前的环境,能不能变回原来的秀丽景色。
  那知他眼晴刚刚闭上,却听到有人道:“那来的奸细,独上奈何桥,暗闯阴阳界,莫非想喝一口奈何汤。”说话的是个女人,听声音苍老,白云霄张目望去,却看不到人,只能闻其声。
  又听到有一个娇嫩的声音道:“冷婆婆,这人怎么闯入后院来,莫非不怀好意。”
  冷婆婆道:“既然来了,就让他死无完肤。”
  那娇嫩的声音道:“婆婆莫非要杀他?”
  冷婆婆道:“我又何必动手,让他在这八卦阵中,困个十天八天再说。”
  娇嫩的声音又道:“啊,那人头巳光光的,像是个和尚。”
  白云霄知已露声,哈哈道:“二位一说一唱,口口声声要我死,可惜桥下有水,水中有鱼,恐怕十天半月,我还死不了。”
  冷婆婆道:“好个小秃驴,你居然能看见东西。”
  白云霄道:“诸葛武侠的奇门阵图,不过是利用人性的迷障,幻由心生而已,贫僧佛在心中,澄清灵白,不但能看见东西,而且连你也看得清清楚楚,你以后贫僧被困住了么?”
  冷婆婆道:“你真能看见?”
  白云霄道:“灵台不沽尘,何物看不见。”他其实只看见白茫茫中,两个影子而已,但此刻就是唬人,也要唬到底。
  冷婆婆道:“果然有点道行,不过夜闯内院,想干什么?”
  白云霄道:“想见见白天上门的那位公主。”
  冷婆婆道,“和尚,你与公主有何关系?”
  白云霄道:“贫僧化缘四方,男女老少都是施主,认识公主,这也算不得是奇事。”
  冷婆婆道:“你找她有何事?”
  白云霄道:“他乡遇故人,贫僧想探望一下而已。”
  冷婆婆道:“为何不从正门求见?”
  白云霄叹道:“公主仇家甚多,我不能不小心些。”这时,云霄已破了那八卦迷途阵,举目环顾,四周境物清清楚楚。只见明亮灯光下,他首先看到四名尼姑个个年轻貌美,却又掩不住奸诈媚骚之态。
  然后,他看到了紫云英,玉容樵悴,眼眶红红的,刚才恐怕就是她在哭泣。
  白云霄内心顿时热血沸腾,正想冲入屋中,倏听到远处有人在问:“人呢?”
  这刹那,白云霄立刻打消了原意,决心看个究竟,因为这囊阳府中,实在有太多的谜了。他立刻翻身伏在屋塘边,向院中望去。
  又是月圆之夜。月光明亮之处,只见桥上站着一个人。他剑眉朗目,出落得英俊潇洒,却有满脸的傲气,他莫非就是名动江湖的襄阳世家的传人,诸葛公子。
  白云霄第一次见到,便觉得他果然称得上才貌双全,只是不知他心地如何?
  只听得冷婆婆道:“刚才有位和尚,口口声声要见公主。莫非他己潜入闺房。”
  她这一说,只见诸葛威已掠身飞起,直扑南房而去。他这突然撞进,倒把四个尼姑吓了一跳。当她们看清是公子时,才齐松口气。
  诸葛威目光一转,道:“了刚有什么动静没有。”
  一名尼姑笑道:“没有啊。”
  诸葛威嘿了一声,越过女尼,走到紫公主面前,一揖道:“公主住在此地,不知习惯否?”
  “还好。”紫云英道。
  诸葛威柔芦道:“公主若有不便,只管吩咐。”
  紫云英倏—指那四名女尼,道:“那你就把这些女尼姑赶出去。”
  刚才那说话的女尼急急道:“公主,我们是奉命保护保护你的,一路披星戴月,辛辛苦苦,没什么地方得罪你啊,难道你过了河,就想拆桥。”
  紫云英尖叫道:“你们给我滚出去。”
  诸葛威转身道:“各位师父,公主或许心烦,你们就暂且到隔壁歇下吧,好在襄阳府中,不会出什么差错。”四人这才应声走出。
  诸葛威柔声道:“我就留下婆婆与迎秋陪你,免得你一人寂寞,公主看如何?”
  紫云英道:“听从公子吩咐。”
  白云霄看到这里,不由暗忖道:“难道她甘心嫁给他?其实紫姑娘若能嫁给这样才貌双全的名公子,自己倒可以真正放心了。”看到紫云英,他不由想起了胭脂女,这女人虽然声名狼藉了一点,不过本性并不坏,她此时又在哪里呢?
  诸葛威一看没事,便走出了房门。
  只听冷婆婆道:“不过老身有件事想请教公主,你有位和尚朋友吗?”
  紫云英道:“我的朋友中没有和尚朋友,倒是有不少和尚想杀我。”
  冷婆婆道:“公主请放心,刚才一转眼,他就溜了……”
  突然一声哈哈大笑在门外响起:“贫僧未曾谋见紫姑娘,怎么能溜。”话声未落,门已被推开,进来的人正是年纪轻轻的假和尚白云霄。
  紫云英一呆。
  白云霄笑笑道:“贫僧只不过想与这位公主说几句话而已,冷婆婆不必如此紧张。”冷婆婆一哼道:“那就快说。”
  白云霄这才注视着紫云英,柔声道:“你好吗?”
  这三个宇几乎包含了千言万语,紫云英双眸一红,又垂下头去,泪水像雨点一般落了下来。白云霄又道:“襄阳世家,世代显赫,诸葛公子,人中之龙,你能嫁这样一个丈夫,我应该可以放心了,但我还要问你一句话,你真是出于自愿吗?”
  紫云英还没有回答,婆婆已叱道:“野和尚,你太放肆了,以为我不敢杀你么?”她说完在腰际一摸,“唰”一条软鞭,已在凌空翻抖,握在手中,双目中露出浓重的杀气。
  只见她厉声道:“和尚,不论你想如何,反正你是走不出这间屋。”
  白云霄笑道:“能不能走出去,贫僧并不在乎,婆婆能容在下把话问完么?”
  “你找死!”冷婆婆叱喝之声出口,手一抖,软鞭已经抖出。带着风声向白云霄脖子上卷去。那鞭势如毒蛇摆尾,不但急,而且诡异,明明是从左边向右边卷,到了眼前却又是右边卷向左边。假若是看错了鞭势方向,头一闪让,恰好一头撞到鞭圈里去,再也无法挣脱,必死无疑。
  但白云霄一动也不动,自从领悟了“神龙舞”,他对攻击的方法完全变了。
  他等鞭影近身,只慢慢伸手在鞭影中一捞,已紧紧抓住了鞭梢,就如同伸手抓挂在墙上的绳子那么简单。
  现在一条鞭子已绷紧如弓弦。
  冷婆婆虽然大吃一惊,却仍不服输,冷笑一声道:“果然身手不凡。”随即只见鞭身一抖,鞭梢倏然自动断了。
  白天霄用力过猛,冷不防一个踉跄,那婆婆的断鞭就如蛇信一般,向白云霄的咽喉点去。这一招更快,快到令人眩目。
  从鞭断到白云霄倒退,鞭影已到咽喉,但他并没闪头躲避。他就手中的三尺断鞭往鞭影中一点。
  “卟”的一声。
  冷婆婆的鞭竟扬起一尺,正好在白云霄的头顶扫过去,而他的另—只手一扬,又把断鞭抓住,轻轻一抖。冷婆婆惊叫二芦,鞭柄已经脱手,她身形倒退,橘皮样的脸上,杀气变成了惊骇,因为这诸葛世家成名三十年的软鞭已反倒被白云霄拿在手中。
  只见白云霄仍冷静站在当地,含笑道:“在下素闻诸慕神鞭奇妙无比,今日看来,竟也不过如此。冷婆婆,现在可以让公主说话了么?”
  冷婆婆还在喘气,门外却响起了一串娇笑,道:“公主说不说没关系。贫尼能说,大师何不问我?”
  白云霄侧身一看,门外已站着四位女尼,都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白云霄合什道:“请教四位佛友法号,来自何方?”
  左边的女尼似是头头,道:“贫尼法号无星,她们都是贫尼的同门师妹,叫无影、无悔、无明。”
  冷婆婆急急道:“四位师太,他要接带公主走。”
  无星道:“原来是位花和尚,也不问问本师太是否愿意?”
  白云霄笑道:“老大婆经不起打,你们四位难道也想试试本师父的手段么?”
  无星咯咯笑道:“不必四打一,一对一你能赢就算不错了。”说到这里对右边的女尼道:“无悔,交给你了。”
  “是!”无悔应声道,身形突然欺近,衣袖倏向白云霄挥出……
  这种出手的姿势白云霄太熟悉了。
  而无悔僧袍挥出的一刹那,他已看到袖中有只白白嫩嫩的手,握着莲花指,向自己胸部挥来,果然没错,又是“神龙断脉震阳功”,白云霄心念一悟,掌势已挥出,向无悔的手击去。
  双方的速度同样的快,只听到咔喳断指之声,无悔惨叫一声,抱袖而退,脸上顿时露出痛苦之色。
  一招就分出胜负,另外三名女尼脸部变色了。
  白云霄已开口问道:“师太刚才施的可是‘神龙断脉震阳功’?”
  无星惊奇道:“果然有些见识。”
  白云霄道:“莫以为懂了点‘神龙断脉功’,就可以懂天下,我问你,你们可与无藏庵有关系?”
  无星道:“我们正是无藏庵门下弟子。”
  白云霄道:“贫僧来此,正是专破你们的震阳功,想找死就一齐上。”
  话声刚落,却听到一声朗笑从身后响起:“深夜何来不速之客?到襄阳府中论武逞威。”随话声只见诸葛威倏在女尼身后出现。
  无星转身急急道:“这和尚要抢公主,公子千万别放过他。”
  诸葛威本来还态度从容,一听这话,立刻跨进屋中,道:“当真如此?”
  冷婆婆道:“不错。”
  诸葛威目光移注到白云霄身上,脸色已阴沉下来,沉声道:“刚才从奇门阵中脱身的就是你?”
  白云霄道:“是!”
  诸葛公子道:“果真不是普通和尚,你还想把公主带走?”
  白云霄道:“要等公主答应才行。”
  诸葛公子道:“假如公主还没有回答,现在你不妨再问一问,看她意下如何?”
  白云霄:“公子果然不愧为名门世家。紫姑娘,听到了么,你怎么决定?”
  紫云英抬起头来,望着白云霄道:“我跟你走。”
  这话一出口,四名女尼变了脸,诸葛公子更是神色大变。他突然目注无星道:“师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星忙道:“公子千万不要当真,公主有时会神智错乱,自己都不知所云。”
  白云霄冲公子道:“公主已表明意愿,贫僧可以把她带走了么?”
  诸葛威冷冷道:“当然可以,不过在下未曾领教大师的身手。”
  白云霄道:“公子莫非心口不一,想留难贫僧。”
  诸葛威仰天长笑道:“我诸葛威岂是这种人,可惜你深夜闯入,破我阵法,败我冷婆婆,如今又要把人带走,若我不出手,武林中恐伯已无襄阳世家这块招牌,我诸葛家族也被人耻笑,和尚明白么?”
  白云霄道:“明白——”
  诸葛威从腰上解下手鞭,道:“屋内不易施展,请随我到外面来——”
  白云霄道:“不必!”
  诸葛公子作色道:“你想怎样?”
  白云霄道:“我施展一招,只要你想得出破招方法,我就认输,任凭公子处置。”
  公子冷笑道:“你这么有把握?”
  白云霄道:“没有,不过公子名门高第,何妨不效君子之争,动口不动手。”
  白云霄突然从怀中抽出轻易不露的软剑,迎风一抖,剑已笔直。
  诸葛公子神色耸动,道:“看大师的剑势,你不是和尚,莫非就是名霞江湖的‘白面书生’白云霄?”
  白云霄笑道:“公子好眼力。在下正是。”
  公子瞳孔倏然收缩,沉声道:“在下仰慕已久,本以为能成为朋友,想不到今天——”
  白云霄道:“我们仍可以做朋友。”
  公子厉声道:“你先拆了我的襄阳府,还要在下跟你做朋友,哈!哈!莫非公子欺我府中无能人。”
  白云霄叹道:“刚才在下冒犯——”
  未等他说完,诸葛威道:“还是请大侠亮招吧。”
  白云霄平静地道:“公子请细看。”他横剑当胸,划出一剑。
  这一剑非常慢,慢得如一支彩笔,在画天上的彩虹,抖颤的剑影,在灯火映照下,的确如跨山的彩虹,然而剑身颤动,又像跃跃的音符。
  诸葛威神色更加凝重,他只见剑影如浪推千层雾,幻出数十数百支剑影,竟一时无从判断,何者为虚,何者为实?
  就在他凝神时,剑影已经消失。
  白云霄仍屹立在面前,连握剑的姿态也没有变动,仿佛他根本没有移动过。
  诸葛威道:“好剑法,千手观音黑如来也不过如此。”只见公子又冷笑道:“但我若不动,也不破,你未必伤得了我。”
  白云霄道:“何以见得?”
  公子道:“我施展一招,你就明白了我的道理。”
  白云霄开始注意他手中的长鞭,鞭有各式各样,但以诸葛威的鞭最为奇特。
  严格的说,这并不是鞭,像是一个个铁圈连起来的链条。
  只风他—抖铁链,金铁之声交鸣,鞭势霎时圈起。那圈势越来越急,像龙卷风越转越快,竟已看不到他的身形。
  就在这时,白云霄软剑突然弹出。
  那剑势犹如神龙见尾首,“叮”的一声,诸葛威鞭势刮起的龙卷风突然消失,白云霄的剑尖恰好插入铁链的一节圆圈之电这一剑要极精确的眼力,极精确的判断。犹如骆驼钻针孔,没有人能办得到。
  诸葛公子神色惨变,道:“好准的一剑,好精确的眼力,我输了。”
  白云霄道:“那么,我可以把人……”那“带走”二字还没说出来,目光瞬动中,看见坐着的紫云英竟已失去了踪影。
  白云霄大吃一惊,道:“人呢?”转头一看,就连屋外四名女尼在他专注诸葛公子的鞭势招式时,也走得一干二净。
  诸葛威向白云霄抱拳一揖道:“在下疏忽,人已走了,望白兄勿怪。”
  白云霄此时那还有心情多噜嗦,挥手道:“算了算了,我要去追人,来日再登门请罪。”说完,人掠出屋外,翻上了屋脊,转眼不知去向。
  只留下诸葛威木立屋内,看着屋外的月色,不知是悲是恨?是痛苦还是惆怅?

 


  第五章 尼庵春色

    夜色一片漆黑,等白云霄回到客栈,却见智光大师仍坐在座上。当他一见白云霄进来,神色立刻开朗,笑道:“你终于回来了。”
  白云霄道:“大师等我,有何急事?”
  智光叹道:“本座这次回栖霞山,难保那尼姑会打老衲的主意。”
  白云霄道:“大师不必烦忧,明日我本来要去无藏庵,顺道先送大师回寺。”
  说罢,两人在小二引导下,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一觉醒来,已是天色大亮,白云霄起床一看,见老和尚仍坐在床上,双目下垂在打禅,可是脸色已变成了惨绿,竟有说不出的恐怖,顿时大惊失色。他折到智光面前,伸手一按他手腕,脉跳早已停止,只见床上还多了一张纸笺。
  上写道:少管闲事,多修佛事。
  若要多事,即办丧事落款竟是毒门第十代宗师无血老祖。
  他不是一个轻易冲动的人,所以在刹那之间,心中的那股怒气也就渐渐平息。
  无血老祖能够在卧榻之前,无声无息地毒死人,这种施毒功夫,的确不是等闲之辈。
  如今又添了个无血老祖,莫非这些人真想在江湖上大干一场,对佛门中人先开杀戒?
  白云霄觉得再也不能坐视,就是为了智光与紫姑娘,他也要拼一命,何况还有先逝的祥龙。他掠身穿窗而出,他决心再上无藏庵,点明了干,不把无藏庵这淫窝闹个天翻地覆,就不是白面书生。
  哪知他刚走出里把路,却被人拦住了。原来竟是诸葛兄妹及冷婆婆。
  公子先道:“昨夜一别,我想了一晚,若不与你决战一场,襄阳世家的牌子,只怕要毁在我手里。”
  白云霄叹道:“我并不认为我赢了,而且,请公子谅解,今天我决不能与各位动手。”
  诸葛威道:“为什么?”
  白云霄道:“我的对象并不是你们,何必再作无意义之争。”
  公子道:“兄弟若不介意,我只问你一件事。”
  白云霄道:“请说。”
  “昨夜那位公主居然要跟你走,这你与她究竟有何关系?”
  白云霄笑道:“一个女人与一个和尚又能如何呢?”
  诸葛公子道:“可惜你是假和尚。”
  白云霄道:“真也好,假也好,既穿上了僧衣,就要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跟我走的唯一原因,就是有安全感,因为和尚不会随便害人。”接着白云霄反问道:“不过公子又是怎么认识紫公主的呢?”
  诸葛威道:“是千手观音黑如来作媒。”
  白云霄不禁心头一震,难道黑如来还没死?他把紫姑娘送给诸葛威,又贪图什么呢?
  这时,诸葛威的妹妹在一旁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黑如来要我们出万两银子捐盖无藏庵,同意还要大哥做那庵庙的护法。”
  白云霄问道:“公子,你真的爱那位紫公主吗?”
  诸葛威一呆,竟不知怎么回答。公子妹妹双手叉腰,却在一旁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挑拨离间哪?”
  白云霄冷冷道:“我要告诉你们三句忠告,这关系到襄阳世家的盛衰,你们自己去判断吧。”
  诸葛威见他说得如此郑重,道:“请说!”
  白云霄道:“第一件:护法绝不能当,做无藏庵的护法,等于与少林峨眉等佛门为敌,只怕今后襄阳府难以立足江湖武林。”
  诸葛威不禁变色道:“果真如此严重?”
  白云霄道:“诸葛兄近在咫尺,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诸葛威道:“那第二件呢?”
  白云霄道:“那紫公主与黑如来仇深似海,你若与她的仇人做朋友,她又如何信得过你?所以,若你真的喜欢她,就必须二者选其一。”
  诸葛威神色渐渐沉重起来,缓缓道:“那第三件事呢?”
  “那第三件事,就是这白面书生满口胡说八道,不以智光为鉴,我这就送他去西天修成正果,哈哈哈……”
  这语声来得飘忽,众人转目四视,却看不到说话的那人。
  白云霄神色骤变,惊道:“无血老祖,你果然来了。”
  秋风呼啸,却再也听不到回音。
  白云霄霍然对诸葛道:“强敌厉害,你们还是快走吧,要寻紫姑娘,可以去栖霞山试试。”
  白云霄等诸葛一家走后,才朗声道:“你若再不现身,我可要走了。”
  突又听一人瞅瞅笑道:“你走得了么?”笑声倏近倏远,也不知究竟是哪里传来。
  白云霄心中一沉,伸手入怀,掏出两枚制钱,握在手中,他清楚,对无血老祖这种用毒蛊高手,剑是没有用的。
  那声音又道:“老和尚的死相,难道你一点都不怕……”
  白云霄道:“虽然怕,却心不服,你是毒门高手,苗疆黑犬族的巫师也传了我几手巫门法术,今天正想与前辈比比高下。”
  无血老祖道:“不必!”
  白云霄道:“不比又何分高下。”
  无血老祖道:“我只要你命,何必再试高低。”
  白云霄大笑:“既然要我命,为何又不敢现身?”
  无血老祖道:“死在我手上的人,非但从来没有一个看到过我,甚至连我的影子都不曾见过。”
  白云宵哈哈大笑,道:“因为你见不得人,我早听苗疆巫师说过,你的头像个王八,身如老蛇,两腿似蛤蟆……”
  无血老祖话声停顿了片刻,才道:“我若不让你立刻死,算我对不起你。”
  他那“你”字方末出口,白云霄手中的两枚制钱已经发出。两条淡淡的青色一闪,他也跌坐在地上。
  这是聚毕了白云霄一生功力的一击,若让对方先出手,自己生存的机会实在不大。然而这出手一击,能不能成功,白云霄实在没太大的把握。但毕竟要赌一赌,除此之外,他别无它法。
  制钱出手,他人已虚脱。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短促的惨叫声,一条绿影从一堆草丛中冲了出来。
  只见他眼睛狠狠瞪着白云霄,没走几步,就仰天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因为白云霄出手的一枚制钱已划过了他的咽喉,好险!白云霄这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诸葛威的确很喜欢紫云英。当听白云霄说紫公主有可能在无藏庵时,便独自一人直奔栖霞而来。
  当他刚踏进无藏庵,就碰到了无星、无月。诸葛威心中立刻踏实些,暗自觉得白云霄的话。果然没错,无星、无月都曾伴公主到襄阳府,又同时与公主失踪,当然也在无藏庵。
  他抱拳还礼,道:“师太在此,公主呢?”
  无星还没回答,殿后便响起佛号,一个声音道:“贫尼知道公子会来的,公主尚未到此,请到殿后饮茶,让贫尼禀明一切如何?”随着话声,一名头戴尼帽,身穿僧袍的女尼,施然合什走了出来。
  诸葛威一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无藏庵主持,不由惊讶这位主持这么年轻。
  只见她的眼波如水而且妖媚,皮肤白如凝脂,若非宽宽的僧袍遮掩,想必身材也是上佳,现在纵然如此,想必出家前必定是个大美人。
  他木然地跟着美丽的主持,走到殿后,进入禅房,耳中听到“公子请用茶。”
  惊醒过来,忙道:“还没有请教主持法号。”
  主持女尼道:“贫尼千水。今后施主就是本庵的护法,请多多协助指教。”
  诸葛威道:“不敢,庵里的事由师太主持,在下放心得很,只是公主她……”
  千水含笑道:“原来是说紫公主。”她向侍立两旁的千山、无星等女尼道:“你们都退下。”等二人都走后,这才对公子说:“公主尚有心病,正在接受医治,要晚上才到,公子能等么?”
  诸葛威道:“当然可以等,但师太说她有心病,是什么心病?”
  千水轻轻一叹,举杯喝了口茶,道:“公子先喝杯清茶静静,听贫尼慢慢道来。”
  诸葛举起面前的茶杯,只觉得茶香芳香甘醇,沁人心脾,不禁赞道:“好茶。”
  遂一口气把杯中茶水喝个精光。
  只见千水道:“贫尼想不到白云霄会闯入襄阳世家,真所谓好事多磨,人算不如天算。”
  诸葛威愕然道:“这与白云霄又有何关系。”
  千水道:“紫公主的心病就是因他而起。”
  诸葛威道:“是什么原因?”
  千水道:“因为公主曾在无法拒绝的情况下,失身于他,唉!把柄在他手上,公主能不惧怕他吗?”
  诸葛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往上冲,几乎冲破喉咙。
  千水柔声道:“公子千万沉住气,听贫尼说……”
  诸葛威涨红了脸,不知是悲是喜,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也不知是啥味。
  同时,他心中还感到有一股异样的冲动,火辣辣,热乎乎,软绵绵的,直往血液里冲,骨质里钻。
  此时,他看眼中的千水,竟似乎变成了紫公主,正幽怨地凝视着他。他摇摇头,想摇清自己的脑袋,暗自问到:难道我真的对公主难以忘情?但自己又为何对眼前的千水又如此留恋呢?
  千水含情微笑,道:“公子还要娶公主为妻么?”
  诸葛成道:“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说,只觉体内那股火辣辣,热乎乎的冲动越来越强烈,无法抑制。
  千水道:“公子果然是有情人,请随贫尼来……”她居然牵着诸葛威的手,站起来向左边的横门走去。
  诸葛威被她牵着,走进那道门,只见房中布置着一张床,床上坐着个罗衣半裸的尼姑,酥胸半开,目媚如丝,在诸葛威的眼中,竟幻为紫公主的音容。
  他在心中想,怎么又会有个公主呢?人已忍不住飞扑过去,紧紧抱住那尼姑,口中叫道:“公主,公主……”
  望着他如痴如狂的样子,千水满意地笑了,轻轻掩上了门,悄悄地走出了禅房。千山仍站在门外,开口问道:“诸葛威上当了?”
  千水道:“年轻人,血气刚盛,刚又饮下特制的‘七情媚骨散’,怎会不上当?……”
  千山阴笑道:“好极了,等下有好戏看了。”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竟偷偷站在窗边,看了起来……诸葛威抱住那个尼姑,仔细一看;见这尼姑长着圆圆的脸,一双媚光四射的明眸,瑶鼻玲珑,樱唇娇小。她的身材不高,却十分丰满。
  诸葛威在他横行天下的期间,也曾见识过不少女人,在他比较一下之后,最后还是认为丰满的女人,能给他感官和肉体的更高级的享受,他拧了把那尼姑的俏脸儿,问道:“小师太法号叫什么?”
  那个尼嘤嘤道:“小尼无雪。”
  诸葛威用力在无雪高高耸起的奶子上捏了一把,大声笑道:“好好,又结实又丰满的奶子,本公子就喜欢你这类肥实的女人,今天我可要好好消魂,消魂了呀……”此刻,‘七情媚骨散’的淫毒已经发作,诸葛公子的情欲之火已经燃烧起来,语声中也充满了淫荡之意,下身的宝贝早已抬高了身子。
  无雪知趣地放下茶杯,举起纤细的手指,意欲为诸葛威宽衣解带。
  诸葛威以手势止住了她,邪笑着说:“我生平就喜欢为女人宽衣解带,我来。”
  无雪十分柔顺地倒入他怀中。诸葛威不停地在她裸露的粉颈上,丰满的香肩上亲着,双手飞快地解动无雪的衣扣。片刻之间,就将无雪剥得一丝不挂,象一只大白羊。
  诸葛威将无雪抱到床上;从头至脚,仔细的瞧着:无雪的肉色很白,也很柔很嫩,嫩柔细腻光滑凝脂的肌肤,白中透红。丰硕的胸部上,堆砌着两座雪峰,尖挺高翘,峰的顶端,是两粒鲜红如樱桃般的奶头,向上高翘的挺立在那艳红的乳晕上面,显得特别娇媚和动人。
  她的腰身圆滚滚的如腰鼓,但是肉白细腻得使之别有一种诱人的风味。她的肚腹微凸,呈现优美的圆弧;圆圆的肚脐深陷肉中,如一只娇艳的眼睛。阴阜高高地隆起,如一个大肉包。阴阜上的阴毛又细又密,簇拥着两片肥肥厚厚呈粉红色的大阴唇,从阴阜一直延生到两片大阴唇上,中间夹着一个尚未被人开垦过的处女圣地。在圣地中有一颗鲜艳夺目的明珠,闪亮娇艳的光辉。它是那样的红润,又是那样的娇美,仿佛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随时都会化为水珠。
  无雪的阴户,着实娇媚,玲珑,别致,可爱。太诱人了,这鲜艳欲滴的阴核,太冶荡了,这媚如花瓣的阴唇。
  诸葛威忍不住俯下头,一口含住了它。他要将这颗妖媚百般的明珠放入口中细细的嚼咬,尝尝它风骚入骨、荡人心魄、无比美妙的滋味,只有这样才能缓冲他体内媚毒的攻击。带皮带肉含在口中,他无法分清哪一团肌体才是那香艳四射的阴核。
  无雪不知是痛是喜,是疼是乐,在诸葛公子的怀中轻轻地呻吟起来:“嗯……啊……公子……我……好痒……我……好疼……啊……呀……哎唷……我爽……死了……公子……你咬……死……我了……呀……”
  诸葛公子松开了口,那阴户在弹性的恢复下又射出它艳光盈盈的光芒。公子俯下身子,双手放在阴唇的两旁,轻轻用手向外分开。霎时,那颗娇媚如夜明珠的阴核更为骄傲地挺立起来。
  诸葛威伸出他的舌尖,轻轻地在那花蕾般的阴核上舔了起来。
  无雪的下体,随着诸葛公子舌头的运动,一起一伏地微微颠动,均匀的呼吸,也变得粗大急促起来。
  无雪肌体呼吸的变化,给诸葛公子旺盛的欲火上如泼了一盆油……他双手用力挤,使明珠耸得更高,更突出。他将嘴唇,吻住了无雪的阴蒂,仔细品尝起那细小的、柔韧的、酥软的美味。未了,又拼命的吮吸。他的大嘴是那样的有力,连阴阜、阴毛、阴蒂、唇沟、大小阴唇,全被他一古脑吸进口中。
  诸葛公子的头,更如狗咬着骨头一样地左右摇摆,其实他本身就是在发泄心中的兽欲。在‘七情媚骨散’的催情作用下,诸葛威体内的欲火几乎烧到了极限,钢杆一样的肉棒,已烧得通红,通红……他又突然纵身而上,一口含住了无雪的乳房。他用自已那坚实的牙齿,细细地嚼咬着无雪的乳珠,吻弄拱舔她那酥软的乳房。
  无雪娇滴滴地左右扭动,玉臂上伸,勾著公子的脖子,有些生涩的扭摆著身子,因为两人的汗水已在她的酥胸上混和,她的娇躯便能在他胸前溜滑无阻。她如蛇一样紧紧缠着诸葛公子的腰胸,爆发了一阵又一阵的淫呼浪叫……“嘿……啊……哟……呀……妈呀……痒死我了……别……再……舔……好麻……好酥……公子……你……真行……啊……呀……哦……”
  无雪乳房酥软的滋味尝够了,公子趁她的小嘴正分神地微张著,吐出娇媚浪声时,趁机把舌尖挑入她双唇之间。无雪的双唇因为动情充血,此时显得特别红润丰厚。
  公子在她嘴里寻得了她小巧的丁香小舌,她的舌头有如一条滑溜的灵蛇,充满了香腻滑软的温馨。他轻巧地搅动了起来,无雪起初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她被挑得性起,也慢慢学著配合著他,由缓缓、怯生生的回舔著公子的舌,到尽兴的交缠了起来。
  只见两人半张著嘴,无雪小巧玲珑的舌头灵活地在公子唇边溜动,与他的舌往来挑逗,发出“雪……雪……”的响声。一缕奇妙的芳香,如闪电一样击入诸葛威的丹田小腹,使他肉柱有了强烈的冲、插、捅、顶的需要。
  公子此时双手也没空闲,搂著无雪的屁股,当她扭动的时候,他也就配合地揉捏著她坚挺的臀部,并控制著两人的体位,让自己的龟头也正好不轻不重的在无雪下腹部划来划去。他感觉得到自己泌出的滑液,正不停的涂抹在小尼姑的玉门四围。
  “唔……雪妹妹……”公子将舌头抽出,又凑近无雪的脸颊,又衔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咀嚼著那块敏感的嫩肉。
  无雪被他的这一吻,身子猛的一颤,喘气说道:“你在干什……呵……噢……嗯……嗯……”公子顺著她耳朵向上舔著,又将舌尖探入她耳孔撩动,害得她话也讲不完,就闭上眼睛,哼著喘起气来了。
  公子感到了自己的下腹异常的灼热难忍。他不再犹豫,将肉柱对准了无雪的下阴玉门,本打算迅猛地将肉棒一挥而进,全根没入,一插到底的。
  不想就在此时,只见无雪水汪汪的明眸中闪着一丝哀求惧怕之神,她俏脸上满是惧怕,哀哀地求道:“公子……贱尼……尚是处女之身,还想公子稍加怜惜一二……”
  依诸葛威的本性就喜欢猛冲狂打,所以,在艳床上,他更喜欢看到女人在他肉棒的冲击下颤动,柔软,无力的模样,这更很满足他兽性的欲火,但此刻,他面对无雪挺若桃李的俏脸儿,面对那一双水波欲溢的媚眼,竟从心底升起了一丝怜香惜玉的柔情。
  他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在她美丽的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好,雪妹妹,依你。”
  无雪没有答话,眼波中却闪动过一丝欣慰,喜悦而又羞涩的光芒。
  这时小尼姑柔媚的眼神,真是勾人灵魂,艳丽倍增,他心中一荡,将阳物轻轻推进桃源洞口,并轻轻左右摆弄,缓缓地向洞中游进。
  霎时,柔软酥滑的阴户口,轻轻地包围着他的龟头和肉柱,传来了湿润又温肆的阵阵暖意。诸葛威沉醉于这片全新的爱海里。他让这全新的温暖向全身每一根神经、肌肉,柔柔地沁入和传布。在肉柱前进的穴中,公子突然感到龟头遇到了一层极温极柔极韧的阻碍。
  他立即意识到要破瓜了。
  因为此时,无雪那柔软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肌体已强有力的收束,还有那极微弱的,一种充满喜悦、期待害怕的悸动。
  诸葛威平日破黄花闺女的瓜时,大多是迅猛地一冲即过,他欣赏的就是想看到,身下的姑娘被撕裂时那一瞬的痛苦,惶恐,还有那惊讶的欢欣。此时,他感受到了,无雪阴户口内,娇躯里,俏脸上的那种空寂无言。
  这又是一种全新的享受。他逐渐加大了下身的冲顶之力。
  “哎唷……呀……”无雪叫了一声,大约阴户内的痛苦在逐渐增加吧。无雪因等待那撕裂时的剧痛,身子竟也颤抖了起来。
  诸葛威感到了无雪阴户里的嫩肉都在恐惧的悸动,收缩,这无疑又对他注入了冲刺的兴奋剂。他一挺腰力,向里一送,只听:“啊……”的一声尖叫,随这尖叫无雪的下体也因破瓜时的痛苦,而突然高高挺起。
  因为无雪这一举动来得过猛,竟一下将诸葛威的身子掀下了卧床。
  那无雪小尼顿时大惊失色,竟顾不得下体撕裂的痛楚,急忙一翻身爬起,下床扶起诸葛威的身子,满脸惊怕的样子,忙道:“诸葛公子……贱尼该死:竟如此莽撞……公子,你……没什么……”
  “没事,无雪,破瓜时很痛,是不是?”诸葛威不顾自己的事,竟关心询问无雪的痛苦起来。
  无雪小尼姑秀丽的眼眶中,早已积蓄了感激的泪水。点了点头,后又急急摇摇头道:“贱尼不痛,只要公子安好。”
  诸葛公子笑了笑,温言慰道:“女人破瓜,那有不痛的……”
  无雪道:“那贱尼还能有侍候公子的福份吗?”
  “来,来,来,本公子让你压压惊,让你享受一下,那麻痒难当,欲死欲仙的滋味。”说着,他将无雪又抱上床,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又将身子压了上去。
  无雪不再苦著脸,对公子露出了温顺迷人的微笑,而原来有点紧闭的阴道,也稍微的放松了一些,公子得以缓缓的将龟头挤入那仍然十分窄小的阴道。
  “唔……”无雪又微皱柳眉,微弓著背,但是她伸出了双臂,攀住了公子的肩膀。公子的肉棒已经艰难的挺进了半根,令他自己都感到奇异的是,他的阳具因为被无雪的内壁紧紧包裹著,而在她体内变得更粗更大了。
  无雪的手指紧张地陷入公子的肩头:“嗯……好胀……里面……被撑开好大……”
  公子问道:“还痛吗?”
  无雪皱著眉头,先是微微的点头,又再摇头。公子缓缓将肉柱抽出一点,再向前倾身让龟头向无雪阴道深处挤入。如此浅浅的抽回、插入。公子不禁想到了幸好刚才的前戏,使她的小穴中充满了淫液。
  他的肉柱在搅动了几次以後,渐渐可以在无雪紧窄的阴内滑动。公子感觉到小尼姑那处女阴道的内部像软软的绒布,紧贴著他的肉柱,当他抽动时,敏感的龟头可以感觉到她阴内的一轮轮的皱折:“喔……雪妹妹……嗯……你里面好……好舒服……”
  无雪小尼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真的……嗯……我也……好舒服呀……公子你……哼……把我弄得……喔……好胀……有一点痛……也很舒服……唔……这样……慢慢的……好呀……”
  公子被套住的肉柱中段感觉到无雪小穴中的变化:随著他浅浅的抽插,她的穴口居然配合了起来,在他顶入时放松,而在抽出时箍紧。“啊……太爽了!”
  公子艰难的控制这缓缓的抽送,因为他实在想加快动作,随心所欲、痛快的插一阵这个窄小蜜穴。
  他的细心终於得到报偿:渐渐地,绽放的幼嫩花瓣迎承著坚硬肉柱之处,发出越来越响的“啧……啧……”之声。公子仍然缓缓的抽动著,但是换成了深插浅抽,将龟头越来越深入的探进无雪温暖潮湿的体内。
  诸葛威公子的肉棒,终于加快了冲击的速度,一阵猛冲狂顶之后,他索性将无雪的双腿扛在自己肩上,双手扯抓着她的乳虏,眼睛却看着自己的肉柱,在她那鲜红的桃源洞口中一冲一抽,一缩一退。
  诸葛威之所以这样干,一是很具有刺激性,另外,这种姿势,女人的玉门会夹得更紧,肉棒可以明显地感到磨擦那阴唇、阴道的奇妙感受。
  这时,刚才还娇柔羞涩的无雪,此时却开始娇躯乱动,粉臀猛摆口中狂呼浪叫不断:“啊……呀……哎唷……妈也……美……死我了……我好爽……好痒……公子……快……用力……再往……里插……嘿……啊……哦……再伸……对……快……快抽……快送……哦……”
  诸葛威看见,无雪那红艳欲滴的阴核,在肉棒的一出一进中,上下地起伏颠动,大小阴唇也都随着肉棒的前进后退而一开一合,如两扇鲜红的小门。
  她的双腿虽为诸葛威粗壮的身体压住,但白洁的肥屁股仍在顽强地扭动,挺耸。
  诸葛威感到肉柱上的快感越来越强烈,龟头上酥麻的感觉越来越猛烈。
  诸葛威怕自己再也支持不下,他将猛地将肉棒从无比紧窄的阴户里抽出,趴在无雪雪白的胴体上,欲休息缓冲一下,再行奋战。
  而无雪的感觉却仿佛从天堂跌落至十八层地狱,从高潮的边缘落到了崩溃的边缘,骨子里的骚痒迅速弥漫全身,难受极了。她紧紧的抱住了公子,娇躯不停往上凑迎,趴开了双腿,将阴户拼命地在肉柱上摩擦。
  公子的肉棒被无雪的淫穴不停的擦拭,马上有了一种腾云驾雾的新奇感受。
  他的欲念重新奋起,暗忖道:“又发骚了,本公子给你来个狂轰滥炸,非教你告饶,方知本大爷的手段。”
  诸葛威重又挺起那条肉枪,对着无雪的阴户猛冲狂插,直挺直进。肉枪在她的阴门内,左冲右突,横冲直撞,直将那桃源洞内闹得白浪滔渭,淫液横流。
  无雪果然开始狂叫了。尤其是龟头撞击到她的花心时,她的淫呼浪叫得更是厉害惊心:“啊……哎……唷……痒死……我了……公子……你好狠心……我快死了……你……捅死我吧……啊……哎……嘿……妈呀……不行了……你碰到……我花心……嘿……快……别停下……再往里……插……使劲插……嘿……啊……啊……”
  诸葛威的心被她叫得痒痒的,更激发了他疯狂的兽性,和强烈的摧残欲望。
  这时,只见他将无雪的双腿,高高举过肩,再作极大限度的分开,使她的阴户暴露得更为突出。
  这时的妙处,比诸葛威想象中,更富有刺激。她的双腿在诸葛威的挤压下,不但分得极开,而且她的骨骼极为柔软,两条玉腿竟在空中成了一个反八字型,那阴户更成了一团凸出的肉包子。
  他直起身,用双手握住她的一对足踝,把她修长的腿举起张开,用劲做著深长迅猛的抽动。无雪无比享受地大声呼著:“唔……啊……真好……”
  公子低头欣赏著她一双嫩滑的小阴唇紧包著他急速进出的肉棒,一会儿因他的抽出而微翻出嫣红内壁,一会儿又凹陷著吞入那泛著液光的肉棒。
  公子这时还忙中抽闲的端详著那一双脚,皮肤细致,脚背不厚也不瘪,趾甲自然光润,修剪成整洁的微弧。
  公子道:“雪妹妹……你的脚……很漂亮啊!”无雪不答,此时的她哪还有心思去回答他的话。
  公子不待她答话,一面抽插著,却一面亲吻吸吮著她的脚掌和趾。听著她含混的呻吟,这时公子又是一种全新的刺激。
  他不顾一切地狂冲,狂压,狂擂。仿佛要将无雪胯下的这肉包子,擂扁,冲烂,压碎。他的肉棒因性欲的高涨而越来越硬,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热。
  这时,初次交合的无雪,早已受不了这要命肉棒的冲撞,花心大开,阴道一阵紧缩,一股阴精夺门而出,将诸葛威的龟头冲得爽爽的。
  “啊,啊,啊……”终于,诸葛威丹田下的热力突然高度凝聚,他自知已至最后的顶峰,猛抽了十余次,随之也泄了洪。
  “呀,呀,哎呀……”两人狂舒地欢叫,花心口内,龟头小眼里,同时射出热烈的阴精、阳液。
  两人同时软倒在爱液横流的欲海之中。
  千山、千水两位师太,正在后窗看得心凉肉跳,芳心大动之时,突见无雅急匆匆地奔来,道:“禀报主持,那和尚又来了。”
  千山道:“你说清楚些,究竟是哪个和尚?”
  无雅道:“就是上次捐两颗明珠的年轻和尚。”
  千山、千水同时变色,相互望了一眼,几乎同时闪过一个人来:“是白云霄。”
  千山对千水道:“你不妨去准备准备,我去应付他。”立刻带着无雅,向前殿走去。走入殿门后,只见白云霄一身黄色僧袍,依然的潇洒,手中还多了一个黄色包裹。
  千山合什道:“大师这几天去了何处,为何不告而别,害贫尼到处找人。”
  白云霄哈哈一笑,道:“师太要找的恐怕不是人,而是银子。”
  千山道:“不找人,又怎么会有银子呢?”
  白云霄道:“说的也是,我如今再捐点礼物给师太,你不妨估一估,能值多少?”说完,他把包裹抛在神案上,负手屹立。
  她略一思索,走到神案前,把包裹轻轻解开,突然脸色大变,退后两步,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云霄笑道:“毒门高手,无血老祖的头颅,难道还不值钱吗?”
  千山化道:“放肆!”
  白云霄目光倏然变得如刀一般锋利,注视着千山,道:“我看大家都不必装了,我虽然是个假和尚,你们也未必是真尼姑,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一定就是千手观音黑如来,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来此目的,只有两件事。”
  千山道:“说来听听。”
  白云霄道:“第一,我代表神龙寺,收回那本被盗的‘神龙秘笈’,第二,我要放火烧了这无藏庵淫窝,不让你们再害江湖英雄。”
  千山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办得到吗?”
  白云霄道:“若我没想出克制你们的方法,你说,堂堂白面书生,会跑来送死么?”
  千山道:“可惜我们纵然答应,只怕却有人也不肯答应这二件事。”
  白云霄道:“谁?”
  白云霄刚问道是谁,只听到一声朗笑道:“是我,兄弟,你来得倒是时候。”
  出来的正是诸葛威,他脸上红潮未退,容貌更是俊美,只是有一种病态的美。
  白云霄一怔,旋即哈哈笑道:“原来是诸葛公子,我应该想到的,紫云英公主在么?”
  诸葛威道:“不在,傍晚才到,我正在等她。”
  白云霄道:“既然如此,你就站一边,我有事没了。”
  诸葛威冷冷道:“无藏庵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兄弟有什么过节,冲我说也是一样。”
  白云霄叹道:“你竟如此固执,不纳忠言,我只有把你一并算上。”说完寒光一闪,剑已在手。
  诸葛威一摸腰际,哗啦啦,钢鞭已经散出。
  白云霄一声冷笑,剑已出手。可是他并没有攻向诸葛威,而是向千山刺去。
  这一剑的速度虽快,千山却退得也快。诸葛威的鞭势也更不慢,呼的一声,向剑光卷去,硬生生把白云霄这一剑挡了回去。
  一着先机,诸葛威的鞭影,如排山倒海,向白云霄攻击过去。他的鞭势,有时像圈圈,左一圈,右一圈,圈中套圈,圈外还有圈,不论那一个圈子套住,白云霄必定头断剑断命也断。
  有时又像雪里神龙,倏前倏后,见首不见尾,这霸王神鞭,当真高深莫测,不是虚誉。鞭势一阵比一阵急,而白云霄的剑势也犹如千影千踪,刺得更急;逢圈进圈,见首斩尾。
  突然,诸葛威的鞭影凌空一拆,己到他眼前,白云霄剑势一挑,竟然点空。
  那鞭梢突然断裂,借着本来发出的力量,竟飞向白云霄的后脑,这一招正是诸葛威的看家绝技“断鞭断魂”,谁也料不到眼前的鞭梢,倏然会从脑后袭过来。
  白云霄发觉脑后生风,知道不对,他身影如豹子一般向前窜起,顺着起势,剑势一点飞舞的鞭影,竟疾如电火,向千山扫去。
  千山正驻足观战,见状正想避走,突然西边银光,向半空中的自云霄射去。
  这两道银光并非出自千山之手,竟然是从千手观音的双目中射出。
  白云霄不禁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座千手观音像中还有人,而且还施暗袭,变成了三面夹攻。他剑势回飞,颤抖剑出,人倏急疾坠地,钻进了神案,单手托出神案,连烛台,带贡物,一齐向干手观音像摔去。
  轰地一声大响。千手观音像破碎成片,香油满地,烛火立刻熊熊引燃起来。
  这变化实在太快,诸葛威慌忙跳开:千山已大叫道:“失火啦1 你们快来救火……”趁此混乱之际,哪还有白云霄的人影。
  白云霄的确溜了出去。因为他受了伤,而且伤势不轻。那两道突然射来的银光,他虽挡开了一道,但另一道银光却刺中了他的胸部。他感到胸部一阵麻痒难当,急急钻入了庙外林中,倚在一棵枫树上。
  白云霄坐了下来,低头一看,是一根银针正插在胸口。他伸手拔了下来,拿出小刀,立刻把伤肉刺了下来此时,中针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圈黑色。
  一切弄妥之后,他已满头冷汗,湿透重衫。其实,白云霄闯荡江湖,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不过这次使他感到伤得窝囊。若不是自己忍让,不想伤了诸葛威,自己还不会落荒而逃。其实,他若看到诸葛威昨晚与尼姑的那幅春睡图,他就不至于心慈手软了。
  这时,他才把地上的那枚伤他的银针拿起来,仔细一看,心头不由一震。那根银针很特别,针尾有一对小小的耳翼。
  “蝉翼蝴蝶针”。这不是胭脂女的成名暗器吗?她也在无藏魔中?她又怎么会向自已下毒手呢?
  白云霄不禁茫然。他久久地坐在枫林深处,百思不解。
  此时已是深秋,枫叶如火。
  伤势虽使他暂时不能行动,但他还是决心要回无藏庵再探个清楚。他已发觉,烧了无藏庵无济于事,第二个第三个无藏庵还会出现。
  而胭脂女的出现,使他又燃起了希望,他要知道黑观音的现状,要知道那部《神龙秘笈》已落在谁的手中,有没有人在研悟。现在,只有等到天黑,唯有天黑才方便行动。
  可是,没有天黑,林中却有了轻微的步履之声。
  他心中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微一提气,飘上了枫树静静等待着。
  半晌,一条人影出现了。黑衣光头,那光头四处搜寻着,竟是与自己曾有过一夜之欢的无月。
  白云霄吃惊之下,心中一动,暗忖道:“来得正好,要想知情无藏庵内,从这女尼身上下手再好不过。”他小心地看看她后面,确实没有别人,才提气掠身,伸手向无月背后的阴六穴点去。
  白云霄的轻功,不愧为天下第一,虽然是受了伤,仍是奇快无比。
  无月刚发觉身后有异样,浑身就感到一麻,想转身,却已力不从心,想提脚,却一点都不能动。不由恐惧叫道:“谁?谁点了我的穴?”
  身后倏转出白云霄,站到了她面前,嘴角有一丝似笑非笑的谑意,轻轻抱起她,走到枫叶更深处。
  无月急道:“你想怎么样?”
  白云霄已轻轻将她放倒在地,坚起一指在嘴边嘘声道:“小师太,幽会说话要轻言细语,哪像你这么大吼大叫,难道不怕破坏情调。”
  无月一见是曾与自己有过床弟之欢的白云霄,红霞早已飞上了俏脸。
  这时,只听白云霄又道:“你实在很美,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足以吸引男人,只是少了一头青丝,我真不明白,天生丽质难自弃,为何要出家呢?”
  无月倏然闭上了眼睛,一股久藏心底的幸福与酸楚,同时涌了上来,她从来不敢去想从前的事,去想明天的事,现在却让白云霄一语道破。但她仍不愿让人去触碰她的内心隐秘,所以仍倔强地道:“你管不着。”
  白云霄叹道:“我可以不管不问,但当我对你已有了真情的时候,我还能不闻不问吗?”
  无月道:“你……”
  白云霄道:“我可以吻吻你么?”
  无月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霞,那晚与白云霄共渡爱河的情形又涌上脑海。她轻轻闭上了眼睛,期待着白云霄的热吻。
  白云霄果真将嘴唇贴了上去,但只轻轻一点,就离开了。
  无月悄悄睁开眼帘,轻声道:“你真坏!”
  白云霄心中暗暗高兴,女人说你坏,心中正表示对你好,这种经验,他太丰富了。于是他笑道:“我若不坏,怎么爱上个小尼姑呢?”
  无月噗卟一笑,娇声道:“你究竟想要怎样,冤家,你真是我命里的冤家……”
  白云霄道:“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首。”
  无月道:“若你真爱我,带我走,走得远远的。”
  白云霄道:“我当然要带你走,但我还要带走一个人。”
  无月道:“是谁?”
  白云霄道:“紫云英公主。”
  无月道:“紫公主早晚都是诸葛公子的人,今夜就会送到,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何况现在诸葛公子在庵里正是风月无边,怀中每时每刻都有美人相伴。”
  白云霄道:“诸葛公子应该不是贪色之徒,我不信!”
  无月叹道:“可是他喝下了特制的‘七情媚骨散’后,就会变成那种人的。”
  白云霄一呆,没想果如自己所猜。随后他又道:“我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你们的主持,究竟是谁?”
  无月道:“她法号千水,但庵中更重要的还是千山师太,一切大权,都在她手中。”
  他问道:“那千山又是什么来历?”
  无月道:“我只知道,千山是黑如来的亲信,我们都是千手观音派来的……”
  白云霄神色一动,道:“那么你们又是从何地来?千手观音黑如来又住在何处。”
  无月道:“我们就在雁荡的落凤坡下,有个山洞,叫做五色洞,黑如来可能也在那里。”说到这里,她话一转道:“你究竟带不带我走?”
  白云霄道:“当然,不过,我得找到公主,问她究竟喜不喜欢诸葛公子。”
  无月道:“他们有一种药,吃了就会变得痴痴呆呆的,现在你找到公主,纵然问上一千遍,只怕她也不会答应你。”
  白云霄不禁默然。他知道这也是实情,从自已在襄阳府见到她时起,他就怀疑紫姑娘己心智受制。
  这时,只听无月急道:“假如你不想带我走,求大侠先放我回去吧,假如被他们发现我泄露秘密,那我……”说完,她竟抽泣起来。
  白云霄深深感受到她内心的善良与可爱,他决定尽力而为,救她出这苦海,遂道:“等我办完一些事,就带你离开这魔窟。”说完,他拍开了她的穴道。
  先走一步,去做下一步计划的准备工作。
  无藏庵中,千山在殿中焦急地等候。无星回来了,夕阳西下,无月还没有回来,莫非无月碰到了白云霄,遭到了毒手?
  就在这时,寺外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一顶小轿,在四名轿夫抬着走进了神殿。在小轿边,一名马脸汉子向千山道:“公主到了,你把她带到后面去吧。”
  千山似对马脸子甚为畏惧,垂首道:“是!请马护法稍加休息。”
  马护法道:“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交代。”
  千山忙道:“你最好不要走。”
  马护法道:“莫非你想我了。”
  千山白了他一跟,道:“尼庵之中,少没正经的,今夜恐怕有劳马兄。”
  马护法道:“什么情况?”
  千山道:“白云霄来过,无月出去搜,到现在还没回来,只怕凶多吉少,我是怕实力不够。”
  马护法皱眉道:“好吧,我就在此看守一夜。”
  千山道:“寺右有阁客房,你就暂在那边歇着吧。”
  马护法道:“也罢,不过晚上你要来陪我啊,哈,哈!”
  千山媚妖笑了笑,伸手从轿中扶出公主,道:“公主还好吗?”
  公主目光呆滞,显然心智受制,只木然道:“好!”
  千山道:“我这就带你去见诸葛公子。”
  马护法走出无藏庵,指挥四名轿夫守在魔外四周,然后向那间客房走去。他虽然不乏女人,但对千山还是有点情意,这好比吃菜一样,老吃一个品种也想换换口味。
  他刚推开木“] ,安然看到一样东西。一支剑,剑尖离他咽喉不会超过一寸,那股杀气,令他的汗发都竖了起来。
  接着,他看到了那握剑的人。
  光头,黄色僧袍,僧衣已破破烂烂,却是刚才还提到的冤家白云霄。
  只见白云霄笑了笑,道:“原来是昔年名满江湖的独行盗马占山,怎么如今做起了黑如来的大护法啦!”
  马护法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张马脸已没人色,吃吃道:“你想要怎样。”
  白云霄道:“乖乖到桌边去,别耍花样。”
  他双腿已在弹琵琶,连忙走到桌边。白云霄人一转,已到了他背后,道:“把落凤坡的巢穴乖乖画出来。”
  马占山道:“但……没有……”
  白云霄道:“桌上有茶,手指为笔,你就画在桌上。”
  他那敢怠慢,以手指蘸茶在桌上东画西画,一边解释道:“到雁荡,走西经,转三个弯,就到落凤坡,坡东有绝壁,三丈高处有洞穴,穿过洞穴,就是黑如来的雁荡行宫五色宫了。”
  白云霄道:“黑如来在吗?”
  马占山道:“在!”
  白云霄等他说完,剑已刺入,马占山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栽倒下去。
  他看看此时天色已晚,忙又开始在屋内作起“文章”来。
  诸葛威在几度春梦后,终于醒来。这时,却见自己怀中又换了女人,竟是主持千水。
  这几日,他身中淫毒,夜夜离不开女人,没想到这次却又与主持女尼千水胡搞了一夜。
  只见千水依在他胸前,低声道:“贫尼已为公子破了身,公子千万不要丢下我。”
  诸葛威只有苦笑,当疯狂过后,理智恢复清醒时,他一再后悔,却又不知如何应付这场孽缘。
  两人整理好衣服,从房里出来,仍在禅房相视而坐。
  千水已道:“公子不如暂且住在这里,平日也好有个照应,庵中都是女弟子,有些事有了男人就方便多” 了。“她指的那些事,诸葛威不猜也知道,自已已是这无藏庵众女尼发泄淫欲的工具了。故听到千水这样说,只得含含糊糊应道:”是,是……“。他已处在去与留的矛盾中。
  无悔,无雅,不时捧茶送酒,他已羞得不敢正视别人一眼,正在坐立不安,只听到禅房外千山道:“公子,你看谁来了?”
  门开处,公主在千山扶持下走了进来。
  “公主!”诸葛威立刻迎了上去。
  公主垂首道:“公子好!”
  诸葛威欣然道:“不必多礼,快请坐。”公主很听话就坐了下来。
  诸葛威看她竟温柔得如小猫一样,心中又有点激动起来。千水看到他的表情,吃吃笑道:“公子,莫非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诸葛威立刻红了脸,尴尬得坐立不安。
  千山沉声道:“千水,就少说废话吧,让公主先到房中休息一下,今夜你也该警觉,无月没回来。看来那和尚一定会来找麻烦。”
  诸葛威道:“师太放心,白云霄若敢再来无藏庵,在下一定要给他点颜色。”
  千山冲他一笑,转身便去了厨房。千山在厨房胡乱准备些酒菜,提着就往庵外走。
  此时,天已全黑,她直奔木屋客舍。却见屋中没有灯火,不禁喃喃道:“这死鬼连灯都没点,莫非己经等不及了……”想到马上就要干那事,她的心也禁不住荡漾起来。
  轻轻推开门,门里一片漆黑。木板床铺上,依稀有人躺着。
  千山轻声道:“马护法,马护法……”
  “唔……”床上的人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千山把饭盒及酒菜放在桌上,又回去把门闩上,口中埋怨道:“我给你送饭来了,怎么也不点灯。”
  床上人道:“不要。”
  千山笑骂道:“死鬼,莫非猴急了,不吃饭先吃鸡?”
  床上人道:“唔!”
  千山又吃吃笑了,一面笑,一面褪下僧袍,露出丰满的身材,她轻轻走到床边,床上人已伸手把她拉到床上。
  她倏然感到不对。她记得马占山的手很粗糙,可是这只手却白暂得像似女人的手。
  她惊呼道:“你……”方要挣扎起身,那知床上的人已连指如飞,点了她的气海大穴。一股热气顿时散遍周身,千山知道完了,在这根手指下,自己练的一身功夫,也全被废了。
  这时,隐约看到对方的脸,白晳的脸上,有迷人的魅力。她惊叫道:“是你?”
  白云霄含笑道:“我头上长了头发,就不认识了。”说完他伸手一抹,一堆假发已掉在床上。
  千山浑身发抖,道:“马护法呢?”
  白云霄道:“正在床下看我们做戏哩。”
  千山立刻翻身下床,一看,只见马护法赤裸裸躺茬地上,像头死猪,她转过身来,道:“你杀了我吧!”
  白云霄道:“难道你不想活了?”
  她叹息道:“落在白面书生手上,听说很少有活的。”
  白云霄道:“这倒不一定,我很少对女人动手。”
  她说道:“你要什么条件交换?”
  白云霄道:“你很聪明,只要你去叫诸葛威把公主快带走。”
  千山道:“可以。不过你难道对我的身体一点也没有兴趣?”
  白云霄似笑非笑道:“和尚今天忌荤。”
  千山只得起来穿衣服,她只感到孤独与无助,她也想普通女人一样,渴望爱与被爱,可是现在,她一样都不可能得到。
  白云霄叹道:“你并不难看,可以说很不错。只要能辨明善恶,将来还是有好归宿的。你好好把握,我的剑就代表菩萨的眼睛,它会时时盯住你的。”
  千山眼中倏然泪如泉涌,道:“我知道。”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当她走进禅房时,诸葛威正与千水在聊天。
  诸葛威惊讶道:“师太,你怎么啦?一脸倦容,应该好好休息。”
  千水也吃吃笑道:“与老朋友难得见面,怎么会不疲倦,像我,现在不也感到非常疲倦么?”
  千山沉喝道:“住口!诸葛公子,你可以走了。”
  千水吃惊道:“你怎么啦?刚才还说要诸葛公子暂时留下来呢。”
  千山叱道:“我觉得留下来不妥。”
  诸葛威道:“那……公主呢?”
  千山道:“轿子还在外面,你可以把她带走,早早带回襄阳府,免得夜长梦多。”
  诸葛威立刻匆匆入房,扶着公主出来,向房中的人告辞。随后,群尼四散。
  千水想追问千山,却见她转身离开,回到禅房,重重把门关上。千山在房门外怔怔望着,心中若有所思。
  倏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唐夫人,胭脂……亲亲……”她心中骤然一惊,循声抬头,呼声似乎从屋脊上传来的,这时她内心极端震动,叫过她“亲亲”的,唯有白云霄,难道……她极不愿意让他此时来找他,然而……那轻轻的呼唤又在响起:“你听到了吗?听到了何不出来一见。”
  千水先望望千山的禅房,见房中没有动静,才轻轻提气掠上屋脊,随一条人影掠到庵后山峰转角间。
  她正在四处寻找,却见青石上一人对她含笑道:“唐夫人,别来无恙,可想死我了。”
  千水沉声道:“昔日的胭脂女已经出家为尼,法号千水,你就称呼我千水师太吧。”
  白云霄道:“贫僧也已出家,法号藏龙,你做了尼姑,我当了和尚,算是天造地设一对了。”
  千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白云霄道:“你白天赏了我两支蝉翼蝶针,差点使我一命归阴。”
  千水道:“受伤了么?我这儿有伤药……”
  自云霄笑道:“看来你还蛮关心我的,伤药不必了,这点的伤,我还能处理,我只想来探问你,要不要跟我走?”
  千水道:“你只单单是问我跟不跟你走?”
  白云霄道:“是的,与黑如来那一仗,你与紫姑娘,刀伤千手观音,旋即被他抓走,我一直在担心你们的安危,可惜天涯茫茫,我不知道要去何去找……”
  千水沉叱道:“你不必再说,我不会跟你走的,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
  白云霄一呆,道:“你难道喜欢做尼姑?”
  千水道:“做尼姑有什么不好?你不也做了和尚?”
  白云霄道:“我是假和尚,为了探你这无藏庵,才这么做的,你呢?”
  干水道:“为了活下去。”
  白云霄道:“何必活得这么辛苦,你跟我走……”
  千水道:“走,哼!你看到紫公主成啥样了。”
  白云霄一惊,道:“云英怎么啦?”
  干水道:“因为她在襄阳府中说了一声跟你走,受了多少污辱,而且还变成了痴呆,你知道吗?”
  白云霄不禁一呆。
  干水道:“我没她那么傻,至少在我没有十分把握前,绝不会跟任何人走。”
  白云霄道:“你认为我无法保护你?”
  千水道:“你保护了谁?我受过无数污辱,尝尽无限痛苦,只因为当初我答应留在夕阳墓,为你看守紫姑娘,而后呢?你知道吗?……”
  以后自然不必多说了,那场生死之约,若非她与紫姑娘奋力刺伤黑如来,白云宵不知是生是死?
  白云霄不禁黯然道:“星星,是我亏了你。”
  千水目视远方,仿佛生命中的感情,都已化为灰烬,她淡淡道:“你不亏我什么,当时我是太迷恋你,所以才挽来痛苦与屈辱,今后我不依靠任何人。”
  白云霄道:“这样下去,你有出头之日吗?”
  千水道:“我当然有,我若能悟通《神龙秘笈》,我就不再怕任何人。”
  白云霄精神一振,道:“那部《神龙秘笈》在你手中?”
  千水冷冷道:“怎会在我手中,只不过黑如来抄了一半给我们这些下手而已。”
  白云霄叹道:“这黑如来确实老奸巨滑,他上次难道没受重伤?他人呢?”
  千水道:“他已变成了残废,他已不是人。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黑如来并不是主脑,他身后还有一个人操纵,那人才是真正的首脑。”
  白云霄急急道:“那人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千水道:“我也不知道。”
  白云霄叹道:“难道还有比千手观音黑如来更厉害的人物?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
  千水道:“他们想在西南成立一个王国,白云霄,这股势力不是你一个人能抵挡的,我劝你还是远离是非之地的好,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
  她转身已想走,白云霄急急道:“你还没告诉我,黑如来在哪里?”
  千水道:“你还想去送死?”
  白云霄笑道:“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不怕死的精神,何况你说过,他已变成了废物,我白面书生难道还怕一个残废人不成么?”
  千水叹道:“可是他武功比没残废时更厉害,何况他身边更是高手如云。”
  说完,身形掠起,立刻消失在山林间。
  白云霄默然沉思,心里既挫折又同情。他虽不知道胭脂女受过怎么样的折磨,但那种痛苦,是可以想像的。她如今这明哲保身的心情,也不难理解了,难道自己真的无力挽回吗?
  白云霄天生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个性,黑如来再厉害也是个人,他必然有人的弱点,如找出了他的弱点,一样可以置他于死地。
  千水回到无藏庵,她最担心的,就是怕千山窥破她与白云霄的见面,在黑如来的眼中,千山是最信赖的部属,因此她的权力也特别大,这也是庵中所有人都对她畏惧三分的原因。现在,千水就在千山的禅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她要确定千山是不是真的睡了。
  “师姐,师姐,你睡了么?”千水轻呼。
  房中静悄悄的,没有回答。越是这样,千水的颗心,越是往下沉,她终于推门走了进去。
  一眼望去,床上是空的,千水的心情更乱了。假如被她发觉自己与白云霄暗通消息,往日那种悲惨的遭遇,立刻又会重新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她缓缓走入房中,用身上的火石,点亮了桌上的烛台,却发现桌上有张纸,上面用烛泪写着一行宇。
  ……千水,我走了,不会再回来,你好自为之。
  千水顿时呆了。千山居然会出走,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昔日的胭脂女,如今的千水师太冰雪聪明,一想就想到了白云霄。
  千山突然要赶诸葛威带公主下山,她自己胆敢叛离黑如来,唯有的理由,是因为白云霄。
  “白云霄啊白云霄,我真是佩服你。”千水喃喃自语:“你做了和尚,仍对女人有这么大的魁力,甘为你而死,我真的想不到。”她又想到自已,刚才没有跟白云霄走,是对还是错呢?
  反复思考中,千水把这张纸条在烛火上点燃,烧成了灰烬,又把灰烬扫干净。
  对千水来说,等于“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更不知道千山去了何处。
  不知道,无异是明哲保身的最佳方法。
  与胭脂女分手之后,白云霄连夜飞掠下山。他想拦住紫姑娘,亲眼看看她痴呆的症状,再想办法治好她。对紫云英,白云霄认为他责无旁贷,他觉得为了祥龙之死,实在欠她的太多。
  夜半无人影,下山特别快。但在山口路上,一人静静屹立着,白云霄不能不停下身形,注目一看,失声叫道:“千山师太。”
  千山合什道:“贫尼正在等候白大侠。”
  白云霄一怔,道:“等我?有什么事?”
  千山道:“贫尼已走出了第一步,难道你反对我再走第二步?”
  白云霄欣然笑了,道:“好!有骨气,看来,千水不如你……”
  千山道:“你不要怪她,她吃过太多苦头,过着不是人过的生活,难免心中有所顾忌。”她话锋一转,又道:“白大侠不是想追紫公主吗?何不边走边边谈。”
  白云霄道:“好!诸葛威随着轿子,走不快,我们也不必追得太急,你们每个人都说黑如来虐待过你们,他究竟用什么方法,使每个人都畏如虎狼。”
  千山道:“你真想知道?”
  白云霄道:“反正赶路,听听故事,也解沉闷。”
  千山道:“只怕你听了会呕吐三日。”
  白云霄道:“哦,我也是铁石心肠,不至于如此吧!”
  千山叹息道:“黑如来对付仇敌,尤其是女人,他必先从性尊严上下手。就如千水,我亲眼见她欲死不能。那次黑如来受了重伤,把她抓回去,我们以为她必死无疑,哪知黑如来只把她关在石牢中,足足一个月,黑如来伤好,也成了残废,于是开始折磨她了。”
  她歇了一口气,接下去道:“那魔头叫人以最下作的手段强暴她,污辱她,把她整得死去活来,下阴糜烂,数月才好,她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直到有一天千水哭得血泪俱下,跪在求饶,立下血誓,黑如来才放过她,要她做事炼功,当然也警告过她,再有背叛行为,当有更严厉的折磨。”
  白云霄听得血脉愤张,恨恨道:“这简直是畜牲。”
  千山道:“黑如来似乎心理变态,他先把一个人的尊严践踏彻底,再重新塑造于其心理,让任何人都忠心他。”
  白云霄道:“那紫公主呢?”
  千山道:“受的遭遇也差不多。”
  白云霄倏然停步腰弯,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千山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啦?”白云霄喘气道:“可能是伤口迸裂,休息片刻就好了。”
  千山道:“我忘记了你负了伤,是不宜听这种消息的,气得伤口裂开,你躺下,让我给你包扎一下。”
  白云霄躺了下来。千山拉开他的衣襟,看到胸上血块凝结,吃惊地道:“你的伤势比我想的还要严重些,必须先找个地方,好好治疗休养段时间。”
  白云霄道:“不,我一定要追上紫姑娘。”
  千山柔声道:“公主进了襄阳世家,暂时不会有事,我看得出诸葛威确实爱她,这件事交给我做,我有解药,可以治好她的痴呆之症,你好好养伤如何?”
  她温柔地替他包扎,温柔地安慰他。轻声细语,任何人都无法不动情。
  白云霄道:“你不想我杀了你的情人,”
  千山道:“你说的是马护法?”
  白云霄道:“是的!”
  千山叹道:“他并不是我的情人,只不过他很爱我,我把他当作护身符而已。”
  白云霄讶然道:“你也需要护身符?”
  千山道:“当然要,黑如来对谁都不肯轻易信任的,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人在监视,马护法是黑如来的亲信之一,跟他好,自然少了许多麻烦。”
  白云霄暗暗叹息道:“难怪千水不肯走,这种监视系统庞大复杂,处分严厉,谁还敢逃叛呢?胭脂女,我不怪你……”
  白云霄的伤势终于好了。他在一家小客栈中,足足半个月,足不出户。
  千水早已去襄阳府。
  现在白云霄反而不急于找紫云英了,他明白,若不找到黑如来,铲除他的大本营,一切都会变得陡劳无功。他在半个月的思索中,他决定找一个帮手,否则,人单势孤,实在做不了大事。
  他重金托人,捎信到江南,找平生的知交上官甫。上官甫在江南文坛上很有名,本身也是个落弟进士,饮酒吟诗,狂放不羁。
  但是白云霄认识他的,却是另一面。上宫甫的武学,没有谁知道深浅,他深藏不露,就连在白云霄面前,他也避讳不言。但在上官甫住的梅花镇,却从来没有盗匪出现,江潮上传说,谁进了梅花镇,就等于向阎王报到。
  至于梅花镇上究竟有什么厉害人物,谁也没见过。
  白云霄曾明查暗访,查遍镇上的每家每户,却查不出有谁是江湖高手,所以确定必是上官甫。每当他试探,上官甫必笑其他,避而不答。
  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上官甫精于易容之木。有一次他闯入他的书房,却见他正在脸上涂抹胭脂粉膏,把一张清秀的脸,涂成了威武的关公。
  当时上官甫哈哈大笑,说一时兴起,想唱一句关公过五关斩六将,他的确喜欢唱戏曲,但精明的白云霄立刻观察到他的易容之术,比江湖中闻名的千面侠盗还要精湛一筹。
  若要查看黑如来的集穴,想来想去,也唯有找他。
  白云霄的知交虽然不少,但其他朋友名头太大,一眼就会被人识破来历,唯有上官甫,在江湖中,默默无闻,对付黑如来,是最理想的人选。
  在焦候苦等中,店小二进房来报,有客人找他。他开门一看,白衣秀才帽,清秀端庄的五官,神容平和安详,正是日日在盼的上官甫。
  白云霄大喜道:“上官兄,你毕竟来了。”
  关上了门,上官甫哈哈大笑,道:“兄弟,听说你游历南岭苗疆,怎么削发做了和尚?”
  白云霄笑道:“做人做腻了,试试出家,不过出家容易还俗难,就这么一颗光头,就不知道怎么把头发快快长出来,所以,只能千里求助,请上官兄来指点一二了。”
  上官甫微笑道:“要掩光头容易,不过你的个性,我太了解,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吧。”
  白云霄大笑道:“风尘未卸,不谈烦恼,你我好好先干几杯,再慢慢聊。”
  他击掌召唤店小二,准备上好的酒菜,菜不妨慢慢上,酒先拿来。
  等两只拼盘上来,一坛上好的绍兴酒搬来了,白云霄亲自斟酒,道:“上官兄,小弟劳动大驾,先敬你三杯。”
  上官甫静静看着他大呼小叫,忙东忙西,此刻也不客气,接连相对干了三杯,然后才缓缓道:“假如你只是邀我饮酒,我就喝完这坛酒后告辞。不然,你就好好把故事说清楚。”
  白云霄叹息一声道:“我的确不是找上官兄来喝酒的,是拉上官兄伴我走一趟地狱。”
  上官甫并没有吃惊的表情,仍含着微笑,道:“地狱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白云霄道:“地狱当然不在这里,在雁荡,上官兄,若你不帮助,就没人能帮我了。”
  上官甫道:“以你的武功心智,在江湖上巳少有对手,如今竟千里驰函,向我求助,难道事情真这么严重?对方真的这么厉害?连白兄也……”
  白云霄叹道:“我生平自负,你不是不知道,如今我确实孤掌难鸣,当然,这件事危难极大,对头之厉害,也超出你想像之上,上官,若你拒绝,我也不会怪你。”
  上官甫笑道:“相交这么多年,你第一次开口求助,就凭这一点,我就感到有趣极了。”
  白云霄举杯道:“多谢了!”二人仰首又干了一杯。
  上官甫道:“且慢说谢,在你没有告诉我详细经过之前,我并未决定帮不帮你。”
  菜一道一道送进来,酒一杯一杯下肚。白云霄把这次游历南岭苗彊的事,一点一滴地说出来。也没有隐瞒任何一个细节,上官甫也倾听得很仔细,等一切故事说完,竟已到了深夜。
  上官甫陷入沉思,半晌才道:“兄弟,我除了会一点易容之术外,什么都不会,你要我做什么?”
  白云霄叹道:“上官兄,你平日深藏不露,隐于文人雅士之中,你若真的出手,我相信连我是不是你的对手,也在未定之中。第一,我必须脱下这件僧衣,才能隐秘我的身份,混进恶魔五色宫中。这当然要借重你的易容之术。第二,我希望上官见能与我联手出击,对付黑如来,唯有你的帮助,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上官甫拿着酒杯,眼睛也望着酒杯,缓缓道:“兄弟,我确实没有什么武功,我并不如你想像中那样神通广大,我可以帮助你易容,而且帮你多准备一些身份,关于你希望的第二件事,我实在无能为力。”
  白云霄暗暗大失所望,所有寄托在上官甫身上的希望,只达到了一半。虽然掩不住些许失望,白云霄却不是一个勉强的人,他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能为我脱下这件僧袍,也就够了,易容之后我去一闯魔窟,也并不见得有死无生。”
  上官甫道:“我只能给你信心,一个人只要有信心,不会有冲不破的困难,兄弟,易容的东西,我会替你准备好,我这就告辞,明天,店家会把这些东西送给你的,其它的,只能靠兄弟自己了。”
  白云霄爽朗笑道:“好,知己贵在尽力,上官兄。干了这杯中酒,你就走吧!
  明天,等东西一到,我也上路。“上官甫道:”但愿今年江南初雪,你我再在长亭,诗酒唱和。“”但愿如此。“白云霄仰首连干三杯。随后,二人依依惜别。
  第二天,白示霄出店门时已是异容异貌,身上丝毫没有往昔白面书生的影子。
  他足下生风,劲装疾步向雁荡而去。
  此时,时令已是中秋,江北已有了一丝寒意。

 


  第六章 五色淫宫

  白云霄一路风尘,昼夜兼行,本来半月的路程,他只用十天便赶到了。
  然而,离开江南时还是中秋,现在已是初冬。雁荡没有雁,所有的雁子都到南方避寒去了。
  落凤坡没有凤,只有虎啸狼嚎之声。这一带人迹罕至,却有一条不为人知的蜿曲山径。山径到了绝壁,几疑无路,可是此刻却有一群人走了过来,就在绝壁下,打了声唿哨。
  随唿哨声半空倏出现一张软梯,慢慢晃荡了下来。一个中年汉子指挥搬运粮草的脚夫,鱼贯而上,进了洞中。进入洞穴,却另有一片天地。
  只见山势平缓,菜畦片片,房舍东一堆西一堆,一条岔道,各向东西,鸡犬相闻,仿佛是世外桃源,这那里像是地狱。
  那汉子看着粮草齐集,吩咐脚夫把米粮交给仓库,正欲返身离开。
  突见一名女子高声道:“何老三,我托你买的胭脂花粉带来了没有?”
  他忙迎上去,从怀中掏出两只盒子,递给那颇为动人的女子。只见她蟠桃发髻,梳得亮光光的,一件蓝花衣衫,紧紧裹在身上,一对大胸脯好象要破衣而出,一条水绿色长裤,也绷得臀部翘立起来。
  这女人接过盒一看,就瞪着杏眼,叫道:“好啊。我叫你买东城荷香堂花粉,你却买个没牌子的,燕燕叫你带什么,你就乖乖带什么,怎么?我银杏的奶子没燕燕的大?还是屁股没她圆?”
  何老三哭丧着脸,道:“姑奶奶,下次我再去替你买行不行?”银杏气似乎消了,把粉盒拿在手中,道:“这还差不多。”
  何老三这才抹抹额上的汗,叹了口气,正要走,倏听银杏道:“我差点忘了,老骡子要找你,快去找他。”
  何老三急急道:“老骡子?哪个老骡子?”银杏卟哧一笑,道:“你今天怎么啦?神志不清,老骡子还会是谁?当然是那个鲁护法啦!”
  何老三道:“找我有啥事?”银杏笑道:“我怎么知道,他是刑堂,我是杂事堂,谁也管不了谁。”银杏说完眼波一转,又道:“别忘了晚上的约会。”
  何老三追上其中一个脚夫,道:“交了粮,跟我到刑堂走一趟。”
  脚夫脸色一变,道:“大爷,我……我犯了什么错了?”
  何老三哈哈一笑,道:“大爷想栽培你,叫你陪我走一趟。”
  那脚夫方转为笑容,道:“是,是,我先去交粮。”
  何老三慢慢走着,从怀中摸出个金葫芦,边走边欣赏。此时,那脚夫满头大汗,飞奔而来。
  何老三道:“你先在前面带路吧。”
  苦力道:“是!”
  转眼便到了刑堂,房舍高大雄伟,有股肃杀之气。
  他走进刑堂,见堂上坐一老者,山羊胡,骡子脸,从这张脸上,他猜这就是刑堂之主老骡子。两旁有两名大汉,手执九环大刀,像是卫士。
  何老三进门急速走到那老头座前,行了礼道:“刑堂主万安,小的这次出门,带了样东西,呈给堂主暇时玩赏,请堂主笑纳。”他把那精细的金葫芦,双手捧上。
  老骡子看了看,唔了一声,道:“收下吧。”
  何老三垂首又道:“堂主召唤,不知有什么指示?”
  老骡子道:“何老三,有人告你在外役堂克扣粮食,中饱私囊,有没有这事?”
  何老三慌忙道:“没有的事,一定有人与小的过不去,才诬告小的。”
  老骡子道:“本座谅你不敢,姜龟蛋的小报告。我也听多了,不过你平日做人要检点些。”
  “是!是!小的改过。”
  老骡子又道:“你先下去吧。”
  何老三如逢大赦,象兔子一般溜了出来。那等在一旁的脚夫见状,忙上前低声道:“大爷,你没事吧?”
  何老三表面若无其事道:“嘿,姜龟蛋在捅我屁股,也未必捅得到我。”随后,他拍拍脚夫的肩道:“走,先到我那边去,弄壶酒,再替我把姜龟蛋找来,我与他论论斤两。”
  于是,何老三跟着他在菜畦阡陌上急走,经过了几处房舍,脚夫终于在一处村落中停下。路旁的几个大汉纷纷与他打招呼:“老三,这几天外出,玩得爽不爽快?”
  “将就,将就。”何老三打哈哈道。又有人道:“你汁么时候选上阿牛这兔小子做跟班了?”
  哦,这脚夫叫阿牛。何老三嘻嘻道:“他手脚还利索,留在身边使唤。”
  这时,阿牛己推开一间木屋,道:“头头,我先去拿酒吗?”
  这屋中除了一张木床,四把木凳,一张木桌外,别无它物。何老三撑起后窗,倏见对面屋子中,有人在向自己招手,仔细一看,原来是银杏。他只好摇摇手表示回应。
  这时,阿牛拿了酒壶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只听阿牛把酒壶放在桌上,道:“我顺便把姜龟蛋,请来了,二位好好聊,小的告退。”
  只见姜龟蛋冷冷道:“老何,找我来干啥?。”何老三哈哈一笑,道:“小姜,我刚回来。就请你喝一杯,怎么?赏不赏脸?”
  姜龟蛋不甘情愿地道:“赏不赏脸又怎么样?”何老三斟一杯酒道:“操他祖宗,来,来,有什么过节,这碗酒喝完,大家都没事,仍是好兄弟,怎么样?”
  说完,一口气先干为尽。
  姜龟蛋也一气将酒喝光,将碗住桌上重重一放,道:“好!冲你这再三赔礼,咱以后仍是哥儿,堂主那边,我会帮你说话。不过,你这次出门有多少油水,分一半来。”
  何老三一怔,苦笑道:“小姜,别嫌少,就这些都给你。”说完,半天才从怀中掏出五两碎银。
  “好赚头,行,以后是好兄弟。”说完他嘻嘻一笑,将碎银装入怀中,又道:“我还有一点要告诉你,银杏那骚货,你别打歪主意。”
  何老三忙道:“是,是。”
  姜龟蛋大笑着站起来,走了出去。何老三这才吐出一口长气,平息了内心的紧张。看来这五色洞中,并非世外桃源,人与人之间的争斗,规律的严厉,只要走错一步,就是大纰漏。
  但是黑如来呢?怎没听人提起过他来?何老三静静地思索着。
  这何老三自然就是白云霄,靠着上官甫精妙的易容术,半途中又杀了真正的何老三,才得以混进来。但五色洞中的种种考验,仍使他步步惊心,他不知道要应付到什么时候?只有除了黑如来,这条路才算走完。
  这时候却又有人推门进来。而且是个大姑娘。一条大辫子,又粗又黑,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有点儿俏巧。
  只见她羞答答地道:“荣哥,你回来啦。”
  何老三忙道:“是,是……请坐。”
  大姑娘斜侧坐下,道:“听说小姜告了你一状,老骡子叫你去问了话。”
  何老三笑道:“一切都过去了,小姜跟我讲和了,算了。”
  大姑娘道:“今天你怎么宽宏大量起来了呢?”
  何老三一怔,道:“多一个仇人不如多一个明友嘛!”
  大姑娘笑道:“话是这样说,不过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何老三心中猛跳,故意哈哈道:“我哪点不一样?你说。”
  大姑娘垂着头说:“前你看到我,总是要亲要摸的,今天怎么彬彬有礼起来,莫非是我变了。”
  何老三一步跳到她面前,抱住就亲。亲完悄悄道:“夜里,你来我这里好不好?”
  姑娘吃吃笑道:“你坏死了,夜里不行,堂主夫人要我伺候,离开一步都不行。”只听姑娘又道:“这次是不是替银杏带了胭脂?小心小姜又要打翻醋坛子。”
  何老三想了想,道:“请你帮我想想办法,万一小姜还将此事记在心上,我怎么办?”
  姑娘道:“好吧,这次出去有没有带东西回来了?”
  他皱着眉头道:“我这次不是没带东西。可是刚才老骡子召唤,先孝敬他了,你说,我怎么办?”
  大姑娘道:“不给堂主夫人捎点东西,怕今后……”何老三附在姑娘耳边道:“这次出门,我顺手做了一票买卖,还有些银子,好妹子,你能不能拿去想想办法?”
  姑娘道:“有多少?”何老三道:“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姑娘大喜道:“拿来吧!让我去想想办法。”何老三忙又掏腰包,装出心疼不舍的样子,交给了她,道:“千万给我办妥啊。”
  她三步一摇地走了,何老三又是一身热汗。她刚走,阿牛进来,笑嘻嘻道:“头儿,燕燕姑娘走啦?刚才我不敢打扰你老。”
  何老三这才明白,这大姑娘就是银杏口中的燕燕。他吐了一口气,道:“你有什么事?”阿牛哈腰道:“刚才管粮仓的李头告诉我,要你去一趟。”
  何老三瞪眼道:“去干嘛?”阿牛道:“好象……好象,交的粮有点儿少。”
  唉!这何老三一定是在购粮时,已少报多揩了油,白云霄暗忖可自己兜里都掏空了。何老三只好又气又好笑道:“算了,算了!你去同李头打个招呼,说我心里明白,明天就给他送份过去。”
  阿牛走后,何老三躺在床上,觉得好累。他觉得这比动手还累,一躺就昏昏地睡了过去。好象没睡多久,又被人吵醒。“头头,头头,吃饭啦。”是阿牛的声音“李头那边我说过了,他很高兴,说等你到明天中午。”
  何老三唔了一声道:“你走吧,我要睡……”
  何老三最后是被人压醒的。他倏然感到喘不过气来,一惊起身,眼前却是一个女人,桌上亦点了灯火。何老三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对方竟是银杏。
  只见她轻佻地笑道:“你不吃饭就睡觉,分明在外面花够了,精神不济,对不对?”
  何老三苦着脸道:“姑奶奶,你不要再来找我好不好?”银杏大嘴巴翘了起来,作色道:“唷!以前天天要我来找你,现在又不要我来,是不是玩腻啦,想玩新鲜的?”
  何老三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姜已警告过我……”银杏咯咯笑道:“小姜又怎么样?”
  何老三装出苦笑道:“大家都是兄弟,姑奶奶,你不要这样逼我好不好?”
  银杏作色道:“我干嘛逼你?你臭美,凭我要男人,后面可以排成队……”
  “不错!银杏姐,那你干嘛到这里来排队?”话声从门外传进来,接着人也出现了,果然是那大辫子姑娘燕燕。
  银杏脸色一变,道:“他跟你约好了?”燕燕笑了笑,道:“我是奉夫人之命来的,银杏姐,你咬堂主耳朵的消息,要不要我去禀告夫人呀?”
  银杏一顿脚道:“算你厉害……”她气得转身就扭着屁股走了,临出门时还重重踢了木门一脚,几乎把木屋震垮了。
  何老三嘘了一口气,笑道:“总算你赶来了,不然……”燕燕仰着头,一哼道:“从前你又是怎么应付她的?我不来,你一样可以用老方法应付她呀。”
  何老三作揖道:“姑奶奶,你就别挖苦我好不好?夫人那里到底怎么样了?”
  燕燕这才一笑道:“我小姑奶奶出马,还用得说,早把夫人哄得心花怒放,明天,保证有你的甜头。”
  何老三道:“什么甜头?”燕燕道:“到时你就知道了。还剩五十两银子,我替你存着,比你乱嫖穷赌好。”
  何老三连声道:“是,我想……能不能给我十两……”
  燕燕道:“莫非手痒又想去摸两把?”何老三道:“不不不,是李头跟我借,怕他找麻烦。”
  燕燕一哼道:“你是说管粮仓的李麻子?他也不是好东西。”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五两碎银,道:“告诉他,就这些。”随后又娇笑一声,就走了。
  何老三巴不得她早点走,这易容之术只能在脸上做文章,身上是做不到的,一脱衣服,什么都等于零。
  他关上门,这才放心大胆地和衣睡去。这一觉他睡得很香,直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何老三还似意犹未尽,起了床,开门一看,天已大亮,阿牛站在门边,急急道:“头头,人家早点卯了,你还在睡觉,再不去可就糟了。”
  阿老三一怔,道:“点卯?糟什么糟?”阿牛一楞道:“您老没睡醒呀。每日寅时堂主点卯,难道您老想吃板子?”
  何老三揉揉眼,立刻跟阿牛就走。转过二个弯,就是外役堂了,院中早已站定一排人。何老三低头往里走,正不知站在哪里,却见末拂一个麻子低声道:“你现在才来?堂主已召唤好几次了,还不快进去。”
  这莫非就是管粮仓的李麻子。他点了点头,道:“谢了,散场见。”他此刻只能往里冲,踏进门口刹那,他大声道:“何荣来迟,参见堂主。”也不管谁是堂主,就低头跪了下去。
  只听一人道:“何荣,你也太大胆了,点卯竟敢不到,莫非要本堂打你五十板子?”何老三忙道:“是,是,属下刚回山太累,一时贪睡,请堂主饶恕。”
  堂主道:“好吧,下次小心,本堂念你平日做事踏实,从今天起,就调到监狱做管监,起来吧!”
  何老三忙道:“多谢堂主提拔,属下肝脑涂地以报。”他战战兢兢地起立,也不管对不对,往旁边侧身一站,这才用双目余光向堂主瞟去。
  这堂主一张黑黝黝的乌鸦脸,眼睛看人像在打磕睡。只听堂主道:“现在有事就报告,无事就散吧!”
  何老三忙往外走,刚到外面,只见李麻子已等在门口道:“恭喜恭喜。”
  李麻子把拳当胸,一付诌媚相。随后又道:“上我那儿,我还有两瓶女儿红,怎样?”
  何老三道:“好,请先走。”他边走边看,打量着四周环境,突然发现东北角的屋子特别高大气派,心中暗忖:“莫非黑如来就住在花楼里面?”
  不知不觉到了粮仓。一进屋,何老三掏出五两碎银,往桌上一放,道:“就这点小意思,你收下。”李麻子收起银子,忙开封倒酒,道:“老三,你可不要看不起管监,这等于连升二级,好处可多呢?”
  “来!来!干!”说完两人已是三杯下肚,一瓶酒眼看没会儿就见底了。这时,何老三才借着酒意说:“老哥,其实你说的好处,我都不稀罕。”
  李麻子道:“哦?你还要什么?”
  何老三道:“若是小弟有朝一日能住进东北角那坐高楼,那就心满意足了。”
  李麻子大笑道:“你是喝多了吧?”
  何老三道:“我清醒得很。”
  李麻子道:“那你应读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连堂主都不敢进去,哈哈哈!你想住那是下辈子的事喽。”
  何老三道:“我就不相信我办不到。”
  “嘘!”李麻子道:“你想掉脑袋呀!这么大声,要是被五行宫里的黑如来手下的四大金刚知道,你就没命喽!”
  “什么四大金刚?有啥本事?”何老三道。
  “难道你连风云雷电四金刚的本事都敢怀疑,真是不想活了。”何老三要的就是证实自己的想法,他摇摇手,道:“我不……不跟你说了,我困了,要回去睡觉……睡觉……”
  李麻子笑道:“我就知道你喝多了会醉,咱哥儿们以后好好合作。”
  何老三摇摇晃晃走出了粮仓,回到木屋,往床上一躺,脑海中就开始设计夜间的行动。易容之术再好,究竟是冒牌货,如应付不好,立刻就会露出破绽,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
  山上的夜色到得早,秋色也到得早。露寒霜重中,一条黑影在田畦中疾飞向那几幢高楼。
  到了高楼前,他才发现一共有五栋楼,前面都必须种满了奇花异树,环境颇为清幽。他有点犹疑,猜不中黑如来住在哪幢。这种情形下,他只好碰运气,选择了后面那幢楼,掠身上了楼顶。
  这时他又发现这座楼四处没有窗户,根本无法进人,唯一可以进去的地方,只有正门。
  他面临了一个极大的抉择,要不要进去?进去,又怕万一有闪失。不进,等于白来雁荡。经过内心激烈的交战,他决定冒险一试。
  他窜到门边,小心地推门,门竟开了,但仅容一人进出。门里漆黑,也没有什么动静。他壮着胆,闪到门里,运神扫视,里面是个大厅,没有人,自然也没有灯火,可是楼上,却有人声,也有灯火余光射出,一道木梯,直通楼上。
  既已入了虎穴,只有向前。只见他挺起脚尖,飞掠上楼梯转角,再飞窜上了楼。
  楼上有两个房间,两扇门户,门都开着,都有人语嬉笑声,灯火透过门缝映出门外。
  该进哪一扇门呢。他听了一听,向左边的门靠近,望里一看,不由一呆,这房间中,都是女人,个个貌美如花,脸上脂粉却擦得很多,把本来姣好的容貌,反而掩盖了不少,每个人身上衣衫都少得可怜,使许多地方隐隐约约都露了出来,更有二个赤身裸体,带有极大的挑逗性。
  房间虽很大,但只有一张床摆着,五个女人一挤,再大的床也显得小了。大水上半躺着一个裸身汉子,面目漆黑,满门金牙,一双深凹的碧眼,却露出凶淫之气。
  屋内淫声浪语,喧声不断,隐蔽在门外,很难有人觉察出来。为了摸清五色宫里的秘密,和黑如来的真相,何老三决定隐伏在这屋的门外窥探,看这伙淫男浪女口中到底能说出多少可供自己利用价值的话。
  五名女子年龄都在十七到二十之间,婀娜的身子,发育十分完美。更令人魂飞魄散的是,她们那饱满的胸脯上,只系着一条半寸宽的白绫,刚好掩住那鼓鼓的奶头,而让那半盈半皙柔嫩的玉乳,大部分都敞露在外面。而外面披的,仅仅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绛色肉纱,实际上等于没穿任何东西,反为她们平添了几分神秘媚荡,风骚的魅力。
  胯下也几乎是光光的,也是一条半寸宽的白绫掩下那神秘的私处。白绫两旁,似乎有茸茸的阴毛显露。半寸宽的白绫也无法掩住私处的春光,柔柔的,软软的,粉红色的肉波体香,在白绫下跃跃欲飞。
  连在门外的何老三也看得心神摇曳。
  随后,五位少女已在屋里地板上排成横对,翩翩跳起了脱衣舞。只看她们柳腰轻摆,莲步频摇,如雁如鸳一般回翔于地板之上。
  坐在床上的黑脸汉子酒食俱忘,死瞪着两只饿狼般的色眼,死瞪着五女的奶子,柳腰和臀郡。但他盯得最多的还是舞女胯下黑乎乎的私处。
  因为这些舞女常有劈腿,分叉的舞蹈动作。每当这些动作来临,那小腹下粉红色的私处,就必定会从白绫带后露出,而春光大泄。
  只可惜烛影摇曳,看不清那一现即隐的桃源洞口的秘密胜景。
  束在五位少女胸前的白色绫带,终受不住乳房的摇摆冲击,纷纷从酥软丰盈的胸奶间飘然落下。香软柔嫩的奶子失去了绫带的束约,随着她们翻腾起伏的舞姿,而颠动得更加娇媚柔软。霎时,十个洁白的奶子,如十只刚出笼的兔子,在室中满屋蹦跳,白晃晃的一片肉海欲波。
  黑脸汉子睁大眼睛一一细看,粉红色的乳珠,放射着娇娜的光辉,在白玉一样的乳房映照下,更显得娇艳欲滴,百媚横生。
  门外偷窥的何老三,也目不转晴地盯住五女身下的白绫,希望她们掩住私处的白绫,也能象奶子上的白绫一样掉下来,让自已一饱众女私处的眼福。
  但她们那掩着神秘桃源洞口的半寸白绫,象是粘在阴户上一样,任她们怎样的翻腾跳跃,就是不松不散也不掉下来。
  此时,那黑色汉子猛灌了几口烈酒,眼中的欲火,业已熊熊燃起。常言道:酒是色之媒。只见他将手中的酒杯一甩,跳下床去,双手抓住两个正在舞蹈的两个女子下身的白绫。
  “嘶!嘶!”两声轻脆的撕扯声,两名女子私处的白绫已被这黑脸汉子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撕开扯下。两只浑圆的屁股顿时暴露无遗,还有那胯下神秘的私处,芳草凄凄,油黑生光,如一团毛茸茸的鸟窝。
  汉子两手各揽一名女子的柳腰,身形一展又倏然飞掠回床上。
  好戏上演了。只见那身材纤细的女子顿时伸出蛇信样的丁香小舌;不停地在那黑脸汉子身上舔舐起来。另一丰满女子,双腿骑在黑脸汉子的身上,她那高耸的奶子,不停地在汉子的胸膛上揉、挤、磨。她那高高隆起的阴阜,也在他的粗腿上揉擦。
  黑脸汉子的情欲在两女不停地挑逗下,熊熊燃烧。他的双手握住丰满女子的巨乳,轻轻地揉,重重地扯、扯挤,不时用手指在她那圆圆的乳珠上逗弄,时时又将乳头高高扯起,又深深将乳头按入乳房之中。
  过一会儿,汉子推了推纤细女子,指指自已的大肉柱。这少女乖巧的挪身到他的下体,轻巧地用细嫩的掌握箍著他的肉柱,弯下了腰,将小脸儿贴近了汉子的下体,微微张开了粉红的嘴唇,印在他发红的龟头上。
  “哦呀……”敏感的部位被湿软的樱唇触著,使汉子马上打了个冷颤。然而少女并不就此打住,她的头缓缓下压,嘴唇紧贴著肉棒的轮廓蠕移、渐渐张大,一点一点的就把整个龟头含进了嘴里。
  汉子讶异的发现自己的肉柱几乎整只包容在少女口腔里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美妙。火热湿濡的快感冲击著他的棒体,而最敏感的龟头,紧紧地顶著这少女紧窄的喉头。他最是喜爱这名少女的口技,虽然已有无数次的经验,但每次交欢之前,他肯定会要这少女给他的肉柱再作一番活动。
  少女的红唇逐渐退到龟头的边缘,她张开小口,微吐著桃红色、小巧玲珑的舌尖,沿著那赤色圆顶的边缘舔了两圈,然後伸舌在已经湿润的龟头上拭刷起来,她的津液拌著他的润滑液。
  少女轻启朱唇,一如以往地缓缓将汉子的肉棒含入口中,不同的是:这一次,当他的龟头再次被少女舒张的喉头包住时,从她喉咙深处发出了“嗯嗯”的闷声。
  而那绵长的振动,竟给汉子在湿、暖、紧、软的感觉之外,又外加了阵阵酥麻的快感。“唔……啊……啊……”汉子几乎忍不住翻白眼……少女就这么慢条斯理的扎实吸弄著,搞得汉子又想闭眼享受,又真的舍不得把视线移开,因为眼前还有一大美景等着自己去欣赏,去探索。
  胖姑娘那一双娇美的乳房正暴露在他的眼前:从少女的颈根,划出由缓而陡的线条,直到浅红色、上翘著的乳晕。而乳尖上是一对像新剥鸡头似的粉嫩乳头。
  因为兴奋吧,乳头硬硬地竖挺著,顶端上还有像嘬著的小嘴似的凹陷。
  他快速的把嘴唇下移到她的胸前,用舌尖揉著乳房:一会儿左乳、一会儿右乳,但就是不去碰她的那一对坚挺的蓓蕾。
  “喔……唔……”胖姑娘面色潮红,紧蹙双眉,弓起身子想把乳头凑进汉子口中,但他却灵活地躲著,引得她不禁叫道:“爷,拜托你……吸……乳头好胀……嗯……好难过……”
  汉子轻笑,不再拖延,吸住了她的右乳尖,用力啜吸著那一粒珍珠,还故意用嘴唇去拉长她。过一会儿,又用嘴上的胡须去搔弄那胖姑娘的奶子,乳核,一会儿又用嘴含着轻轻咬啮。
  乳房和乳核,是女人神秘情欲的特别敏感区,黑脸汉子这一玩弄,那胖姑娘受不住了。她的身子扭动起来,粉臂乱甩,口中发出咯咯娇笑声:“哎呀……唷……哟……痒死了……好痒……呀……”
  可那汉子不理睬她,仍将那茸茸的胡须和那张阔嘴,在她那充满诱惑的奶子,乳核上扫拂,咬啮,不时伸出舌头舔她那丰硕的大白奶子。
  那胖女子情欲已极度高涨,下体不时高高挺起,口中娇喘吁吁,道:“啊爷爷……亲哥……我痒……痒死了……我……哦……哎……唷……我要……我要受……不了啦……”
  那女子突然抱住他的头,将一对巨乳高高挺起,压在他脸上,嘴上,扭动胸脯,使劲地按、擦、挤。她的奶子是那样丰满、柔软、宽大,堵住了黑脸汉子的口鼻,弄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那汉子只得张嘴,一口咬住了她的乳房,使劲地吮吸,用舌尖在她乳珠上翻舔,搅绕。
  “啊……哎……晴……哇……好爽……痒死了……不……别……停下……呀……妈呀……舒服死了……”
  然而,柔嫩光洁的乳房也满足不了男人体内日益高涨的情欲。他的左手移开那女子的乳房,开始向下缓缓移动。先在她光润平滑的肚腹上狠抓一把,后又在她圆圆深凹的肚脐眼上抚摸半天。
  或许,这圆圆的肚脐,使他联想到了下腹的那个奇妙莫测的洞口,他的手又开始向下滑,去寻求更佳更美的妙地名山。
  丰茂的芳草地到了。柔嫩胜似水草的阴毛,从阴阜向四周扩展延伸,一直覆盖到那神秘的洞口。那女子的阴毛是那样的细腻柔驯,使人真想躺在那芳草从中作一个美梦。草丛中的那颗璀灿的明珠,更是红艳、美丽,充满了神奇的诱惑力。
  汉子的手指刚按上那明珠,女子四肢立刻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颠动。
  那汉子的手指扣在阴核上轻轻擦摸着,一边又低低地问那女子:“好乖乖,这美丽的明珠,叫什么名字呀?还是,这嫩草,好柔,是啥草?”
  “你……坏……不告诉……你……你真……坏透了……”
  “亲亲,长在你身上的东西,你怎会不知道名字呢?告诉我……亲亲……叫啥?”
  “你们男人还会不知道,骗人……”
  “是真的。”
  “那……我……不好意思么……怎么……出口……那小肉球……叫……阴核……那嫩草……叫……呀……不说了……”
  “哈哈哈……”那汉子暴发出一阵满足的淫笑。这汉子看来是采花老手,他要一步一步地点燃这几个女子的性欲,然后才……此时,他的肉棒已涨至无可忍受的地步,随时有爆发的危险。纤细少女识机的将他的肉棒吐出。
  随后,他才将那昂首挺胸的肉棒移至那胖女子香艳的下体上面,将她那玉腿作八字型分开,让那神秘的阴户完全在自己前面露开。
  胖女的阴蒂此时已是红艳而饱满,真如一颗垂在枝头上熟透了的葡萄。阴核下,一条茸毛丛生的小溪,沿着大小阴唇流向神秘的桃源洞口。她双腿虽已敞开,但她的阴门仍未完全张开,小阴唇还半遮半掩地挡住了它不少神妙的风采。神秘的洞口中,已流出了不少爱液。
  汉子直起身子,他硬梆梆的肉棒子上翘指著胖女的小腹,赤红的龟头顶尖满溢著透明黏滑的液体。那汉子当下,用手指将她犹抱琵琶半掩面的玉门分开。
  这是一个粉红色的肉洞。香香的嫩肉上,泛着一丝骚骚的热气,洞里,更是一番无限风光,放射着奇妙和诱惑光华。
  只见那粉红色的肉洞口在轻轻颤抖。这是那女子受不了他的拔弄所产生的反应,这使汉子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淫火。
  汉子开始缓缓抽插,他的上身前倾,用胸膛贴著她的乳房,用嘴吻吮著她的红唇嫩舌。因为她的阴道紧窄,而她的外阴因为刺激的前戏而隆肿著,使他觉得自己的肉棒根部被紧紧套箍著,龟头却仍敏感地感受著她里面一棱棱的嫩肉褶。
  那汉子亲嫟地和胖女拥吻著,臀部浅浅抽送,不只是怜香惜玉,也是怕在她的紧夹下太早泄出。
  温热的房间使黑脸汉子的额头泌出汗珠,而胖女也贪婪地在他身上嗅著。“唔……”她的身体原本有些紧张的弓著,随著他温存的动作,她放松下来,喉间发出浓浊地呻吟,她勾起双腿,用脚跟摩擦著他的腿背。
  而汉子的动作虽然不大,两人相合的地方却开始发出渍……渍的响声。当他正感到肉棒进出得比较顺畅时,胖女也开始呻吟道:“唔……爷……用力一点嘛……”
  他直起身,用双手握住她的一对足踝,把她丰满的腿举起张开成弓型,用劲做著深长的抽动。胖女享受地大声呼著:“唔……真好……”。
  汉子低头欣赏著她一双嫩滑的小阴唇紧包著他急速进出的肉柱,一会儿因他的抽出而微翻出嫣红内壁,一会儿又凹陷著吞入那泛著液光的肉棒子。
  黑脸大汉开始发力,加快了抽送速度。只见他迅捷抽出肉棒,再猛地用力一挺,“滋”的一声水响。大肉柱已分开紧贴着的粉红色嫩肉,直挺挺地向红艳消魂的洞口中冲进。
  “啊……哎……唷……嘿……妈呀……我好疼……哟……不行……你轻点……不行……疼死我了……呀……怎么得了……胀死……我了……哎唷……”
  龟头刚插入洞口,刚才还嫌汉子不够凶猛,全身早已麻痒难当的胖女终忍不住肉棒的用力快速闯入而欢快地高声尖叫起来。她的娇啼,更激发了肉柱猛冲的欲望。轰的一下,肉棒直插洞内深处。女子的樱口中突然响起了高入云天的尖叫,但立即又转成了细细的呻吟声。
  她洞中那粉红色嫩肉突然有力地收缩痉孪起,双腿往内弯曲并抽搐不已。
  汉子的肉棒一轮冲锋陷阵后,倏地又放慢了速度,不再猛冲猛撞,而是轻摇细摆地在桃源洞中磨转着。
  果然,只一会儿,阴户中传来了新的不同美妙快感,胖姑娘将大白屁股微微挺起,在悬空打着小小的圆圈,轻柔地配合汉子的肉柱在阴户中悠转。
  但肉棒的冲击又渐渐加快,直进直出的次数更加频繁,巨大的快感,象电流一样麻遍全身四肢,女子口中不禁又发出了长短不一的呻吟声。
  “哦……呀……妈妈呀……我要死了……大爷……哥哥……你好狠心……要干死我了……哎……唷……别停……别停……往里顶……我小穴美死了……胀得软软的……使劲……我不伯疼……你别怕……使劲捅……哦……哟……我死了……我美得要……升天了……啊……嘿……”肉柱的冲击更猛烈了。两人下体因快速的冲击,而响起轻脆的肉击之声。
  这时,屋中另外的四位女子,早已被这惊心动魄的肉搏战逗引得不能自持,只见她们四人不知何时已脱光了下体的白绫,一堆粉红色的白肉扭缠在地板上。
  她们或两人相互抚摸搂抱,或两人对舔对方的乳房,用舌头、手指等工具搔舔阴,钻抓对方下阴和阴蒂,长呼短吁不绝于耳。光洁的木地板上,她们留下了一滩又一滩,尚冒着热气的淫水。
  这真是一幅道道的春宫画,五色图。
  “啊……呀……呀……”床上的胖女又叫了起来。看来那汉子的龟头撞击到了她的花心。“太爽了……痒啊……”那女子忍不住狂叫起来,伸手死死抓住汉子的胳膊,喘叫道:“用劲……用力……呀……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快快捅,顶住我,顶死我,别……磨……啊呀……我不行了,大爷……快救我……我要死了……我花心都……被你捣烂了……”??谁也不知女子口中在胡叫些什么,喷泉一样阴精从她的花心口中迸出。冲得那汉子龟头爽歪歪的。他越发疯狂地猛插快抽起来。
  又是一阵勾魂的尖叫声起:“哎呀……我……亲爷……我破水……破水……哎呀呀……我求求你……别捅了……亲爷……饶我……”此时,汉子也浊重的喘了起来。房间的空气中早已濔漫著性爱的气味,甚至掩盖住两人的汗味。
  “啊……妈的,爽死了……”黑脸汉子终于到达了巅峰。只见他睁大了眼睛,双腿蹬直,把肉棒中久屯的热黏液体射向胖女体内。胖女敏感的阴户查觉了他肉棒的反覆收放,口中鼓励著他一股股的喷洒:“爷……啊……对……用力的射……射死我了……啊……”
  好一会儿汉子才静止下来。胖女有些不舍的抬起下体,让他渐软的肉棒滑出穴口。那两对淫乱的女子也已从高潮滑落,瘫软在地板上,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此时,在屋外窥探消息的何老三,从门缝中看到这副淫浪场面,只感到自己下腹十分难受,丹田中的欲火不停地翻涌,他感到喉干发燥。“咕噜”一声,何老三口中竟发出一声吞咽唾液的声音。
  这时,倏见屋中那黑脸汉子眼光向外一闪,嘿嘿笑道:“门外是哪个女娃,要参加游戏就快进来,干嘛偷偷摸摸地呢?”
  偷窥的何老三知道已被发现,不走进去也不行,他立刻冲了进去,单膝一跪,垂首道:“奉堂主之命,特来急报,小的却……又不敢打扰大人……”
  那黑鬼目光一闪,道:“哦?哪个堂口的?”
  何老三道:“刑堂。”他干脆乱扯。
  那黑汉子道:“刑堂的事,是雷神管,不关我事。”
  突有一名女子喝道:“是谁叫你来电神的行宫的?”何老三不敢抬头,只得道:“小的正是奉雷神之命,请电神即将过去。”
  “哦?”电神站了起来,冷冷道:“既然奉命来找我,为何又蒙了面?”
  方说到最后一字,半空中寒光一闪,何老三的剑已从腰间飞出。他是看准了角度出手,也是被逼孤注一掷,这一剑的速度及精华,正是他毕生心血与功力所聚。
  剑发千影如千剑,犹如神龙不见首。
  电神大吃一惊,他心中虽有所疑,却未料到对方会动手,等到发觉不对,剑芒已迫在眉睫,他顺手抓住旁边的女子抛了出去。
  一声娇啼,血箭如烟花一般喷出,电神人已从座位上翻身飞起。但他虽应变得快,何老三似早已料到不会这么顺手,身形猛长,右手已经挥出,一溜寒光,一闪而没。那电神大叫一声,人已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只见一枚制钱,嵌在他咽喉之间。霎眼之间,二尸二命,那些本来在嬉戏淫闹的女子,都看呆了,有的竟浑身发抖,赤身瘫在地上。
  何老三手执软剑,几次想下手灭口,终于暗暗一叹,转身飞身下楼,窜出门外,消失于黑夜之中。
  眼见自己的木屋已经在望,一阵紧锣声己从东北角上传来。他忙把剑扣在腰上,把蒙面黑布拉下来,匆匆推开木门。
  哪知刚踏入,却见灯火下已有人坐在那边。他不禁倒吸口凉气,坐在房中的人,正是银杏。
  “唷!深更半夜,你到那里去了,莫非去了东北角。”银杏脸上似笑非笑。
  何老三暗吃一惊,故意哈哈笑道:“我去东北用干嘛,我还不想死。”
  银杏道:“明白就好,废话少说,我……今晚在你这儿过夜。”何老三慌忙道:“姑奶奶,心肝,今夜不要烦我,过两天好不好。”
  银杏上前搂着他,道:“不嘛!我等不及了。”
  外面的锣声愈来愈急,何老三道:“你听听外面,一定发生了大事,我们在这儿搞七捻八,被人碰见……”
  银杏吃吃笑道:“让他们乱去,我们干我们的事。”看样子,不应付不行,他手扇灭了灯火,正把她放到床上,门倏然被人推开,喝道:“都到堂口集合,快!”
  何老三趁机道:“你看看,我说嘛。”银杏啐了一口道:“真倒楣,老三,过两天我再来。”??何老三这才忙着准备去堂口。到了堂口,火把高举,早已站满了人。堂主见人已到齐,道:“走!跟本堂到五色宫去。”??队伍到了五色宫前,只见数十支火把,已把楼前一块空地,照得亮如白昼。
  火光下,整整齐齐排起了四个方队。
  何老三暗暗望去,一座高台上,已坐着四个人。黑如来,青袍青带,正端坐正中。左边两个,一个赤眉戟髯,一看就知道是雷神。另一个身形飘飘,当然是风神。右边一个人,白色长裙,头上扎一白色丝绢,一身白衣,顾盼之间,神采慑人,竟是一艳丽女子,不用说是雨神。令何老三意外的是,黑如来的四大金刚中,竟有女子。
  这时,只见雷神声如霹雳,道:“刚才电神被人杀于宫中,显然刺客已混入五色行宫,你们谁提供线索,重赏黄金百两。”
  大家都知道,今夜一定会有人倒楣,只希望倒楣鬼不是自己。黑如来倏然开口:“各堂堂主都到齐了吗?报一报人数。”
  于是五名堂主一个个大声报告人数:“刑堂头目十二名,一级四人,二级八人。”
  “杂事堂头目二十名,一级六人,二级十四名。”
  “召贤堂头目在外七人未到,一级头目四人到齐。”
  “外役堂头目十二名,一级八人,二级四人。”
  “鹰组头目二十一人,在外十八人,到了三人。”
  雷神道:“很好,今夜各堂值日是谁,出列。”五个人到了行列前面,排成一排。
  雷神厉声道:“事发时间,你们有没有发现异样。”五个人同时垂首,默无一言。
  火尊者冷笑道:“轮值不巡逻,给我杀。”刀光齐落,五颗人头已经落地。
  这时,雷神倏然喝道:“把人带上来。”电神行宫中,刚才与他寻欢的四名女子押解了出来。那四个女人皆衣不蔽体,巍抖抖站在一边。
  雷神道:“你们下去,一个个地看仔细,有可疑的,一律给我指出来。”
  一时,气氛低沉,鸦雀无声,被看的人提心吊胆,唯恐一被指认,立刻就会命丧黄泉。看过第一排,又走到了第二排。不一会儿,四名女子已走到何老三面前。前三名女子看了看他,走到下一个位置去察看,何老三紧张的心情轻松了大半。
  可是第四名女子却让在何老三面前,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仔细打量他,似乎不敢下决定。何老三一颗心七上八下,几乎被她看得跳出来。他压低声音道:“姑娘,咱们可没怨仇,你别栽在我头上。”那女子最后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过去。
  然而,黑如来却在高台上,问道:“刚才那女子看的那头目叫什么名字?”
  堂主看了何老三一眼,道:“叫何荣,本堂一级头巳,刚升管监。”
  这时,刚才那女子突然指着一人道:“他可疑。”那人随即被架了出列。那人与何老三身材差不多,连身上衣着都几乎一样。
  雷神喝道:“报出你的姓名堂口?”倏见刑堂堂主上前垂首抡拳道:“他是刑堂头目陆桥,本堂当保他绝不会是凶手。”
  雷神道:“哦?”刑堂主道:“他的功夫,属下太了解,绝对不是电神的对手,而且他只擅用刀。”
  一把钢刀马上送到陆桥面前。刑堂主沉声道:“尽力施展你的功夫,否则莫怪本堂煞手无情。”说完,刑堂主老骡子突然挥出一掌。
  陆桥斜身出刀,唰!唰!唰!连环三刀,这三刀在何老三眼里,犹如小儿玩菜刀,显得有气无力。说时迟,那时快,刑堂主掌势一转,己轻易抓住他的手腕,只听到咔喳一声脆响,陆桥狂嚎一声,摔刀跟呛而退,一只手腕已经断裂。
  雷神冷冷一笑,道:“下去吧!”“是!”老骡子与陆桥同时施礼退了下来。
  这时,雷神却喝道:“把刚才指认陆桥那女子带上来。”一大汉立刻将那女子带到面前,雷神冷笑道:“你指鹿为马,乱认一遍,难道不长眼晴么?把她双目挖出来。”
  大汉立刻张指如爪,向女子双眼挖去。惨叫声中,女子立刻倒地,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已在大汉手中。那女子拖走了,何老三心如刀绞,他知道这女子为他毁了一生。
  这时,黑如来见已审查完毕,才沉声道:“以后谁在不忠职守,就杀无赦。回去吧。”
  何老三回屋,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突然,一条人影推门闪了进来。看身影,好象是燕燕。
  何老三道:“姑奶奶,这么晚了,还来干嘛?”
  燕燕一屁股坐在床边,道:“听说雪神明天要调你到她行宫里去,你怎么认识这骚魔女的?”
  何老三吃了一惊,道:“我……根本不认识她,莫非祸事临头……”
  燕燕叹道:“那倒不一定,说不定还一步登天了,就像咱本堂堂主,就是被雪神莫名其妙召见了一次,就从小头目变成了大堂主。不过,听说这女人脾气变化多端,你好自为之,我走啦。”
  何老三惴惴不安地望着她离开,心中又在估计明天会有什么遭遇。
  何老三大清早,按例到堂口点了卯,就依堂主命令,到雪神的楼中去报到。
  此时,他已把剑埋在床下,所以很容易就通过了门卫的搜身。
  楼里是一客厅,布置与电神楼中差不多。一名女子正在拂拭桌子,一见何老三进来,道:“你可是雪神命令召见的何头目?”
  何老三道:“是!”那女子道:“你等一会,雪神还没有起来,等起来了我再通报你……”说完,那女子继续干她的事,不再说话。
  这厅中虽有几把椅子,但何老三却不敢坐,就孤孤地站在原地。不过,他的眼神却没有放过这楼里的一桌一椅。一道楼梯,通到楼上,站在走廊扶手边,可以看到厅中的一切。??何老三暗暗叹息,他越来越发觉,这魔窟淫宫中,不但组织严密,而且人口众多,他们是靠什么力量组织和支撑起来的呢?那股力量莫非就是千山所说,黑如来背后还有一个人?那人又是谁?
  何老三在剥茧抽丝,暗自分析着。
  不知已站了多少时候,只听到一声娇笑,道:“何老三,来了?”他抬头一看,楼上栏杆边,出现的正是雪神,她一袭水色曳地的长衣,隐约透明,一身诱人肤肌,若隐若现,脸上似笑非笑,充满了暖昧。
  他立刻垂首道:“奉召见,属下早已等侯差遣。”
  雪神娇笑道:“没事没事,我只想问你几句话。”她一面说,一边莲步生姿地下了楼,坐在厅中。
  雪神喝了一口茶,才道:“从我昨天注意到你至现在,我始终觉得你与一般头目不大一样。比如说,从你进门到现在,脚下始终没移动一步,看来真有与众不同的耐力和功力。”
  何老三暗暗吃惊,原来她并不是没起床,而是在暗中先观察自己。
  何老三装作发抖,吃吃道:“小的……初承召唤……心里紧张……”
  雪神咯咯笑道:“假如这话就让你紧张,那我后面的话岂不要让你尿裤子。”
  何老三道:“小……小的不敢这么窝囊。”
  雪神道:“好。听说你刚升了管监,我看了半天,你也不象管监的材料,所以我考考你,做管监的,要什么条件?”
  何老三想了想,道:“管囚犯,只有二字诀。”
  雪神道:“哦?”
  何老三道:“就是一个‘严’。”
  雪神道:“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琢磨了一下口气,他又道:“除了‘严’字,必要时,还要加个‘狠’字。”
  雪神笑道:“对,正合我意,不过我想试试这‘狠' 字。”
  何老三一怔,道:“不知怎么试法?”
  雪神道:“记得昨天有个姑娘,在你面前认了很久,当时,我想,莫非你的眼神与凶手很象?”
  何老三心跳加速,道:“小……小的没这人胆。这是那小女想污陷小人。”
  雪神道:“既然如此,我让你今天好好对付她,让本座看看你的‘狠' 字。”
  说完,两名壮汉已将那瞎眼女架了进来。
  那女子抬起头来,立刻露出一张令人心悸的脸,那明如秋波的一对眼睛,已变成了两处血洞,脸色灰白,犹如垂死之人。
  只听血神对何老三笑道:“你看清楚了,她是不是昨天在你面前那女子。”
  何老三道:“是!”雪神又道:“你也听清楚,她如今是求死不得,你要怎么对付她,应该好好琢磨。也让我看看你的‘狠' 字诀。”
  何老三如受电击,人整个楞住了。那少女为自己已失去了双目,如今自已纵然是没有人性,也不能对一个残废的弱女子,再下毒手。可是雪神又在一旁考验,可见分明她已起疑心,这场面要如何应付?
  这刹那,何老三的心头,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即悲且惊,不知如何是好。
  雪神道:“何老三,你想清楚,怎么动手呢?”
  何老三一咬牙,道:“请雪神赐条鞭子。”一名大汉匆匆跑去,不消片刻,便拿了来给他。
  这鞭长五尺,却不能充当兵器,只是鞭笞的刑具。他接手立刻向那女子扬鞭抽去。他鞭鞭抽得很有技巧,按理,右手执鞭,应往右落鞭,但他却往左边抽,鞭声虽响,抽势虽猛,但落点却很轻。
  受刑的女子,眼晴看不见。但鞭往那里来,自然往相反方向躲,她哀哭着向右滚,慢慢滚到了雪神坐位的方向,何老三也自然跟着她移动。
  只见距雪神不到三尺远时,他手中的鞭子竞突然脱手飞出,飞的方向,竟是雪神。这次鞭势竟似灵蛇一般,正向雪神脖子绕去。
  雪神娇叱一声:“叛徒!”人己平空而起。她反应得更快,仲手就去抄那皮鞭。
  就在这刹那,半空中寒光三闪,雪神的人影在半空中倏然坠落,同时之间,旁边的两名大汉,双手捂着脖子,也伏身跌倒。只见两个人的脖子上鲜血直流,皆被一枚制钱划破割断了喉管。
  他们竟没有看到何老三的手在鞭子飞出刹那,再度挥出了那三枚制钱,因为他们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飞起的鞭子上。其实那飞出的一鞭,却是何老三的障眼法,他根本没估计那一鞭会有什么效果,而是拿这三枚制钱,作孤注一掷。
  现在,他跑到雪神身边,只见她双目无神,喘着血沫,断续道:“你……不是何老三……”
  何老三道:“我的确不是,是白面书生白云霄。”说完;他伸手一指,点了她的死穴。
  这时,他到姑娘身边,道:“姑娘,我已杀了雪神,你等我先把后事处理完。”
  说完,他藏匿起大厅里的三具尸体;然后飞身上楼,对楼上其余女子道:“都在房中,不准动,动,杀无赦。”
  他先把所有八名女子关入一间房中,然后又飞身下楼,将大厅恢复原状,然后将那瞎眼女子抱上楼,来到关押其余女子的房门。说道:“在这里我没有别人可相信,你得先留下给我帮忙。”
  女子叹道:“我已是个瞎子,能帮你什么?”何老三从地上拾起血刀,道:“你看紧她们,不让她们乱说乱动。”说完,将刀递到那女子手中。
  他拍拍那女子的肩膀,转身掠到楼下。先到门外张望了一下,见没有异状,于是他到处找绳子工具,又把厅里布置了一下,然后代替两名大汉,站在门外守候。
  现在如溜出去,无论天时地利,绝对不利,故他只能施出这守株待兔之计。
  何老三里里外外,踱着步子,心中沉稳而紧张,他准备来一个斩一个,他相信,一定会有人来,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都无所谓。
  宁静了半个时辰,果然有个大汉跑来了,他惊讶地望着何老三,道:“山豹山狗呢?”
  何老山道:“出去办事了。老哥有何事?”那大汉道:“老板要请雪神过去谈事,烦你通报一声。”
  何老三道:“请等着,待我去通报。”他进了楼,故意大声道:“老板要请雪神去一趟,请示回报。”楼上果然传来一声回答:“夫人身体今天不适。”是那瞎眼姑娘声音,配合得天衣无缝。
  何老三走到门口,道:“老哥,你都听到了,夫人今日可能去不了。”那传讯的大汉点点头,转身而去。现在快到收网捕鱼的时刻了,何老三沉着气等待。
  没多久,他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而且似乎不只一个人。何老三跨出楼外一看,不由暗吸一口凉气。因为迎面而来的是四个金刚中的雷神和风神。
  假如一对一,他心里头还有个谱,一对二,情势就不敢说了。何老三表面上仍要伪装一本正经,老远就垂首把拳大声道:“恭迎二位大爷。”接着立刻转首道:“雷神和风神两位大爷到。”
  雷神与风神大刺刺地点点头,昂首进了楼,雷神向楼内大声道:“四妹,老板要我们来看看你……”
  话声末落,刚与何老三擦肩而过,何老三已出手如风,双手齐飞,接连点了二人四大要穴,接着飞起鸳鸯腿,把二人踢翻滚入房中,反身关了门,手中钢刀一飞,不等二人言语,已割下了两颗人头。这一连串动作,不但快速利落,而且是运足了毕身功力而行。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顽敌……千手观音黑如来。何老三想了一想,跑到厅内,把脸洗得干干净净,恢复了白云霄的本来面目。??白云霄把三颗人头打成一个包裹,手中拿着那根皮鞭,扬长向第三幢楼走去。
  门卫正欲待问,他已话先出口,道:“老哥,雷神要我给你们老板带件东西来。”
  说完,扬扬手中的包裹。
  两名守卫自然不会想到,极少敢有人来的禁地,闯进来的竟会是刺客。黑如来正坐在大厅中,似乎很悠闲地在品茶,两旁还有两名美女相伴。可是,当他看到进来的人竟是白云霄时,立马变了脸,手中茶杯“啪”的一声,坠地四碎。
  白云霄含笑道:“我只是来送件礼物;不要紧张。”他随将包裹抛了过去,包裹摔落地上。黑如来对一名美女道:“无恨,把包裹解开。”三颗人头立刻呈现出来。
  黑如来没有激动,连脸上的变化都没有,反而连连道:“很好,你竟能在一日一夜间,杀我四大金刚,显然功力已增进不少。”
  白云宵道:“说来惭愧,杀他们的手段,我承认不太光明磊落,所以对你,我希望能保持名家风度,决个生死。”
  黑如来冷冷道:“你胜得了我吗?”白云霄道:“千手之技,我也略懂一二,我想看看你在‘神龙秘笈’上,究竟下了多少功夫?”
  “好!你先胜了我这两名女徒,再跟我认高低。”黑如来喝道:“无恨、无名,出手教训他。”
  她们“是”字刚出口,白云霄已鞭子出手,如千条灵蛇向对方卷去,用的正是‘神龙舞’中的手法。令人意外的是……这无恨、无名两个女子,看似杨柳细腰,弱不禁风,此刻却不退而进,手握莲花指,不顾生死地抢进鞭影之中,指风挥洒而出。
  白云霄早已算计好了各种对策,怎肯多费功夫。他手中此时已暗暗捏住了二枚制钱,急速弹出,在鞭彤掌风中谁也不会注意到这小动作。只听二女闷哼一声,抱着脖子“砰”地一声,跌倒在黑如来的脚下。
  黑如来厉笑道:“好厉害的钱镖,你竟敢在我面前动用暗器。”随即衣袖一扬,一股奇劲无比的罡气,直逼过来,白云霄不敢挡其锐锋,身形急闪一旁,正要回手,却见黑如来的座位突然下沉。
  白云霄急得大叫道:“有种不要逃。”长鞭急挥,脱手飞去,但那座椅下沉极快,刹那之间,已经沉没,地板复合,竟变得无影无踪。
  只听到地下传来黑如来的笑声:“哈哈哈!白云霄,我们早晚还会见面。”
  白云霄气得直跺脚,踢倒油灯,打翻烛台,大火之刻四窜而起,燃烧起来。
  随后扬长而去。
  远处五座大楼已经火焰冲天,白云霄此刻却在庄中四处奔波,该遣散的遣散,该留的留下,整整安排了两天,才算妥当。
  最后,他在一个黑夜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雁荡落凤坡的五色宫。

 


  第七章 妓馆风流

  诸葛威带着紫云英再度回到襄阳府,刚卸征尘,门上禀报无藏庵的千山师太到了。
  千山师太进来后,脸色十分开朗地合什道:“公子,贫尼是为云英而来,望能与公子一谈。”
  诸葛威点点头,道:“师太有什么话,请讲。”
  千山师太道:“莫非公子真心爱云英姑娘?”
  诸葛威点点头:“可我发现她痴痴呆呆的,想找个大夫看能否治好。”
  千山师太微笑道:“贫尼正是为此而来,请公子给贫尼三天时间,包管药到病除。”
  诸葛威惊喜道:“太好了。师太请跟我来。”师太随诸葛威来到宁静的后院,走入以前安顿云英的房间,看到云英孤伶伶地呆坐着,心中一酸,轻声道:“云英,我来看你了。”
  云英没有回答,只机械式地,毫无表情地望了千山师太一眼。千山师太暗暗叹息,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对她说什么的好,只顺手从身上掏出一只磁瓶,倒出三粒药丸,喂着云英服下。
  这是解药,唯黑如来亲信弟子才能得到。却不料千山师太为白云霄而背叛了他。在云英吃完药静坐的那一刻,千山不禁又想起了白云霄。想起他济世悯人的气度,绝非诸葛威所能比拟的。
  恰在此时,只听诸葛威问道:“师太,能治好么?”
  千山淡淡一笑:“应该能治好,这几天我来照顾她。”诸葛威感激道:“多谢师太,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一下。”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千山一个人正怜惜地为云英梳着头发,后窗外却突然传来“卟”的一声响。
  她心中一惊,人如疾风一般旋到开启的窗边向外一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黑如来坐在一辆木轮椅中,正静静地望着她。
  莫非白云霄到五色宫受挫了?千山内心震惊,却不敢动声色,忙垂首道:“弟子不知师傅驾到,有失远迎,望师傅见谅。”
  黑如来声色泰然,问道:“云英呢?”
  “就在房中。”千山答道。
  黑如来叫道:“把她抱出来,你们一块儿坐在车上跟我走吧。”
  千山更加吃惊道:“那诸葛公子呢?”
  “暂不必管他,快走。”千山自忖难以应付,只声应道:“是……”转身抱起云英,顺手用力在桌上刻下一字,飞出窗口。
  他们三人赶到大路上正在等候的一辆马车旁。黑如来连人带椅进了车厢。关好车门。云英痴呆地缩在黑如来怀里。千山谨慎地坐在一旁,注视着黑如来的脸色表情,因为她还不知黑如来是否已经知道她的背叛行为,把五色宫的秘密泄露给了白云霄。
  车行了一段时间,黑如来先开口道:“你知道我撮合诸葛威与云英的目的,但未必知道我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千山道:“是,弟子的确不知。”
  黑如来平静地说:“因为白云霄已毁了五色宫,并杀了我的四位好兄弟。”
  千山此时才明白,白云霄虽挑了黑如来的巢穴,却还是让这魔头漏了网,功亏一篑。
  “所以,我想亲眼看到白云霄死在他所爱的人手中。”
  “他所爱的人是谁?”千山问道。
  “紫云英!”千山心中又一惊,只听黑如来又说:“这次白云霄能混进五色宫,分明有人泄了密。据我所知,白云霄一直在监视无藏庵,无藏庵中一定有人与他暗通。”
  千山的心又立刻紧崩:莫非黑如来已看出自己的破绽?直到听见黑如来又道:“无藏庵中令我最不放心的是千水,令我最放心的,唯有你。”
  千山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由于黑如来喜怒不形于色,常常会讲反话,她还是不敢怠慢,接着道:“此去无藏庵,弟子立刻拿千水……”
  黑如来道:“我们现在不去无藏庵,也无法顾及无藏庵。”千山心中一闷,只听黑如来又说:“无藏庵太显露,若所料不差,白云霄毁了五色宫,必然会再去无藏庵寻找。”
  千山忙问:“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南岭苗疆,只有那地方,白云霄绝对想不到,也适合我训练紫云英成一个可怕的杀手,替我报此血仇。”千山听到黑如来斩截的回答,心中暗暗地打了一个寒颤,可她却无能为力来扭转眼前的局面。正犯愁,马车突然停住了。
  只听黑如来喝道:“为何停车?”御车的大汉道:“属下看到了刑堂堂主。”
  黑如来笑道:“这老骡子竟未死在白云霄的剑下,叫他上车。”老骡子听令,一张骡子脸万分惊喜地爬上了车,道:“属下见过师傅。”
  黑如来问道:“五色宫现在如何?”
  “那小子赶的赶、烧的烧、杀的杀,一座基业被他毁得面目全非了。”
  黑如来淡淡回应:“这笔债总有讨回来的时候,你还愿意跟我吗?”老骡子立刻垂下头道:“属下死也不肯离开师傅。”
  黑如来口中哈哈笑道:“很好,很好……”却伸掌向老骡子前胸印去。老骡子大惊失色,惊叫道:“师傅……”话还未说完,一口气已断,身子软趴趴地瘫在一边。
  千山失声道:“师傅,这是为啥?”黑如来毫无表情地道:“我先不知白云霄精于易容之术并因此险些送命。今岂能再蹈覆辙?宁可错杀,不漏万一,把他的尸首踢下去。”
  千山只能从命,开门将尸体推下车,然后又将车门关上。谁知被推下车的死尸复活了,并迅速地爬起来,远远地盯随着那辆马车。
  白云霄赶到襄阳府,只见诸葛威一脸怒气。见到白云霄,只听他冷笑道:“你还来做什么?”
  “看看云英,阁下允许么?”
  诸葛威答道:“人都跑掉了,你还看谁?”
  白云霄怔住了,忙问:“那千山师太呢?”
  “我正怀疑是否是这死尼姑在搞鬼呢。我已派人去无藏庵了。”看他那气乎乎的神色,白云霄不由暗忖:怎么会有这种事?却转而笑道:“那阁下能带我去她们住过的地方看看么?”
  说着,随诸葛威来到了后院,进入那间他曾来过的房间,仔细观察,猛然发现桌上用指甲刻着的一个“来”字,立刻惊叫道:“黑如来来过了,一定是他带走了她们。”
  诸葛威惊叫:“是他?不可能是他。”
  “你的大媒人,阁下难道还不明白?不过,阁下息怒,我会找到他的。”白云霄说完刚转身,又回头道:“但愿你再不会被他利用……”随后直奔神龙寺。
  其实,至此,白云霄也很颓丧:虽挑了黑如来的老巢,杀了许多党羽,最终还是跑了黑如来,没拿到‘神龙秘笈’,紫云英姑娘也得而复失,一切似乎都是一场空。
  当他进入神龙寺时,妙慧僧欣喜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白大侠,你终于来了,主持方丈天天盼着施主来。”
  奇怪,自祥龙、白龙死后,紫龙方丈对自已冷漠得犹如路人,怎会惦念我?
  白云霄满心疑虑,随妙慧僧到了孤云精舍。
  妙慧僧去了不久,舍外便响起了黄龙大师的声音:“白大侠,你让贫僧盼得好苦啊!”望着随声音走进来的黄龙大师,白云霄更惊疑起来,黄龙大师竟身披黄色方丈袈裟,胸前挂着祥龙生前寸步不离的檀香佛珠,不禁发问:“大师,你……”
  黄龙看到白云霄惊疑的神情,忙摆手道:“白大侠,你不用问,贫僧一言难尽啊!”原来,白龙死后不久,紫龙也驾鹤归西,赤龙在接任的第二天也静躺在禅床。
  白云霄惊愕,黄龙接着说:“赤龙死的那一晚,贫僧正好在隔壁,亲耳听到他一声叱喝。待贫僧匆匆赶入,赤龙已静倒禅床,却无半点伤痕。”
  “肯定暗中有高手,专对方丈下手。”
  “正是。如今寺中人心涣散,但若大禅寺,不可一日无主,贫僧只好舍身接任,先稳人心,再从长计议,故总盼大侠早来扶助贫僧。”
  “这却如何是好?”
  “依贫僧之见,大侠你不妨接任本寺主持,一则有能耐,二则为本寺查清凶手。贫僧无能,在位十天,整天提心吊胆,哪有心思念经?”
  白云霄听罢,觉得在理。但想起火烧孤云精舍,自己已脱下僧袍,难免有诸多不便!
  黄龙似乎看到白云霄的难处,忙说:“大侠不用担心,一切听凭大侠。”
  “既然如此,我也无他求,只求大师答应我三件事。”
  “请说无妨。”
  “第一,我不做早晚课,不念经,不管庙里的事,住在方丈室,专查刺客。
  第二,每天少不了酒。第三,抓到刺客,方丈之位仍由你坐,我仍返尘俗。“”这些贫僧都依你,其他之事,由贫僧代劳。“说完,正要告退,只听白云霄又说:”先前之事有愧于大师,秘笈没找到,连黑如来也不知去向。“”贫僧知大侠处境。那些不妨慢慢商量,眼下要紧的,是禅位继承,贫僧得尽早安排,故先行告退。“当天,黄龙以方丈身份宣布禅让,在大雄宝殿当众举行仪式。白云霄袈裟,佛珠在身,成为神龙寺第七十六代掌门,移居方丈禅房。
  白云霄知道此任的重担。当晚,黄龙陪他用完晚斋退出后,他躺在禅床,人静心不静,静等刺客的到来。但由于一路奔波,他终于昏昏欲睡。
  此时,更锣恰好响起,已是三更。
  谁知更声刚过,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落窗边,用手指捅穿了纸窗。看里边灯火已灭,随即轻轻推开窗户,闪身飘进房中。
  就在这刹那,白云霄一跃而起,寒光急闪,剑己直刺来人,口中笑道:“你终没让我白等。”但剑只刺向他的臂膀,因为他想要活口。
  岂知来人也非平凡之辈,只见身形一闪,举掌反切白云霄手腕,随势又化掌为指,直点他臂上穴道。白云霄不禁大吃一惊,料不到刺客身手不凡,急撤剑拧身,一招‘雪浪千层’已按‘神龙舞’的口诀,缓缓推出。一剑化为千影,似慢却快,扫向刺客。
  刺客身形急退,口中倏地说道:“白兄住手!”
  白云霄大惊,迅急收住剑身:“上官兄,是你!”
  刺客拉下面巾,正是知交上官甫。“轻声点,别惊动了他们。我有事与你说。”
  “慢,我先问你,杀死赤龙的是你?”
  上官甫吃了一惊:“谁说的?我来专为找你。”
  凭了解,白云霄知道他不会干此事:“找我?你怎么找到这里?”
  “你的脾气,事情好坏,你一定会回来交代。”
  “照此,你一定来过几次?有何急事,这么神秘?”
  “黑如来,我一路跟踪,总算弄清了他的下落。”
  白云霄一震:“在哪儿?”
  “苗疆夕阳墓园。我知难以近身,用易容术好不容易靠近他身边,还是挨了他一掌。若不是我早有防备,穿上防身银丝来,恐伯早已一命呜呼了。”
  “这次看他再往哪里逃。”白云霄道,忽又问:“千山和紫云英姑娘呢?”
  “在他手中。所以白兄现在不能动手,否则会加速她们的死。何况,据我所知,此寺中有个和尚去见过黑如来。”
  “难道神龙寺有人与他暗中勾结?”
  “正是。”
  “是谁?”
  “我只远远看到背影,认不出。”
  “那你怎么知道是本寺里的和尚?”
  “中原的和尚不会知道他的行踪,这周围也无别的寺庙。”
  “也是,可有内奸,这倒麻烦了。”
  “所以,只要你一走漏风声,黑如来必定会得知,这何能救人。”
  “依兄之见?”
  “你是万万不能出马,而凭愚兄之力,也只能救一个。”
  救一个,这就难了,因为白云霄不是要的一个。上官甫知道他的难处,随口道:“不过,紫云英几乎已成一个废人。”
  “废人?”“不错。黑如来每天施用药物及功力,想将紫云英的精神灵魂都抽掉,只留下她的躯壳,借此将她训练成绝世杀手,专门对付你。”
  “好歹毒。”“千山师太只充当黑如来的助手,负责喂药,不过。她象是被迫的,因为她常将煎好的药偷偷倒掉一半,又加一半水。”
  “你怎么知道?”上官甫笑而不答,只问:“白兄之意……”
  白云霄考虑再三:“别无选择,只能先除内奸,再联手救人。”
  “我意也如此,不过,必须在十天之内。”
  “十天?”
  “对,十天。十天之后,紫云英已成杀手,就是你我两人,也难对付。”白云霄喃喃道:“我明白了。”随即在心中盘算。
  此时,上官甫已告辞道:“白兄好自为之。”说完,纵身融入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白云霄就已身穿袈裟,走进大雄宝殿。黄龙已率寺众鱼贯而出,准备早课,见到白云霄,奇怪地问道:“方丈不是不早课么?”白云霄微笑道:“大师辛苦了,我只看看,你忙吧……”黄龙点头合什向前。
  白云霄却注视着面前经过的每一个和尚。然而,他失望了,于是又走出了大雄宝殿,走进膳房,最后来到藏经阁。
  就在此时,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于是,他跨进阁内。管理阁内的,是名为龙济,龙渊的两位七十高龄的老和尚。他上次进来时,与二位曾有一面之缘。
  故二位分外恭敬地一齐参见方丈。
  白云霄含笑道:“二老免礼,我看看藏经。”
  龙济道:“老衲带路,方丈请。”白云霄道:“不用劳驾二老,我自个进去就是了。”说完就进了经楼,一面翻经,一面巡视,竟忘了午膳。
  待他出来,正好瞧见黄龙匆匆赶来:“原来方丈在这里。贫僧寻得好苦,深恐出了万一。”白云霄感激不尽,回到禅房,拉黄龙道:“大师请坐,与我一同吃饭,顺便有好事相告……”
  黄龙讷讷地笑:“好事?”
  “对。我已知道刺客是谁了。”
  “哦?是谁?”
  “黑如来。”
  “是他?听说他已失踪很久了。”
  “但据我所知,他在苗疆。刺杀紫龙、赤龙两位大师,非他的功夫莫及。”
  “若真如讹,贫僧与他拼了,反正迟早会遭他毒手。”|“大师不必操心,由我作主。来,先吃饭。”
  黄龙心存疑虑,吃不下饭。待放下碗筷,急问道:“方丈有何主意?”
  “能克黑如来的,是本寺藏经阁。阁中珍宝无数。不少于少林寺七十二神秘笈。而你们却未加利用。不过,现在还不算晚。我要用十天功夫,遂研阁中秘笈宝典,再找黑如来。”
  “贫僧也去,但不知这秘笈何名?望方丈指点……”
  “这当然。不过要待我悟通之后,再给你指点入门诀要。”黄龙欣然道:“多谢方丈。”
  只听白云霄又说:“你不妨将此消息告诉大家,使门下弟子增加向心力,神龙寺定能惩治凶手,发扬光大。”
  黄龙合什颔首。自此,白云霄每天大早进藏经阁,下午在禅房打座运功,夜里早早休息。一直到第五天。
  这天,他到藏经阁,见了龙渊、龙济就问:“不知近几天有人来藏经阁不?”
  龙济道:“有。”
  白云霄间:“谁?”
  龙济回答:“黄龙师弟。”
  白云霄道:“还有谁?”
  龙济看了龙渊一眼道:“白天没有。”
  白云霄含笑道:“那是说夜里有?”
  龙渊道:“昨夜,前夜都有人想渗入藏经阁,但都被老衲兄弟联手惊退。”
  “很好。认清何人了么?”
  龙渊道:“前夜之人,看到老衲逃得很快,故没看清。昨夜之人,好象……好象是知客僧妙慈。”
  白云霄一怔:“真是他?”
  龙济道:“黑夜之中,视线不清,不敢肯定,故也没告知黄龙师弟与方丈。”
  白云霄道:“对。这种事,不可妄下断语。在未抓住之前,也请二位不要说出去。”
  二老僧齐声合什道:“是。”白云霄随即进了藏经阁,同样磨到中午,才回禅房,可心中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怎么会是知客僧妙慈?这不可能,但其中也必有内情,不能放过。
  于是,下午他就破例踱到大雄宝殿边的香炉房。见知客僧妙慈正在整理香炉。
  见了方丈,他立刻合什行礼。
  白云霄含笑道:“方丈今天兴致特别好,你老能伴我到处走走么?”妙慈道:“方丈之命不敢违。”
  二人相偕出了神龙寺,面临清丽的自然风景,白去霄叹道:“造物神奇,天意难测,这里的风物,确能使人涤尘去污。”忽转身单刀直入:“你老夜闯经阁,不知有何苦衷宏?”
  妙慈对方丈突然相邀,本已惊疑,现经此一间,更是惊愕异常,仓惶失措,倏地匍匐于地,汗水隐现,颤声道:“弟子……弟子罪行滔天,请方丈……宽恕……”
  白云霄道:“你老请起。贫僧知此并非你老心愿。其中必有苦衷,但说与贫僧,也好助你老一臂之力。纵有过失,只要诚实谦虚,也不负神明庇护,佛祖收容……”
  妙慈这才站起,满面汗颜,连声说:“弟子实说,实……”可话还没完,人就已“卟通”一声,直挺挺跌入江中。
  白云霄大惊,也随之卟通一声跳入江中,捞住妙慈上岸一看,才发现一柄小刀已插在妙慈的背心。急环视四周,前面是江水,背靠神龙寺,只黄泥道上行人不少,此必暗杀灭口无疑。而此际俗僧众人闻讯而至,哪还能发现刺客?
  禅房中,白云霄湿裳已换。黄龙肃然陪坐,良久,才一声长叹:“神龙寺风雨飘摇,即将毁于一旦。”
  白云霄平静地回声:“大师不必如此气馁,凶手指日可查。”
  黄龙道:“却不知如何查起?”
  白云霄坚定地说:“从那把刀查起。”黄龙一怔,忙从怀中掏出那把刀,双手捧给白云霄:“贫僧已把血迹揩干净,只是此刀太普通,恐柏难以查明。”
  白云霄接刀在手:“但它毕竟杀过人。刀一沾血气,就会显灵。今晚就将它放在此处吧。”
  黄龙被说得一楞一楞,只能点头合什。白云霄又道:“请大师代我到别处查看。我想静坐一会。”
  黄龙只得告退。白云霄随即仔细端详这把杀人的小刀:仅长三寸,薄如柳叶,锋利无比。但在此地也别无特别之处,两岸渔民,均用此种刀批鳞剖鱼。想从它身上查到线索,何其之难。
  白云霄又本能地用鼻子嗅了嗅,心中一怔:不闻一丝鱼腥,却有一丝檀香味。
  至此,抽丝剥茧,刺客呼之欲出。他脑中一动,带着小刀,立刻走出禅房,对小沙弥道:“若有人问起,就说本座要去苗疆。”
  夜色冥冥,和风微拂。
  一条舟影,划桨如飞,直向苗疆。连转三个弯,船就停在岸边,那黑影跳上江岸,一路飞掠,直奔夕阳墓园。
  二十里恍眼过去,黑影正飞掠在一路林木夹道的山道上,忽闻漆黑的木叶中,有大笑道:“让我等得好苦。”
  黑影一惊,稳身喝道:“谁?”
  一个魁梧的身影随着问话飘落在山径中间:“方丈白云霄。”
  黑影闻声骇然,转身欲逃,只听白云古冷笑道:“黄龙,请留步。”黑彤听罢,废然而止,转身道:“既已如此,有话快说……”话声未落,己寒光忽闪再闪,两柄飞刀已到白云霄咽喉,竟比名震江湖的小李飞刀还快三分。
  白云霄傲微一笑,已咬住了第一把飞刀,顺势口一松,两刀相碰,正好打偏第二把飞刀。随即佛袖一挥,寒光一闪,只听黄龙嚎叫一芦,猝然倒地,喉上赫然插着那把杀妙慈的小刀。
  白云霄缓缓朝他走近,见黄龙眼光涣散,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似有许多话要说,但终于渐渐松开双手,魂归西天,人死恩怨了。望着黄龙睁大的双眼,白云霄喃喃道:“你曾救过我,现却死在我的手里,原本以为失一知已,得一知己,却是真情何以了?”伸手合上他的双眼。悲怆地抱起黄龙,走入林中,以刀挖坑,将他葬好,默祷半晌,才缓缓立起,奔向夕阳墓园。
  夜色中的夕阳墓园,磷火点点。墓园祠堂里灯火暗弱,却飘出阵阵烟雾,一老头正烧柴熬药。
  倏然那通往地下大厅的暗门开启,只见千山急急走出来道:“脏老头,药煎好了么?”脏老头咳嗽了两声,道:“快好了,快好了。”
  千山道:“时辰快到了,姑娘要吃药的。你耽误了喂药的时间,他会骂人的。”
  脏老头嘟嘟囔囔:“药味没熬出来,吃了管啥用?”千山已去拿碗,门外倏地有人轻轻叫了一声:“师太!”
  千山一怔:“谁?”门外人道:“贫僧藏龙。”
  千山一惊,手中的碗气“啪”的一声,跌落在地,摔成粉碎。她神色慌乱地走出祠堂,只见白云霄屹立于夜色之中,僧袍飘逸,神情严肃。
  她冷冷道:“你来干什么?”“救你和云英。”“云英已无可挽救。我也不会跟你走,你还不快走……”
  “既然来了,不了却心愿,我也决不会走请你告诉黑如来,今晚只有一个人活着离开此地。”
  千山楞了一会,转身进入暗门。不一会,暗门启开,只见紫云英、千山陪着黑如来坐着轮椅来到门外。黑如来大笑:“白云霄,你来找死!”
  白云霄伸手入怀,寒光飞闪,剑已在手:“休吐狂言,黑魔头!”说着长剑一探,抢先进攻。
  岂知黑如来只飞快退后,并喝道:“你们俩先上,杀了他。”他的话犹如魔咒,脸无表情的紫云英与表情千变万化的千山已联手拦住了白云霄的剑尖,双掌如飞,抢攻硬上。
  白云霄大惊,喝道:“你俩住手!”并随即收剑退身。
  岂知紫云英和千山攻击越发凌厉,掌影重重叠叠,招招击向要害,险象环生。
  只听黑如来在轮椅上大笑:“白云霄,白云霄,你死到临头了。你救不了她们。”
  白云霄急中生智,只听一声长啸,身形突然冲天飞起,摆脱了与千山、紫云英的夹击,凌空转向,双手握剑,如流星一般,向后面坐在轮椅上的黑如来刺去。
  黑如来大惊失色;忙手拨轮子,疾速后退,才刚举起双手迫敌,不料那煎药的脏老头,倏地举起火炭犹旺的炉子,飞快地扑了出来,连火带炉子,罩在黑如来头上。只听黑如来狂叫一声,痛得从座椅上弹了起来,白云霄伸手一剑,刺入他的心脏,连人带椅钉在一起。
  瞬间的变化,连白云霄也惊呆了。只见那脏老头仍注视着抽搐的黑如来,直到他也不再动弹,气息全无,才拿开火炉:黑如来头颅冒烟,兹兹作响,早已面目全非,令人作呕。
  这时,才听脏老头拍手叫道:“我熬了五日五夜,才逮到这个机会。白兄,还要我告诉你么?”
  白云霄惊叫道:“原来是上官兄。我明白了。”
  “明白了自己要干什么?”白云霄听见此语,立刻抽回长剑,用黑如来的衣角擦净血迹收好,再摸黑如来的尸体,竞没找到《神龙秘笈》。正在疑惑,却听上官甫“咦”了一声,忙抬头问:“什么事?”
  上官甫道:“奇怪,她俩怎么不见了?”白云古急忙回头一看,不禁也一怔,千山与紫云英竟已同时失踪,不知何时走了,就说:“我去找她们……”
  “不必费神了,找到也没用,还是先找到那本秘笈吧!”白云霄皱眉苦想,无可奈何地与上官甫一道走进密室。窒内灯火依然,除了一些被褥外,空无一物,桌上却放着厚厚的经典一本。走近一看,竟是《神龙秘笈八诀》。
  二人找了书,正欲一起回神龙寺交差,再一道返回中原。不料刚出门,他们又惊呆了:已死的黑如来竟换了一个方向,原来面朝外,现在连人带椅却正朝着洞门口,而且尸体的衣服上赫然用血写了一大片字。
  两人走近一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只见上面写:君等不远千里而来杀人报仇,如今恩怨已了,谅必已泄恨吐气,但望勿再入苗疆一步,只各行其道,否则,我必不远千里来杀汝,特此留字致意,尚祈勿怪。
  上官甫仰望夜空道:“刚才竟然有人来过,而且必与黑如来有关。”
  白云霄接话道:“千山曾经告诉过我,黑如来背后还有绝世高人,看来不假。
  可此中必有阴谋,我又不能放手不管。“上官甫道:”莫非你还不甘心,仍要查下去?“
  白云霄苦笑道:“查下去?为查此事,已死了多少朋友,多少无辜?若再查下去,必再牵连朋友,增加死伤,我又如何能忍心?”
  上官甫道:“既然如此,也就此罢休算了。反正你我也不吃官粮。”
  白云霄点点头,与上官甫一道离开了夕阳墓园,心中却喃喃自语:“墓园之地,希望我永远不要再来。”
  两人回到神龙寺,已是清晨,早课未罢。和尚们一见白云霄回来,立刻互相转告。白云霄径自走入方丈室,刚刚落座,藏经阁的龙渊、龙济已双双走进,双手合什道:“启禀方丈,方丈一走,黄龙师弟也失踪了,至今未归。”
  白云霄摆手示意:“二位大师请坐,黄龙大师恐怕永久都不能回来了。”
  龙渊神色耸动:“莫非方丈见到他了?”
  白云霄点点头,黯然道:“黄龙大师为神龙寺殉职,是我亲手下葬的。”
  两个老和尚惊愕半晌,眼中凄泪渐下。白云霄道:“二位大师千万节哀,所失经书,业已找回。此即黄龙大师用生命换来的。二位应深感安慰才好。”
  他隐恶扬善,交出了经书。龙济捧在手中,朗诵一声佛号,泪水更象雨水一般,流湿了衣襟。龙渊强忍悲痛道:“如今黄龙一去,神龙寺后继无人,方丈该不会舍寺而去吧?”
  白云霄叹道:“我不是做和尚的料,当初做此方丈之时,我已与黄龙约法三章,只把经书找回来,杀了凶手,就另觅他人。我还是我。”
  龙济一拭泪水道:“可是……本寺已无人能继此重任。”
  白云霄忙接话道:“人才可以培养,就劳驾二位大师完成此大任吧1 我已与朋友交待,还有要事须回南疆处理。此来也是向二位大师辞行的。”说完,他把胸前的佛珠,床边的禅杖,全部放在桌上,又向上官甫施了个眼色,立刻一同离开了方丈室,急急走出了神龙寺。
  来到寺外,白云霄脚程愈来愈快。上官甫紧紧跟上,笑道:“你好象在逃命。”
  “我若不逃,一辈子做了和尚,岂不等于没命。”
  二人说着走了一段路,再坐船到南岭。
  谁知刚到南岭,脚踏上码头,就瞧见一大群人往东奔跑,有的手中竟拿着锄头,有的手中拿着木棍,边跑边鼓噪,似乎都是当地居民。
  上官甫心中好奇,禁不住拦着一个乡巴佬问道:“你们这出啥事了?”
  那乡巴佬说:“听说有个疯子跑进马姑子豆腐店杀人,一连杀了三个……”
  上官甫一怔,忙间:“疯子杀人关你们何事?”
  “二位不知,马姑子是马寡妇开的,平日待乡里很好,现在却遭到横祸,我们能不管吗?大家都想抓住那疯子。”
  “那疯子如何模样?”上官甫进一步问。
  “不知啥模样。只听说是个女的,而且力气大得很。”白云霄心中一动:“女的?”
  那乡巴佬瞧了他一眼,看他是个和尚,说:“是女的,也不知从哪儿跑来的。
  你和尚也不妨去看看,也好替马寡妇超渡超渡。“说完,自个扛着木棍,随众人奔去。
  白云霄也顾不了别人叫他和尚,回身对上官甫说:“快,我们也去看看。”
  说着,二人加快脚步,随众人向前赶去。待转过一个急弯,果然看到小街旁有块招牌,上面赫然写着“马姑子豆腐店”,门前已围了不少人,穿着公服的公差正在吆喝。
  二人拨开人墙,向里望去,只见两副门板上已躺着两具尸体,却已不见了疯子。白云霄忙问旁边的庄稼汉:“那疯子呢?”
  庄稼汉道:“我也刚到,听说跑了。”
  “跑了?往哪里跑了?”上官甫追问。
  “听说就往东边跑的。”“那疯子会飞,跳上屋顶,晃了一晃就不见了。”
  上官甫拉了白云霄,低声道:“追!”二人挤出了人墙,七弯八拐地往东走。
  白云霄道:“假如是紫云英,那千山师太?”
  上官甫笑道:“你问我,我问谁?不管是否巧合,找一找错不了。”二人说着,已到街尾,见行人不多,双双展开轻功,向东飞掠。可是路上毫无异样,不但没见到疯子,连人烟也渐渐稀少。
  上官甫与白云霄相继放慢了脚步。只听白云霄说道:“只怕我们摸错了方向。
  既然疯子会飞,也随时可以在空中转向的。“上官甫没有及时回答,抬头向前看了看后用手一指:”前面有一座小庙,我们先进去歇歇脚再商量。“二人赶到庙前,才发现这是一座新建的小庙,一共只有一座神殿,左右两间偏房,门前连一块匾额都没有。待他们踱步而入,见殿中还乱七八糟,有三个漆匠在劳作。
  一个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长方古板的脸,还留着三胡子,手中拿着一把粉刷子,正细心地在为菩萨上身。另两名皆约二十余岁,正忙着调金粉,弄油漆,一身衣服,五彩缤纷,看上去象是染坊里的新手工人。
  这时,那漆匠正对着那两个助手训斥:“我叫你们放八成油两成粉,却怎么调得这么厚?估不准就拿桶子好好量量。”
  就在此时,那工匠也看见了走进来的白云霄和上官甫,就立刻停手问道:“二位有何事?”上官甫忙拱手道:“不敢耽误师傅工作。我们是过路人,只想借此地歇息一会。”
  “那就到旁边去,不要站在门口,挡了光线。”说着,那工匠又一本正经地在菩萨身上粉刷起来。
  白云霄和上官甫只好踱到墙边,正想席地而坐,倏地瞥见那座菩萨的未被粉刷之处,竟呈肉色,再顺势抬头一看,二人同时惊呆了:人一般高的菩萨面目,竟似云英!只因从头上发髻到脸庞都已上了金粉,二人才不敢肯定。
  待白云霄再看神像时的那对眼晴时,竟也栩栩如生,除缺少一些灵气及光采外,却与真人差不多。他不禁问道:“请问师傅,这是什么神啊?”
  那上粉的工匠头也不回的答道:“观世音。”
  白云霄道:“神象真逼真,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工匠仍低头小心的上粉,口中道:“你说呢?”
  白云霄正要回答,只听上官甫倏地附耳道:“是真人。”白云霄大惊,正转头睁大眼看上官甫,只听那工匠只哈哈笑道:“公子好眼力。这座菩萨的确是真人,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
  上官甫道:“我看到你没给上漆的部分,那肌肉隐隐抽动了一下,故此,不仅是真人,还是活人。”一听到活人两字,白云霄耸然色动,喝道:“师傅住手。”
  那工匠停手道:“有何见教?”
  白云霄道:“你竟把活人当泥塑像上粉,杀人害命。”
  只见那工匠脸色一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云霄道:“关系重大,快洗掉她的金粉,还她本来面目。”
  那工匠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小六子,小七子,给我把这个和尚打出去。”
  白云霄顾不上叫自己和尚什么的,只得与上官甫齐齐迎上那两个年级手下劈面洒来的一罐金粉。然而,后面的墙壁阻碍了上官甫和白云霄施展武功,只能往两旁闪脚。而小六子、小七子也不管他俩是何许人物,只管跟着揉身而上,一个对一个,掌指翻飞,真力十足地连连攻击。
  白云霄没料到自己竟小瞧了这两个年轻小脚色,只见他们杀手连连,精巧无伦,这连九阳排空掌连带金刚点穴十八手,若不小心应付,竟还真的难以招架。
  那边天星掌法加上兰花拂穴手,还夹杂七十二路擒拿手,泼辣刁钻,打得上官甫连连后退。最后两人竟各逼进左、右一角偏房。
  白云霄再也不能容忍,干脆退到中央,伸手入怀,剑光已从腰里飞弹而出。
  岂知就在这刹那,那两小子突然退出门外,手往地下一摔,嘭地一声,一蓬白色烟雾平地而起,立刻弥满房间。
  上官甫与白云霄见状,唯恐中毒,立刻屏住气息,只因视线不清,不敢立即往外冲。待烟雾渐散,二人冲出偏房,闯进神殿,非但不见那两小子,就连那金粉漆匠和神像也一起不见了踪影。
  白云霄苦笑着对上官甫说:“这回八十老娘倒绷了孩子,斤斗栽到家啦。”
  上官甫沉思道:“倒不见得,还是有线索可查。”
  白云霄道:“有何线索?”上官甫道:“地方上建庙,是件大事,总有出钱出力的,只要查出谁盖的庙,自然知道其中的奥秘。”
  白云霄道:“上官兄说的有理,咱们就近找个人家问问,也好好顺便弄点饭吃。”
  二人出了庙,找到了附近一家农户。一灰发婆婆正在喂鸡,佝偻老头正在收干草。“老婆婆,我们是过路人,找不到吃的。”上官甫说完就先拿了一锭银子在手中:“能不能买只鸡,煮两碗饭?”
  老婆子看到银子,满面笑容,道:“饭是现成的,杀鸡要等些时间。”
  白云霄道:“慢来无妨。最好能有酒。”
  老头子笑呵呵地走过来:“有,有,有酒。老汉可以陪二位喝两杯。”老婆子瞪了他一眼:“你又逮到机会灌黄汤啦!”
  白云霄哈哈一笑,道:“难得喝杯酒,活活血脉,也未尝不可。”老头子一听,正中心坎,高兴道:“对,对,大师说的对。”
  进了瓦房,只有一张方桌,几张板凳。老头忙着布箸倒菜拿酒。白云霄与上官甫先相对而坐了。等老头子把酒坛子取来,斟满杯,白云霄先拿在嘴边尝了尝,道:“好酒,来,老丈,敬你一杯。”
  老头子也不客气,仰首就干。三杯下肚,鸡却还未上桌。白云霄趁此问道:“请问老丈,你们附近,最近盖了座庙,但不知谁出的钱,盖庙为何?”
  老头子道:“钱是大伙出的,咱这地方阴盛阳衰,每户人家女多男少,所以戴大户发起盖个送子观音庙。”
  上官甫道:“那么问管庙事的,就是戴大户喽?”
  老头子道:“当然。他讨了三个老婆,却先后生了几个女儿,现年过半白,仍连个儿子都没有。故对盖庙一事,他热心得很。”
  白云霄笑道:“没生儿子,确是憾事。那戴大户是何样的人?”老头子已灌了七八杯,兴头更好,正要说话,却听老婆子在外面吆呼:“老头子,还不快来端鸡汤。”
  “来喽!来喽!”老头子对外喊了,又轻声对白云霄他俩说:“等一下好好聊。”说完,离开座席,匆匆跑出。不一会,鸡汤端了上来,另加了两大碗白米饭。
  老头子道:“二位先吃饭打打底,我喝酒相陪。”上官甫笑道:“你尽管喝。
  不过戴大户的故事,你也不妨说下去,咱们边吃边听。“老头子道:”说起戴大户,鲜事一箩筐,这位戴员外本是个穷得连裤子都没有得穿的武秀才,不知如何勾搭上了前任县太爷的小千金,十年不到,就发了,可惜县太爷千金生不出儿子,他就一口气讨了两个姨太太,结果还是生不出儿子。“白云霄笑道:”命中该有终会有,没有讨十个太太也没用。“老头子一拍大腿道:”大师之言对极了,像我老头子,两个儿子,一个在城里学木匠,一个在衙里当捕快,别的没有,就是有儿子。“上官甫哈哈大笑:”值得庆贺,值得庆贺。来干一杯。“说着他举杯而干。
  白云霄却道:“有请老丈,你说了半天,却还没说出戴大户为人如何呢?”
  老头子道:“这个人我也说不上来是好是坏,反正有钱人嘛,只会骚包。”
  白云霄望着上官甫摇头苦笑。上官甫又问:“那戴大户住哪儿?”
  老头子道:“这好找得很,东去二里,一片红砖大庄院,就是他家。”
  此时,白云霄与上官甫也酒醉饭饱,告辞赶到戴大户庄院,在大厅上与戴大户相对而坐。
  戴大户方头大耳,一袭驼绒夹袍,显得颇为气派,加上学武出身,谈吐之间,颇为豪爽。白、上官二人,对他也颇有好感,并当下就直接说明来意。戴大户一听说是来打听盖庙之事,立刻拍桌子瞪眼睛道:“二位甭提了,提起这档事儿,老子丢人丢大了。”
  白云霄一怔:“此话怎讲?”
  戴大户道:“二位不知,当初盖庙,我答应捐两百两银,结果被人勒索去五千两。我若不肯,那人竟威胁我,耍我全家死光。”
  白云霄忙问:“是谁威胁你?”
  戴大户叹道:“我要知道是谁就好了,我会送官究办,但那话是造佛像的那仇师傅传达的。”
  上官甫急问:“那位仇师傅又在哪里?”戴大户道:“在城里三元街,一问就知。不过仇师傅也是老实人,同样是被要胁的。”
  白云霄向上官甫使个眼色:就起身致谢告辞。出了庄院,二人径直返回街上。
  马姑子豆腐店已上了门板,还贴了衙门的封条。
  二人问了一次路,果然很快就找到了“仇家佛像店”。只见店里大大小小的佛像不下几十座,排列满了整个屋子,门口还有三个年轻人在雕木头,几座佛像也正都成了型。
  白云霄上前问道:“请问仇师傅在家么?”其中一个年轻人抬头一看,道:“和尚,你找我们师傅?”
  白云霄道:“正是。”那个徒弟低沉道:“我师傅已经死了。”
  白云霄一怔:“死了?什么时候?”
  小徒弟道:“昨天,今天刚布置好灵堂。”
  上官甫叹息一声,接口道:“咱们是戴大户介绍来谈生意的。不幸斯人已经作古。既然来了,能让我们拜祭一下么?”小徒弟道:“就在后面,你们自己进去吧。”
  穿过店面,进入后堂,已闻一片哀泣之声。小小灵堂已布置得素幔飘拂,烛火香烟缭绕,一名妇人已在跪地哀痛,令人心酸。
  只见白云霄走进妇人,低声间:“请问,是仇大嫂么?”那妇人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道:“你们是谁?”
  上官甫忙上前道:“大嫂,我们是戴员外介绍来的,想了解那座送子观音庙的事。”白云霄又接口道:“仇家店的佛像,都是你老公做的?”
  仇大嫂道:“大部份是徒弟做的,他只管上彩。”
  白云霄点点头道:“那你老公怎么惹上盖庙的事?究竟是谁的主意?”仇大嫂突然垂头闭口,变成了哑巴。
  白云霄叹道:“大嫂,你可能有所顾忌,不过,难道你不想为你老公报仇吐口怨气。”仇大嫂想了半天,道:“好!我告诉你,就是红花院中玉蝴蝶搞的鬼。”
  “红花院是什么地方?玉蝴蝶又是谁?”
  “红花院在西街屋,看招牌就知道了,玉蝴蝶是红花院的老板娘。”
  白云霄对上官甫道:“走,上红花院去。”上官甫道:“和尚吃肉喝酒还没有关系,若要去逛窑子,不怕引人扎眼么?”
  这一说,也提醒了白云霄,他一笑道:“有道理,先买套衣服,你再露一手。咱这就去吃花酒。”
  等他们来到西街红花院,已是掌灯时分。白云霄已恢复了潇洒倜傥的公子哥儿,与上官甫的清秀庄重,形成一对浊世佳公子。
  红花院门口的皮条客立刻大声吩咐,里面的花大姐笑容迎人,这红花院的气派与场面的确不凡。白云霄要了一间上好的厢房,茶水瓜果像流水送上来最后来了一个穿得花俏招展的大姐,见面七分乳三步一弯腰。
  她手拿大红的丝绢,一面说话一面甩,道:“二位公子,小女红花特来拜见,侍候您二位,要叫什么姑娘,要吃什么美酒佳肴,请尽管吩咐。”
  上官甫呵呵笑道:“红花姐,你洁白流水眼儿骚,我看不必另叫姑娘,你就陪席吧。”
  红花笑容更加娇了:“本来大姐不陪席,不过二位公子如此抬爱,红花今就破例一次,为公子把盏斟酒。”
  白云霄含笑追:“你们一见钟情,莫非要我坐冷板凳打地铺?”红花咯咯娇笑道:“公子言笑了,红花院中佳丽众多,岂能让公子寂寞寡欢,来人哪!”
  白云霄阻止道:“且慢召唤,我本慕名而来,自然要召我仰慕的对象。”
  红花道:“公子何不早说,是谁呀?”白云霄道:“玉蝴蝶!”
  红花呆了一呆,道:“你要召我们当家老板娘?”白云霄道:“纵然千金博一笑,但愿一睹佳人面,不行么?”
  红花娇笑道:“行倒是行,只是怕公子消费不起。况且老板娘年岁稍高,早不接客了。”白云霄道:“女人是越老越有味,跟酒一样越陈越香。银子嘛,本公子不在乎,红花姐,就劳你去请一请吧。”
  红花道:“好,我立刻去。”她小鸟一般飞了出去,室内的侍女正忙着布酒。
  不消片刻,房外响起红花的话声:“老板娘来了。”人也三步一摇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鬃插红花,穿着大红绣花衣的妇人,那衣服上绣的,正是一幅蝴蝶。
  这玉蝴蝶虽已年过三十五,但那细腻的皮肤和婀娜的身材,仍如青春少女一般,若论秀色,完全不亚双十少女。只见她眼角儿一飘,道:“是哪位公子指定要老娘陪席。”
  红花在一旁指指白云霄道:“就是这位公子。”玉蝴蝶似笑非笑,道:“要我亲自出马的人,至少要先喝三杯酒,才够资格。”
  白云霄哈哈大笑,道:“不要说三杯,三十杯也照喝。”端起桌上的酒杯,连饮三杯。
  玉蝴蝶又道:“还有另一位公子呢?怎么不喝?”上官甫道:“我不能喝,喝了这种毒酒,就不能动了,怎么能喝。”
  玉蝴蝶道:“这位公子刚喝,怎没中毒。”白云霄此时已趴在桌上不动了。
  上官甫笑道:“他以前百杯不倒,现在三杯就不动了,还能说没毒。”
  玉蝴蝶咯咯一笑,道:“你虽机灵,还跑不了,给我杀!”红花倏地十指齐张,迅若电雷,向上官甫当面抓去。那十个艳如鲜血的指甲,犹如十把利剑,这一招不但快而且狠。
  上官甫连人带椅后退一尺,笑道:“原来这红花院是孙二娘开黑店,玩真的。”
  玉蝴蝶冷笑道:“你们来找麻烦,老娘怎能让你们活着出门。”她说话声中,红花已迂回到上官甫后面、展开攻击。只见她纤指翻飞,一连就是三抬。上官甫只连人带椅又向前移动一尺。
  他根本没把红花看在眼里。然而就在他向前移动时,玉蝴蝶突然出手了,手中多了一把奇异的兵器,这兵器好象是鸡毛掸子,但上面没有鸡毛映着灯火却闪着蓝光的倒须毛刺。
  而且她出手之快,比任何人都快三招。手一件就己到了上官甫面前,似乎早已算准了上官甫的动作。
  上官甫虽早已注意她,却未想到她的衣袖里有这么一把沾不得手的兵器,等到发觉已晚,就在这时,半空中却多了一只手来,恰巧抓住了玉蝴蝶的关节,顺手一抖,她的兵器落地,人也被拖向怀中。
  出手的人竟是中毒了的白云霄,他笑嘻嘻地搂抱着玉蝴蝶的细腰,顺手竟点了她的笑媚穴,使得她咯咯娇笑,媚眼频递,老枝乱抖,坐卧在白云霄怀中,乐得心花怒放。
  正在进攻的红花看呆了,急忙抽身而退,嘎声道:“你……没有中毒?”
  上官甫哈哈大笑,道:“要我朋友中毒可不容易,你没看那三杯酒早已吐在地上。”
  红花像吞了个柿子,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上官甫趁她一呆之际,也妨效白云霄顺手点了她的笑媚穴。霎时,红花也笑脸盈盈媚眼含春地倒进了上官甫的怀中。
  这时,只见风流儒雅的上官甫道:“白兄,你我何不来个顺手推舟,顺带风流一番呢”。
  白云霄道:“既然上官兄有此雅兴,小弟恭敬不如从命。”说完二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在房中各自行起那好事来。
  他两人以前在江湖行走,时常一起嫖妓寻欢,这次只是旧调重弹而已。
  当白云霄细细欣赏玉蝴蝶的容颜时,他发呆了。玉蝴蝶虽已不是青春少艾,但那成熟艳丽的外表,风情万种的神情,却是红花无法比拟的。一低头,就吻在了玉蝴蝶的小嘴上。玉蝴蝶欲拒还迎,双手搂住白云霄的脖子,热烈的回应他的吻,不停的吸着白云霄伸进她嘴里的舌头。
  房子很大,有两张大床,上官甫与红花却并不在床上,已是躺在地上,正翻滚拥吻着,他们的嘴唇就像黏住似的黏在一起,在地上滚到哪俩人的舌头依旧纠缠在一起。
  白云霄见到此景,利索地将裤子脱下,直呼著:“哈哈,老板娘,请吃大肉棒子”语毕,便拉起玉蝴蝶的玉手去抚摸自己的肉棒。
  玉蝴蝶退出一只手摸到了白云霄的大肉棒,倏地一惊,然后马上松开身子,仔细端详这只大肉棒,一看之下,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床上。心想,这个公子真是天赋异禀,竟有这么粗长的鸡巴,我的小穴怎么容纳得下啊。
  白云霄见到此情形,心中一阵暗喜,站在床上,拉起玉蝴蝶,要她跪在大肉棒子前面,将肉棒往玉蝴蝶的面前送,直呼道:“老板娘,你到底有吃不吃啊?”
  这时,玉蝴蝶才慢慢的伸手去轻抚著白云霄的大肉棒,手指轻刮著龟头周围的帽沿,仔细地观赏他的大肉棒子。白云霄受到如此的轻揉安抚,肉棒子又往前伸展,更加的膨胀,忍不住伸手去搓揉玉蝴蝶的双乳。
  白云霄两手伸进了玉蝴蝶的肚兜,用手指夹住玉蝴蝶的乳头,揉搓着她柔软弹性的乳房。过了一会,他伸手至玉蝴蝶后背,轻轻一扯,肚兜便升上了半空,翘圆且富有弹性的乳房,像脱开束缚的小兔子般迫不及待弹跳出来,不停在空中颤动、高挺着。粉红小巧的乳头,因白云霄的一阵抚摸,已经因刺激而站立挺起。
  美丽而微红的乳晕,衬托着乳头,令白云霄垂涎想咬上一口。
  玉蝴蝶受到白云霄如此的挑逗,下面的浪穴不禁已湿了一大遍,顺而把大肉棒子放进口中,轻轻的含住那紫红发亮的大龟头,不时又用香唇吸吮,用玉齿轻咬,套进吐出地不停玩弄著,还用舌尖去舔舐肉棒的马眼。
  白云霄一阵快感直冲心头,张口直呼了起来。“啊……好……好舒服啊……唷……你……你的小嘴巴……吸……吸得小和尚……啊……好……好舒服……好过瘾……”白云霄的肉棒被玉蝴蝶品尝著,龟头酥麻麻的快感扩散到全身四肢百骸,双手压著玉蝴蝶的头,大肉棒子像似插小穴一般,前後的挺动起来。
  玉蝴蝶的樱唇小嘴被塞得满满的,加上白云霄的挺动,感到非常的难受,摇头去挣脱白云霄的抽插。她咳了几声说:“公子,你的鸡巴太长了,都插进人家的喉咙,好难受啊!”
  白云霄哈哈一笑,将身上衣服一脱而净,傲立在玉蝴蝶面前。看著白云霄赤裸裸的站立在自己的面前,玉蝴蝶蠕动著身体,娇嗔的说:“公子,你帮人家一下嘛!”
  白云霄恍然大悟,原来玉蝴蝶的裤子还在呢,便低下头一面轻解她的绸裤,一面说:“老板娘,你真是国色天香,好美的身材。你看,本公子的小公子都无法自持啦。”
  玉蝴蝶闻言,瞪了他一眼,假装生气的说:“哼!谁叫他不够乖……”脸上带著淫荡的媚笑,媚眼过去,白云霄又是一阵心跳,这玉蝴蝶的媚功不低啊。
  白云霄脱完她的衣物,爬上玉蝴蝶的娇躯,将头放在她的怀里,轻咬著她的奶头:“好吃,好吃。”玉蝴蝶带著妩媚的渴望神情,自发的将娇躯揶移至最舒适的地方,好方便白云霄的吸吮。
  白云霄将唇舌停滞在玉蝴蝶的玉乳上,舔舐著那早已坚挺的玉乳,还轻咬著那迷人樱红色的奶头,双手轻抚著玉蝴蝶的每一寸肌肤,使她不停的蠕动身躯,还轻哼了起来。玉蝴蝶“嗯……”地嘤咛一声,挺起胸部,迎著白云霄的攻势。
  白云霄慢慢将身子往下挪,吻遍了她的全身,最后移至玉蝴蝶的美丽玉阴处。
  只见玉蝴蝶玉阴之间挟着一丛阴毛,整齐的把重要部位遮盖着。她的阴毛不算太浓,但却长的相当整齐,就像有整理过一样的躺在阴户上。她的阴唇呈现诱人的粉红色,淫水正潺潺的留出,看起来相当的性感。
  白云霄用手轻轻把它分开,里面就是玉蝴蝶的阴道口了,整个阴部都呈现粉红的色调。白云霄毫不迟疑的伸出舌头开始舔弄玉蝴蝶的阴核,时而凶猛时而热情的舐吮着、吸咬着,更用牙齿轻轻咬着那阴核不放,还不时的把舌头深入阴道内去搅动着。
  玉蝴蝶感到一股舒畅直冲心田,不自主的开始扭腰摆臀起来,两腿张的更开,把肥臀抬得更高,把小穴更为高凸,以方便白云霄的吸吮,让白云霄更彻底的舐食她的淫水,更淫声浪语起来。
  “嗯……哦……嗯……哦……好公子……你不要舔……小穴好难受……里面痒死了……不要再舔了……嗯……哦……”玉蝴蝶口里喊著不要,双手却死命狠狠的压住白云霄的头,小穴还拚命的往上挺。“嗯……好公子……哦……不要……小穴受不了……我受不了……嗯……好丈夫……求求你……哦……快帮姐姐止痒啊……唷……人家要你插啊……嗯……嗯”
  白云霄深怕玉蝴蝶的小穴容不下他的大肉棒子,於是更卖力的吸舔,要她达到高潮淫水更多,以方便待会的抽插。
  “啊……亲相公……嗯……好……好美哦……嗯……我受不了了……哎……呀……你舔……舔得好舒服……啊……我……我要……要丢了……”话一说完,一股热热的精水直流而出,脸上露出一丝丝满足的笑容,双手托起白云霄俊俏的脸庞,伸舌去舔舐自己的淫水。
  白云霄也伸出舌头去她的口中搅动,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滚著,像是一对甜蜜的情侣。久久两人才分开唇舌喘息著。
  白云霄开口道:“老板娘,本公子的服务还满意吗?”
  玉蝴蝶娇喘道:“老娘上面的口感到很舒服了,但人家下面的小口还好空虚啊,想要公子的大肉棒来满足它。”
  玉蝴蝶突然站了起来,两腿骑在他的大腿上面,沁满淫水的小浪穴对准翘起的大肉棒子,慢慢的将它吞没小穴中。玉蝴蝶长嘘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说:“好相公,你知道这叫什么姿势吗?”
  白云霄说:“考本公子?这叫做‘观音坐莲’!”
  “这名字不好听,不如说是”韩信点兵“好。”
  白云霄双腿微微一缩道:“这兵点到了没有?”玉蝴蝶道:“啊……妙……妙极了……哦……嗯……嗯……正好顶到花心上……嗯……好……好美喔……嗯……嗯……”
  白云霄大笑,说:“”韩信点兵“由我表演,”观音坐莲“由你采取主动。”
  玉蝴蝶说:“哎呀!这妙极了!”说著,身上往上一挺,肉棒快要拔出来时,又猛然地向下一坐,又将白云霄的肉棒全部没入了浪穴中。
  白云霄只觉得她的淫水不断流出来。他笑著说:“啊!黄河决堤了!”玉蝴蝶此时双眸微闭,尽情的享受那抽插的快感。
  “嗯……嗯……我快……乐死了……啊……好相公……快顶住我的花心……嗯……嗯……相公……的鸡巴……干的老娘好……好美哦……嗯……嗯……爽……真的好爽啊……”听到如此的淫荡的声音,对白云霄像是一种鼓励,更卖力的往上顶,双手也没歇著,去搓揉玉蝴蝶的乳房。
  “哦……大肉棒……哦……你插的我太美了……嗯……哦……小穴让你插的
  爽死了……嗯……小穴要美死了……哦……你太会干了……哦……“说著,捉起白云霄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脸颊轻轻的抚摸,还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指,像是舔棒棒糖似的,好一副淫荡的俏模样。
  “亲亲相公……嗯……你……你好会干……啊……老娘好久没……没被这么棒的肉棒干了……嗯……好久没这么爽过……啊……哎哟……花心被磨得好舒服……你快重重的干小穴……嗯……大力的插我……哦……要你大力的干……嗯……嗯……”
  此时白云霄两臂一伸,搂住她的腰,就势坐了起来。白云霄道:“老板娘,你的腿伸到我的後面去。”说著,抱著她往自己前面一靠,只见下面合得紧紧的。
  玉蝴蝶娇声道:“哎……呀……哎呀……这个姿势……插得人家真快乐……喔……真的好爽……啊……嗯……嗯……”白云霄臀部一扭,只听的“沙沙!沙沙!”作响,阴户也“噗滋!噗滋!”出声,加上玉蝴蝶的淫声浪语,真是美妙极了。
  玉蝴蝶乐极了,双手紧紧的环抱白云霄的脖子,身体不停的上下套弄著鸡巴,又用双乳去磨擦他的胸部,还不停的浪叫。
  “嗯……嗯……好啊……哎呀……扭吧……插吧……干吧……嗯……唔唔……美……美上天了……嗯……真是会插穴的好相公……”白云霄两腿一缩,将她向前一推,把玉蝴蝶推倒仰卧,又换成了“男上女下”正式交欢姿势,立即振起精神,猛抽猛送。
  玉蝴蝶受到如此重的攻势,双手紧捉著床单,大声哀求起来。“好相公……抽啊……嗯……嗯……我不想活了……我愿被你干死……啊……我的天呀……舒服死了……”
  这一次白云霄的的肉棒感觉到另一种不同的快感,那大龟头被玉蝴蝶又烫又湿的穴肉紧包著,而那种紧窄又和刚才的感觉各异其趣。刚才只是玉蝴蝶在动,他不及细细品味浪穴的滋味。现在,由他作主动,就可以好好的体会玉蝴蝶那身经百战的小淫穴与紫云英的处女小穴的差异了。
  他感觉到了玉蝴蝶的小浪穴,固然是经验丰富,但总是有著少女紧绷的弹性,然而更让白云霄惊异的是,那陷在玉蝴蝶体内的龟头,竟被温湿的肉壁一下一下强力吸吮著。“啊……你……嗯……里面……会吸……好爽……”白云霄贪图那最敏感的尖端被握弄地感觉,不急著再深入,倒是玉蝴蝶挤弄的爱液直流,浪穴口的肌肉钳不住白云霄的肉棒,抵著龟头发出小小的“啾啾……”声。
  白云霄一手撑著身体,一手按著玉蝴蝶的乳房,用手指去揉捏她那坚硬的奶头,上搓下插,直把玉蝴蝶搞得死去活来,哼声连连,不绝於耳。
  “嗯……小穴好舒服……我美上天了……哼……你力气好大……嗯……我又要出来了……我的穴心要爽死了……哦……快……”玉蝴蝶一面娇哼著,一面疯狂的扭转著肥臀,极力迎合。
  白云霄知道玉蝴蝶在兴头上,马上又要出精了,忙用劲的快抽快插,还用手大力的搓揉玉乳,其势如流星赶月。
  “啊……你干的好……插的好……嗯……哦……啊我……啊……啊……小穴又流了……啊……啊……我好爽好爽……”玉蝴蝶话尚未说完,顿时觉得花心产生了阵阵的收缩,紧咬著白云霄的龟头,随著一股热呼呼的阴精喷洒在龟头上。
  白云霄经过一阵疯狂的抽插之後,真也累的气喘如牛,呼吸急促,汗流全身,只好停止抽插,紧顶著花心。他还没尽兴呢。
  经过这番风雨後,白云霄和玉蝴蝶都是全身酸麻无力,瘫痪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白云霄的大肉棒还紧紧的顶在玉蝴蝶的浪穴里,养精畜锐,准备下一场的战斗。
  酣睡了好一阵子玉蝴蝶悠悠的醒了过来,发现俩人还赤裸裸的抱在一起,不禁粉脸一红,刚才甜美舒畅的余味仍在体内激荡著。
  回头再说上官甫与那红花。红花本是青春少女,阴精旺盛,方才又被点了媚穴,加上遇上的是上官甫这等风流俊雅之人,也是心有所仪。所以,二人遇上,正如同干柴碰到火星,心中的欲火一触即燃,也不顾旁边还有白云霄与玉蝴蝶,早就手忙脚乱地玩上真的了。
  上官甫抱起红花,正欲将她放到旁边的床上,那知红花却红唇一张,丁香小舌便伸入了他口中,上官甫心神一荡,两人同时滚落在屋中地板上,两张嘴唇像吸盘一样紧紧地粘在了一起,不但没有松开,相反的吮吸得更紧,更紧,还不时发出“吱吱”的吮吸声。
  红花那酥柔软软的香舌,灵蛇一般在上官甫口中游动,使他的骨头全部酥麻,舌尖上传来的电流,更让他浑身软肉,发出阵阵颤抖,他右手抱住她秀丽的脖子,左手急急朝她的酥胸上抓去。
  上官甫怀中的红花,被他在酥胸上这一香风香艳的玩弄,呼吸顿时急促,屁股上下抽动,高耸的奶子在他的身上乱擦,口齿含混不清的娇呼:“公子……快……将……衣……衣服……全脱……脱光……嘿……啊……我好骚……你快替……妹妹……搔搔痒好痒……快……痒死我了……”
  上官甫早觉她那一身白皙如琼脂的肌肤,隔着衣物,要少享受不知多少滋味,此时闻言,立即将她的衣物全部剥得精光,如一只刚洗净的大白萝卜。
  只见红花那一对曲线玲珑的奶子,象一对玉兔,仿佛一不小心就要蹦出她的胸膛。那红艳艳的乳头,特别细小,如一颗红豆,晶莹剔透,垂挂枝头。
  上官甫不禁俯下头颅,在她玉乳上吻了一周,深深地享受着从那玉乳上传来的阵阵乳香。他又用嘴唇上那粗硬的胡须,去抚弄刺擦红花的嫩乳和乳珠,只见不一会儿,她雪白的胸脯便留了一条条,一道道胡须擦过的红线。
  红花的身体扭动得厉害,搂抱上官甫更紧,更有樱桃小口中还不断发出阵阵浪叫:“哎……唷……公子……妹妹……痒死了……呀……你胡须……好硬……像刺……扎死我了……快……别……痒死……痒死了……”
  可上官甫仍不理睬她,他一扫往日的斯文,此时却像一头猪一样,不断地在红花的奶子、胸脯上拱食,嘴里不时放出“啧、啧”的赞叹声:“好香!我吃!我要吃,今天本公子要吃个够。”说完,又将他那一大嘴扑了上去,在红花的身上又是一阵乱拱乱啃。
  此时,红花的性欲已极度高涨起来,下体不时高高举起,口中娇喘吁吁,道:“啊……不……别……妈呀……我不要了……爷爷……公子……情哥哥……我痒……我下面痒……小穴痒……死了……”红花突然将上官甫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脯,将大白奶子高高挺起,压在他的脸上,塞在他的嘴里,鼻上,使劲扭动,用力搓揉……
  霎时,两堆白肉堵住了上官甫的口鼻,弄得他几乎窒息住。“快!快松开,死丫头,骚货,淫妇,你要闷死我了,快把胸脯移开。”红花此时已欲火中烧,哪还听得进他的话。“要吃,你不是要吃么,本姑娘今天就让你吃个够,吃个饱,吃得撑死你。”
  上官甫见她不肯松开,只得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她的奶头,使劲地拉,扯,用舌尖在她奶头上搅,舔,用牙齿在乳核上咬。
  “啊……啊……哎……唷……疼死……我了……别再咬了……哥哥……我又疼……文痒……求你……别咬……别扯了……呵……呀……哦……哎……我不玩了……”上官甫在她的奶头上一舔,一咬,一扯,早把她的魂儿哄上了天,她几声娇啼,几声浪叫,突然仲手一把,向上官甫的下身抓去……她的玉手终于捉住了上官甫胯下的那条巨龙。红花一旦将他大肉棒子抓握在手,便再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上下疯狂搓揉,口中不时发出欢叫赞叹声:“呜……哇……好粗……好壮……好长……真硬……嘿……啊……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玩意……怕一会……要捅死我了……我接了……这么多客……从来没……没遇上……这么大……的东西……真是小妹……有福气……呀……哦”
  一阵巨大的快意从肉棒上传来,使上官甫心狂跳欲出,也有一点把持不住的意思了。但他深知,只能让红花疯,自己绝对不能疯,否则,就会让在旁边观战的白云霄,笑话自己的床上功夫了。
  上官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红花搞疯,将她干得精疲力尽,举手投降,口中求饶。上官甫的手从红花的柔软的胸腹间一直往下摸,先在那茸毛丛生的阴阜上用力猛抓几把,随后便用手指按住了她那艳光匹射的夜明珠。
  “啊……啊……不……好痒……我麻死了……停……”上官甫一触到阴核,红花就娇呼起来,他的手指立即暗暗加力。他的手指,时而重重地向阴核上猛按,时而又左右狂拨,如摇铃铛,时而又在阴核上打圈圈……红花先是快乐地低吟,但阴核上那不可控制的麻、痒,象巨浪一样冲击着她每一条肌肉,每一根神经,甚至钻入了每一个毛孔之内:“啊……哇……嘿……呀……妈呀……哎唷……公子……亲爹……我快受……受不了啦……快救救我……好哥哥……我要……要死了……快……救……我……不行……痒死我了……呀”
  她娇软的身躯己经僵硬如铁,四肢痉孪,下体不停地左右翻腾。她突然一声狂啼,下体猛的一摆,让那小小阴核脱离了上官甫的手指中。
  上官甫那容她喘息,立即扑上去,用身子压住那扭动的身躯,双腿顶开她并合的双腿。又将手指按住阴核,上下左右,疯狂地拨弄揉玩起来。
  “哎呀……哎呀呀……我受不……受不了,受不了,求你……亲亲……求你……别……”红花又开始了长吟短叹,她委实受不了阴核上那疯狂的拨弄,她几次拼命扭动身子,想让阴核脱离上官甫的手指,都未曾成功。
  “哎呀……哦……痛死……我了……哎呀呀……亲爷……情哥……别……你……救我……痛……啊……破皮了……你把我……小核核……弄破了……”
  上官甫的目的不是虐待,是让她的情欲疯狂,她阴核的皮既为自已擦破,也不为己甚,将按阴核的手指插入了红花滑溜溜的桃源洞中。
  红花的阴户,此时早已湿浸浸的满是阴液,弄得上官甫的手指特别舒适。上官甫的手指在洞门口玩弄了一会,看到红花的娇躯又在微微的扭动,手指倏然猛的向里一插。
  乖乖,手指头直抵红花的花心。“啊……”红花也随着上官甫手指的插入又发出了快意的娇呼。
  他心中暗笑,手指当即在那桃源洞中倒海翻江地闹开了。他让手指根在洞口顶,磨,手指尖却在花心上下左右不停地搔弄,进进出出地冲顶抽插。
  红花果然又疯狂了。她不停地扭动,将阴户高高举起,左右摇扭,双手捧着自己的双乳,不停地乱搓。同时,她口中含糊不清地啼叫着,只求上官甫加劲,用力。
  有了阴液的滋润,上官甫在她阴户里的翻动更加方便和迅猛了。红花已经瘫软的身躯,再度猛烈地颤抖,口中又传出了长吟短叫。上官甫用手掌压住她的整个阴户,发狂地挤、压、技揉,手指头却仍在她阴户中左冲右突。
  红花的阴户再度高高举起,不停地颤动。上官甫抱紧她的白嫩屁股,手指发狂地冲、搅、坑。“哎呀……唷……妈呀……亲爹……我……我要上天……我要死,我要……我……飞上天了……我……真的……不想活了……好爽……爽死我了……”红花猛烈地狂啼,那欲死欲仙的快乐,已使她几近疯狂。她的阴水如滔滔江水,再次湿溢开来,沾满了上官甫的手指头。
  上官甫在她的娇叫之下,欲火已猛烈地高烧,一种原始的需要与冲动,从丹田直冲向他的肉柱,全身的肌肉也因此而欢快地颤抖着。他看着萎顿在地上,仍在低低呻吟的红花,决定给她再来一次更猛烈的冲击,让她疲惫得一夜睡到天明。
  他那粗大的肉柱带着灼热的气息,飞快插进了红花的阴户里。“啊……”这次,上官甫几乎是以全身的重量,挟肉柱之坚硬,一齐冲向她的阴户的。
  红花的欲火此时又复燃了。她挺起了粉臀。随着上官甫的抽插,疯狂地甩动起来。快意在猛烈地增加,肉棒的搅乱冲撞,也更为迅猛。红花双腿随着肉棒的冲撞,越发高举,将整个阴户送到上官甫的身前,她挥身颤抖得语不成声,只听到她含混地在淫呼浪叫:“挺……挺死我……求你……哥哥……亲爷……搞……搞死我……算了……唔呀……妹妹……不想活了……我死了……我不行……要泄了……我丢了……啊……哇……”
  上官甫知她再也挺不住了,便散手突然抱住红花的粉臀,狠命地挺着,龟头围住她的花心,对准她的花心口,开始了一阵猛烈的扫射。炽烈的元阳,像岩浆一样射人红花的阴户中,与她花心口中射出的阴液,溶合在桃源洞中。
  红花至此,精疲力竭,再也没有丝毫气力,上官甫这才满意地放开他,“啪!
  啪!“两下,解开了她的笑媚穴。
  上官甫望向白云霄,见玉蝴蝶瘫倒在白云霄身上,相交多年,他是知道白云霄的厉害的。白云霄见上官甫已经完事,嬉笑地道:“兄弟果然身手不凡,床第功夫已是上乘中的上乘。”
  上官甫不以为然,道:“彼此,彼此,让白兄笑话了,只是这俗身久未泄秽,找到地方排通排通罢了。”
  白云霄笑道:“还可以再来一场吗?”
  上官甫哈哈大笑:“久未和白兄同甘共苦了,再辛苦也要来一场,和兄弟来个连床大战。”
  玉蝴蝶此时也醒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他们准备在自己身上来个两龙戏一凤,她并不怕这玩意,只是自己做了老板娘后,就很少给男人操弄,今天先是给身上的这个公子操了狠的,现在再来一个更狠的,天哪,老娘今天可是享福啊。
  白云霄推了推玉蝴蝶,笑道:“别装了,快快起来,趴在床上。”
  玉蝴蝶乖巧的轻挪身子,将湿透的淫穴从白云霄的仍然紧挺的大肉棒子上抽出。瞬间,一股浪水从穴中流出,白、上官两人哈哈大笑。任玉蝴蝶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种尴尬事情,她只有粉面通红,深埋在被子里,将白花花的屁股撅向两人。
  白云霄、上官甫两条肉棒昂首挺胸,跃跃欲试!两人爬上床,把玉蝴蝶翻过身来。两人躺在两边,分别揉着她的奶子,舔着她的奶头。
  玉蝴蝶的两腿紧紧并在一起。双眸紧闭,口中开始喘出粗气,脸颊泛红。白云霄开始亲她的脖子,耳垂,肩膀;上官甫则紧紧吸住了她的嘴巴。玉蝴蝶在两人的刺激下,一下变得更加激动,呼吸开始加促。
  白云霄用手指摸摸她的浪穴,已经流水了,用手指肚蘸了一点浪液,按在她的阴核上,轻轻地迅速地动着手指肚。玉蝴蝶半闭著撩人的媚眼,脸上的表情又像痛苦、又像痛快,口中发出阵阵淫声:“唔……呀……喔……”
  上官甫移开身子,出神仔细的看著玉蝴蝶,发现她看来已陶醉在快感中。白云霄的手识时移开,由上官甫的手接任。
  上官甫的眼光慢慢由胸乳间下移到下一个“战场”……她大大敞开的双腿之间。因为玉蝴蝶向後仰著,她浑圆大腿之间的密处向前挺出,一览无遗的呈现在上官甫眼前。
  只见玉蝴蝶的浪穴只有一小摄的阴毛,轻轻拨开,肤色浅红的阴阜肥嫩欲滴,胀鼓鼓的夹著花瓣似的小阴唇。玉蝴蝶的玉手此时也已伸至下腹处,纤指伸展覆盖著小丘顶,缓缓的揉动起来,阴唇之间发出“滋……滋……”的液动之声,她口中也呼应著:“唔……哦……哦……”
  玉蝴蝶揉弄著浪穴的手逐渐加快,食指和中指间分开之处,夹著她粉红色的小阴唇和覆盖著的阴核,随著她手掌的上下推动,叉开的手指微微开合著的阴户,不时暴露出她鲜红湿润的内壁。偶尔当她的动作掀带起那片薄皮时,上官甫甚至可以看见光滑粉红的阴核尖端。
  玉蝴蝶爽快得微微抖动,目光散漫,口中发出阵阵浪声。上官甫不但可以听见阴户中汁液搅动之声,还可以看见她的手指逐渐被淫汁沾湿,视听双重的刺激,使他气血沸腾。
  上官甫此时正在用心地抚摸、按摩著她光滑、充满弹性的小腿,而玉蝴蝶显然很喜欢被他触摸,一边继续自慰,一边把双脚都移放到上官甫身边。欣赏著玉蝴蝶虽不壮硕,却毫不松弛,曲线美妙的腿部,不禁心中赞叹:“天生尤物!”
  他意犹未竞的握住玉蝴蝶纤细的脚踝,抬起她的右腿,凑上脸去,用嘴去吻她秀小的脚……一只一只的吸吮著她修长的脚趾,又仔细地舔著她的脚掌……这种技巧也让玉蝴蝶感到异样刺激的快感,这么多年,还没有男人曾用这种方法取悦过她。当上官甫放下她的右腿时,她似乎有点失望,但当上官甫抬起她的左腿,对她的左脚如法炮制地又吮又舔时……“唔……好舒服……嗯……吸我……舔我……啊……”玉蝴蝶大声的哼著,她的手不再按摩著自己整的阴阜,而换成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越来越快的搓弄著她湿淋淋的肉瓣,尤其是不时在阴核周围快速地划几个圈圈,然后她会皱起眉头,夹紧大腿,喘不过气似的不能动弹,她已泄出了一次阴精。
  白云霄笑道:“够啦,我们干活吧!”
  白云霄和上官甫起身站在床下。此时,性欲高涨的玉蝴蝶闭着眼睛,双手按着自己的浪穴。上官甫轻轻分开她的双腿,肉棒随着结实的屁股一沉,整条肉棒就被她的早已浪水横流的淫穴吞进去了。她“啊”地浪叫了出来。
  玉蝴蝶翘起头,看着上官甫雄壮的大肉棒子有力地进出抽插!并开始加速,她呻吟的频率也开始加快!上官甫时浅时深,时左时右,时慢时快。她的水流的也更多了!扑滋扑滋的声音持续着,上官甫倒悬着的肉蛋打在她的阴唇,发出诱人的啪啪声!
  白云霄双手也没空闲,轻揉着她丰满傲挺的大奶子,又用舌头去咀嚼细腻的奶头。上官甫顺势举起玉蝴蝶的双腿,开始卖力猛烈抽插,一插到底!玉蝴蝶已经爽透了。
  上官甫拔出肉棒,躺倒在床上,把玉蝴蝶翻过来,要她以坐怀吞棍之势坐在他的肉棒上面。
  当肉棒再次进入到玉蝴蝶的浪穴时, “啊……”玉蝴蝶松了口气。她用手撑著上官甫的胸来稳住自己,掀动著结实的臀部,套弄著他柱立著的肉棒。上官甫知道这样的动作很费力,便用双手托住她的大腿帮助她,想不到手上几乎没有承到重量。虽然玉蝴蝶娇喘著享受著交合,却仍能用己力上下套动。
  此时,白云霄已收回双手,在旁欣赏着肉棒进出浪穴的情景。他的肉棒仍保持着无比的坚挺,随时可以加入战斗。
  上官甫深深地抽插!玉蝴蝶以半蹲半坐的上下抬动她的小屁股,让肉棒在她的浅短柔软的浪穴中快进快出出,玉蝴蝶开始大声疯狂的大喊大叫。白云霄的手急鸟快,一下跪在玉蝴蝶的面前,把肉棒塞进了她的嘴巴。
  玉蝴蝶突然被塞进了一条大肉棒,口中不禁发出了“呜呜”地哼哼声!白云霄以嘴当穴,由缓而快的抽插,玉蝴蝶的小口温暖湿濡,一会儿就习惯了这突如其来的遭遇。她在吞进肉棒时还抿著红艳嘴唇捋,吐时又凹著嫩嫩腮帮子吸。
  白云霄的肉棒不但被她舔吸得爽快不已,而且更浸淫在视觉享受中:玉蝴蝶粉红的脸蛋衬著他坚硬的肉棒,而那只胀得几乎发痛的大肉棒子,一下子被嫣红小嘴浅浅吞吐著,一下子被粉红滑溜的玲珑舌尖舔弄著……“哇,比你的浪穴还要爽啊……”
  上官甫放慢了速度,伸起手来揉捏她的一对软白小乳球大奶子。下面的肉棒继续享受著玉蝴蝶嫩嫩阴肉紧紧套住肉棒的美妙滋味。浪穴越来越潮湿,有时还会发出“啾啾”的声音,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玉蝴蝶半闭著撩人的媚眼,脸上的表情又像痛苦、又像痛快,口中发出阵阵淫声:“唔……呀……喔……喔……”她就要崩溃了!
  不久后,玉蝴蝶开始啜泣:“亲亲……相公,好舒服……我要死了……”然后她便瘫软了下来,上官甫感到她的花心深处涌出了一小股温润的液汁。
  上官甫停止了抽插。白云霄倏然抽出肉棒,移到玉蝴蝶的背后,将肉棒凑在嫩如鸡肉,正在啜动的浪穴外摩擦了一阵,用手指勾了一些穴口的爱液涂在她的后庭上,用肉棒头先磨几下,缓缓用力挺进,玉蝴蝶“喔”的一声,棒头瞬间埋进她的屁眼里。
  “啊……痛……痛……屁股裂开了……不要再插了……你不要再插了……屁股痛死了……”重要关头,肉棒头被屁眼那种紧得不能再紧的快感包围着,又再一次挺腰用力进去了,肉棒整根进入了小屁眼。
  “痛……痛……屁股被插穿了……痛死我了……痛……哎唷……你太狠心了……屁股都裂开了……”
  此刻,白云霄不敢再抽动大肉棒,赶紧的伏在她背上,双手摸向她的乳房。
  “痛……相公……求求你……不要插屁股……求求你好不好……屁眼痛死了……大肉棒子把屁眼都插裂了……求求你……”
  白云霄没理会她,肉棒仍放在屁股里。因为屁眼的热度较高,所以肉棒在里面感到特别的美爽。
  过了一会,白云霄估计差不多了,又慢慢的抽了出来,又慢慢的进到底。
  “好相公,我还是痛……啊……啊……痛……痛……啊……”玉蝴蝶又再喊痛,似乎听起来,已经没有那麽痛了,肉棒仍然是斯斯文文的在屁眼里慢慢的抽插。
  “老板娘……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很痛……”
  “好多了……你慢慢的插……我感觉……麻麻酥酥的……哼……哼……”
  上官甫在白云霄的示意下,继续挺起肉棒在她的小穴内也抽插动了起来。“啊……”玉蝴蝶的浪穴和屁眼同时得到肉棒的慰藉,疯狂似的淫叫了起来玉蝴蝶抬起头来,扭过去看著白云霄说:“轻一点……会痛!”但是这时候她却将屁股摇动得更厉害。看到这样的情景,两个男人都变得更加疯狂,彼此都把肉棒快速地抽送著。
  “喔……喔……人家不行了啦……让人家……下来……喔……喔……人家的小穴……快要被你们操穿了……呜……呜……我头好晕……”
  她的呻吟更加让白云霄和上官甫兴奋,两条肉棒在她的小穴里和屁眼内不断地操弄,让玉蝴蝶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高潮的侵袭。她的小穴和屁眼已经因为被操干而红肿不堪,令她开始哭喊呻吟起来:“呜……呜呜……人家好痛啦……呜……呜……呜……”
  玉蝴蝶的后庭早被人开了,但是被两个男人夹击还是头一次,原来竟是这么爽的!两人前后抽动的默契极其契合,隔着一层薄皮,那强烈的抽送好象能够互相震撼一般,比起单一的攻势,滋味可真是不一样,身体的前后两个肉洞都充满了饱胀的感觉。
  “啊……啊……啊……好棒喔……屁股……被……这样的……肉棒……操弄……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嗄……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啊……吱……哇耶……喔……天啊……我的屁股……好爽……快来……快来吧……来……强奸我吧……将……你们的……精液……射在……我的体内……或是……体外……都可以……来吧……来……吧……啊……啊……啊……嗯……嗯……嗯……嗯……嗯……嗯……”
  “就是这样,干她!用力干,操死了!”白云霄笑着地对上官甫说:“抓住她的腰,用力往前拉,用力插死她!”
  玉蝴蝶又开始淫荡地浪叫起来,白、上官两人也愈干愈起劲,又抽送了四、五十下之后,上官甫发出了低低的吼声,全身抖动起来,白云霄的肉棒也感觉到了他的搐动,知道他一定是在她体内射精了。
  突然,一阵舒服的快感,侵袭了白云霄全身,有如置身於云端,后脑一片空白,有如雷殛,天在旋,地在转,大肉棒子一阵抖动,急速的收缩,精关一开。
  “噗……噗……噗……”所有的阳精射入了肛门内。
  “哦……哦……好舒服……舒服死了……”玉蝴蝶两个肉洞同时被滚烫的阳精灌满,她的花心猛的抽搐,突然间不说话了,只是一味喘息,像小狗撒娇一样的哼著,眉头紧皱,细长的脚趾紧紧勾起,全身颤栗,过了好一会,终於喘过气来,大声的呼道:“喔……喔……我……死了吗……啊……啊……死了吗……啊……啊……噢……”一边叫著,全身颤抖:“哦……老天爷……太强了……喔……”她也泄出了大股的阴精,达到了高潮。
  欢娱过后,这时,白云霄觉得该办正事了。他解开了玉蝴蝶的笑媚穴,道:“你若还想活,就乖乖跟我合作。”
  玉蝴蝶已瘫在白云霄怀中,累得不能动,只能拼命点头。白云霄道:“你为什么要在酒中下毒,杀我们?”
  玉蝴蝶道:“因为你们是来找麻烦的,老实说,若你是问盖庙的事,那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被逼的……”
  白云霄道:“是谁?”
  玉蝴蝶道:“黑箭公子史无心。”
  白云霄与上官甫这才耸然动色,惊奇得难以置信。黑箭公子是南岭的豪门世家,一张强弓,三支黑箭。在江湖上谁都畏惧三分。听说他的黑箭在杀人的时侯,从没用过第二支,必定是—箭穿心,生死立判,就连上官甫也不敢说有把握赢得了他。
  黑箭公子少年得志,高艺随身,善恶随心。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盖这庙,为何又要转弯抹角地威胁别人来出钱?这一切都令人无法想透。
  白云霄道:“那黑箭公子现在何处?”
  玉蝴蝶道:“我可以叫红花带你们去。”上官甫突然插口道:“莫非你们就是最近被江湖命名为四大神秘帮派之一的红粉帮。”
  玉蝴蝶道:“公子果然眼利如剪。”上官甫道:“红粉帮能得到江湖三分之地,在下上官甫也沾有小小的苦劳呢。”
  玉蝴蝶道:“原来公子就是帮主常提到的上官公子,小女有眼不识泰山,多多得罪,红花,你带二垃公子去黑箭公子的地方。”
  白云霄与上官南辞别玉蝴蝶,与红花走出红花院。转了三四个圈,快到城墙边了,红花倏然停步,指着一座庭院深深的大宅,道:“那就是黑箭公子的住处,二位公子一切小心,小女告退了。”

 


  第八章 阴阳合壁

    长夜刚开始。
  高墙,巨宅,大院。充满了神秘和恐怖。
  两个人影象被风吹着的纸鸢,立刻飘到了后宅,正欲飞上墙头,哪知一旁的角门倏然开启,两个长得甜美无比的女子,提着灯笼出来了。
  她们并没有说话,但手势却摆明了迎接嘉宾。白云霄与上官甫怔了一怔,也不说话,坦然随着这两名女子进了庭院深处,一个明艳的女子已在一间明窗洁纱的门外等着他们。
  白云霄看清那女子后,觉得好面熟,旋即失声道:“唐夫人。”
  那女人正是昔日的胭脂女唐夫人,后来的无藏庵主持,女尼千水。白云霄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在这里出现。
  只见胭脂女含笑道:“故人重逢,良夜欢聚,奴家略备水酒,以尽地主之谊。”
  屋里灯火明亮,席上已摆好了美酒与佳肴。
  二人双双落座,白云霄打趣道:“你还俗了?”
  胭脂女这时转入正题道:“二位来莫非是问盖庙的事?”
  白云霄道:“我只想知道黑箭公子在不在?”
  胭脂女道:“他不在,不过,有许多事情,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白云霄道:“唐夫人,我找到了紫姑娘……”
  胭脂女道:“好,在哪儿……”
  白云霄道:“就在那庙里,但又被人掳走。”
  胭脂女道:“究竟是谁掳走的?”
  白云霄道:“那人好象是个给佛像上粉的师傅,竟把紫公主当作泥塑,在她全身涂上金粉,这会死人的呀!”
  胭脂女举杯道:“若要听真话,我先敬二位一杯,再听我细诉情况。”她举杯一干而尽,道:“紫姑娘的情形,你应该清楚,她被黑如来摧残已几灵智全无,武功却高得吓人,这样的女人,若被人利用,灾祸难测。”接着她又道:“所以黑箭公子先将她制住,涂上金粉,希望暂时冻结她的功力,再设法恢复她的神智。”
  白云霄道:“其实黑箭公子也不必这么辛苦,何妨把紫姑娘交给我。”
  胭脂女道:“他也正这么想,但不知你肯不肯接受他一个条件?”
  白云霄道:“请说。”
  胭脂女道:“二位本久居江南,此刻何不早返故里。莫要再踏入南岭苗疆一步,能办到么?”
  白云霄一呆。上官甫却道:“好!就此一言为定。”
  胭脂女举杯邀饮,击桌朗歌:“饮尽金樽酒,再见故乡人,何日君归去,长亭妾送行。”
  杯酒而歌,弦外有音。上官甫也吟唱道:“早作归乡计,奈何惦情人,不见芙蓉面,醉乡心不安。”
  白云霄大笑道:“唱得好,紫公主人呢?”
  胭脂女道:“二位到了故里,自会见到紫姑娘。”
  白云霄、上官甫只得起身告辞。二人走出巨宅,白云霄陷入沉思之中。他长叹一口气,道:“我一直在考虑两个难题:第一,紫姑娘纵然回到江南,我怎么治好她的失智之症。”
  他又道:“第二,不让我再踏入苗疆一步,于我是万万做不到的,祥龙已死,神龙寺的事我不能不管。”
  上官甫道:“不错,这种事我也难猜透个中原因。”
  白云霄道:“若不是兄弟答应太快,我……”
  上官甫道:“我答应当然有我的算计。”
  白云古道:“哦?”上官甫道:“到了江南,我们请最好的针炙名家张简斋替紫姑娘诊治,再把你变成另一个人,你就可以大大方方来摸他们的底了。”
  “果然好计划!”这话本该白云霄来说的,却不料被旁人抢先说了。
  上官甫的脸色不禁一变,白云宵也暗然吃惊,想不到一路有人跟踪,自己竟然没有发觉。
  “是谁?”白云霄剑已出腰,如风旋身。现在他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这人屹立于两丈之外,一身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只有一种东西,可以看得很清楚,那就是对方手中那把银色的弓。可是看到这张弓,白云霄的心头不禁下沉,口中沉声道:“阁下可是黑箭公子。”
  “正是!”回答非常简单,却非常明确。黑箭公子又道:“我本来不必来的,可是又不能不来。”
  白云霄与上官甫不知他所云为何,只能沉默。
  黑箭公子道:“为了二位,我与唐夫人争执不休,她坚持君子协定,认为二位言出无悔,而我却不这么认为,现在看来,我猜对了。”
  白云霄道:“猜对你又想如何?”
  黑箭道:“我这弓只有三支箭,若二位能避我三箭,我无法再干涉。”说完,他已跨马步,拉开银弓。
  弓如满月。可是,弦上无箭。弓上无箭,又何以伤人?
  上官甫冷笑道:“阁下弓已满,箭在何处?”话方说完,白云霄倏猛力将他推开,纵然这样,上官甫已感到左臂一阵剧痛,几乎要叫出来。他本以为是白云霄一掌所击,转头一看,臂上已钉了一支长半尺,黑杆的短箭,箭上没羽毛,却有两片铁翼。
  这一箭居然来得无影无踪,无声无息,直到现在,上官甫才尝到黑箭公子的厉害。他一咬牙,拔出箭,血如喷泉,但箭头上并没有毒,只要无毒,一点外伤,算不了什么。
  这时,上官甫不能不佩服白云霄,这支袭来的短箭,他是怎么看到的?难道他已炼就了夜眼,能在黑夜中,明察秋毫。
  白云霄仍静静站着,一把剑横在胸前,已把上上下下要害之处,全部护住。
  黑箭公子的身形仍旧模糊,唯一可以辨认的,是他拉着的银弓。
  弓满如弦。
  黑箭刚才仿佛没有动过,那箭又从何而来,白云霄此时的注意力,已不在弓上,却在那两只抓住弓的手上。
  他没问什么,可是黑箭却开口了:“白云霄,你怎么看到我的箭?”
  白云霄道:“我就是看到了。”
  黑箭公子道:“这次你还看见我的箭了么?”
  白云霄道:“没有。”
  黑箭公子笑道:“你当然看不到,箭在我心中。”箭在心中,岂非是心箭,无处不在,无坚不摧……
  白云霄道:“你吹牛……”
  黑箭公子道:“吹牛?嘿!你试试……”试字一落,弦声己响。
  箭己发出,可是没有箭,也看不到箭。上官甫又是一呆。白云霄仍屹立着,一动不动,好象他根本不伯箭。
  黑箭公子哈哈一笑,道:“白面书生果然名不虚传,竟不受我虚张声势所惑。”
  说完,黑箭公子立刻又挽弓拉弦,就在这一刹那,白云霄的左袖微微挥起。
  只听到卟的一声,弓弦已断,接着一声闷哼,黑箭公子的银弓已落在地上,人慢慢倒了下去。
  白云霄一晃身,掠到黑箭的面前,只见他抓着脖子,指缝间露出一枚制钱的边缘,丝丝血液,渗出指缝,这枚制钱先划断了他的弓弦,再划断他的喉管。
  白云霄淡淡道:“你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却也分散了你自己的注意力,你换弓射人,箭却藏在袖中。可惜我不是别人,这点诡诈,还逃不过我的眼晴。”
  说完,他剑势一挥,划开他的衣袖,一筒弹簧装置的铁简立刻暴露出来。
  一旁的上官甫走过来,不由叹道:“好诡诈的方法。”
  白云霄道:“可惜他错了一点,若他先射我,而不是你,如今怕我早已死了……”
  “哦?”上官甫疑惑道。
  “他想先杀你对我示威,当我看出他的方向偏向你,自然放心地看他箭从何出。”接着他又说道:“他拉弦如月,放弦而无声,我正在奇怪,却见他衣袖动了一动,这时我才明白,箭必在袖中,拉弓只是惑人耳目。”
  上官甫道:“但第二次你又为何不躲?”
  白云霄道:“我既已看出他的弱点,为何要躲?我早已决定先发制人,置他于死地。”白云霄又道:“如上官兄伤势不打紧,我们先找个地方,把尸体埋了,黑箭公子的死讯,能保密多久就保密多久。”
  上官甫道:“以后呢?”
  白云霄道:“以后就到你江南梅花镇,等候紫姑娘到达。然后一切按兄弟计划行事。”
  于是,二人趁着黑夜,迅速掩埋了黑箭公子的尸体,一刻都不耽误,奔向江南。
  江南已是初冬。梅花镇的梅花刚开,飘香十里。
  上官甫的伤势初愈,刚踏进家门,征尘未卸,两名童子立刻迎了上来。
  “先生,你回来啦!有人送件礼物,放在厅上。”那件礼物是一狭长的大木箱,高可齐人。白云霄已想到是什么了,他双指如刀走近木箱就卸下一块箱板。
  里面是一尊金色佛像,但脸上金粉已经洗掉,竟是紫云英。
  上官甫见状已召唤童子:“快去买一桶油来。”桐油是洗金粉的最佳液体。
  在一阵忙乱之后,紫云英总算恢复了本来面目,但是她的表情却是那么呆板。
  白云霄却不放弃希望,仍轻柔地道:“紫姑娘,你想不起我了么?那么别的人呢?比如千山,唐夫人,黑如来?”
  紫云英傻乎乎笑道:“黑如来,我要他,陪我睡觉……”
  白云霄的心顿时如被几十根针扎一般。上官甫拉着白云霄道:“她的智力与脑力受刨太深,必须立刻找名医张简斋来看一看,”白云霄木然点点头。
  上官甫道:“治病须治根,可黑如来已死,不过可以找千山,她一定知道些。”
  白云霄道:“她与紫姑娘一起失踪,应该还在南岭一带。唉!救人如救火,我还是早点动身去找。”
  上官甫道:“那我介绍你一个落脚处,如遇困难,还可以找到支援,如何?”
  白云霄道:“可是红花院?”
  上官甫道:“正是!先为你选定了落脚地方,才能决定把你变成什么身份,掩人耳目。”
  “哦。有道理,不过你想把我变成什么人?”
  “老太婆。”上官甫哈哈大笑。随后他又道:“兄弟意下如何?”
  白云霄道:“老太婆就老太婆吧!你动手吧。易容好了我就走。不过紫姑娘你要好好照顾。”
  上官甫道:“你放心去,我会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红花院仍旧长夜灯明,人来人往。马车停在院门口时,正是灯火初上。那马车上却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红花院门口的皮条客,一见车上下来个老妈妈,不由一呆,道:“老太婆,找谁呀?”
  “我找你们当家的玉蝴蝶。”
  “哦!里边请。”踏进第一重花厅,早已有人通报,玉蝴蝶三步一扭地出来了。
  玉蝴蝶一见是位老太太,哭笑不得地说:“找我?老太太,你没搞错吧?这里不是饭店客栈,要吃饭住宿请……”
  老太婆瞪眼道:“我知道,这是男人玩命儿的地方。不思青家向黄昏,但见满楼红袖招。”这句话是上官甫在临别时,叫他记住的。这就是江湖上对盘子,道海底的暗号。
  玉蝴蝶听完一呆,道:“老夫人请跟我来。”穿过二院二厅,到了一间挂着雅洁轩的房间,推门而入,玉蝴蝶含笑道:“老夫人,这一间房满意吗?”
  老太太目光四方巡视,点点头。玉蝴蝶道:“帮主已有指示,老夫人要什么尽管吩咐。”
  “把酒菜端上来就行了,我喜欢清静。”
  “是!”她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老太太吃饱喝足,打了个盹,不早不晚,初更就醒了。她一醒就吹灭了灯火,打开后窗,像纸鸢般飞了出去。
  在屋脊上乘风而飞,不久就来到了一栋巨宅。
  她仍旧走以住的老路,从后宅掠入,立刻小心翼翼的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后宅中,尚有灯火。
  她悄悄掩进,听到屋中还有对话声。室内是一男一女的声音。男的声音很陌生,在记中,似乎从未听到过。
  女的声音却可以立刻听出来,是胭脂女。
  只听胭脂女说:“到底什么时候发动?”
  “先要查明黑箭到哪里去了?整整三个月,南岭的传讯,他没有回家,这件事未查明之前,我不放心。”
  “我的意思是一面查,一面发动。”
  “但是神龙寺我还没有布置妥。”
  “那就赶快布置,好吗?”胭脂女近乎哀求道:“神主,我己等得太久,如你不发动,我永远提心吊胆。”
  “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所谓夜长梦多。”
  老太婆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一半,但究竟要发动什么,仍不明白,这恰好又是最重要的。
  她迅速靠近,掩到窗边去张望,想看看那男的究竟是谁?
  屋内已没有声音。她还是慢了一步,只看到胭脂女正立在后窗口,摇手目送那神主离去。
  他,究竟是谁。老太太想了一想,见胭脂女已转过身来,立刻退身飞掠上了墙,回了红花院。
  此时,已是二更,老太太刚推门入内,见灯火下坐着一人,是玉蝴蝶。
  玉蝴蝶道:“有个消息要告诉老太太,是上官先生要总堂传讯的。”
  老太婆一怔,道:“快讲!”
  玉蝴蝶道:“针炙见效,人失踪,正追寻中。”
  老太太大吃一惊,道:“谢谢,你走吧……”玉蝴蝶一走,老太婆这一下无法入眠了。唉!跋涉了两个月,刚有点线索,那边又出了问题。上官甫啊上官甫,你也太不小心了。
  胭脂女刚起床,丫环迎雪就匆匆走进来道:“夫人,有客来访。”
  “谁?”
  “一个老太太,坐轿子来的。”
  “让她在大厅先等一等,我梳洗好就去……”当她梳妆完毕,走进前厅,只见一位银发满头的老太太已端坐在那。
  她迈步上前道:“老太,你是找我么?何事?”
  老太太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胭脂女,道:“你姓唐,不错不错,我就找你。”
  “老夫人有何指教?”
  “你是不是在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胭脂女心中一跳,问道:“什么人?”
  “叫……叫什么来着……喔,对了,黑箭公子。”老太太结结巴巴的道。
  胭脂女惊喜道:“不错,你有他消息?”
  “嗯!”
  “他现在哪儿?”老太太干笑道:“要这个消息,得付出点银子。”
  “迎雪,给老夫人拿五十两银子来。”
  老太婆道:“慢,慢,五十两?还不够老妈妈打发的轿子钱。”
  “老夫人要多少?”胭脂女问。
  “那个黑箭公子说,他那条命,至少也值五万两。”胭脂女心中虽有气,但仍陪笑道:“五万两就五万两。”
  老太太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说的不是银子,而是五万两金子。”
  胭脂女一呆,脸色方自一变,道:“老夫人,他人究竟在哪里?”
  “这要见钱才说话。”老太太道:“五万两金子不是小数目,我想你也要筹措几天,这样吧,三天后,我来取,到时我再告诉你他人何处。”老太太说完便走,钻进了院外的轿子。
  胭脂女挥手道:“盯住她!”
  不到一个时辰,一名黑衣大汉匆匆跑进来,从他的神色,胭脂女就知道,这次盯梢一定是失败了。她这才发觉,老太婆不单会敲竹杠,而且还是个老江湖。
  可五万两金子不是小数目,胭脂女伤透了脑筋。
  三天后。老太太又来了,还是坐着那乘轿子。大厅中,双方宾主坐定。
  胭脂女道:“老夫人,我们言归正传……”
  老太太不等她说完,道:“好!好!我也不想磨时间。”
  胭脂女道:“不过,我想跟老夫人打个商量……”
  老太婆道:“不必打商量,我今天心情好,所以也改变了主意,我知道你们生意做得大,而且还少不了那位黑箭公子是么?”
  “是的,是的。”胭脂女道。
  老太太道:“我今天一毛钱不要,但并不是说我不想要,只是把这笔钱当作与你们合伙的股本,如何?”
  胭脂女道:“好极了,我们欢迎,那黑箭公子呢?”
  老太太道:“别忙,不过我要知道你们做的什么生意?赚头大不大?”
  胭脂女道:“做的是最赚钱的土地生意,地方在西南边。”
  老太太道:“是城里的西南边,还是城外的?”
  胭脂笑道:“我说的是南岭苗疆,那一大片土地,大得足可以让你老成立个自己的国家。”
  老太太心里暗吃一惊。这番话的意思太明显了,原来要把西南这块蛮夷之地,卷席而成立小王国,那神秘的人物竟有这么大的野心,难怪当初黑如来要联合苗疆三十六峒的蛮夷,原来是在谈判如何叛乱。
  问题是清楚了,但那神秘人物还没查出来。老太婆道:“好吧!那我们还得签个契书,万一到时你们不认帐,我也有人依据,你们把老板请出来,我得当面与他签约才行。”
  胭脂女道:“老夫人既然信不过我,就明天再来一趟吧,我让老板跟你谈谈。”
  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笑了:“那我明天再来,老身告辞。”
  那老太婆仍回到了红花院。吃罢晚饭,她回到客房,躺在床上,仔细思量起来到现在为止,事情已知道了大概轮廓。原来这批人是要占据苗疆三十六峒这一大片土地,封国为王,脱离中原。
  想到这里,一切谜团,豁然开朗,现在只剩下一个谜,这怀有极大野心的首脑,究竟是谁。现在看来,要找出这个人,胭脂女是唯一的线索。
  长夜漫漫。红花院前院虽然人来人往,一片喧哗,但后院却是一片寂静。
  一条黑影突然出现在雅洁轩的窗前,然后轻轻推开后窗,像幽灵一般翻进了卧室。
  床上被子卷曲,老太婆似已拥被高卧。那黑影突然扬手,一柄匕首向床上飞去,寒光急闪而没。卟地一声,插入棉被中。
  床上并没有出现期待的惨叫声,那人发觉不对,掀开被子,空无一人。就在这时三道寒光,凌空一闪而没,朝那人影后背袭去。
  那刺客警觉性特高,闪身挪动之际,人已掠到窗边。突然间,一条白虹,似天河倒悬,自窗外直刺那黑影,这一剑之奇,犹如千剑齐出,已把整座窗户封死。
  窗外还有人冷笑道:“你还走得了么?”竟是那老太婆。
  黑影骤吃一惊,在剑光袭身刹那,竟在窗内一闪,沿窗升起。他的轻功果然不同凡响,像一片树叶,竟能平平贴在屋顶上。
  老太太一剑刺空,人也窜入房中,那黑影在老太太冲入屋中的刹那之际,错肩而过,掠出窗外,立刻溶入茫茫夜色之中,不知所踪。
  等到老太婆惊觉回头,但见那人己经一闪而没。——好快的身法,绝顶的轻功!
  老太太又惊又叹!他细数江湖中有这种轻功的人,也不过一二而已。难道是“神形无形”与“千幻灵算子”?哦?莫非就是那神秘的首脑人物?
  第二天一大早,老太太便坐着轿子来到巨宅。她见到胭脂女,第一句话便问:“老板来没有,契书准备好了吗?”
  “都没有。”胭脂女似笑非笑道。
  老太太一呆,道:“难道你们不想要回黑箭公子?”
  胭脂女道:“当然要。但银子和土地都没有给你的。”
  老太婆一听这话,心倏然紧缩,对方敢提出这种反威胁,当然心中有数。但她知道,这关键时刻绝不能示弱。老太太念头千转,决心一赌,当下冷冷道:“你大老板既然这么决定,老身也无话可说,不过你们的土地买卖也甭想再玩下去了。”
  胭脂女道:“老太太,你有这么大的能耐?”
  老太太道:“只怕老身此刻说出名字来,你会胆寒心颤。”
  胭脂女道:“哦?这话当真?”
  老太太的目光倏然变得如刀般锐利,盯着胭脂女道:“你不妨试试,看你是不是老身对手。”只见老太太张口一吸,桌上的一杯茶,突然变成一条水龙,迅速进入她口中,接着往地上吐去,水箭如刀,竟把坚硬的青石,打出个一寸深的洞来。
  胭脂女心头一震。老太太淡淡一笑,道:“峨嵋之阳,金顶之巅,松婆婆之名,你莫非没听过?江湖人人称的送终婆婆,老身便是。”
  胭脂女大吃一惊。这几乎是神话!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送终婆婆,竟在眼前?
  传言她早已不在人间,有的还说她已羽化升天,她还活着?据说三十年前,风闻峨嵋金顶有神迹出现,关系着武林一宗巨大的宝藏,十八名黑白两道绝顶高手,分二路攀登,他们没有发现神迹,也没有找到宝藏,却在一棵孤松下发现一位银发满头的老太婆……于是一言不合,黑白两道群起而攻,这场打斗得很短促,而且听说很不精彩。
  松婆婆折下一枝枯松,只出了两招,八名黑道高手一齐跌落千丈悬崖,十名白道高手个个重伤。
  从此,金顶松婆婆的威名,不径而传,因为她坐在松下,故称之松婆婆,亦有人震慑她武功已通神入化,故亦叫她送终婆婆……俗话说:树的影,人的名。
  明知大厅四周,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今天存心要把这老太婆埋葬于巨宅之中,但她居然气定神闲,毫无所动,莫羊“松婆婆”真有这等功力,这种把握!
  胭脂女不能不被慑服,谨慎起来。她只能退一步,道:“好,我请老板来。”
  她刚站起来,老太婆道:“他在这里?”
  胭脂女道:“不错!”
  老太太笑道:“他昨夜做了不速之客,没达到目的,他自然会在此,快去请他来见。”
  胭脂女全心全意听懂了,急匆匆向后厅走去。
  老太太的心却是越跳越快,刚才在瞎编故事唬人,实在没有把握,终究自己人单势孤,打起来一定是输面大,赢面小。
  胭脂女终于走出来了,可是她后面却没有人。
  老太婆既惊喜又失望地道:“怎么?他不愿意见老身了。”
  胭脂女道:“我不知道,我去时只看到他留的这封信指明要交给你的。”
  老太太拆了封,摊开信笺,上面一笔狂草,写道:——你未必是松婆婆,我未必是大老板,相见不如不见,只因未到其时。来日能否一搏胜负,就看机缘。
  宋先生手笔老太太看罢,双手一搓,将信笺磨成粉末。
  胭脂女怔怔道:“老板说些什么?”
  老太婆道:“你那老板要你送我出门,以后不让我再来。”她也不多说,站起来就走,走别时道:“唐夫人,好自为之。”等走出重院,坐到轿中,老太太才松了口气。
  谜底还是谜底,胭脂女这条路似乎已走不通。
  神龙寺依然屹立在南岭苗疆。
  长夜中,老太婆包了一条舫舟,独自一人,洗净铅华,换下假发,恢复了本来的身份——白云霄。
  他尽量叫船夫慢慢划,直到深夜,才靠岸离舟,打发了船家,飞身掠入了神龙禅寺。他没有走大雄宝殿,也没有去孤云精舍,却直奔藏经阁。
  藏经阁中已无灯光,白云霄飘落阁前,启门而入,陡然一道刀光刺出。这一刀不但刺得快速,而且刺得毒辣无比,几乎存心将白云霄杀于刀下。
  白云霄想不到迎接他的是一把必杀之刀。惊呼一声,慌忙而退,虽然他反应不慢,退得也快,刀锋过处,腹下衣衫竟被割去一半,刀锋贴肉而过,那千钧一发的凉气,使得额上直冒冷汗。
  白云霄道:“龙渊,龙济两位前辈,莫非你们不认识我白云霄了么?”
  门中一声轻“噫!”白云霄这才跨进门中,只见龙渊手执戒刀,站在门后,见是白云霄,才松口气,道:“白大侠,你终究来了,老衲想得好苦。”
  白云霄惊讶道:“莫非寺中又发生了变故?”
  龙渊低沉道:“龙济师弟上个月就死了,老衲被禁在藏经阁中,已达两月,施主现在明白本寺的变化了么?”
  白云霄当然明白,他问道:“如今的掌门主持是谁?”
  “妙通。”
  白云霄道:“神龙寺中精英无数,却让他来做掌门,难道真的后继无人?”
  龙渊道:“他在外面有靠山,谁反对,第二天必定暴尸床上,现在寺中几乎都是陌生僧人,移花接木,这种伎俩,你应该明白……”
  白云霄叹道:“我一直在担心,却不料到他们发动这么快,我有援手之心,却也是无上乘之策。”
  龙渊道:“只要白大侠有心助神龙寺,不妨先隐匿在藏经阁,慢慢思考,你看如何?”
  白云霄道:“我也有此意。”
  这藏经阁四周,除了后面是山崖外,四周都是院子,每个院中,最少有四个手执戒刀的僧人,来往巡逻。当然,这些明暗桩子,在白云霄眼中看来,并不算是什么威胁。
  同样在神龙寺中,方丈禅房与藏经阁的情景,就完全不同了。藏经阁一入夜,孤寂而肃杀。而在方丈室,却是灯火明亮,虽已过初更,房中仍传出笑语之声,桌上不但有酒有肉,禅床上有人,且不止一个人。
  那妙通僧,本是相貌堂堂,长得方脸大耳,此时不但油光满面,而且也红花满面,另外禅床却还有一个光头“和尚”。不!这“小和尚”居然生就一双桃花眼,烟视媚行,而且僧衣半裎,胸部隆起,竟是个没有香疤的尼姑。她此时正在妙通的怀里撒娇。
  僧房中红烛高烧,室内暗香浮动,春光旖旎。妙通的一双大手正在小尼姑的怀里骚动,他的手紧紧的抓住小尼雪白坚挺的乳房,狠狠的揉捏著,小尼红嫩的嘴唇微颤著,从喉间发出“嗯……嗯……”的呻吟声音。这小尼的乳房很丰满,摸起来柔韧滑腻,充满弹性。
  妙通的手以揉带撩,用粗糙的指尖和手掌摩擦著她乳晕周围的细白嫩肉,使得小尼全身发热,娇艳的小嘴分神地微张著,妙通舌尖倏的挑入她双唇之间……小尼不但挺身迎合妙通的大手在她身上的骚动,更以小嘴的吸吻来迎合妙通的舌头。只见两人半张著嘴,小尼小巧玲珑的舌头灵活地与妙通的舌往来挑逗,发出“啧……啧……”的响声。
  妙通的肉棒此时也没有空闲,小尼正用她那温软的玉手捉著、挤著、捋著,肉棒在香嫩的纤指之间滑溜不住。“哦……爽啊……”妙通那青筋毕露的肉棒被小尼的小手套弄著,使他禁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肉棒越来越粗大,妙通和小尼的呻吟声此起彼落,两人眼中的欲火已烧得他们无法忍受。
  小尼柔润的纤纤玉手一伸,握住在自己阴阜上乱撞的肉棒,媚眼含春看着妙通,娇靥羞红,娇声道:“哥哥,我要……”
  妙通一把抓住小尼的僧衣一扯,曲线玲珑洁白如玉的娇躯上,已没有一丝一缕。小尼仰卧在床上,凹凸起伏雪白的酥胸高耸入云、圆润莹白、没有半点下垂,丰乳上两粒莲子大小、腥红微微向上翘起的乳珠,被粉红乳晕围绕着的,正在向妙通发出爱的召唤。
  只见小尼将妙通暴涨灼热的宝贝,牵引到自己春潮泛滥的肉穴口,然后松开手,羞怯地闭上秋水盈盈的的媚眼,白腻的玉靥更为羞红,宛如三月桃花绽开就等妙通的奋力一击了。
  被欲火焚身的妙通,毫无顾忌地挺起龟眼怒张的肉棒,用尽全身气力对准小尼的淫穴一挺,将小尼桃源洞穴中紧闭的肉穴四壁撑开。妙通先在淫穴中湿滑滑的抽插了几下,发觉很是顺畅,马上在小尼温暖柔嫩湿滑紧小的美穴中横冲直撞,左冲右突地奋力抽插起来。
  小尼只觉那烫如火碳、坚硬似铁的宝贝,渐渐地将自己空虚、酥痒的肉穴填满。那硬梆梆滚烫的宝贝带来了钻心的奇痒,带来一股股飘飘欲仙的快感。尤其是那环绕在龟头四周凸起肉棱子进出肉穴时刮磨得阴道四壁的嫩肉,一股令人欲仙欲死,心神皆醉,前所未有的快感如海浪般排山倒海似的涌入心间,冲上头顶,袭遍全身。
  而妙通则是感到那温暖湿滑的淫穴中的阴肉,将龟头包裹得一阵酥麻麻,一股前所未有无法言喻的快感渗透心头,甚为舒爽令他只想一插到底。他挺起硬梆梆超越常人的肉棒,向着小尼的淫穴深处狠狠的插入、抽出、再插入。他感觉到小尼的肉穴中,似有一股吸引力,将自己的宝贝直向里吸吮。
  小尼舒爽得光头一仰,樱桃小嘴张开满足地“啊”、“啊”地呻吟浪叫。妙通也开始感觉到小尼销魂肉洞中的阴肉是那么的柔软,暖和,磨擦得肉棒及龟头舒爽不已,满怀通畅。
  妙通更为用力地狂抽猛插起来,小尼已渐入佳境,高潮迭起。她纤腰如风中柳絮急舞,丰润白腻的玉臀,频频翘起去迎合妙通的抽插。她珠圆玉润丰满的粉腿一伸一缩地活动着,千娇百媚的玉靥娇艳如花,眉目间浪态隐现,芳口半张,娇喘吁吁放荡地浪叫着:“哥……你插得真好……我……我爽死了……啊……喔……就是这样……快……”
  小尼白嫩的玉手直摸着妙通的胸膛,并且摇臀扭腰地迎合著大肉棒。妙通驰骋在她的温暖如玉的肉体上,享受着小穴里夹、吻、吸、缩的滋味,一面欣赏着她被操的淫态。
  只见她美艳迷人的娇靥上,红云满布,赤白相映,娇润如水,媚波横飞,水汪汪地荡漾着异彩。柳眉时皱时展,一颦一笑均能勾魂夺魄,暗含无限春意。琼鼻微耸,不时发出迷人的浪哼声。微微上翘的小巧红唇,半张檀口,吐气芬芳;娇躯扭颤,如波浪般地抖动着,姿势之美,诱人心旌猛然动摇。那对高挺的豪乳,肥尖上翘,随着抽插的韵律,抖颤旋转,令人陶醉。而她美艳的姿色、丰腴润滑的肉体、以及狐媚骚浪的神色,尽情地施展着,让妙通享尽了温柔甜蜜的滋味。
  看着这骚劲媚态的淫浪小尼,妙通淫性大起,双手按着玉乳,摸、捏、捻、揉着,用力地把大肉棒干入她的浪穴中,一个急抬,一个猛插,“噗滋”、“噗滋”的干穴声大起,回绕在房里。
  这个娇艳的小尼,被妙通操弄得欲火大炽,周身酸痒,骚浪得不克自制地急速摇摆着肥臀,口里像哭求地叫着道:“好……哥哥……好难过……啊……快……加劲地捣……啊……天……呀……好方丈……大宝贝……可怜……小浪穴……吧……唔……妹妹……要……难过……死了……唔……快……用力……操我吧……骚穴……痒死了……快……快嘛……”
  小尼的骚浪劲儿己经到了最高的颠峰,急需大宝贝的狠干,才能解除她体内的欲火,她的双臂紧抱着妙通的背部,身体狂扭猛摇,呼吸急喘,呓语连连地大声叫嚷着。
  妙通原来就被她的娇媚迷住了,陶醉在她的骚媚之中,现在再见到她狂热的动作,加上耳闻她的婉转娇吟,更是发狠地猛干狂捣着。一阵急操之后,小尼被干得阴户生热,气儿直喘地颤抖着大泄特泄,痛快地昏迷了过去。
  妙通下身挺得更急更快,存心要好好喂饱她的小骚穴,让她享受从未体验的乐趣。大肉棒直来直往,枪枪命中花心,旋转磨绕,又把小尼给插醒了,她双手死缠住妙通,小穴里也一松一紧地自动夹吸着。
  大肉棒下下直操入肉,又插得她浪叫道:“喔……啊……哥哥……你的……大宝贝……插到……妹妹心里……去了……好爽……嗳呀……小浪穴……乐……乐死了……妹妹要……永远做……做……你的……女人……才……才能……常常和……好哥哥……插干……喔……我不行……了……又要……丢……丢了……”
  忽然小尼“啊”地甜美地娇吟一声,柔润的双手及莹白修长的玉腿,恍如八爪鱼似的,紧紧地纠缠着妙通,肉穴一阵急速收缩,一股火热热的淫液直射而出,她已畅快地泄身了。
  妙通并没有随着小尼一起泄身,大肉棒坚硬似铁,十分兴奋地抽插着。身心俱爽的小尼此刻媚眼微张,唇边浅笑,俏脸含春,下体淫液横流,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任由妙通去抽插。
  妙通气喘嘘嘘地抽插不多时,也乐极情浓,再也控制不住,一股热精如岩浆爆发,汹涌而出,滋润了小尼盛放的花心。
  俩人躺在床上,急促地喘着大气,静静品尝着那激荡后的美妙滋味,如登仙境般快意舒爽。小尼热情地拥紧妙通,两人拥抱热吻,喃喃说着情话,妙通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娇躯,平抚她的激情。
  正当妙通与小尼姑两人情热意浓之时,方丈室门倏然开启,一条人影突然闪入,他脸蒙黑布,显得分外神秘。这蒙面和尚拿起桌上的酒壶,就自顾自的独饮起来,对床上的缠绵镜头望也不望。
  妙通和尚及尼姑突然碰上这种情况,当然吃惊。妙通惊魂略停,喝道:“你是谁?”
  蒙面和尚道:“我是和尚。”
  妙通心里怎么会是滋味,有个陌生人坐在身边,就是神仙也不会自在。他心中又气又恼,略一收拾穿上僧衣,抄起禅床头上那柄禅杖,冷笑一声:“你找死!”
  杖化毒龙,就向蒙面和尚击去。
  那知杖势刚沾上蒙面和尚的衣服,就被挡住,既推送不出,也收不回来。不知何时,那蒙面和尚的一只手,已放下酒杯,握住杖头,只见他道:“怎么?想打架?要打,你妙通怎是我对手,我要杀你,如撕鸡腿一般……”
  说到最后一字,手突然一松,妙通正在用力收杖,立刻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床上。他这才明白,自己的确不是对手,他又惊又惧地道:“你到底是那儿来的和尚?”
  “我当然是神龙寺的和尚。”
  妙通一呆,道:“但……你岂能擅闯方丈室,对本座无礼?”?蒙面和尚道:“嘿……我没杀你就算你福气了,今晚我来,只能告诉你一件事,你这方丈宝座,随时都有人取而代之。”
  妙通被说得一头水雾,对蒙面人有点高深莫测起来。那蒙面人又道:“当然,你要坐这方丈的位置,多少也得付出点代价。”
  “什么低价?”
  蒙面人道:“很简单,以后你这方丈的一举一动,做每一件事,都要向我报告,当然,我不关心你的私生活。”
  妙通嘴里像塞了个柿子,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蒙面人道:“你发什么呆,还没有回答我的条件呢!”
  妙通吃吃道:“假如本座不答应呢?”
  蒙面人冷冷道:“那现在就死。”他拿起一根吃剩的鸡腿,用两个指头,轻轻一弹,骨头就断了,又冷冷道:“难道你真想死?”
  妙通倏然感到一种无形的恐惧,道:“不……不,我是有困难。”
  “说!”
  妙通道:“贫僧也是被人逼的,只能做傀儡……”
  “被谁逼的?做谁的傀儡?”
  “这……贫僧……”
  蒙面人道:“你难道不敢说?莫非是一位姓宋的先生?”
  妙通惊奇地道:“你知道?”
  蒙面人道:“好!我不为难你,也不叫你做任何事。但宋先生的一举一动,无论通知你做什么事,你都要通知我,你办得到吗?”
  妙通松了口气,道:“我一定办到。”
  蒙面人站起来,道:“好!妙通,你记住这句话。”
  妙通道:“但是贫僧如何通知你?”
  蒙面人道:“很简单,每天送饭到藏经阁的时候,夹带一张字条就行了。”
  “是!”
  蒙面和尚倏对床上倦缩成一堆的尼姑道:“这尼姑花俏得很,还不赖嘛!”
  妙通脸红道:“她……不是尼姑。”
  蒙面和尚道:“是不是尼姑没关系,只是留她不得。”说完,他拿起一块鸡骨,食指一弹,那尼姑倏然惨叫一声,那双桃花眼就慢慢地合上眼皮。
  妙通道:“你……”
  蒙面人道:“你可以再找一个,十个八个都没关系,只是她已听到太多的秘密,活着对你我都不利,我走了。”
  他推门扬长而去,等妙通赶到门口向外张望,早已看不到他的影子。他又急匆匆地走回禅房床边,伸手一推那女尼,女尼已变成一团烂泥,翻一个身,寂然不动,在喉管处,赫然嵌了一块鸡骨,一丝血流还汩汩流出。
  妙通渭然一叹,他发觉这蒙面和尚的武功,似乎不在宋先生之下。头顶出现两个太上皇,自已方丈的椅子,必然坐得越发心虚了。
  胭脂女自被那银发老太太搅和一阵后,心里像被搅浑的池水,理也理不出头绪。但等到盯梢回来报告时,她心中倏然一惊:这神秘老太太,莫非去了南岭苗疆?若真的那样,麻烦可就大了。
  就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刻,一阵风吹开了门户,也把一个人吹了进来。那人一身丝质黑绸长袍,脸上蒙了一块黑色丝巾,虽然看不清面目,但那自然流露的气质,却是倜傥不群,雍容雅儒,威严慑人。
  胆脂女一见此人,方自一惊,立刻施礼道:“宋先生,请坐!”
  宋先生落坐后,缓缓道:“那老太婆看过我信后有什么反应?”
  胭脂女道:“她看过信,就乘船离开了,依贱妾判断,好象是去南岭苗疆。”
  宋先生道:“我果然料得不错,她不是什么松婆婆,而是白云霄。”说到这里,他话声一转,道:“可是你犯了一个绝大的错误,你竟把一切布局都泄露给她知道。”
  胭脂女打了一个寒战,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宋先生道:“知道该死就好,我也不会让你太痛苦。”他说完话,方自举手,一阵风吹过,屋中却多了一人,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连宋先生都没看清楚。
  可是当二人看清这个千娇白媚的女人时,各都一呆。尤其是胭脂女,失声叫道:“紫云英,紫姑娘!”
  那健美婀娜的身材,未语犹笑的容貌,只看过一眼的人,都难以忘记。宋先生虽见她的次数不多,可是见过黑如来,自然对她也不会陌生。
  他道:“你病好了么?”
  紫云英道:“托君之福,我病已好,但你却到死的时候了。”
  宋先生似乎并没把她放在眼里,动也不动地笑道:“你想杀我?”
  紫云英道:“没错!”
  宋先生道:“你有把握么?”
  “那要动上手才知道。”宋先生没等她说完,却已飞身打出,手如流星般地挥出。胭脂女吃惊地望着,她根本没有看清宋先生的这一招是怎么出手的,只见那白暂的手掌已沾上了紫云英的腰部。这一掌实在太妙了,快得根本令人无法思议!唉!紫云英快完了。
  她不忍再看,索性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响起,但却不是女人的声音。胭脂女一怔,急忙睁开眼睛,这才发觉,宋先生已倒在自己的坐位上,嘴角还流着一缕血丝。
  胭脂女几疑自已是在做梦,她呆呆望着紫云英,声音颤抖地道:“紫姑娘,你不是想把我也杀了吧?”
  紫云英咯咯笑道:“唐夫人,你也是女人,也同样吃了不少苦头,我为什么要杀你?”
  “真的?”胭脂女问。
  “当然,以后你就是我的伙伴。”
  “公主,你的病真好了?”
  “不但好了,而且我的功力现在更高,相信天下虽大,还没有人是我的敌手。”
  “紫公主,你终于出头了!”
  紫云英望着窗外,喃喃道:“我们都要出头了!”
  当白云霄走进方丈室时,妙通正襟危坐在孤灯下,看到他进来,合什施礼道:“弟子不知大师会来。”
  白云霄仍蒙着面巾道:“听说你昨天还杀了僧人?”
  妙通垂首道:“那些僧人都是宋先生安排进来的,弟子不能不一一铲除。”
  “好!最近有什么消息?”
  妙通道:“宋先生说,本月十五日他要到本寺上香。”
  白云霄精神一振,道:“他到此地,安排他在什么地方休息?”
  妙通道:“孤云精舍。”
  白云霄道:“好!好极了!你不必管我,该怎么安排,你去安排吧!”
  白云霄扬长而去,妙通走到门口,见他已无人影,才倏然沉声喝道:“法海!”
  一条人影倏自墙角出现,迅速过来,道:“主持,有什么吩咐?”
  妙通沉声道:“快去通知”壶底乾坤“,方大人在十五那天到孤云精舍,务必在宋先生上香时到,这件事若办不好,你我人头都要落地。”那人飞身而逝,妙通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恶毒的邪笑。
  白云霄回到了藏经阁,取下面巾,轻悄悄走到楼下,老和尚正伴着孤灯,在看一本经书,看到白云霄进来,合上书卷,道:“你回来了,有什么消息?”
  白云霄道:“十五那天,那神秘的宋先生会来上香,落脚精舍,我决定与他一决生死。”
  龙渊老和尚叹息道:“该来的总要来的,白大侠有老衲帮忙的地方么?”
  白云霄道:“没有,不过我现在就要出门。”
  龙渊道:“去哪里?”
  白云霄道:“我要去苗疆看看,想事先了解一下情况。”
  出了神龙寺,到了江畔,想到如此深夜,正愁何处雇船,谁知一叶轻舟竟缓缓驶近,道:“客官,要船么?”
  白云霄大喜,道:“船家,我要到苗疆腹地。”
  扁舟缓缓靠近,白云霄跃上了船,舟缓逆江而上,刚转过一个弯,扁舟竟缓缓靠岸边停了下来。
  白云霄正在纳闷,只听那船家女道:“苗疆腹地最近不大太平,客官,你还是明天再去的好。”
  白云霄道::“莫非要我睡在船上?”
  船家女笑道:“若不嫌寒舍,就随我去住上一晚,奴家不收你的宿费。”
  白云霄只能苦笑,跟那船家女上岸。白云霄道:“远吗?”
  在前面的船家女道:“不远,过了前面枣林,就到了。”转过了枣林,果见一栋木楼,还有灯火透出,四周围着竹篙,一片清静。
  船家女这时加快了脚步,没进门就高喊:“小姐,客人来啦!”
  大门倏然开启,白云霄举步商而入,门中已有两人相迎,白云霄一呆,只觉那美丽女子,面孔好熟。只见她一身黑衣,短发披肩,衬托着白哲的肌肤,虽然年纪已经不小,却是风姿雍容,犹如大家闺秀。
  丽人盈盔笑道:“大和尚还了俗,其非不认识我么?”
  这一声大和尚,触动了白云霄的回忆,不禁失声叫道:“千山……”
  原来她是无藏庵的千山女尼,只见她道:“千山已经还俗,已不叫千山,叫忆霄。”
  “忆霄?”白云霄不禁苦笑:“你怎么住在这里?什么时侯来的?”
  忆霄淡淡一笑道:“远来是客,请上楼上待茶,慢慢聊罢。”
  待双方坐定,那船家女己进来,盘上没有茶,却有一大壶酒。当她斟酒时,嫣然笑道:“我家小姐天天在等你,这几个月来,都没好好休息过呢!”
  忆霄脸泛红霞,道:“贫嘴!还不下去睡。”“是!”船家女喜孜孜地做了个鬼脸,下了楼。
  这一切情景看在白云霄眼中,当然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一本正经问道:“你知道我要来?”
  忆霄道:“这里已是风云变色,你怎会不来?”
  白云霄道:“那次诛了黑如来我没追到你,想不到你与紫姑娘分了手。”
  忆霄道:“世事变幻无常,谁又能料到,我在这里落了脚,只因神龙寺近在咫尺,我知道你早晚要来这里,所以静下心来苦修武功。”
  白云霄道:“恭喜你返璞归真,习于淡泊宁静,来,敬你一杯……”
  忆霄笑了笑,举杯道:“谢谢!”双方一干而尽,心中尴尬尽去。忆霄道:“紫姑娘找到了么?”
  白云霄道:“找到后可惜又走了,如今不知流落何方?真是红颜多薄命。”
  忆霄道:“莫非也是在说我?”
  白云霄道:“你千万不要误会。”
  忆霄道:“其实你也不必解释,对我来说,年华渐逝,春色渐老,结局与紫姑娘差不多。”
  白云霄不禁默然,只能道:“来,忆霄,人要有信心,我再敬你一杯。”
  忆霄豪爽又陪白云霄干了一杯,道:“我问你,你这么关心紫姑娘,是爱她吗?”
  白云霄苦笑道:“实在是因为我欠她太多。”
  忆霄道:“你欠她什么?”
  白云霄摇摇头。许许多多的经过,许许多多的事情,实在也无法解释清楚,总而言之,这是一种内心的感觉,人与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岂不都是这样,只有当事者才会铭于心骨。
  忆霄道:“若你认为欠紫姑娘太多,那我呢?你至少也欠了我一份情。”
  白云霄又干了一杯,道:“我承认!”
  “那你又准备怎么还我?”
  “我……”白云霄呆呆地望着她,可以看出她双眸中情与欲的火焰。忆霄!
  假如把这两个字拆开,岂不是忆念云霄?他了解她心中的感情,却末料到会这么强烈,这么震撼人的心弦!
  而忆霄这时已缓缓站了起来,娇躯一抖,一件黑衣立刻滑落地上,那晶莹的肌肤,那玲珑的曲线,使得白云霄心跳加速,喉干舌燥。这刹那,他也发觉自己有些地方也不听话了。
  忆霄轻盈地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我知道此身已如残花败柳,却需甘露滋润,但不知君肯赐一滴甘露否?”
  白云霄阅人无数,漂亮女人见的不少,但此刻意识却已感到模糊,只觉得温玉香满怀,以后就在酒意下,迷失了方向。
  不一会儿,她已替喝醉了的白云霄解除了所有的衣衫,然后,纵体入怀,呢声道:“白哥,现在,该你履行职责了。”
  白云霄恍惚听得一阵清吟从夜空中传来:莫风流,莫风流,风流后,有闲愁,月满南园风满搂……语毕,忆霄露出圆润的乳房和洁白如玉的玉腿,整个人就躺了下来。
  “真的来?”白云霄道。
  “白哥,这种事怎能逗着玩,你瞧,我现在像个剥了壳的嫩笋,难道你不动心么?”透过朦胧的灯光,白云霄见她的皮肤洁白似雪,白中透着粉红,更是肤色中的极品。那白皙、光滑,而又嫩软的粉乳,长得非常匀称,令人忍不住想摸它一把。那丰腴的小腿,更是迷人,在雪白的小肚下部,有蓬浓细密的黑色阴毛。
  这时,忆霄已将他的头,扳向自己的胸脯,往自己的双乳上按。白云霄一头埋进她的香乳之中,登时色心大动,不想干她也不行了,随即便将嘴贴了上去。
  她滚烫的玉乳顿时滚进了白云霄的口中,他禁不住拼命吮吸起来。
  这时,只见她颤抖着,抽搐着,樱桃小嘴嘤嘤呻吟着:“啊……白哥……我好想你……今天……终于……实现了……呀……真舒服……我还……不错吧……玉乳……味道……好么……你想……今天……就让你……吃个够……”
  白云霄听到她的娇呼,已是情不自禁,忙将头移开她的胸脯,一头又向她的下腹私处钻了进去。
  他先是在她那柔柔的,细如针尖的阴毛从丛中摸揉一阵,扯抓一阵。然后,他把嘴紧紧扣在了她的玉口处,拼命地吮吸起来,如畅饮山泉一般。
  他用牙齿咬啮忆霄大、小阴唇,用嘴在她的阴户边乱拱一阵,只觉洞中阵阵热风吹来,夹杂着一丝骚骚的异香,醉得他鼻翼扇动,贪婪地嗅着这美女下体的味道。
  最后,白云霄连舌头也用上了。他先是用舌尖在她的肉穴四周,下雨一般舔舐了一阵,口中的唾液,几乎都把她的阴毛全部打湿。随后,他将舌尖卷成一个肉筒,“滋!”的一声钻她的阴户中。
  忆霄只觉到自已的肉穴里,倏地钻入一个软软的、滑溜溜的肉条,如泥鳅一般在她的阴道中游动,钻顶。一阵钻心透骨的痒、麻、酥,顿时传遍了她的全身,她大叫一声,双腿不断地痉挛起来,口中浪叫娇呼之声不绝于耳:“嘿……啊……哎……唷……好痒……痒死了……我小穴……里……痒……好麻……哦……白哥……痒到我……心里……去了……快……别停……再往里……伸……使劲……对……对……哦……不行了……你舌头……像泥鳅……真行……”
  听到她的娇呼,白云霄知道此时她一定爽歪歪的,于是,他更卖命地,把舌头往里钻,鼻尖也不停地磨擦,按挤,揉搓她的阴核。
  又是一阵难忍,难熬的痒和麻,如电流一般,传导到了她的全身、四肢,以及每一个毛孔,她从未体验到这种欲死欲仙的感受。
  “嘿……哎哟……妈呀!……真要命……我不活了……命丢了……白哥……我去死……我死了……嘿……哦……哟……痒……透心的痒……真好受……爽死我了……我要死……死了也是个……风流鬼……”
  她梦幻似地呻吟,一张俏脸上红云满天,额头上更是香汗如雨。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喘息着,胸脯飞快地起伏,她的粉臀,更是抬高,再抬高,直到悬起挺在空中,把整个阴户,都想送进白云霄的口中。
  “呀……真不错……好爽……哦……嘿……我从来……没尝到……这滋味,……呀……你咬痛……别咬……舔……对……啊……哦……我好爽……爽……”
  “真的,妹妹,好,等会我会叫你更爽。”他说完,手更加忙碌,一会儿揉右边的奶子,一会儿又捏左边的乳头,真如千手观音。
  在一阵急促的痉孪之后,她瘫软在床上。白云霄这才停止动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可是,她的桃源洞口却是淫水泛滥成灾,汩汩地流淌不止。
  这时候,忆宵已被他逗得支持不住了。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如火在焚烧,她情不自禁地伸出玉手,一把握住白云霄的肉棒,对着自己的肉穴猛地戮了进去。
  “滋!”一声,七寸长的肉棒直没至根部。她娇呼一声,身躯抽搐着,玉腿不停地伸缩。喃喃细语又从她的小口中飞出。“嘿……啊……白哥……你……你的东西……好大……好粗……我的窝……都被你……塞满了……真胀死……我小穴了……哇……嘿……哦……妈呀……东西好长……都快……快把我……顶……顶穿了……捅漏了……”
  此时,她的雪白粉腻小屁股已随着白云霄的阵阵抽送,扭摆摇晃起来。她又是磨,又是转,又是套弄,又是吸吮,千姿万变,招招都是绝活。她的娇躯颤抖,娇脸粉红,星眼欲醉,全身上下就像一块冰,舒服得仿佛正在溶化。
  “啊……呀……唷……白哥……你的……和尚头……又顶在人家……花心……心上了……哎啊……我小穴……,美死了……爽死了……舒服得……就要上天了……”
  白云霄突地加快了肉棒在忆霄的小穴中抽插速度,又倏地将肉棒从小穴中抽出。忆霄被这突如其来的抽插弄得小穴里一阵空虚,全身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白云霄如愿见到她的肉穴竟流出了丝丝淫液,伴著缕缕淫精汩汩地沿著大腿根流下……白云霄拍拍忆霄的屁股,示意她起身,然後躺在床上,要玩“观音坐莲”了。
  此时忆霄将两腿分开,面对白云霄骑到大腿上缓缓坐下,将白云霄的肉棒慢慢地插入她的肉穴里面。虽然忆霄的小淫穴早已湿淋淋,被淫液灌满,但白云霄的肉棒实在巨大,仍然用了好一会功夫才将肉棒完全吞没。
  白云霄发现此时肉棒的插入已到了尽头,不能再进了。忆霄爽快地开始一上一下的“骑马”,半蹲半坐的上下抬动她的雪白屁股,让火热钢铁般硬肉棍在她的浅短柔软的阴道中缓缓地半进半出。
  “忆霄,别只顾喊……快点呀……快弄……”白云霄鼓励她道。
  “啊……好嘛……喔……爽死我……受不了你……”其实不用白云霄的鼓励,她已愈套愈猛,一上一下,急如活塞推动,她的呼吸更是三长两短,鼻翼煽动,粉脸潮红,样子真是勾魂摄魄。
  白云霄伸起手来揉捏她的一对活泼跳跃的软白小白兔,下面的肉棒继续享受著忆霄这嫩嫩阴肉紧紧套住肉棒的美妙滋味。浪穴越来越潮湿,有时还会发出“啾啾”的声音,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忆霄,告诉我,为什么要找我来?”
  “想要你!”她阴部猛套几下,道:“因为……只有……我可以……帮……助你……呀,哎唷……”
  “哦?”白云霄用力顶了她一下,又道:“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当然知道……啊……”
  “我啥都不要,只要操死你。”白云霄说完,又是一阵狂插猛捅。
  “啊……白哥……哦……哎唷……你顶得……妹妹……爽死了……连妹妹……都……给你弄死……小穴也给你……哎哟,……连命……也给你了……”
  忆霄此时的浪叫,叫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他只知道猛猛的捅!狠狠的钻!死死的顶!
  她的淫水,顺着白云霄的肉棒,不断地往下流,滴在了他的身上,流在了床的上面,在地上积起了一个小水洼。
  不久后,忆霄开始啜泣:“哥,好舒服……我要死了……你顶到花心里啦……我不……不行了……白哥……我要……要泄了……要丢了……求……你……别捅了……再捅……就漏水……了……啊……”然后她便瘫软了下来,白云霄感到她的小穴深处涌出一小股温润的液汁。
  白云霄只感到一股滚烫的阴精,冲激他的龟头,包围了他的玉棒,使他元阳大振,精神为之一爽。
  这时,他只觉得一丝一丝的真气,从她的花房里溢出,再钻入他的龟头小洞,注入他的血流,运到他的全身。
  他只觉得,吸入她那阴精之后,自已的四肢百穴,丹田百汇,都元阳充实,内力加增。而且,她阴户里的真气,吸进之后,有一种麻麻的,痒痒的梦幻感受,真是好受之极。
  于是,白云霄不知疲倦地拼命吸吮这股阴精,直到她四肢无力,伏在他身上,身子软得如一团棉花,这才罢休。

 


  第九章 明枪暗箭

  当他听到鸡鸣犬吠时,正是艳阳高照,慌忙一跃起身,但见自己全身赤裸,四顾则已不见了忆霄的影子。
  昨夜酒意未消,脑袋有点疼痛。回想昨夜狂欢,不觉茫然四顾……
  待他起床穿好衣服。从楼上跑到楼下,竟也再无半个人影,忽见桌上有书信一封,拿起一看,却见其中写道:忆君百日苦,但得一夕欢。
  酒中有迷情,实非妾本意。
  暗度精气神,助君增内力。
  错非走捷径,百战难渡劫。
  山区不可走,才狼无其数。
  静静修三日,足抵十年功。
  从此云山隔,天涯难相见。
  君若忆昨夕,留玉慰思念。
  再看信封中,果然有块玉佩,系着一条红丝。白云霄纵然再无情无义,此时也不能不激动。他不禁奔到窗前大声呼喊:“千山——忆霄——!”
  远山的回音,衬得四周更加寂静。
  他懊丧地回转身。用拳头恨恨地桌面一击,只听啪的一声,寸厚的桃木桌面,竟破了一个大洞,因个不禁大吃一惊:一夕之欢,竟能增加如此功力。昔日所听“阴阳和会……采阴补阳能增加功力”,竟果真非无稽之谈!
  震惊之余,白云霄也决定依她之语,暂在此木楼中修养三天。
  终于,在十四日的薄暮,白云霄又乘一叶扁舟。顺江而下,待到神龙寺时,已是掌灯时光。
  大雄金殿上的晚课刚完,僧侣们都忙着晚膳。白云霄绕圈子从后山掠越滑塔到藏经阁。因为他知道,此时是无人会来藏经阁的。
  到了藏经阁前,他突然看到门口放着一钵饭和一盅茶,不觉心中疑惑:何以龙渊和尚没有出来取食?
  他顺手把饭菜拿到手中,用脚轻轻推门而入。屋里一片漆黑,没有上灯。
  “前辈:前辈……”白云霄叫了两声,却没有回声。他立即将饭菜放在桌上,用火石点亮了灯火。微弱的灯光下,只见龙渊老和尚躺在禅床旁边的地上,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白云霄见状,大吃一惊,慌忙走近一按龙渊老和尚的颈部,发现脉博早巳停止跳动,嘴角的鲜血已凝成紫褐色,知道他早已绝气,但死亡的时间,从皮肤的颜色看,似乎不会超过半天。
  白云霄骤地升起满腔怒火,心中狠狠道:“天下竟有如此歹毒之徒,居然忍心对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和尚下毒手!”随即回转身,推门而出。直奔方丈禅房。
  一路上,寺中弟子看到白云霄突然出现。不由一阵骚动,有的窃喜,有的震动,纷纷奔走相告。
  当他怒气冲冲闯进方丈室,只见妙通晚膳刚罢,正在抹嘴巴。他一见白云霄凶神恶煞般闯人,愕了一愕,道:“白大使,好久不见,有什么事么?”
  白云霄声色惧历后:“妙通!你的死期到了!”
  妙通神色一变,吃吃道:“白大侠,有……有什么话好说……”
  白云霄道:“哼!好说!龙渊前辈之死。是你下的手么?”
  妙通听罢,神色大变:“中午还好好的。怎会有这种事?贫僧确实不知。”
  白云霄喝道:“你不知道,有谁知道?你竟丧心病狂,趁我不在就暗下毒手。
  若我今天不杀你,焉有天道?“
  话刚说完,他即上前两步,举物欲打;却见妙通面如土色,噗通一声跪落在地,磕头如捣蒜,道:“大侠饶命!贫僧的确没杀龙渊师叔。贫僧绝非龙渊师叔之对手,也绝无杀师叔之意。请白大侠明鉴!”
  白云霄一想也是,又看他苦苦哀求的模样,也料他不敢。就挥手道:“你且起来,待我问你两件事。”
  妙通如逢大赦,慌忙起身道:“太侠请问。”
  白云霄道:“第一,把最近进寺弟子,一律赶出寺外;第二,立刻交出方丈之位。答应么?”
  妙通吃吃道:“白大侠,这……贫僧作不了主。”
  白云霄目光一瞪,如刀一般刮过妙通的脸:“谁能作主?”
  妙通吓得浑身哆嗦,垂首道:“那正主儿来啦!就在孤云精舍。贫僧实在不知该如何向大侠交待。”
  白云霄心头一紧,莫非那位神秘高手宋先生来了?难道杀死龙渊的是他?想到此处,不禁热血沸腾,冷冷道:“你先把那些杂碎赶出寺外。等我回来;你若未办好。就休怪我无情。”说完,他扬长而出方丈室,直奔孤云精舍。
  妙通走到门口,目送他的背影,狠狠道:“你若能回来,那才见鬼哩!”
  白云霄走近孤云精舍,瞧见里面有灯,有灯就有人,他想。待走近舍门,他迟疑了一下,方轻轻推门而入。
  谁知脚刚跨进门槛,就听到里面的问话:“你进来难道不知要先敲门报名么?”
  白云霄抬头一看,只见八仙桌上坐著一个有三绺短须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穿一件黑布短衬裤,手拿了一壶酒,一只脚正翘在另外一只凳上,矮身材。双目精光毕露,像两把刀。
  白云霄见状,大感意外:他不但认识此人,还打过一次交道,险些吃亏。但他马上哈哈大笑:“故人曾为僧敲月下门与僧推月下门两句诗磨蹭了半天,认为推门比敲门要高明。阁下孤灯饮酒,当然不愿在下敲破一帘幽静情趣。方烈,别来无恙?”
  老头子冷冷地哼了一声,遭:“可惜你不是和尚,少跟我来这一套。八年前一会,你我都没有占便宜。今天再会神龙寺,总算有缘再见分晓。”
  白云霄走上前,笑道:“你是妙通僧请来对付我的?”
  方烈道:“他还不够格。神龙寺如今是我在管。谁要插手,谁就找死!”
  白云霄道:“怎么我这个神龙寺方丈还没有听说过上面还有人管?”
  方烈一怔:“你……”
  白云霄笑道:“我这个方丈不是假的,妙通只不过暂时代理一下而已。来,来,来。故人重逢,何必一见面就冒火!不如大家喝一杯,有话也慢慢说。”
  方烈狂笑道:“好,好,莫非你们志不了我壶中的乾坤?”
  白云霄看着他手中的那只酒壶;道:“酒箭飞酒命归阴,壶底乾坤日月晕。
  你仗的仍是这把烂酒壶么?“
  方烈历声道:“酒壶虽烂,却可杀人?”
  白云霄摇着道:“却杀不了我!”
  方烈道:“那好,今天先罚你一杯!”话刚落声,他手中的洒壶便倏地喷出一道酒箭,横射向白云霄。八年前,白云霄就几乎吃了这一招的亏,因为“壶中乾坤”方烈的酒箭绝对不能抵挡,一挡就散,而身上只要沾上一点点,就会一命呜呼,因为此酒是一种极毒酒,江湖人一听其名“粉身碎骨酒”就毛骨耸然。
  白云霄吃了一惊,急忙挪身躲开。
  谁知那方烈冷笑一声,只见酒壶盖子又倏地一声旋转飞出。
  白云霄又低头躲过,刚回过神,壶中又急飞出两点寒星,直打向他的咽喉。
  白云霄只能暴退,顺势嗖的一声抽出腰际的短剑,躲过了第三道暗器。
  方烈见连续三击不中,突然大喝一声,连酒壶都摔了出去。
  白云霄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因为无论武功多高,碰上点外“火马堂”的火药,也会粉身碎骨。加之在此时,白云霄已无路可退,且背已靠墙壁。纵然避得开这把酒壶,却躲不开这把酒壶中火药爆炸的威力。
  看样子,此际只能用生命来赌了。只见他运力于剑,对准袭来的酒壶,引用粘字决,在剑尖触及一刹那,粘住壶底,轻轻一抖。酒壶就沿着剑叶滑了下来,到中间才停住,随即目光一转,只见方烈的身影正窜出窗外。因为方烈深知道酒壶出手若自己未跑,则连自身也难免一死,故在酒壶出手的一刹那。他自己早已窜出窗外。
  白云霄哪会放过他。只见他将停在剑叶上的酒壶,立刻运力摔向窗外。轰隆一声夹着方烈的惨叫。待白云霄跃到窗边,方烈已噗通一声坠落窗外江中,只见尸体随着江水逐流而逝。
  其时,白云霄才觉自己已冒了一身冷汗。
  突然,背后又传来一声怪笑:“好功力!好身手!姓方的自号壶中有乾坤,对付你十拿九稳。却想不到玩蛇终被蛇咬,自己竟丧命于自己的壶下。所以做人千万不要自满,八十老娘,一样倒绷孩儿。”
  白云霄霍地转过身,只见站着一男一女。女的娇小玲珑,犹如青涩梅子,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但那张脸却已皱纹如橘皮,怕已五六十岁;一身红衣,又扮得花技招展。那男的,瘦如竹竿,脸象吊死鬼,偏偏一件衣服不够长,只到膝盖,拿一根哭丧棒,象煞阴间的白无常。
  只听女的冷冷接话道:“你也不必谦虚,到这节骨眼上,谦虚也没用。好歹要露一手真功夫;不是人家死,就是你死。”
  男的哼了一声,道:“那你呢?”
  女的笑道:“我当然不会死。你们打,我看苗头。苗头不好,我就先溜再嫁老公。”
  白云霄本在吃惊,凭他的功力,竟不知他们怎么进来的。可当他听到这番话,又忍不住笑,却未笑出口。因为这些话使他心中一动,忙反剑隐于肘后,抱拳道:“二位莫非是‘阴阳夫妻’小小娘子与无常先生?”
  小小娘子知道:“白面书生果然是白面书生,眼皮子宽,反应也像小虾米。
  我说当家的,人家按礼教打招呼,你也该投桃报李呀!“白无常冷冷道:”我刚才已经非常谦虚了。白云霄,我知道你是一号人物,现在是咱夫妻俩对付你一个。所以我先问你一个问题。“白云霄暗暗一叹,刚刚九死一生,料理了一个方烈,现却又来了两个比方烈还难缠的,莫非这些人都是妙通放进来的?心中在想,嘴上却不能不应付,于是淡淡一笑:”请讲!“白无常道:”现在以二对一,你看你赢多少?“
  白云霄叹道:“按理说,赢面不到两成。”
  白无常道:“你很老实。对老实人,我多少会动一点侧隐之心。”
  小小娘子叫起来:“听你的口气,好象要大发慈悲,想放他一马呢?”
  白无常道:“不错,人不一定非要拼死不可,能放人一马,为什么就不放人一马呢?”
  小小娘子笑道:“白云霄,你听到了吗?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不趟这里和尚的浑水,拍拍马屁走路,我们也算做了件好事。”
  白云霄笑道:“多谢二位关照。只是我死了有神龙寺的和尚替我超渡。若真的拼上命,我的赢面,至少可以升到五成!”
  白无常吊死眼一瞪,阴声道:“原来你不怕死!”
  小小娘子咯咯笑道:“他不怕死,当家的,就显显你的三件宝,勾他的魂吧。”
  白云霄大笑:“白无常哭丧棒中的三宝,无非是毒烟、狼钉、连珠箭,我早已久仰盛名,不妨先施给白某见识见识。”
  白无常道:“哭丧棒中那些玩意儿,对阁下自然不管用。但我老婆的那三件宝,恐怕你也见都未见过。”
  白云霄一怔:“哦?”
  小小娘子道:“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白云霄道:“请讲。”
  小小娘子得意道:“这三件宝,的确很少人见过。第一宝就是我贴身的红肚兜。”——这算什么宝?白云霄一听,几乎笑出声来。
  “第二宝就是我平常绣花的绿花针。”
  “第三宝呢?”
  “第三宝就是我脚下的这双绣花鞋。”话刚说完,人已霍然扑向白云霄,双掌迸发,犹如穿花红蝴蝶。
  白云霄岂敢大意,手中剑已挥出,幻出千影,剑气灭了桌上的灯火。
  这刹那,他倏地觉得小小娘子不但不避,反而挺胸逼近,似乎往自己剑上凑一样,同时掌势变击为挥,数十缕银光漫天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剑已刺入对方前胸,叮的一声,象刺在铁板一样。白云霄立刻发现上当,敢情她的红肚兜是刀枪不入的护身甲?
  他一发现不对,眼前已银光耀眼,赶紧收剑飞舞,真气倒转十二重楼,但似慢了一步,只觉浑身一麻,剑已无力握住,踉跄落地,还是有三支没被剑挡住,射中臂膀穴道。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败落的滋味。
  但他并没有慌张,只静静地屹立不动。因为小小娘子一招得手,正虎视眈眈,一旦他再出手,则连翻本的机会也没有。
  此时,只见旁观的白无常悠然拿起桌上的火石,很利索地点着灯,然后冷冷地说:“一对—,你就挡不住我老婆的二宝,假如二对一,三宝同时发出,现在已没有阁下了。”
  “只怕未必!”
  这话本是白云霄想说的,哪知有人先说了,且是个女的。他还没有回神,女的竟已走进了屋。
  不见则已,一见就大吃一惊:那女人不是别人,竟是胭脂女!
  这对诡奇的阴阳夫妻一见胭脂女,脸色骤变,慌忙齐齐抱拳施礼道:“护法有何吩咐?”
  只听胭脂女道:“我的吩咐很简单,听说小小娘子的断命绣花针,一个对时,就会毒发而死?”
  小小娘子道:“不错。”
  “那就快用磁石帮白大侠把针吸出来,然后快滚!”
  小小娘子一呆。白无常道:“但是……”
  胭脂女桃花眼一瞪,道:“但是什么?还不快听令!”
  白无常立刻闭口。小小娘子忙掏出磁铁,紧挨着白云霄的臂膀移动了一下,立刻吸出三支小小绣花针,又拿出两颗药丸,往他手中一塞,朝白无常使了个眼色,双方一言不发,飞出窗外,走得无影无踪。
  白云霄吞下药丸,苦笑道:“谢谢护法救命之恩!”
  胭脂女嫣然道:“奇怪么?”
  白云霄挑逗道:“无奇不有。只怕奇中更奇!”
  胭脂女正色道:“对了!奇中更奇。现在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宋先生!”
  “他在哪儿?”
  “南岭。”
  “南岭?”
  “不错。”
  白云霄脸色一沉:“我早就要见他了。”
  胭脂女见状笑道:“不必紧张。你只会见到死了的宋先生。”
  “死了?死了还要我见他干什么?”
  “因为他是你朋友。”
  “朋友?哈哈!我哪有这种朗友?”
  “方烈!他就是你的知交是上官甫!”
  白云霄浑身一抖:“上官兄一宋先生——死了!不可能!”
  “尸体就在那边。不信可以去看。”
  白云霄心里几乎崩溃,嘶声吼道:“谁杀死的?”
  胭脂女缓缓说道:“云英!”
  白云霄一呆,脸色惨白,口中喃喃道:“云英?她怎么杀得了他?”
  事已至此,胭脂女只能一一道来。原来,在云英还在受黑如来推残的那段时间,她就见过上官甫,不过那时她只知他是宋先生。而当她在江南,病情刚刚好转时,倏然认出宋先生就是上官甫,故伺机而逃,只是上官甫忽略了这点。但逃终不是长久之策,于是她边逃边努力回忆黑如来的练功方式及口诀,每夜苦练,谁知金针早已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这么一练,不但立马练成了三花聚顶,还悟通了神龙八诀。神智也随之完全恢复。于是,就在白云霄离开南岭苗疆胭脂女住宅之时,她就找到了那儿,刚好宋先生也在。她就出手一招,将他撂倒。胭脂女拉开蒙面黑巾一看,云英才说他就是上官甫。
  再说上官甫表面上虽淡泊功利,却也经不起太大的诱惑。原来,邻近的交趾国想吞并苗疆,派人先联络黑犬族,再到中原找上了上官甫,并相约,只要事成,上官甫就是交趾国丞相兼苗疆的藩王了,统领苗疆三十六洞。不料神龙寺正好扼其咽喉,且祥龙和尚始终不为利诱所动。上官甫又知祥龙是白云霄的知交,故瞒住白云霄,设下种种计策,诱他离开。不料一切竟疏忽于一个神智不清的弱女子手中。
  白云霄听罢,心如灰槁,默然无语。此时又听胭脂女道:“汇聚苗疆的那些江湖人物,都已被云英收拾。云英做了月亮教主,是我的老板,己拒绝了交趾国的计划。”
  白云霄才稍觉欣慰道:“她总算煞出了头,可喜可贺!”
  “不过。她要我代转她的要求?”
  “什么要求?”
  “要你立刻离开神龙寺,不再管理神龙寺的事。”
  白云霄心头一紧:“她想做什么?”
  “她要杀光神龙寺的和尚,为母报仇。”
  白云霄脸色大变,默然半晌,才说:“也请你代我转告她,我办不到。”
  胭脂女说:“我也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可你应该理解她。”
  “她若要杀我,我可以理解,我也不拒绝。可她若要杀绝神龙寺和尚,我决不能袖手旁观,凶手白龙已被我杀死,可以说我已替她报了仇,不关其他和尚的事。”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神龙寺的责任揽在身上?”
  “因为我已是神龙寺七十六代掌门,以前是假的,可现在是真的。”
  胭脂女一呆!只见白云霄站起来继续说:“请代转告云英,保护神龙寺已是我的责任。现在我还有事要办,恕我失陪了。以后神龙寺也不再接受女客。这点也请转告给她。”说完,他直奔方丈室。
  胭脂女望着远去的背影,想想也是:他不做和尚,现在谁来照顾神龙寺数百和尚?白云霄绝不忍心于此。
  方丈室中正空无一人。大雄宝殿中乱成一团,仿佛群龙无首。白云霄到时,众僧齐都合什拜伏于地,道:“方丈走了。请白大侠作主。”
  白云霄道:“妙通什么时候走的?”
  “已走了半个时辰。把那些狐群狗党全带走了。”
  白云霄道:“算他识趣,走了也好。自今以后,本人就是神龙寺主持方丈,法号藏龙。众僧快去准备仪式。即刻为贫僧剃渡。以永护* 敏感信息过滤*.”
  只听大殿中—阵欢呼。年令稍长一点的弟子立刻忙碌了起来。大殿的鼓声,彻夜响个不停。
  白云霄回到方丈室,倚窗仰望天上星月,刹那间,百感交集……
  第二天,曙色方现,殿中晨钟已响,寺中仅有的二代弟子妙法,手拿剃刀,为白云霄剃去短发。然后数百名观礼弟子,齐唱金刚法王咒,为白云霄的头顶烧上九个香疤。
  当一切佛门仪式完成之后,白云霄正式变成了藏龙大师,当众宣布了有别于以住的规定,全寺一律加紧练武,由他亲自指点,至于早晚二课,则由妙法代理主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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